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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三宝和四平见状,哇的一声大叫,夸张地吊起眼神,回身一转咚的一响,很有戏剧效果地昏倒在地。
寒老奶奶和寒夫人也忍不住,爆笑出口。
只见她们婆媳俩,笑的脸红气喘,正忙着举起云袖遮羞,更不时用手绢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寒老爸也是哭笑不得,摇头苦笑,他心想:“天下怎么会出这一群宝贝蛋!”
小赌见表演成功,也得意已极地抿嘴、耸肩,正打算迈起八爷步,见三宝和四平还躺在地上装死,便飞出一脚踹向二人屁股。
他叫道:“喂,散场了,起来啦!”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三宝和四平翻身而起,对着大厅的寒老奶奶他们谢幕一鞠躬,匆匆追出门去。
寒老奶奶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摇头叹笑道:“难怪小雪一回来,就小赌长小赌短的。这孩子,天生有种吸引人,想让人和他亲近的魔力。”
寒夫人却突兀道:“只是,像这种人并不容易安定下来。”
寒老奶奶若有所指道:“那就要看缘分啦!必要时,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要把当年那招绝活传授给女儿!”
寒夫人双颊忽然染上一抹嫣红,三十出头的人,却依旧美得像个十七八岁的羞涩的少女似的。
看得寒老爸愣愣的出神,心里直乐。
寒夫人欲语还休,垂下头去,却偷瞄一眼寒老爸,见自己丈夫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禁甜蜜蜜的。
她细声道:“娘,您取笑人家,不来啦!”
寒老奶奶哈哈长笑,声音竟是如此爽朗宏亮,可见其功力不凡。
她笑罢方道:“我可没取笑你,我只是为自己宝贝孙女儿着相,”
精明无比的寒老爸,此时却是青蛙下水——不懂。
他如坠五里雾中,不知自己的妈妈和太太,正在打什么主意,他迷惑道:“娘,小柔,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寒老奶奶笑叱道:“我们在说女人体己话,你懂什么?”
寒夫人又是不好意思地瞄向寒老爸,看着丈夫那种愣头愣脑的模样,不禁又噗嗤笑出口。
寒老奶奶不禁在心中暗暗忖道:“难怪你会被若柔设计还不自知,瞧瞧你那副傻样子。”
寒夫人心中也在暗暗道:“唉!小赌若像小雪爹一样好骗,那才怪!”
寒老爸见自家两个女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叹道:“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
※ ※ ※
这是一间高雅华丽的房间。
层层的薄纱轻垂,地上铺着耀眼的金黄色的地毯,淡紫色的屋顶周围,有一圈镂空雕花的尘椽。
屋内的光源,便是隐于尘椽之后,由雕刻的空隙处,细碎的散放出来,点点莹光,柔和极了,也悦目极了。
一式的紫檀镶玉桌椅、用具,高贵光洁,也隐隐闪烁着淡紫的流光,和屋顶相辉映,在金黄的地毯陪衬下,更显出高雅和恬淡。
几幅幽远的山水画,分挂于墙壁之上,一柄样式古朴的淡蓝连鞘长剑,斜悬一隅。
一张典雅的书桌之上,金猊香炉中,正袅袅燃起檀香。
紫檀太师椅上,一个年近九旬的白发白须老者,正接过海无烟奉上的香茗,轻轻吹啜着。
一面半圆形的窗户前,站着一个背负双手的六旬老人,他正自半启的窗前,向外呆呆凝望着。
他右侧,一位贤静的妇人,正一针一线地绣着一只鞋样。
他们就是海氏一家三代,正等着小赌的到来。
一阵欢乐嘻笑的语声,随风缓缓吹送过来,立于窗边的海云生目光一闪,高兴地道:“来了!”
窗外楼下,出现小飞雪和小赌他们的身影,小赌不知说了什么,正被小飞雪追着团团乱转。
三宝和四平也嘻嘻哈哈地帮小飞雪阻杀小赌。
他们全然不知,有人等他们等的有些心急。
恰巧,笑闹中的小飞雪一回眸,正看见三楼半圆窗内的海云生,含笑立于窗前,凝目注视着他们。
她高兴地挥手喊道:“海叔叔,我带小赌来啦!”
楼上的海云生,也向小赌他们招招手。
小赌抬起头,笑嘻嘻地挥舞着双手,他突发奇想,看看楼上窗口,满意地点点头。
他对着海云生大叫道:“我来喽!”
忽然——
小赌发足狂奔,来到窗下,猛然一蹬,人如冲天巨炮,咻然直射而起,蹿向三楼高的半圆窗。
“啊!”
众人不由惊呼一声,谁想怕到,小赌会突然来上这一招。
只见小赌一蹬居然直达三楼半,他凌空一个翻滚,头下脚上笔直落下,就在到达窗口时,小赌呼地侧身扭腰,一个半面回转。
登时,小赌身躯倏横,和窗口平行,他大喝一声,猛振双臂,人如镖枪,直射窗内。
窗边的海云生,连忙闪身向后,让小赌进来。
千算万算,终有漏算,小赌忘记窗户只是半开,就在他射身入窗的同时,砰然一声巨响。
“哎哟!”
小赌是进了窗内,可是半启的窗户,此时全然洞开,窗棂被小赌撞得飞脱而去,砸摔一只大青石花瓶,惨兮兮地坠落一旁。
小赌人也五体投地,抱着头趴在长毛地毯上叫痛。
“呵呵!真厉害,不愧是任家之后。”
小赌抬起头,一张白发白胡须红光满面老脸,正对着他眨眼睛。
说巧不巧,小赌正好趴在老人海天心的脚前。
小赌嘻嘻一笑,干脆赖在地上道:“干爷爷,小赌五体投地地向您老请安来啦!”
