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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爷。”
郭勇丁笑道:“总舵主,这城里就有我们新开的布店,属下马上让他们过来。”
肖劲秋道:“好极,让他们多带些花布绸料来,由姑娘们挑挑拣拣做几件新衣。”
姑娘们一听,激动起来,马上咭咭咕咕凑在一块,商议你做什么我做什么,要什么颜色,一时只听得见她们的声音。
探查常春园的事,暂时搁下。
闽江畔打捞出孩童尸骸的事也传进程瑞彩耳里,他把护卫长蔡安叫了进来,阴沉着脸问是怎么回事。
蔡安把听到的详细情形说了。
“是哪些人经办的?怎会把尸身扔到江里去了?咱家不是吩咐过,别往外扔么?”
“经办这事的是护卫队里的人,他们说水池里扔得太多露出形迹。”
“该死的东西,你去查明是哪些人把尸骸往外边扔,查出来后全宰了。”
打发走蔡安,程瑞彩从卧凤楼里出来,径自往禁屋走去,四个亲随太监形影不离跟着。
刚出门没走几步,魏天星、林书荣、王德奎、何仪四人来了。
程瑞彩问:“什么事?”
王德奎道:“属下等刚听到传闻,说天灵教在少林失利……”
“咱家早就知道了,这没什么大不了。”
“这许多武林高手都……”
“死了一批就另找一批,有什么难的?”
“属下等担忧府中安全……”
“笑话,那江湖人敢到税监府来撒野?”
“属下等还听说巡抚林儒贤……”
“改天再说,你们退下。”
王德奎等没奈何,只好告退。
此刻,他刚午睡起来要去吃药。打发走了人,他懒洋洋倒背双手,慢腾腾穿过杂树林进了讲武阁,穿过厅门到了禁屋小院。
屈敏开了锁,一行人进了小院,从里面把门扣上,然后走到小楼右边山墙与小院围墙之间的空地上?那儿并排置放着六个大花盆。屈敏和范桂良把中间两盆花抬开,露出铺地的大条石,两人又各把一块条石搬开,就露出了一个洞口,屈敏、范桂良陪程瑞彩沿石级走了下去,另两名随行太监曹华勇、马沛则守在洞口。
程瑞彩走完十级台阶,便有个窄窄的通道,只有二丈来长,尽头是道铁门,屈敏开了锁,三人进了一间房。房内有炉灶、炼丹炉、熬药罐。墙根处有几只铁栅笼,笼中关着五个男童,昏昏然睡着。屈敏打开铁笼,一手提出一个幼童,然后把铁笼锁上,再拍开他们的睡穴。两个男童醒来,一看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便哭着要家,又吵又嚷。
程瑞彩笑咪咪地看着他们,并不恼怒。
范桂良则升起了火,把药罐里的药煮热。
屈敏把一个小儿提起,那小儿又哭又叫拼命挣扎,便点了他穴道,扔在地上,拿了个小木槌,又把一只碗一只勺放在小儿旁边。那小儿不知他要干什么,止住哭声呆呆地瞧着他。
范桂良待药煮沸,道:“可以动手了。”
屈敏把小木槌朝小儿天灵盖上一敲,只听“砣”的一声,血水四溅,放下木槌,两手把敲裂的小儿头骨掀开,用勺把白花花的脑髓取出,放进药罐,可怜小儿一声未叫便送了命,把另一个小儿吓得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屈敏把他提了过来,如法泡制。
范桂良又把药拿到火上煮了一会,撤了水,取了只碗,把药汁和小儿脑倒出,恭恭敬敬端到程瑞彩面前,请他服用。
“今儿个咱家是吃第几个啦?”程瑞彩接过碗,拿起汤勺搅着问道。
屈敏道:“回公公,第七百八十八个。”
程瑞彩喝了药汁,叹道:“魏天星、王德奎弄来的药方,要咱家食千个男童脑髓就可恢复阳道,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可已服下这么多了,这体内依然没有个动静,照现在每天多加一个,吃两个还要吃几个月,也真够咱家熬的,也不知要到哪一天才能功德圆满!”
