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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狐神尼笑道:“贫尼久已不问世事,不过近来为了几个孩子们的恩恩怨怨,贫尼又不得不下山来走走,今日对教主尚有一事相商,不知教主见允否?”
罗拉巴德教主淡淡一笑道:“师太有事尽管说来,在下能力所及,当竭尽绵力。”
仙狐神尼浅浅一笑道:“贵教公主,乃是贫尼五年前所收的徒儿,贫尼想带她去长白山练一种绝学,不知教主同意否?”
罗拉巴德哈哈大笑道:“这孩子有师太亲自教授,福缘不浅,本教主求之不得,哪有不同意之理?”
仙狐神尼目光扫向昏死地上的保坤,讶然道:“这孩子伤在教主的掌下,如果不及时疗治,定难活过三个时辰!贫尼看这孩子眉清目秀,不是短命之相,教主能否网开一面?”
罗拉巴德教主忖道:“以自己的功力,绝非仙狐神尼对手,不如卖个人情……”
当下遂笑道:“师太如果要替他疗伤,在下当无异议。不过……”他想再说些什么,但碍难启齿。
仙狐神尼忙道:“你们刚才完全是一种误会,贫尼已经知道了,等他伤愈之后,贫尼会为教主解释的。”
罗拉巴德教主忙拱手一礼道:“在下与那娃儿本无恩怨,师太能把刚才之事,说个明白更好,在下还有别的事,就在此告辞了。”
他转身对罗娜喀兰公主道:“好好用心接受师父的教诲,学成之后,速返西域。”
罗娜喀兰忙拜倒地上,道:“孩儿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
罗拉巴德转身双肩一晃,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在丛林之中。
罗娜喀兰公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慌忙起身,向仙狐神尼叩首道:“师父带有解药吗?再迟恐怕就不行了。”
仙狐神尼微微一笑,道:“你急什么?待为师看看。”她走到保坤身前,玉手微抬,便有一股潜力,把地上昏睡的保坤托了起来。
只见保坤面带青黑色,口角流着血水……
仙狐神尼叹了一口气道:“孩子,他的伤势不轻!”
罗娜喀兰公主忙问道:“师父,他还有没有救,如果没有救的话……”
她凤目中登时含满了泪水,幽幽一叹说道:“弟子恐怕也活不成了……”
仙狐神尼惊讶道:“孩子,你对他用情已经很深了,你知道‘自古多情空余恨’这句话吗?”
罗娜喀兰强抑着泪水,她点点头道:“弟子知道!”
仙狐神尼从怀中取出一颗红里透白的丹丸,交给罗娜喀兰道:“这是一颗‘万年雪梨’,长白山五十年来只能采取一颗,服了之后,可解百毒,有起死回生的妙用……”
罗娜喀兰接过“万年雪梨”忙盈盈拜倒地上:“弟子代他向师父谢了!”
仙狐神尼笑道:“快起来,赶紧拿去给他服下吧!”
罗娜喀兰公主忙起来,走到保坤身边,把“万年雪梨”塞入他的口中。
片刻之后,只听到保坤喉咙中一阵喀喀作响,不久口中便吐出一股黑烟,人便开始呻吟起来。
仙狐神尼忙伸出右手,放在保坤的“灵台穴”上,一股热流,缓缓流入他的丹田,然后运行四肢百骸……
过了一盏热茶之久,保坤突然大叫一声道:“哎哟,痛煞我也!”一声大叫之后,便忽然地睁开双眼。
他环视四周,只见仙狐神尼跌坐在他的身后,正用一双手压在他背上疗伤,他惊愕了一下,正想开口,罗娜喀兰公主忙摇手示意,叫他不要说话。
又过了一盏热茶之久,保坤渐渐感觉四肢百骸舒畅起来。
仙狐神尼才缓缓收回手,对罗娜喀兰笑道:“他已经无碍,我们也该走啦!”
