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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阴阳冷冷道:“你要与我结算冷云那小子的那笔帐吗?”
风自儒脸上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伤痛,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你承认这档子事?”
韦阴阳哈哈大笑道:“不错,只要是我干的事,没有不敢承认的。”
“很好,纳命来!”
来字方进入耳,一溜寒芒已指到韦阴阳的咽喉。
那快一央的无可言喻,彷佛风自儒的剑,原本就是搁在那里一般,三丈的距离,已不是距离。
韦阴阳蓦然旋转,闪晃之中一只蝎子钩猛然挥钩而出,拦向风自儒的剑影。
匹练般的银带,宛似天神手中的玉索,如此活生生的绕回飞舞着,疾里韦阴阳。
韦阴阳被逼得退后一步,双钩翻飞,波颤出点点弧形的冷芒,如雪纷浪翻,晶莹剔透,迷幻的反罩回去。
风自儒斜踏而出,足尖点在一座坟上,蓦然倒旋平射,就在他平射的身子倏而凌空滚动的同时,手中辟邪宝剑连连翻飞,快如急风骤雨,挥洒出一排排的剑影,像是叠积的云层,又像纷坠的飞雪,呼啸着、涌荡着冲向韦阴阳。
刺耳的叮叮当当震响中,如排炮般密密麻麻地传出,冷芒俱敛,韦阴阳和风自儒各据一坟,两人手上的兵刃,兀自吞吐着寒光。
韦阴阳一眼瞄见,自己的双钩上居然露出个米粒大的缺口,缺口虽微,却令他震撼至极。
须知,韦阴阳手中的双钩,乃是采用北海海底,万年寒钢之钢母淬炼而成,非一般宝剑所能伤它分毫。
尤其双钩在他的内力催使之下,居然还会被砍出缺口。
那么,若不是风自儒手中的利剑过于利害,便是风自儒的内力强过韦阴阳。
自大成狂的韦阴阳,自是不会认为风自儒的内力强过他,于是他冷冷道:“小子,你手中的剑,叫什么名字?”
“辟邪剑!”
韦阴阳大大一震,脱口道:“什么?辟邪剑再度出世?”
风自儒冷清淡然地道:“怎么?怕了吗?你该感到荣幸,因为此次辟邪宝剑是专为阁下而出世。”
韦阴阳怒视着风自儒,大声道:“怕?等我宰了你这个小子,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怕吧!”
韦阴阳一身长袍忽然鼓胀如翼,双钩隐泛寒气,重叠翻飞如银珠,毒蛇似的冷茫穿拂伸缩,旋绕回转,左飞右落,翻散聚合,如一团不断暴发的天雷,威力无比的扣向风自儒的身上重穴。
那边,风自儒手握辟邪剑,挥剑直冲云霄,蓦然又俯落发欲穿透黄泉,旋舞着能令星坠月殒的剑势,纵横呼啸着翻搅出蒙蒙云雾。
狭长锋利的剑身,宛如化为雷神手中的电矛,闪动于天地之间,迸射于苍穹之宇,凌厉的,猛辣的,刺向银球。
钩剑再飞、再绞、再缠,叮当的撞击出密密急响,或有火花迸跃其间。
韦阴阳、风自儒旗鼓相当,战的难分上下。
人影分闪,风自儒手中长剑猛刺入地,倏的一扳一弹,整个身躯,借着这一弹之势凌空闪起,快似曳空飞泄的流星,挥剑再斩。
一片展成弧伞形的剑雨暴洒而下,带着满空的晶亮光点,兜头盖向韦阴阳。
韦阴阳也在分闪之后,如陀螺般急旋而起,此时,断臂的那个身子,也挥着铁钩、巨掌加入战斗。
呀然声中,一股赤热如焰的掌风,扫向风自儒,蓦地,双钩丝丝泛散着寒气,也卷向风自儒。
忽冷忽热!
忽掌忽钩!