屈敏道:“公公只要食足了一千小脑,阳道定可恢复,到时天下美女尽公公挑选,艳福受用不尽,还能续了烟火,真可谓十全十美,这一天已经不远啦!”
“小敏子,咱家若有这一天,就把药方子给了你们四个,让你们也来个阳道复生,到时咱家给你们娶上三妻四妾,那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哩,你说怎么样啊?”
屈敏范桂良忙道:“多谢公公!”
“咱家这一辈子,什么福没享过?吃的用的穿的不比帝王差。论权势论体面,王公大臣见了咱也得低头三分。可偏偏就是一条咱比不上人,莫说王公贵族了,就连个寻常百姓的也不能跟人家比,这像话么?咱也是个人,还是个大男人,可做了太监,就变得不男不女的啦,你说可恨不可恨?所以嘛,咱实在是不甘心。咱这一辈子只想两件事,一件就是恢复阳道,一件就是南面称孤,做一回皇帝。这两件事如果都做成了,就遂了咱的心愿了,到那时你们四人就是王公大臣啦,哈哈哈……”
程瑞彩说得高兴,笑声一住,就低头吃药,片刻把脑髓连渣带汁吃个点滴不剩。
他舔了舔嘴,十分满足地站起来,道:“走,上衙门去。注意,这尸身别再往外抛,就沉到池中去吧,由你们亲手处置。”
从洞中出来,屈敏用麻袋装了尸身,扔在墙角里,准备天黑后扔进水池。
换了装的温金宝被大家围着评头论足。
笑狐道:“各位,温老弟人本生得富态,经我替他这么一装扮,活脱脱一个贵公子!”
骆贞娘道:“那自然了,谁像你天生一副穷酸相,只配做温大哥的随从!”
笑狐道:“咦,什么话!我狐爷……”
云娘笑道:“嚷什么?人家哪一点说错了?”
卫青萍道:“这呆子换了装,又戴了帽,我怎么看也不顺眼,反不如穿袈裟好看,还带着几分仙气。穿了儒装,胖乎乎的,哪有读书人的样,好俗气!”
钟莹莹笑道:“他要是再穿上袈裟,不把你气死才怪呢?你总不能嫁给和尚呀!”
卫青萍大恼,伸手就去掐她,但钟莹莹早有防备,一溜烟逃开了,直恨得她咬牙。
众人又拿他俩取笑一阵,郭勇丁匆匆来告诉大家,那个叫王四爷的侍卫,已被他托人请到福顺酒楼吃饭,可以乘机下手。
笑狐道:“妙极!你们等好消息吧!立即叫上狗儿猫儿和温金宝走了。
大伙儿直等到天快黑,四人才笑嘻嘻回来,一进小院大家就围着问个不休。
边小龙道:“别急别急,听我说就是了,大家先坐下来。不过,我酒喝得多了,口正渴,贞娘妹妹你给倒杯茶好不好?”
