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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
在那些高手中,包括武林四凶的地残耿不天,血堡教的绿衣老者及七个高手,还有冥谷高手,鬼王庄的少庄王,西域喀嘛教的人都有参加……
保坤找了许久,可惜没有找到鬼王庄主,蛛面追魂魔,西域喀嘛教公主,和冥谷天邪教主等人。
这时,保坤目光接触到云梦老叟,只见他盘膝而坐,双目微闭,恍如老僧入定,对身外包围几百高手,恍如未见,喊喝之言,也充耳未闻!
保坤暗暗佩服云梦老叟的镇定工夫,同时感觉非常奇怪,他不明白云梦老叟,为何与他们这么多人结下梁子?
保坤心中正在忖动之际,突然有一只手轻轻从他的肩头拍了一下,道:“阁下何时赶来看热闹的?”
保坤经人在背后肩头一拍,不觉大吃一惊,以他目前的功力而论,耳目是何等灵活,竟有人在他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他的身后,这份出神入化的轻功,怎不使他大惊失色?
保坤略一镇定,便缓缓回过头去一看,更加使他吃惊,那人身材娇小,面蒙紫色布巾,头上用紫巾包着,身着夜行服装,全身仅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
保坤马上意识到这人是个女子,可是这女子是谁?万毒宫主?仙狐神尼?天邪教主?西域喀嘛教公主??……
可是,这些人保坤都见过,她们的服装都不像?……
然而除了这几个奇女子之外,还另外有女子具有这样“凌空虚渡”上乘的轻功?她到底是谁?……
保坤正在忖思之际,又听到那紫巾蒙面人像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小傻子,你在想什么?”
保坤又是一惊,心想:“她怎么知道我是年轻人?我的面貌服装,不是像我的师父么?……”
保坤对身后这个突然出现的怪人,感到很迷惘,也感觉很可怕……
他没有说话,他在那运功戒备,只要对方一出手,他便要施下杀手。
那紫巾蒙面人叱道:“喂!你这小子是哑巴吗?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保坤笑道:“你我素昧平生,有什么好说的?”
那紫巾蒙面人愣了一下,笑道:“阁下如果不健忘的话,我们相见还不止一次哩!”说着,双目传情,对保坤淡淡一笑。
保坤已从对方明眸中,可以看出对方的笑容,他更加迷惘了,在哪里见过?她是谁?
保坤微微一笑道:“恕在下健忘,确实想不起来了!”
那紫巾蒙面人哈哈大笑道:“想不起来不要紧,就算这是第一次吧,我们能见面一次,也算有缘,你说是吗?”
保坤点点头接道:“不错,人海茫茫中,能有一面之缘,也就很难得了,阁下何不去掉蒙面紫巾,以便在下一睹风仪?”
那紫巾蒙面人摇首道:“不可以,在下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主要是……”他笑了一笑,便倏然住口了。
保坤还要再问时,突见那紫巾蒙面人,手指广场上道:“快看呀!他们要准备动手了。”
保坤循蒙面人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广场中数百名高手,均缓缓向前移动,包围圈越缩越小。
保坤怒道:“他们为什么联手去对付一个医病的老头,传到江湖上去不怕别人冷齿么?”
紫巾蒙面人冷哼一声,接道:“一半是为了一个带‘龙眼’的!”
保坤怔了一下,奇道:“一半是为了一个带‘龙眼’的人?这个人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满面迷惘之色,望着紫巾蒙面人。
紫巾蒙面人冷笑道:“那个带‘龙眼’的人,已逃到云梦山庄,江湖上的高手,都追迹至此……”
保坤暗暗吃了一惊,道:“他们怎么知道那个带‘龙眼’的人,已来云梦山庄?一颗‘龙眼’能值几何?值得这许多门派高手赶来此地?”