保坤挺身而起,对仙狐神尼拱手一礼道:“多蒙师太为晚辈疗伤,救命之恩,永矢不忘!”
仙狐神尼笑道:“区区之事,何必挂齿,不过保少侠得要好好谢谢我这位徒弟,假如不是她,我就来到也是晚了。”
保坤忙对罗娜喀兰一鞠躬,笑道:“多谢公主啦!”
罗娜喀兰轻抬罗袖,掩口一笑:“不用谢,日后你不负心就行啦!”
仙狐神尼抬头望望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兰儿,我们也该动身了!”她说着,衣袂微微拂动,身形飘起,便消失在林空之中。
罗娜喀兰跟在她师父后面,屡屡回头看保坤,泫然欲泪!
保坤一时竟呆愕地站着,目送她二人离去!
当二人离去,背影消失在他视线里时,他心中顿起一股惆怅,不禁仰面发出一阵厉啸!
由于他心情有无比的激动,所以发出来的啸声,凄厉而悲壮,声音直冲云霄,震得两旁树枝,簌簌作响……
他连续发出几声厉啸之后,犹尚感到没有把心中的郁气发泄出来,于是仰首高歌起来,他唱出一首“雨淋淋”:
“……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朝梦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保坤歌声甫落,突听到林中传来一阵狞笑之声。
保坤虎目向四周一扫,大声喝道:“何方朋友?请出来,何必躲躲藏藏,不是有失大丈夫的本色么?”
保坤喝声未了,便听到“飕——”的几声从树上闪出来五道人影。
那五道人影,一字儿排开,站在保坤面前。
保坤仔细一瞧来人,五人中包括一僧一道、两个青袍汉子,一个老妪。
为首的秃头僧,翻一翻一双奇小的鼠眼,阴阳怪气地问道:“小子是哪派的?为何来到这里乱叫乱唱,一点规矩都不懂!”
保坤一扫那五人,见他们面具凶相,想非善类,他忙暗运气功,觉体内之气血调和,伤势已愈,他暗暗自喜伤势痊愈得如此快,可是他哪里知道,是自己服了“万年雪梨”之功呢?
那秃头僧见保坤呆呆地站着没有说话,不觉好气,厉喝一声道:“小子你怎么不回答老衲的问话,难道是白痴?”
保坤大怒道:“谁是白痴?小爷不高兴说话,你们能怎么样?”
那秃头僧冷笑几声:“小子,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如果再狂妄,当心你的小脑袋搬家!”
保坤哈哈大笑道:“天下还没有小爷不能去的地方,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那秃头僧嘿嘿几声道:“小子,你站的地方,是鬼王庄势力范围之内,老衲说出来,便吓死你这小子!”
保坤哈哈大笑,接道:“那你们五位必定是鬼王庄的高手了?”他一双怨毒的眼光,向五人又扫了一遍!
站在第二位的道士颇感不耐道:“不错,咱们五人都是鬼王庄的高手,怎么啦!你要想找鬼王庄?长话短说,快点道来。”
保坤手指那五人冷哼一声,道:“你们与在下素无恩怨,小爷饶了你们,快返鬼王庄,告诉庄主,速将‘蛛面追魂魔’交出来,小爷便网开一面;否则,哼!”
那个道士仰面纵声大笑,陡地收敛笑容:“小子有多大能耐,不妨施出来给贫道开开眼界。”
保坤怒道:“你们既是鬼王庄的,又不听小爷忠告,干脆早点超渡你们!”
那道士听了,越发纵声狂笑:“我云心在观音崖修为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狂妄的小子,你不睁大眼睛看看四周站的是什么人?”
保坤卓立场中也纵声大笑起来。
那个秃头僧见保坤如此狂笑,心中有些不耐,对那道人说:“云心道长,那小子笑你什么呀?”他的意思是要云心道人出手把保坤击毙。
云心道人厉喝一声:“小子何故如此发笑?”