海天心也笑嘻嘻地侧着头,仔细打量趴在地上的小赌。
老人的脸上有着喜悦和些微的激动。
小赌用左手支着下领,就和老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
忽然,三宝在楼下叫道:“小赌,我们上来喽!”
众人有趣地看向窗外,结果三宝并不如想象中的上来。
他猛力一蹬的结果,堪堪与窗齐高,可惜他没计算到人与窗之间一尺半宽的间隔,怎么进来,还真是个问题。
“哇”大叫了一声,三宝冲力已尽,人开始要往下摔,他急的在空中乱抓,就是抓不到边。
千钧一发之际,海云生连忙伸出双手,拉住三宝。
三宝这才被拖进窗内。
三宝惊魂甫定,就看见小赌单手支领,趴在地上瞪着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头,正滴滴答答地弹着地毯。
三宝嘿嘿窘笑,看着小赌自地上爬起来。
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小赌进一步,三宝就退一步,他摇着手道:“嘿嘿!最最伟大的师兄,刚刚恰好是个不小心的意外。”
小赌没有说话,只是目露邪光的看着三宝,对他招招手。
三宝现在不光是手摇,连头都像个波浪板,左右摇个不停。
倏地,小赌一个纵身追向三宝,三宝一闪,人往门口冲过去正好此时小飞雪开门走进来。
小飞雪见三宝冲来,连忙跨步避向一旁。
小赌追上三宝,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正中目标,踹在三宝的屁股上,三宝扑飞而出,正好和进门的四平撞个满怀。
难兄难弟的二人抱作一堆,飞出门外。
“咚咚咚……”双双滚下楼去。
小赌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返身走向海天心旁边的紫檀太师椅,大刺刺坐下,端起小几上的茶一饮而尽。
从小赌自地上爬起身开始,海氏三代,一家四口瞪着八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赌的一举一动。
海无烟虽然比较了解小赌的个性,可是这次也看傻眼,追着小赌的目光,一时之间难以收回。
小赌抬起头,左右看看海氏一家,莫名其妙地问:“怎么啦!你们的眼睛抽筋了吗?为什么一动不动!”
直到这时,海家四口方才如梦初醒。
海天心拍着桌子大笑不已,而海云生和海无烟父子,更抱着肚子爆笑不已。
海夫人毕竟比较含蓄,只是举起袖子掩口呵呵而笑。
小飞雪咋舌叫道:“我的乖乖!”
她探出头去,看着滚下楼去的三宝和四平俩。
四平正追着三宝又打又骂:“什么嘛!叫你别跳楼,你非要从一楼往三楼跳,跳也不跳好,害得我莫名其妙陪你倒霉!”
三宝自己也觉得有趣,只好呵呵直笑,抱着头东躲西闪,随他弟弟搥他一顿,以示抱歉之意。
一时间,楼上楼下充满笑声。
小赌眉开眼笑,做起打油诗?
“大家乐,乐陶陶,楼上开口笑,楼下跑步逃!”
楼上众人,更是笑不绝口。
小飞雪呵呵直喘大气道:“呵呵……海爷爷,我说过……小赌他们很好玩,现在你相信了吧!呵呵……”
海天心直拍着胸口,长吸口气,才道:“我信,我信,呵呵呵……”
小赌斜睨小飞雪一眼道:“好玩,好玩,当然好玩,这样才是既快乐,而又正确的人生!”
海无烟一边替海天心轻拍着背部,一边笑道:“爷爷,你现在知道,我说小赌是个危险人物,一点也没夸张。”
小赌瞪大眼睛道:“什么?我是危险人物?”
海无烟笑道:“不错。”
小赌道:“像我如此善良的人,你居然说我是危险人物,喂,我说我的干哥呀!你还有没有良心?”
海天心嗔笑道:“你当然是危险人物,你没瞧我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可是经不起刺激。你一来就先来个破窗而入,吓了我一跳,再来一场飞腿秀,让我好看,害得我又是惊吓紧张,又是捧腹大笑,我老头子的心脏怎么能受得了?万一……万一我…我有…”话没说完,海天心双眼一瞪,双手抱着心脏处,缓缓伏倒于地。
海云生夫妇、海无烟俱是大惊。
“爹!”
“爷爷!”
众人手忙脚乱冲向海天心。
海云生忙道:“烟儿,快去请大夫来!”
海无烟匆忙地转身冲了出去,把正在上楼梯的三宝和四平二人,又是一个大跟斗撞下楼梯去。
“哎哟……”
叫声传来,可是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了。
小赌拔开惊惶的海云生夫妇,将海天心放平,嘶一声扯开海天心领口,双手放在海天心的心脏地方,用力压下。
他一连压一边叫道:“我说干爷爷呀!怎么话没说完就换你给我好看?你可千万死不得,咱们爷孙俩还有好多事没聊呢!”
“嘻嘻……哎哟!别再压啦!哎哟!压死人啦……嘻嘻……”
小赌他们不信地瞪大眼,海天心正拍开小赌的手,径自坐起身来。
他嘻嘻谑笑道:“我老头子在示范表演,你没事乱摸乱压干什么?真是毛手毛脚没规矩。”
“爹,您……哎!”
海云生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地苦笑着。
自小赌破窗而入开始,制造一连串的事故,使得海云生不小心忘记他自己的老子,三不五时会像小孩子一样,耍耍宝、开开大家玩笑。
人家说老人家就像小孩子一样,正是海天心最好的写照。
今年高龄八十六的他,常常会出人意表地捉弄大家一番,譬如方才那种玩笑,只算是其中较严肃的一种游戏罢了。
小赌蓦的眼睛一亮,呵呵乐道:“干爷爷,你好高呀!”
海天心得意一笑道:“那当然,你以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