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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圈中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清丽,男的英俊,二人相貌有相似之处,似乎是兄妹。
这时正是那男的在说话,只听他道:“我兄妹已说过多次,我兄妹确曾上了葛洪山,当天上山的也不止我们两个,为何就一口咬定是我们得了宝典呢?有谁人看见?……”
“那你为何又返回来,难道不是为了宝典?”
“这也回答过多次,我兄妹离开福宁州后,一路有人跟踪,有的抢在前头拦截,硬逼着我们要宝典。我们不堪受此困扰,为表明此事全属于虚乌有,便返回福宁州好当众澄清,我兄妹从未见过什么宝典……”
“胡说八道!你当我们是小孩儿么?快快说出藏宝地点,大家一块去取!”有人大喊。
“对啊,说出来,大家……取!……”
众人轰叫起来,你吼一声我喊一句,声势吓人。
此时剥皮阎罗邢甲走进圈内,他恶狠狠厉声道:
“听见了么,众怒难犯,你们今天不说山藏宝地,大爷就严刑拷打,逼你二人招供!”
又有人在人堆里喊道:“你这是什么话?两位少侠乃少林弟子,岂容你任意欺辱?”
邢甲大怒,喝道:“什么人,站出来!”
“怎么,贫道怕了你不成!”
随着话声,走进了三个道土和一个中年壮汉,他们四人迳自走到两兄妹身旁,大有维护少林弟子之意。
紧接着独臂虎爪曹三、独眼豹胡定也进了圈子,站在邢甲身后。
曹三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想独吞宝典吗?”
三个道士中年纪稍长的一个傲然道:
“贫道师兄弟法玄、法通、法明,—向在茅山修行。这位壮士姓刘名兆山,外号游龙鞭的便是。我等见少林弟子受此奇耻大辱而愤愤不平,你们想独占道家先祖葛洪仙翁的遗宝,那更是万万不能,贫道师兄弟为保护道家圣典不惜—战!”
坡上,笑狐道:“嘿,茅山四真人已到其三,看你邢甲还威不威风!那游龙鞭也是名噪一时的人物,有他们四人助力,那两个少林弟子就吃不了亏。”
肖劲秋笑道:“那年青人说根本就没见着什么宝典,茅山牛鼻子却要为宝典不惜一战,这不是笑话吗?”
就在这时,肖劲秋见卫荻和那个同行的中年汉子也进了圈子,不觉有些奇怪。
只听卫荻招呼那两兄妹:
“仲师弟仲师妹,愚师兄听了多时.既然未见宝经,留此何益?一起回城吧!”
这话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骂的骂,吼的吼,不外乎一个意思:“不准走!”
卫荻气得大叫道:“你们讲不讲理?没有的事硬要逼人承认吗?”
这话无人要听,只招来一顿臭骂。
卫获气得话说不出,只好和仲家兄妹站一起,多两个人多两分力。
邢甲狞笑一声,大声道:“茅山牛鼻子,这宝典取出后你们想捧回茅山是不是?”
法玄道:“道家圣物,岂容尔等亵渎!”
邢甲道:“好极好极,待宝典取出后……不对,不对,宝典怎能取出?想要宝典的人如此之多,总不能大家分享!有种的,现在就要宝典的就出来较量,最后取胜者,押了少林这一男一女上山独自取宝典,不敢下场较量的,趁早滚出福宁州!”
一声尖叫突然传出,吓了众人一跳,只听尖嗓门喊道:“亡灵堂堂主驾——到——!”
只见一队人疾驰而来,肩上扛着招魂幡,肩披麻布,跑到人众前一分两列,黑阎王牛戈率黑白无常四大拘魂使者从中穿过。
围着的人赶快朝两边散开,给这伙人让路。
笑狐骂道:“人不像人的东西,讲什么排场,他们—个个真下了地狱我狐爷才叫高兴!”
这时只听牛戈发话道:“比武夺宝,天经地义,本堂主要定了宝典,不服的只管划下道儿,亡灵堂一定奉陪!”