就像有两具韦阴阳交相攻击着风自儒。
风自儒承受的压力,也突如其来的增加一倍。
杨威伫立在高坟之上观战,自是看出风自儒剑势忽滞,他心中虽然十分着急,却又无法下去帮忙,只好抽出烙仇竹,紧张的为风自儒掠阵,以便在必要时出手抢救风自儒。
忽然——
一声入云长啸,如老龙吟鸣,深沉幽远,出自风自儒口中。
啸声未歇,闪耀着电芒的辟邪剑,突然凌空暴旋而飞,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朋,晶莹耀动的光球在急速滚动中形成。风自儒便是这个光球的中心。
不错,正是身剑合一,剑术中至高至极的修为。
滚动中的光球,时时可见溜溜窜射的星焰芒流,四射伸缩,幻眩着使人为之目夺魂迷的明亮光辉。
就像一颗飞自太虚的彗星,带着无比凌厉猛烈和冷酷犀利的威势,回转纵横自韦阴阳所布下的天罗地网中穿射而出。
盘旋的光球,飞升数丈,突然像吸收了太阳的光源一般,在剎那间光芒大盛,强光照耀着大地,照耀着韦阴阳。
太阳在这一瞬间,彷佛也为之黯淡了。
韦阴阳双头四目,在这个强烈如探照灯光的照耀下,满眼光花难以视物,他急忙举手挡住那耀眼光芒。
从波颤的空气中,韦阴阳感到风自儒身剑合一的射向他,想将他绞成粉碎。
于是他急忙腾身倒射,同时反手倏扬,一蓬五彩艳丽的烟雾罩向光球。
“七彩断魂散!”
杨威忍不住惊骇,脱口急叫。
韦阴阳以为,这次他的七彩断魂散将要奏功。
可是,他却忽略了风自儒手中的那柄剑,那柄终南镇山之宝,专为对付天下绝毒七彩断魂散而出的辟邪剑。
五彩烟雾,完全笼罩向风自儒催动的光球,但是在甫接触光球时,便被风自儒以至阳内力催发的剑气破除掉。
剎时烟消云散,五彩不复,这正是辟邪剑特殊功能发挥所致。
韦阴阳的七彩断魂散失效,大惊之下,电射而起,飞窜向乱葬岗旁的相思树林,想要夺路逃命。
蓦然——
一抹跳动的银芒,闪烁着冷酷的寒光,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鬼魂,眨着森冷的目光,飘忽的出自树林,拦阻韦阴阳的去路。
“鬼眼魔刃!”
韦阴阳一声丧魂般的凄吼,急急剎住身子倒翻而回,他却忘了身后有风自儒,那团要命的光球在等他。
“哇——呀!”
一声不似出自人口的惨号,尖厉而恐怖的叫声,却如骤然被斩断般,在剎那间中止。
一蓬血雨!
点点碎肉!
还有断断截截不成形的兵器,夹杂着人肉、毛发和碎裂的白骨,自空中四散飞落。
不见韦阴阳的尸体。
因为,他已经被风自儒那团光球搅得粉碎,不复人形。
自幼即入江湖,看过千百次厮杀死亡的杨威,也不禁长吸了日气,强压下胸口翻腾的感觉。
他暗暗叹道:“天呀!这还算是杀人吗?就算凌迟,也还看得到人身骨架,而韦阴阳居然什么都没了,全被搅成粉碎……”
光球隐散,太阳依旧耀目当空。
风自儒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虚汗满身,跌坐在乱葬岗上,口中急促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小赌、小飞雪、三宝和四平一共四个人,自相思树林中如飞而来。
杨威掠身探视风自儒道:“酒国的,你还好吗?”
风自儒无力地点点头,虚弱地道:“我很好,只是有点脱力,没关系。”
杨威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迎向小赌他们。
“小赌!”
“二哥!”
“小威哥!”
“喂,乞丐师兄!”
杨威充满欢欣的冲上去,对着小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猛力揪扯一把小赌的冲天马尾之后,这才将小赌紧紧的抱住,用力搂一搂。
杨威激动的推开小赌,上下仔细打量许久。
“他奶奶的,小赌,你长肥不少嘛!一点也没受到想思苦、苦相思的折磨,老实说,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二哥!”
