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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运的紧张与期待吧。
马车依旧地行着,慢慢的天有些灰白了,渐渐的一抹阳光射穿了无边的黑色,映的天边一片绯红。我的心里居然有点暖意了,太阳就是曙光啊!我想探出头去看看沈阳城外的村庄是怎样的一幅光景,可是还没等打开马车的木窗,就被一片红色遮住了眼睛,等我看清眼前的红色才知道原来是赛阳将那红喜帕盖到了我的头上。我有些抱怨地问赛阳道:“有必要这么早就盖这玩意吗?这样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啊!”
赛阳按住我欲揭下头盖的手,说:“我的好郡主,不早了!眼下咱们就要到盛京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我努力的吞了口口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镇静啊!叶海蓝,你一定要镇静啊!就在我还在努力安抚自己狂跳不已的心的时候,马车外居然突然吹打起了婚礼的喜乐。同时马车不知压到了什么障碍物,猛烈的颠了一下,一个不稳,我就感觉自己冲着马车门扑去,赛阳迅速的拦腰抱紧我,才令我不至于跌出去。就在我刚刚坐稳,还没有来得急跟赛阳说声‘谢谢’的时候,外面突然又响起了鞭炮声,马车却停了下来,没等我问什么,赛阳就小声的凑近我的耳边说:“郡主,大金国汗和迎亲队伍就在前面了。”我迅速抓紧自己的衣服,天啊!我的心感觉都要跳出来了。要命了!怎么会这么紧张!?
马车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赛阳将我扶到马车门边,我被人一下子给打横抱了起来。这是谁啊?我没的选择,只能被迫的圈住他的脖子。就听吴克善的声音自我耳边传来:“妹妹!国汗的马车就在前面,现在哥哥就要把你交给他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更加用力的死搂住他的脖子,真想叫他别送我过去,可是我心里更清楚那根本不可能。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刀,我今晚还指望着它呢。我急急对他说:“哥哥,我忘拿刀了。”
他温柔带笑的声音传来:“傻妹妹,你怎么能抱着刀入洞房呢。我会把刀交给赛阳,让她替你保管的。”
就在我还想抗议的时候,周围一下子变安静了。突然一声似要冲破云霄的马啸声,接着是“踢踢挞挞”的马蹄声。似乎是有人骑马奔向了我们。那马上的人很快的便翻身站到了我们的身旁。下一秒钟,我便被吴克善塞到了那个来人的怀里了。那人伸出双臂将我抱紧。贴近他心口的一刻,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我还在思索这人会是谁的时候,就听哥哥跪在地上说:“妹妹就交给国汗了。”
我晕!原来——原来我现在是在皇太极的怀中啊!
“请起!”很威严的声音似乎是穿过我的身体传了出来。“一路辛苦了,今晚我们不醉无归。”说完便和哥哥“哈哈哈”的一起笑了起来,很爽朗的笑声。
然后他抱着我继续往前走去,我却不知道哥哥哪里去了?现在我似乎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他了,我今天的‘新郎’——大清的第一位皇帝皇太极。
我紧张的死命的抓着他后背上的披风,甚至连呼吸都变重了。
“你很紧张吗?”他的话像是贴在我耳边说的,我突然觉得后脊背一片冰冷。他又接着说道:“海兰珠,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是在宣布我的所属权吗?之后他不再说什么,直至把我抱到另一个马车上,小心地将我交给早就站在马车内的两个喜娘。隔着红喜帕,我依然感觉到了两道充满热量的光线射在我脸上,是他的目光吧?他的注视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过了一年似的,他终于收回了他的目光,转身向马车前方走去。
那两个喜娘小心翼翼地扶我坐好。我明显的感觉到,这辆马车要宽敞气派的多了,就凭我唯一能看到的脚下踩着的飞龙地毯,我就可以想象,这定是辆他专用的马车。就听他大喊一声:“起!”周围复又想起了吹打声与鞭炮声,马车也跟着动了起来。我坐在里面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马车驶入了沈阳城,两边似乎是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凡是皇太极所到之处,到处都是一片高呼“万岁”的声音,还有很多人喊着吉祥话。这是我第一次亲身见识到皇帝的威仪,虽然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仅仅凭那些声音我的脑海中就自然浮现出那画面。最后马车在欢呼声中驶入了皇宫。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我身边的那两个喜娘迅速起身为我仔细整理着婚服,头盖什么的。直到她们肯定一切完美无缺,便打开了马车的门,两个喜娘都离开了马车。现在马车上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似乎都瞬间消失了。我隔着喜帕什么都看不见,就仿佛被人丢弃在荒野中一样,真想揭开喜帕看看究竟外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便听见“嗖——当”的一声,似乎是一支箭射中了轿顶。随即爆发的欢呼声让我明白了,这就是满人婚俗里的“射轿门”。而那支箭应该就是皇太极射过来的。真是糟蹋人的婚俗,如果是个射法不精的新郎的话,那新娘岂不是即刻就可以‘解脱’了。
就是在这一片欢呼声中我被喜娘搀扶着走下马车,走下马车迈出的第一步,便是要跨过一个火盆。这倒是没有什么难的,就是很讨厌被人‘摆布’的感觉。接着有人递到我手里一条红丝带。接过红丝带,我知道那一头牵着的人便是皇太极。随着红丝带的牵引,我在迈上了数级台阶之后,便走到了一个门槛之前,那一头的人已经率先跨进了门内,然后有人在门口摆下一个马鞍,看来这个又是要给我跨的了。我在喜娘的搀扶下倒是不费力的又跨过了马鞍,顺利的到达了屋内。
真是没有想到下一个程序会是让我们都坐到床榻之上,彼此盘着腿面对面的坐着。透过喜帕的下方,我看到有个喜娘走过来将我衣服的一角与他的衣服的一角挽在一起,打起了一个死扣。然后有人用我听不懂的话高喊了句什么,接着一支喜称便伸进了我的喜帕内,下一秒钟我的眼前突然间光亮一片,那块阻碍我视力的红色喜帕总算是被揭去了。突然进来的光线真的是有些刺眼,我居然睁不开眼睛,我想用手去挡那光线,但是手却在还没有覆上眼睛之前,便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拉了过去握住。
“不许遮!我要看你。”是皇太极地声音,我认得出来。这么威严的声音,他会长得什么样子呢。我慢慢睁开了一直打不开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似曾相识的双眼,接着是熟悉的高挺鼻梁与唇线微仰的嘴巴。我哑然了,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看着对面的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深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是不管我怎么眨,眼前的人都还是那个样,怎么会啊?难道这个玩笑老天不至是跟我一个人开的??