骆贞娘一愣,道:“你好享福,凭什么要我给你倒茶?”嘴里说着,却当真倒了茶来。
笑狐十分得意,一口把茶喝干,说了经过。他们四人也到福顺酒楼吃饭,坐在王老四旁边一桌。吃喝一阵,笑狐故意找岔,把排骨扔了一块到王老四桌上去,硬说王老四扔了鸡骨过来。温金宝遂过去点了王老四穴道,又把郭勇丁请的人也点翻,然后假意和王老四坐一桌喝酒,连哄带吓逼他说了真话。前几天他确实和四个伙伴掠了五个村童回来。村童交给了后园侍卫,至于把这些村童怎么了,他却不知,只听后园侍卫的一个朋友说,小童都关在禁屋。
笑狐说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一年多来小童失踪的秘密终于知晓了一半,就是说小童都是被税监府掳来的,只是不知道掳来何用。
肖劲秋当即让樊英武去见巡抚,把探来的消息告诉他,并说两三天内找出证据。
樊英武走后,众人商议办法,都以为除了监视常春园出入人员外,还必须在白天查看禁屋,如只是夜间去,什么也看不到。但白天风险极大,肖劲秋决定先由他去探查,寻找个藏身之处,再轮流昼夜监视。
一个多时辰后,樊英武带回巡抚口谕,请肖劲秋务必查到实据,他好上书朝廷降罪。
这时,从龙垭镇又来了陆兴义、邢星、卫荻、仲爱莲、仲海泉、项红桃。
陆兴义说要对付程瑞彩,先和金刀无敌焦劲松父子联络,以熟悉常春园内情。
肖劲秋道:“焦劲松父子与两位不同,只怕不愿反戈一击。”
邢星道:“在下和焦老爷子相识,从他的为人,不会甘心投效那狗太监,想必和在下一样,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要在下与陆兄设法见他一面,定能使他省悟。”
宇文浩道:“若能有他们作内应,自是好事,把郭掌柜叫来,看看有无办法。”
笑狐当即叫来郭勇丁,把邢星的要求说了。郭勇丁沉吟一会,道:“请邢前辈写封书信,由卧底的弟兄设法交给焦氏兄弟,但此举实在是有些冒险,他们要是翻脸不认人,卧底的弟兄就惨了,只怕一个也活不成。”
陆兴义道:“在下与焦老爷子也有交情,以在下和邢兄名义找他,纵使不愿反戈,也决不会翻脸不认人!”
郭勇丁不再多说,立即取来纸笔,由邢星写了封信,署上两人名字,交给郭勇丁。
第二天巳时,有了回话,书信已交内线。直等到傍晚,方才有了消息,书信已交焦天龙,明日一早请陆邢二人到西禅寺见面。
肖劲秋担心两人安全,决定由他和温金宝、卫荻、边小龙、齐隆、张合在寺庙周围接应。
第二天一早,陆兴义邢星匆匆出门,众人随后,不多时便到了西禅寺。
大殿上烧香的人不少,邢星陆兴义进殿后,四处一打量,只见焦天龙,焦天虎两兄弟各持一柱香,等着空出蒲团来叩头,便走了过去,轻声道:“二位贤侄,令尊没来么?”
天龙低声道:“二位叔父,我兄弟不能久留,家父要愚侄转告两位,身浊心洁,决不与奸臣同流合污。只要肖总舵主信得过,我父子愿遵飞马岛谕令,万死不辞!”
邢星道:“贤父子果然有苦衷,并不甘心事贼,肖总舵主就在寺外,不如一见,先谈出个联络办法来。”
焦天虎道:“如此甚好,在何处谈?”
此时肖劲秋等也进了大殿,邢星示意肖劲秋,便和焦氏兄弟往殿后走,肖劲秋等跟来。
穿过大雄宝殿,过藏经阁,来到一片园林中,笑狐等四散开以守卫,肖劲秋与邢、陆、焦氏兄弟在背静处席地而坐。
焦天龙道:“焦氏一家,愧对天下武林,肖总舵主不咎既往,焦天龙感激不尽!”言毕眼眶溢泪,不胜伤怀。
肖劲秋道:“贤弟不必如此,只要各位心怀正义,与肖某联合一心,除去程瑞彩这害人精,也不枉受了这些委屈。”
天龙拭干泪道:“焦家父子来福州,情非得已,盖因天灵教以屠尽焦氏满门相威胁,家母体弱多病,叔伯门丁又多,不能因我一家,牵累百口亲戚,是以只好委屈从贼……”
邢星道:“贤侄,此中苦衷不必再说,先把园中情形说个大概,肖总舵主决心除此贼!”
天龙道“常春园中江湖人已不多,只有个毒手僧坐镇讲武阁。但十二侍卫太监和四个随身太监的武功却高得出奇,要除税监,只怕不易,况他是朝廷宠臣,兹事体大……”
肖劲秋道:“这个放心,朝廷方面自有官场中人应付,我想问二位,程端彩掳小童何用?”
焦氏兄弟对瞧了一眼,由焦天虎回答:“此事我们风闻已久,家父也设法探听,但总不得要领,只知侍卫中有人外出掳掠男童,然后交给后园侍卫,后园把小童交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