小赌呵呵笑道:“有。”
“才怪!”三宝、四平很有默契的接口。
杨威这才转向两人,一人赏他们两拳,口中叫道:“怎么?小赌想我,你们吃醋是不是?干嘛,一见面就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
三宝嘿嘿道:“我是怕你蠢的感情被小赌所骗,所以才提醒你。”
四平逗笑道:“是呀!你不知道小赌是个标准重色轻友的人,见着小飞飞之后,他早就忘了你是谁啦!”
“啪!”
四平的光头上,隐泛红光。
小飞雪嗔笑道:“小和尚诳言,该打!”
四平摸着光头,无奈的叹道:“唉!可怜的头发,你如此壮烈的牺牲,居然不能换得人家的哀悼和尊重,可悲呀可叹。”
杨威哈哈大笑,伸出双手摸着三宝、四平两个圆秃秃、光溜溜的大光头,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兄弟俩到少林寺去拜师学艺啦!”
三宝瞄向小赌:“我们是受迫害的一群。”
小赌得意的嘿嘿贼笑。
他不理三宝他们,径自拉着小飞雪探视风自儒。
“酒国的,怎么样?受伤了吗?”
风自懦几经调息,体力恢复大半,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道:“没有,只是使用身剑合一太久,有些脱力。”
小飞雪闻言,马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粒小药丸递给风自儒道:“酒国的,这些药丸可以补充体力,吃下后,你再运功调息一下就能恢复疲劳。”
风自儒不客气地接过药丸,吃下后就盘膝打坐调息。
小赌和走过来的杨威打个招呼,便一左一右地为风自儒护法。
杨威轻声问道:“小赌,你接到我送去武威的信,是不是?”
小赌点点头道:“对呀!害得我们拼死拼活,不分日夜地赶路,比起前次到长白山还累人吶!”
三宝悄声接道:“乞丐师兄,你就不知道,小赌本来要去吃酒,但是看完信后,又担心你们对上韦阴阳会吃亏,结果就拼老命话来。”
四平埋怨道:“就是嘛!我们一连好几天没得好吃、好睡,一进开封府正想休息,就听丐帮弟子说,你们已经开打,害得我们又赶到这个鬼地方来!”
杨威轻笑道:“千里驰援,可惜心有余,力不足,只凑上个尾巴,我勉强可以原谅!”
“什么!”
杨威用指比唇,要小赌等人小声,以免打扰风自儒行功。
小赌恨恨道:“什么话嘛!”
杨威嘿嘿一笑:“随便乱说,开玩笑啦!”
小赌威胁地握起拳示威一番,他当然也知道杨威只是随便乱说。
众人一时间沉默下来,看着风自儒行功。
杨威忽然喜道:“喂,小赌,你出名了,你知不知道?”
小赌莫名其妙道:“我出名?我出什么名?”
杨威嘻嘻笑道:“自咱们上长白山时,一路和至尊教对上,你把至尊教整得好惨,到后来咱们分手后,你先后杀掉四凶、十二恶中的几人之后,江湖上便开始传扬任小赌的名字。
后来,你在祁连山下的大草原上,用鬼眼魔刃痛宰铁骑盟黄蝎子帮帮主后,江湖人才知道,你就是昔年果报修罗任老前辈的传人,于是那些三叔六公,便送你一个响亮的名号……”
小赌等人感兴趣道:“什么名号?”
“果报金童。”
答话的是风自儒,他收功而起,脸上倦容全失。
小赌笑道:“酒国的,完了吗?”
风自儒风趣地道:“酒国的如果完了,那不就糟了。”
小赌这才发觉自己说话有语病,他笑嘻嘻地更正道:“好吧,没有完了,那就好了吗?”
小飞雪笑笑道:“没有完了,那不就是没完没了?”
小赌搔搔马尾道:“青菜,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