卫荻对仲氏兄妹道:“我们走,让他们斗去,在这里成了人家的赌注!”
仲海泉道:“走,硬闯也要闯出去!”
牛戈喝道:“敢动一步者,剥皮碎骨!”
游龙鞭刘兆山大喝道:“二位少侠,我刘兆山偏不信邪!”
说着解下了围在腰问的游龙鞭,那架式准备动武。
邢甲斥道:“不要命的走一步试试看!”
卫荻“呛啷”一声抽出长剑,仲氏兄妹也亮出了长剑,茅山三道士取出三把剑。
眼看一场拼斗不可避免。
就在此刻,又走进两男—女三个年青人。
笑狐一指穿绿衣裤的姑娘道:“二位,那就是神龙剑钟震坤的独生女儿钟莹莹,那两个男的一个是罗浮派掌门的弟子黄浩,那穿白杉的是金扇书生司马俊,屠龙秀士秦山应的徒弟,昨夜他们趁乱逃遁,怎么又来这儿了,还不赶快一走了之,脱出这场是非场地!”
肖劲秋运功于目,把钟莹莹看了个仔细,嘴里喃喃赞道:
“好一支芙蓉,美而不艳,媚而不俗,娇而不妖……”
云娘听他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问他:“你跟谁说话?”
肖劲秋忙道:“我说我们不该作壁上观,二位姐姐得去帮帮忙。”
“帮谁啊?”
“那几个被冤枉的年青人。”
“有茅山老道,有名门弟子,何须我们姐妹管闲事?别忘了姐姐们是邪道煞星!”
笑狐道:“快看啊,他们要替人洗冤,不懂事不懂事,乳臭未干,架什么梁子?”
此刻听场中黄浩说道:“昨日把我和钟姑娘当作罪人,硬诬我们取走了宝经,今日又纠缠这二位少林弟子,你们究竟用心何在?各位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人物,岂能轻信谣传,一错再错?要是今明两天也来了—对两对三对青年男女,你们是不是都抓来严刑逼供……”
言末了,邢甲冷声道:“不错,你说对了,有几对捉几对,严刑之下必能问出口供!”
钟莹莹气得再忍不住,她尖声叫道:
“你们一点不讲理,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
邢甲冷笑道:“小妮子,你也脱不了关系,昨夜被你逃脱,今日自己送上门来,好极好极!”
司马俊喝道:“你敢!有我司马俊在,谁敢动钟姑娘一个小指头!”
肖劲秋轻声叹道:“又是—个护花使者!”
这回二女都听见了。
云娘道:“你叹什么气?与你何干?”
甘蕊抿嘴一笑:“怎么,动心啦?”
肖劲秋刚要答话,只听场中邢甲一声大喝:
“小子休狂,爷爷第一个取你狗命!”
司马俊大怒,高声道:“谁敢拦路,金扇无情!姓邢的,你就试试看吧!”
邢甲狂吼一声,双爪箕张,身形一晃,已逼到司马俊面前,十指如钩,当头罩下。
司马俊昨夜就存心与他较量,当下身形一闪,金扇点对方腕脉。
邢甲两爪抓空,顺势发招,一爪抓金扇,一爪抓胸前,司马俊矬身挥扇,直击对方脑门。
两人身形极快,招式又使得精妙,场外人有的竟喝起彩来。
荀云娘道:“这司马俊不愧是秦川秀士的弟子,武功高出我的估计。”
笑狐也赞道:“年青有为,前程无量!好好好,一扇把邢老甲的脑浆打出来才好!”
这么说还不解气,他提高了叹门,尖声喊道:
“妙啊妙啊,金扇书生斗剥皮阎罗,我真为邢老爷子捏着把汗,班辈既高,声名又响,要是三五招拾掇了金扇书生,面子上还马马虎虎说得过去。可现在十五招都过去了,金扇书生却毫无败象,啊哟哟,这可怎么得了啊,传出江湖去,那邢老爷子的招牌不就砸了吗?……”
云娘笑道:“好一张尖利的狐嘴!”
