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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延,以免玉石俱焚,悔之莫及!”
就在这时,紫面叟乌正光、如意剑刘公建走出行列,从长孙荣一侧走过几步停下来。
乌正光道:“武当弟子听老朽一言,武当掌门不顾大局,昏庸糊涂,闭眼不看武林大势,居然不为武当基业着想,轻易言战。试问,武当弟子于今日葬身此地,这世上哪里还有武当派?”
刘公建道:“老夫与乌师兄为保存武当一脉,归顺天灵教,望各位认清大势,速速将太和逆贼拿下,武当派不能断送在此人身上,各位再不省悟,丢了性命不说,武当派从此在武林除名,各位又怎能到阴间去见历代祖师!”
“无量寿佛!两位师兄出于公义,为我武当基业着想,掌门师兄只怕是不能再坚持一已之见了,天灵教之议,望掌门师兄三思!”
众人闻声看去,说话的是一个衣着褴褛的五旬道人,和他并肩而立的是个六旬道人。
太和掌门一惊:“是你,湛明!”又对六旬道人责问道:“湛月,是你放了他!”
湛月稽首道:“禀掌门,武当危如累卵,湛明师弟是太字辈、湛字辈师兄弟中武功最高之人,湛明师弟的武功,只怕不在你掌门师兄之下,所以弟子认为,武当正值用人之际,便自作主张放了湛明师弟,他已被囚十年,所犯过失早该抵罪,掌门师兄竟然不肯饶了他,未免过份!”
太和大怒,但没有发作出来,沉声道:“湛明十年前恃才傲物,谋夺掌门大位,被先师下令处死,贫道苦苦哀求先师,留下湛明一命,只望他痛思悔过,但他言不由衷,对先师耿耿于怀,对己之过失毫无悔改之意,故贫道拘押他十年仍未开释,但今日不是论本门是非的时候……”
湛明冷笑道:“太和你心性狭窄,贪名求利,湛明被你拘禁不说,湛字辈师兄弟和你太字辈师兄弟同一辈份,其中不管武功高强者,但你在各宫观院中均以太字辈师兄弟任主持,把湛字辈师兄弟排斥在外。你用人并非量才,只用你太字一系的亲信,湛明自然对你不服。
今日你要将武当基业一手断送,全不顾上千徒众性命,我湛明岂能袖手不管,故而破禁而出,为救武当,与你公开决裂!”
略一顿,高声对武当弟子道:“湛字辈、福字辈的师兄弟、师侄,我们若是再执迷不悟,岂不成了武当的千古罪人!”
公良品、宇文浩等万想不到武当还有内部纠葛,眼看这湛明、湛月师兄弟振臂一呼,武当弟子中果有近半数一下子奔了过去,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站在掌门身后一位老道缓缓走出,扬声道:“无量寿佛,尔等湛字辈、福字辈徒众,休听湛明逆子妖言惑众。当年掌门师兄紫空惩处湛明,实为湛明与其师青木妄图争夺掌门大位,被掌门师兄拘禁,青木已飞升,湛明却不思悔过,今日又公开叛离武当,已犯门规。
尔等速速归队,不咎过失,否则当知欺师灭祖之大罪不可赦!”
老道的话,颇有作用,跑过去的弟子,又有一半跑了回来,余下的七十余人,似已坚定叛离之心,组成了方队,与天灵教白武士队站在一起,似乎早有预谋了。
太和掌门厉声道:“原来尔等早有勾结,叛师叛道,罪不可赦……”
矮怪长孙荣喝道:“武当大势已去,休要再逞口舌之利,今日当以武功见高下!’’话声一落,只见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五旬老者提着一支笔头特大的叛官笔走了出来,往场中一站,喝道:“天灵教卦主座下天柱星座座主疤脸鬼叛庞震,向武当掌门讨教!”
掌门太和道长却后退了五步,随从道人中当即有人大步走出,道:“掌门何等身份,贫道太悟特来会你!”