紫巾蒙面人接道,“带‘龙眼’的人,逃来云梦山庄,这个消息是武林四凶中的地残耿不天,和血堡教人传布出来的。”
紫巾蒙面人顿了一顿又道:“龙眼为武林至宝,谁不想要,阁下说它能值几何,未免是大言欺人了!”
保坤道:“这个带‘龙眼’的人,现在何处?”他故意这样说,以观紫巾蒙面人的颜色。
紫巾蒙面人冷冷地重哼一声,道:“那家伙就在附近,他反而蛮轻松,在看热闹,却不关心人家在替他卖命。”
保坤心中悚然一惊,但他表面仍保持镇定,干咳了几声问道:“据阁下判断,那个带‘龙眼’的人,必要时会不会出手呢?”
这时,紫巾蒙面人正在注意场中的变化,他听了保坤之言,仅漫不经意地回答道:“可能吧,喂!喂看,地残耿不天那个老东西要动手了。”
保坤拨开树叶,凝目望去,那地残耿不天,手中铁拐一点,便跃起三丈多高,欺到云梦老叟所坐不到五尺的地方,飘然地落在地上。
云梦老叟仍然微闭双目,坐在原地不动,他对地残老者耿不天跃落他身旁,恍若未闻未见。
保坤看了点头道:“那云梦老叟倒非常沉着,真有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种功夫确不容易。”
紫巾蒙面人答道:“云梦老叟完全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这种功夫,颇不容易……”
紫巾蒙面人话声未落,便听到地残老者耿不天喝道:“云梦老叟,你睁开眼睛看见四周站些什么人物?还在这里装聋作哑。”
云梦老叟冷笑一声道:“耿不天,你先勿卖狂,回去瞧瞧云梦山庄大门口躺着的八具尸首是谁,然后你便会知难而退了。”
耿不天哂然接道:“云梦老叟,那八人是没有防备,中了你的鬼计,现在数百群豪,把你紧紧包围,你就是插翅,也休想飞出场去。”
云梦老叟哈哈大笑道:“你们各大门派,劳师动众,远来本庄,到底是为什么?老夫已有三十年未履江湖,和你们还有什么恩怨可言?……”
地残老者耿不天,嘿嘿几声道:“云梦老叟,三十年不见,我们本无任何恩怨,不过你窝藏武林败类裴云海,便成了众矢之的!”
保坤听了心中怒不可遏,自言自语道:“裴云海是武林败类,他哪一点危害武林,你这个跛子,等一会有你好瞧的……”
紫巾蒙面人笑道:“急什么?人家云梦老叟大敌当前还不急,习武功的人,最忌急躁轻进,应该深沉机警……”
保坤没有再说,他脑海中反复思考玩味刚才紫巾蒙面人说的这八个字——“急躁轻进,深沉机警”,不错,现在云梦老叟处身四周大敌包围之中,仍然不急躁轻进,坐着如一座泰山,不正是以静制动,在深思熟虑,如何看破敌人弱点,而策定破敌之法呢。
他再想想自己,以往每逢大敌之时,便犯了“急躁轻进”的毛病,容易被对方激怒,而上了敌人的圈套……
保坤忖思未已,便见云梦老叟略睁双目,如两道冷电,射向地残老者耿不天,淡淡一笑道:“阁下说的完全是无稽之谈,可笑已极!老夫一生从未见过什么裴云海其人,当然谈不上什么交情,怎么会把他藏在本庄之内?”
地残老者耿不天怒道:“血堡教七个高手,所见还会有错吗?希望你赶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哼!”
云梦老叟双目又合上,缓缓道:“血堡教七人是谁,老夫足未出户,也没有见过。”
地残耿不天冷哼一声,接道:“就是被你每人挖去一目的七个人,你还想赖么?”
云梦老叟冷笑声道:“血堡教七凶,不守本庄山规,擅闯本山,各挖去一目,应得的惩罚,与裴云海有什么关系?”