“别眨了,你这个样子已经很诱人了,不用再加多功夫了。”面前的人笑得很开怀。这是我第一次看他这么笑。我突然发觉其实他这么笑真的很好看。
半天我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蒋——蒋——蒋总?!”
眼前的人似乎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他依然笑得很好看的对我说:“海兰珠,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不愧是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至宝。而我皇太极今天就是那个拥有至宝的人。”说着他笑得更开怀了。
他是皇太极!他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我。难道他并不是和我一样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难道他真得不是蒋谨淳?
我鼓起勇气大声一些的叫了一句:“蒋谨淳!”
他有些迷茫的皱起了眉头,笑容自他脸上消失了,他严肃地看着我问:“你在说什么?你可是要什么?”
我本来燃起的希望,这下又彻底破灭了,他不是蒋谨淳!他是皇太极!他们只是长得惊人的相似,但是他们不是一个人。就像我也许长得和真正的海兰珠一模一样,但是我并不是她!我默然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
他似乎是看到了我情绪的变化,但是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一直注视着我,然后一扬手,身旁的喜娘便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只盛满的酒杯,看来这是要喝交杯酒了。我们一人伸手拿起一只酒杯。因为他自始至终用他的右手抓着我的右手,所以我只能用左手端杯与他的左手交叉打了一个环,仰头饮下了杯中之物,一滴泪水却也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将杯子放回托盘之后,就看到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我却只能在他的注视之下垂下头去。
接下来还有很多婚礼的程序,例如吃那些喜庆的食物,闹洞房什么的。我就只是被动的配合着。我已经努力的让自己不再落泪,告诉自己这是婚礼,无论如何不能现在这副表情,会被人怀疑的!要笑,于是我努力的扯动嘴角,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笑比哭难了。其实并不是我一开始就这么沮丧,只是在我看见皇太极的一瞬间,我以为我有希望了,但是却只是老天跟我开的另外一个玩笑罢了。由希望到失望有些太快,所以才令我沮丧不堪。真的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是惊人的相似啊!我在接过喜娘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之时又与他眼神相会。他一直都是那种眼神的注视着我,似乎是要把我看穿一样,我迅速的别开了眼睛,不知为什么,我却不敢与他对视。他也不似先前那么开怀大笑了,但是脸上却依旧挂着微笑。
大约又闹了一两个时辰,皇太极坐在我对面说了声:“都下去吧。”瞬间屋子里本来站得满满的人都消失了。这间大大的屋子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了,我依旧是低着头,我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我。我用力攥着手里先前喜娘递过来的核桃。他并不说话,也没有动。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依旧是不动不说话,我缓缓得抬起头来看他,他此时却是闭着眼睛的,难道是睡着了?我举起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他并无反应,看来真的是睡着了。我伸手想去解开我们系在一起的衣角,可是那个死扣还真紧,不论我怎么用力,它都是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好麻啊!随便动一下便痛得浑身发冷,不行我必须要活动一下,否则双腿就废了。我又看了一眼盘腿坐在对面的他,难道他的腿都不麻的吗?我们坐着的时间可是一样长啊!没理由他会这么睡着一点感觉也没有啊!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想我不如就趁现在去找赛阳拿我的刀。
我打不开衣角,别无选择之下,我只好开始动手解那件婚袍,我小心翼翼地脱下那件外泡,深怕动作太大惊醒了对面的他。我缓缓的试着将我麻木的双腿移到床边,就在我双脚快达到地面的时候,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拦在我的腰上将我一把带回到床的内侧,接着身体被另一具身体压住。我直接看到了他透着戏虐的双眼,他笑着注视着我。我明白了,他之前根本就是在装睡。我知道自己被他捉弄了,生气的别开头,不让自己看到近在咫尺的他。
他却开怀的笑了:“你这么主动地脱衣服真让我开心!”
我这才意识到,为了脱身我已经将那件外袍退去了,现在的我只着单薄的襟衣。我愤怒的又看回他说:“我不是脱给你看的。”
他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顶撞他,但是他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