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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劲秋十分为难,道:“前辈着眼武林大局,破了门户界限,晚辈十分敬服,但……”
紫乙道人摇头让他别再说下去,长叹一声道:“少侠若以武林大局为重,就不必再拘泥一门一户之见。试想若被天灵教一统江湖,天下各派技艺均为所收或是就此泯灭,又何来武当少林、峨眉华山?少侠不必再推诿,须知此功练成,可将对方掌功化于无形,若练到至高境界,可吸住对方掌指,直到力尽而死,以少侠之功底,不出三月就可练成。时候无多,就请少侠对天一拜,接受神功。”
肖劲秋甚为感动,不再推辞,当即面朝天井跪下,喃喃道:“三丰祖师在上,弟子肖劲秋蒙紫乙道长传授神功,艺成之后行侠天下,诛除妖邪,并视武当为师门,随时报效武当,特对天盟誓,以表衷心!”说完拜了三拜。
紫乙道长甚为满意,当即传他心法及习练法门,他本聪慧,武功又极高,半个时辰便把口诀及习练方法学会。
紫乙大为高兴,又道:“武当飞云指乃阴柔指力,少侠习得絮棉功之后,飞云指顺势可成,请少侠记下口诀……”
肖劲秋极为不安,但紫乙开始念出口诀,他无法再推辞,便收敛心神,一一记下。
传完功,紫乙道长十分欣慰,道:“以少侠之功力,再加絮棉功和飞云指,足可与天灵教的绝顶高手一搏,飞云指发出无声无息,就是横练功夫练到家的人,也经不起一指。此技也只贫道一人习成,待贫道坐化,绝技便失传了。”
肖劲秋道:“今日一战,掌门必有省悟,武当绝技,光大有日!”
紫乙道:“但愿如此,天色将明,少侠这就请回吧。”
肖劲秋长长一揖:“敬谢前辈传艺之恩,他日定当报效!”
回到偏殿小院,温金宝仍在坐息,也不惊忧,自行调息,不久便天色大亮。
掌门遣人请公良品、宇文浩、肖劲秋、温金宝前往大殿议事,公良品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托辞不去。
大殿后一间侧室,太和道长一人等候。
大家寒喧已毕,转入正题。
太和先对肖劲秋等的援手大恩道谢了一番之后,方才说道:“据报,天灵教人已撤出均州,往江西方向走去,近日恐不再犯武当。贫道已请太清太木师弟持信前往少林,另遣弟子持函奔赴华山,以求近期内三派掌门会盟,定下对付天灵教计谋,望各位在敝宫小住,届时同往少林,会商大计,不知意下如何?”
宇文浩道:“不行不行,要老秀才吃上一两月的素,那不是没有酒么,这叫老秀才如何活得下去?再说我们欲往葛洪山一探,今日就此别过吧!”
肖劲秋道:“天灵教幕后能人尚多,对其虚实只怕江湖无人知晓,在下等前往一探,若有所得,定报与掌门。”
太和道:“施主所言甚是,贫道不敢再留,就请用完早膳便走如何?”
老秀才道:“不妥不妥,这就回均州城喝上一顿,说走就走,再不耽误!”
他说完站起来便走,太和知他心性,只好亲自将众侠送至玄岳门外,互道珍重而别。
众人回到均州杨家,见到笑狐留下的书信,上面说碧蟾宫主并未随天灵教前往江西,却往河南方向去了,天灵教已派人蹑踪,只恐不怀好意,望肖劲秋见字后速来云云。
当下众人计议,其余人前往江西再入闽省,肖劲秋一人去追笑狐,以探查碧蟾宫主行踪,说不定她要到少林去寻少林寺的晦气。
杨淼天父子决心追随众侠前往福建,当下遣散了仆役,只留老仆夫妇守家。
杨浩又到村子里将马牵回来,笑狐和齐隆已骑走两匹,肖劲秋当即骑马出城往北而去。
第二天傍晚,他已到了河南境内的邓州县一个大镇,名梁家堡,不禁心中一动,河南粱家堡,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主人梁斌彦,人称阴阳刀,有一子一女,据说武功已达一流之境,儿子名梁宇辉,人称玉面虎,女儿梁玉琴,人称飞刀雁。
据说梁家堡内高手如云,虽与武林同道交往,但不愿招揽是非,在中原道上独树一帜,等闲人实难进堡,更不用说受到款待,非是武林中身份极高或是名头响亮的人,才能被接纳为贵客。是以,武林人把粱家堡做客看成荣耀之事,这足以说明主人甚是自重。
肖劲秋缓缓步入镇中,张目四顾,只见街道店铺林立,居然十分热闹。
忽然,有人迎着他走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老弟你来得正好,往前走不到五十步,有家小店名迎宾,你就去那儿住,我与狗儿会等你。”话说完,人已从身侧走过,并不与他见面。
笑狐这种神神秘秘,定有他的道理,当下便只管往前,果见一家小店名“迎宾”,门面虽小,倒也干净。他要了一间上房,房间在二进小院里。刚漱洗完毕,笑狐和狗儿先后进了屋。
边小龙把门扣上道:“哎哟,小老弟,你再不来,我可要急死啦!”
齐隆道:“你就爱夸大其词,又没发生什么大事,有什么可急的?”
笑狐骂道:“你狗儿枉自跑了半辈子江湖,怎么连这么大的事都瞧不出来?”
肖劲秋笑道:“什么事,慢慢说。”
笑狐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老小弟知道么?”
“梁家堡,阴阳刀梁斌彦为堡主……”
“咦,想不到你小老弟江湖见闻还广嘛!好,你既知梁斌彦其人,可知他为人如何?”