地残老者耿不天嘿嘿几声道:“不管你如何诡辩,今夜不把裴云海交出来,便要把这个鬼庄踏得寸草不留!”
云梦老叟仰面哈哈狂笑起来。
由于他内力无比的雄厚,声冲云霄,震动得四周树木叶子籁籁作响……
他狂笑许久,突收笑容,冷冷道:“就是裴云海现在本庄,你们能把老夫怎么样?”
地残老者见他笑声充满了这样大的威力,心头微微一凛,不过他还不失为一个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他略一定神,便厉声道:“云梦老叟,你竟敢一人与天下这许多英雄对抗么?”
云梦老叟道:“缺腿老头子,你不要挑拨是非,老夫没有与天下英雄对抗之意,不过,老夫掌握真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哪位非礼妄动,老夫便要执行三十年来所立的山规……”
地残老者耿不天冷哼一声,接道:“你的什么臭山规,说出来听听?”
云梦老叟庄容道:“三十年前老夫便立下三条山规,第一,擅闯山者,打三十耳光,第二,如果妄动手者,挖去一目,……”
地残老者不屑地笑道:“这两条山规例很特别,还有第三?”
云梦老叟歇了一歇,继续道:“第三条山规,便是再图妄动,不听前两条山规警告者,残去四肢,丢到九华峰下去喂鸟。”
地残老者哈哈大笑道:“如果在场这数百名高手都犯了阁下前三条山规,难道他们都束手被你丢下山涧喂鸟么?”
云梦老叟,微微一叹道:“你们如果不讲武林道义,联手来对付老夫一人,老夫只有尽力施为,不过,到那时,徒造成一场浩劫而已……”
这时,血堡教第一内堂堂主绿袍老者,将绿袍一抖,向前跨了几大步,厉声道:“这场浩劫之责,应该由你云梦老叟来负!”
云梦老叟略一抬头,微睁双目,哂然道:“阁下身为一教堂主,怎么说出这些幼稚可耻的话来。”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们纠合这许多高手,来本庄找是非,造成的浩劫之责,还由老夫来负么?简直岂有此理!”
绿袍老者袍袖一拂,又向前跨了几大步,暴喝一声,问道:“你骂谁?”
云梦老叟冷冷地回答道:“骂那个不讲理的人,你干嘛这样凶?”
绿袍老者大喝一声,施出一种双手抱月的姿势,道:“你既然如此狂妄,目空一切,想必有惊人绝技,你能认识老夫这武功么?”
云梦老叟略为斜目一视,随即合上双目,不屑一笑道:“区区一点‘抱月缆星’小技,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绿袍老者微微一怔,因为,这“抱月缆星”乃是他成名江湖三大绝技之一,识者甚少,足见云梦老叟见闻渊博。
惊骇之色,在绿袍老者面上一闪即逝,他冷嘿一声道:“阁下既知此招之名,能知此招施出后,发出多大威力?”
云梦老叟满不经意地回答道:“月与星均为有形,世界上往往以无形可以克有形,以不动应乱动,阁下虽然招式摆对了,但气势不足,谅也发挥不出多大威力!”
保坤在树上听云梦老叟的对话,不禁暗暗点头。
紫巾蒙面人道:“云梦老叟所说的,完全是以静制动的法规,要知道‘万物静观皆自得’之理,学武的人,应该懂得这种秘诀,才能登堂入室。”
保坤这时才知道,武学一途,浩瀚如江海,不可因一得而自足,他正在思考这些问题时,突然听到暴喝一声,他循声望去,只见绿袍老者,身上绿袍突然暴涨,双手缓缓向外伸开,然后徐徐向怀中合拢……
在月华如炼的照耀下,他的动作看得非常清楚,他每一动作,都异常缓慢……
紫巾蒙面人轻轻道:“这便是武学上记载的‘寓慢于快’的法则,其实,他的动作,已经快无伦比了……”
紫巾蒙面人正说间,蓦见场中砂石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