甘蕊说:“小心,邢老怪可饶不了你!”
突然,场中传来牛戈的吼声:“给我通统拿下,一个也不能走脱!”
十二名先行夜叉“呛啷啷”抖着短柄叉上的铁环,一个个冲了过来。
钟莹莹、黄浩、仲氏兄妹、卫荻、朱喜奎分头迎战。
茅山三真君和游龙鞭刘兆山在一旁掠阵,准备接应众小侠。
肖劲秋把钟莹莹等所有人交手的情形看了个仔细。
那钟莹莹人虽娇小,但一柄剑神出鬼没,招式狠辣,剑势凶猛灵巧,神龙剑法名不虚传,她一人独斗两名凶悍的先行夜叉绰有余力,使他惊叹不已。
而少林的三个年青人也十分了得,剑势大开大合,攻势凌厉。
那罗浮弟子剑走轻灵,招势独特,也非泛泛之辈。
十二个先行夜叉显然不是群小侠的对手。
果然,片刻后,亡灵堂黑白无常、四大拘魂使者纷纷参战,群小侠立即转为劣势,游龙鞭刘兆山、茅山老道法通法明及时援手,才又扳回了局面。
混战中有人喊道:“黑道上的朋友们,并肩子上啊,宝典决不能落在白道王八手里!”
这一喊,马上有许多人应声而出。
“巫山二凶来也!”
“我追命罗汉算一个!”
又听一个苍劲的声音喝道:
“白道上的朋友,再不能袖手旁观听信这班恶魔横行!我双钩费锦山与少林弟子共进退!”
肖劲秋叹道:“这不成了正邪混战了吗?为了一本谁也发有见过的宝典拼命,真是从何说起呀!唉,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天目三英卫护道家宝典,誓与妖邪一战!”又有人在场中大喊。
云娘冷笑道:“师妹,就冲着双钩老儿、天目三小,我们就该下场助牛戈一臂之力!”
甘蕊道:“师姐说得是,这些假仁假义的白道肖小,骨子里逃不过一个‘贪’字,偏要在嘴里说得冠冕堂皇!”
笑狐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二位姑娘要帮就帮钟姑娘他们吧。”
云娘道:“你护着她,莫不是为了美色?”
甘蕊笑道:“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这付尊容,人家能把你当个人吗?”
笑狐道:“误会误会,在下与七星刀惠耘武相识,惠老兄与神龙剑钟大侠又是莫逆之交,所以爱屋及乌,就心向着她。”
云娘诧道:“哟,什么时候听这笑狐有朋友,这七星刀听是听说过,不知是什么人。”
甘蕊笑道:“那肯定是大傻瓜,和笑狐交朋友岂不是拿偷儿当知己,引狼入室吗?”
笑狐道:“二位千万别这么说,我笑狐从不算计朋友,为朋友俺笑狐两肋插刀……”
云娘道:“得啦得啦,我才不信呢!”
此时场中参加的人越来越多,肖劲秋不知为什么,老悬着心,替钟莹莹捏着把汗。
他有心请二女援手,但二女对正道人物一向反感,一时只恐转不过弯来,说不得到紧要关头只好自己出手了。
正在这时,又听有人以内力送出声音,此人内力充沛,喧闹的打斗声中仍听得清清楚楚,只听他喊道:
“各位住手,你们纵使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也毫无用处,天灵教于今日占了葛洪山……”
这话大起作用,打斗的人纷纷住了手,循声寻找说话的人。
只见三个书生打扮的人并肩而立,一著青袍,一著白袍,一著绿袍。
说话的正是那著青袍站在中间的人。
“从即日起,葛洪山为天灵教总坛……”
此言一山,场内大哗,人们从四而八方向说话的人围过来。
黑阎王牛戈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天灵教占葛洪山你怎知道?”
青袍书生还未回答,就有人叫出了他三人的名号:“中原三怪儒!”
青袍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