庞震一声大吼,叛官笔当胸点到,太悟足刚立稳,还未展开架式,于匆忙中迎敌,挥剑挡住,只听“当”一声,火星四溅,震得手臂发麻,不禁吃了一惊。那庞震抢了先机,得理不让人,急展煞手,那判官笔居然砸了下来,全不似判官笔以点穴取胜的轻灵手法,倒似他手中握的一把铜槌。太悟不敢硬架硬挡,立即退后一步,展开剑法守中带攻。
两人一气交手二十回合不分胜败,那庞震心中焦躁,提起十成功力,把一支判官笔施展开来,完全是铜槌招式,砸、敲、击、打,呼呼有声,其势猛不可挡,太悟顿时处了下风。
旁观武当弟子,一个个看得心惊。须知太悟乃掌门徒弟,如果太悟连对方一个座主都不能敌,后果岂堪设想。
此时,太悟也运起了全身功力,他深知这一回合不能输给对方,今日敌势太强,他若败下阵来,将会动摇武当军心,若其不能胜了对方,至少也要与对手拼个同归于尽。主意打定,立即使出了拼命招式。不遮不挡,不避不闪,你一笔当头击来,我一剑直搠心窝,这一来,庞震不免心有顾忌,被对方扭转了劣势。
突然,有个女子娇甜的声音响彻全场,只听她说道:“哟,这个牛鼻子不要命了,他想与那个丑老头同归于尽!”
这突如其来的语声惊扰了全场人众,双方都循声寻去,只见离场中十来丈外的大树上,轻飘飘落下十多个人来,场中拼斗两人,不明发生了什么事,自动跳开圈外。
肖劲秋举目看去,只见一共有十三个男女,六女六男是年青人,另有一个男的年约五旬。
六女六男中有一男一女打扮像富家公子小姐,男的书生打扮,着一身青衫,女的着绿劲装,披件墨绿披风,长得明艳无比。另五男身着蓝色劲装,胸前绣有一只黑龙,五女身着白色劲装,胸前有—赤凤。肖劲秋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大闹武当的风魔剑法的传人?
这时,只听那翩翩公子道:“表妹不必为武当牛鼻子担忧,他们多死几人,也免得我们动手!”
公子小姐一问一答,旁若无人,站在两边对垒的中间空隙地段,似是来看热闹。
长孙荣目睹他们立定之后,一抱拳道:“宫主果然如约而来,本座未能恭迎,还望宫主原宥!”
以长孙荣的身份,居然对小姑娘如此礼遇,在场人众莫不惊讶万分。
那宫主嫣然一笑,万般妩媚,娇声道:“前辈不必客气,请主持大局要紧,我们碧蟾宫的人本就是要找武当晦气的,这叫同仇敌忾!”
宇文浩小声对公良品、肖劲秋道:“这大概就是大闹武当的那伙娃儿了,糟糕糟糕,今日大事不好!”
公良品皱起眉头:“又来这股劲敌,情势不妙,宇文兄但看场中情势危急之时,劝说武当掌门不要力敌,以保全实力要紧!”
宇文浩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此时,长孙荣含笑点头道:“今日请宫主旁观,看我天灵教灭了武当!”话声一顿,对场中喝道:“庞帮主,速将对手击毙!”
庞震躬身答道:“是,遵令!”判官笔一舞,轻飘飘向太悟胸前大穴点去。
这一次,他换了手法,以点穴为主,间或猛砸猛打,使太悟穷于应付。太悟心中着急,打定了同归于尽的主意,十招后趁对方当头一笔击来之际,突然举左臂硬挡,身子直闯中宫,手中加力一剑电闪般戳出。庞震万想不到对方舍命伤人,急切间双足一跺身子腾起,但仍然慢了一刻,被一剑穿透大腿,顿时血流如注,而太悟道长则被他那粗大的笔头击在脑顶上,当场丧命倒地。
太悟以命只换得伤了对手,使武当一方徒众惊叫出声,无不悲愤万般。
太和掌门亮出长剑,缓步前行五步,扬声道:“无量寿佛,长孙施主,不必多造杀孽,你我为双方主脑,此刻决一高下如何?”