保坤收敛笑容,反问道:“牛鼻子,你刚才为何也那样失态的狂笑,以你这把年纪,不觉有失身份么?”
云心道人冷哼一声,接道:“贫道在笑你这小子胆子不小,敢在鬼王庄人的头上动脑筋。”
保坤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小爷也在笑你们,如井底之蛙,不知天之大!老实告诉你们,小爷今夜专程去鬼王庄寻仇,你们五人暂时免了一死,速去告诉鬼王庄主李希高,赶快准备后事吧!”
那站在第五位的黑衣老妪怒喝道:“小子你不要说梦话了,接下老娘这一拐!”
她手中紫拐挥动,便向保坤腰间横扫过去!登时紫拐幻起一片紫光,劲风呼啸,把保坤全身十二要穴,完全罩在劲风之中。
保坤不闪不避,右手一抄,闪电似的,把那黑衣老妪手中的紫拐夺了下来。那黑衣老妪向后暴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保坤这种“空手夺白刃”的手法,全场其余四个鬼王庄的高手都看呆了,他们想不到保坤具有这样上乘的武功。
保坤不屑地一笑,道:“老太婆,你这根讨饭拐拿去,小爷看你偌大的年纪,饶了你一次!”
紫拐一抛,便向黑衣老妪身上飞去!
黑衣老妪伸手接住紫拐,不禁老羞成怒,暴叱一声:“老娘和你拼了——”“了”字甫出,她腾身跃起两丈多高,连人带拐,向保坤直冲而去!
她这种打法,形同拼命,不仅其余四人看了吃惊,就是保坤也不禁暗暗心惊,就在他惊怔的刹那之间,那黑衣老妪已经从半空中冲了下来。
在拐风如涛中,四周沙石飞扬,连地面也震动起来,保坤忙展开“云海幻踪”身法,身形陡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那黑衣老妪以这种硬打硬拼的手法,满以为这一招对方不死也必创在她的拐下,可是事实却大不然,当她冲闯过去时,已失去了人影。
黑衣老妪顿时大惊失色,忙刹住身形,想回头一看,正当她转身之际,突闻她背后传来一声沉喝:“老太婆躺下吧——”
她心中骇然,骤然间一阵狂涛般的劲风,从她背后扫来,她忙想闪避,可是强烈的劲风已经扫到。
紧接着,听到惨叫一声,黑衣老妪身子便横飞而起,向林外摔去!
秃头僧暴喝一声,弹身而起,便把将要摔跌地上的黑衣老妪的身子接住,一看那老妪,口张了几下,血丝从口角流了出来,双脚一伸,便一命呜呼了。
在场的鬼王庄高手,都惊得呆了!
保坤手指着他们道:“小爷暂时饶了你们,你们赶快回去报个讯,小爷今夜子时一定去鬼王庄!”
云心道人向其余三人丢了一眼色,四人站在四个方向,同时,缓缓地向保坤走进——
保坤怒道:“小爷不愿多造杀孽,网开一面,你们竟不知死活,自愿送死,可别怪小爷手狠心辣了!”
秃头僧气得用手摸摸光秃秃的脑袋,沉喝一声,四人竟同时从背上拔出兵刃,秃头僧突然厉喝道:“攻!”
攻字一出,四人从不同的角度,同时扑向保坤!
他们因慑于保坤的威力,所以这一招出了手,都是用上了十成真力,想把他一下击毙!
刹时,剑气森森,刀光如山,铲影如涛,笔芒点点……
四面八方同时攻到,保坤竟毫无惧色,他口中发出一声清啸,身形拔起五尺多高,冲出他们兵刃围攻的范围之外。
他身形在半空中一转身,便如秋叶般的落在三丈开外的地方。
鬼王庄四个高手,联手一招落了空,心中顿时骇然,忙转身又同时向保坤围了过去。
保坤怒不可遏,冷冷道:“俗语说得好:‘阎王叫你三更死,定不留人到五更!’你们要找死,小爷只有成全你们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