长孙荣冷笑一声:“你太和老道不配与本座动手,真要动手,你可敢许下诺言!”
太和掌门道:“许下什么诺言?”
长孙荣道:“本座若是胜了,你武当立即放下兵刃,归降天灵教。”
太和道长冷笑道:“若是本座胜了你呢?你是否能做主解散天灵教?”
长孙荣叱道:“天灵教囊括了当今武林精英,岂是你解散得了的?”
站在他身侧的黑煞僧突然吼道:“太和,你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大和尚今日定取你狗命!”说着大步走出。
武当长老紫云道长缓缓走出,道:“掌门且请退下,由贫道会会这位黑煞僧。”
太和道:“师叔请小心。”
紫云道长缓缓取出长剑,道:“黑煞僧,请亮兵刃!”
黑煞僧冷冷一笑:“牛鼻子,报上名来!”
紫云道长道:“贫道紫云,武当派护法长老,黑煞僧你就动手吧!”
这边厢老秀才低声问公良品:“这黑煞僧多年未在江湖露面,不知武功如何!”
公良品道:“这和尚练得一手黑煞掌力,威猛无恃,毒性极大,武功不在你我之下!”
说话间,只见黑煞僧撤出兵刃,是一只长不过二尺余长的手爪,五指如钩,十分尖利,通体如墨,油光发亮。
公良品道:“这是他的独门兵刃,墨毒爪,爪尖上淬有巨毒,十分厉害。”
此刻,法玄喝道:“本座二十年未动兵刃,此爪一出,尸横遍地。为让你老道死得瞑目,让你知晓佛爷这件兵刃,此爪名墨毒爪,五指尖有奇毒,只要沾上皮肤,一个时辰化脓而死,今日佛爷要大开杀戒,屠尽一班肖小!”
话一完,一声大喝,墨光一闪,墨毒爪当头到,带起一股啸风,威势惊人。
紫云道长不敢怠慢,立即挥剑迎敌。
武当门人目不交睫,无不为紫云护法捏一把汗,墨毒爪如此歹毒,叫人心惊胆战。
两人这一交手,威势不同太悟与庞震动手情形,只见罡风呼呼,一道白光与一道乌光交接盘旋,卷起场地上阵阵灰雾。紫云道长剑招绵密,防守严谨,黑煞僧攻势威猛,招出奇诡,眨眼间交手二十合,双手倏地往后一退,彼此四目相对,乘机运气调息。
这边厢公良品悄声道:“黑煞僧已占优势,这一阵只怕又要输。”
肖劲秋道:“前辈,晚辈去把紫云道长替下来!”
公良品一惊:“不可不可,那黑煞僧功力精深,不好对付。再说武当四大护法俱在,还不用我们动手。”
他知道肖劲秋的本事,但黑煞僧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肖劲秋未必是人家的对手,上次在贺兰山,肖劲秋与大漠秃鹰拼得两败俱伤,那显然因为申屠雄轻敌之故,要是不然,肖劲秋只怕保不了命。因此,他宁愿自己出手,也要保全顽石老人的弟子。
此刻场中两人大吼一声,又扑到一起,剑来爪往,又展开了第二轮拼斗。众人仔细看去,黑煞僧似已占了上风,紫云道长一把长剑只能防守,毫无进击对方的招式。如此打下去,只怕用不了十招,就会毁在爪下。
但是,十招瞬息就过,紫云道长虽无起色,仍能封住对方的恶攻。那恶煞僧一气攻了十招未见功效,突然往后一退,把墨毒爪往腰上一插,双掌一晃,喝道:“牛鼻子,你敢不敢与佛爷拼比内力?”
他掌上有毒,拼掌自然是占了优势,但紫云道长不为所动,冷冷道:“贫道以剑法见长,只以剑出招,你若以掌力称雄,尽管出掌就是,各人凭一己之长交手,公公平平。”
老道这话有理,黑煞僧无话可说。
他一下又扯出了黑毒爪,冷笑道:“紫云,佛爷要你死在掌下!”
话声一落,乌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