“听说人很高傲,等闲人难见他一面。”
“浅薄浅薄,还是我说吧。这梁老儿很少在江湖走动,他那一子一女每年都要出去游山玩水,手上的功夫有那么几下,免不了闹出些事来,但他们从未吃过亏,所以混出了名头。
梁老儿自视甚高,等闲人到梁家堡求见,连大门也进不去,是以能进粱家堡做客的人不多,这就使梁家堡多少有些神秘。一些好事之徒气愤粱老儿的待客之道,曾经夜探梁家堡,但进去的人从此不见出来。前几年我曾听一个黑道上的朋友说,梁老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坐地分赃,暗地里指挥着一伙盗匪行凶作恶。我问他何以知晓,他说他就认识盗匪中的一个。
我对他所言将信将疑,也不放在心上。没过多久,听说这位朋友在道上旅店被杀,不知是杀人灭口还是遇上了仇家,总之,这事就搁在了我心中。去年我又听黑道上的朋友说过相同的话,这恐怕是无风不起浪吧!若梁家堡主人表里当真不一,那就是个很可怕的人。试想一个人暗中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明里又装正人君子,而且装得很像,没有一个智计聪灵的脑袋只怕早就露了馅……”
“粱家堡的事与我们何干?你说那么多……”
“别急,这就到正题了。碧蟾宫主那小丫头一到,就被梁家堡守候在街上的暗桩知晓,立即有位自称管家的大爷,恭恭敬敬把一十三人请进堡里去了,你说叫人着急不着急?”
肖劲秋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中午。”据我看来,梁家堡与天灵教有牵连,说不定就是天灵教的分座。”
“有何凭据?”
“我明明看见天灵教有人蹑踪,但我和狗儿这一路上都不见有可疑之人,这就是说,他们日夜兼程,早一步到了粱家堡,要不然粱家堡的人怎么会知晓小丫头一行人到来?”
“碧蟾宫主一行人在均州的作为,很快就会传入江湖,梁家堡只欢迎声望有著的人做客,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那你逍遥生的大号不是更为响亮么?怎不见人家请你做客?”
就在此时,院子里一阵脚步声,来到门前上,只听小二高声道:“客官客官,粱家堡管家大人来请!”
笑狐一愣,“说曹操曹操到,神了!”
肖劲秋一笑,拉开门一看,只见一个黑脸中年大汉和小二并肩而立,一见他小二就道:
“客官,这位是粱家堡的二管事朱大爷。”
朱大爷连忙一抱拳:“肖爷在下朱镇方,身为粱家堡二管家,奉堡主之命,请肖爷入堡,容敝主人以尽地主之谊。”
肖劲秋一笑:“在下与贵主人素昧平生,何德何能蒙贵主人宠召,况且在下有事……”
话未完,朱镇方就接上口道:“肖大侠名播四海,乃武林后起之秀,敝主人闻名久矣,请大侠移驾敝堡一叙,决不会误了肖大侠行程,务请肖大侠赏光!”
肖劲秋暗忖,田小燕一行既已入堡,何不前去探一番?主意打定,便道:“既如此,在下当前往贵堡拜谒主人,以谢相召之情!”
朱镇方立即让出身子:“肖大侠还有两位同行朋友,敝堡主一并相邀,请!”
肖劲秋一愣,原来自己一行人早已落入人家眼中,这粱家堡倒不容人轻视。
他回头对边、齐二人道:“二位,既是主人盛情,我们却之不恭,就走一趟吧!”
笑狐、混天犬相互对瞧了眼,大大方方出来。
朱镇方两眼一扫。没有认错人,当即道:“在下带路,三位请!”
出了旅店,有一辆华美的双驾马车停在街边,朱镇方请三人上车,自己坐在驾车人一旁,马车沿街直奔而去。
行若四里,拐入条小道。小道尽头,有一片房舍,全围在墙之中,不一会便到了堡外驶入一条青砖小道。马车上并无蓬布遮挡,肖劲秋等看得清清楚楚。
围墙内有数百间瓦房,这堡内人丁不少,马车向右拐去,片刻到了一所庄院前。
这是一幢三层房,外有围墙相隔,是院中之院。
除了这儿,往左延伸还有一幢幢类似的小楼房,想是堡中重要人物的住所。
朱镇方请三人下车,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门便无声无息开来,一个青衣小婢笑脸相迎道:“敝主人在后花园待客,三位请!”
朱镇方道:“在下还有事,三位请进!”
肖劲秋等三人一进门,丫环便将门关上,带着三人穿过左侧的一道月亮门,只见是一个大园子,种了不少花树,只可惜正值冬季,无花可赏,穿过林荫道,有幢精巧小屋,屋前站着个满脸堆笑的五旬老者,远远抱拳相迎:“欢迎贵客驾临敝堡,老夫粱斌彦竭诚候教!”
说完一摆手:“请!”
主人一举一动都具有一种权威,不容肖劲秋寒喧两句,人家已请你入室。
当下也懒得多说,只回了一句:“承蒙堡主宠召,不胜荣幸!”便大步进入客室。
客室布置典雅,黑漆桌凳,墙上字画,无一不是精品,足见主人的豪富。
丫环送上香茗后,梁斌彦道:“肖大侠声誉鹊起,老夫不胜仰慕,今闻侠驾路经敝地,故请移驾一叙,以慰渴慕。”
肖劲秋道:“不敢不敢,在下浪得虚名,蒙堡主宠召,受之有愧。劲秋久闻堡主英名,在武林独树一帜,好叫劲秋钦佩!”
梁斌彦方面大耳,口阔唇厚,富态中自有几分威懔之色。
他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这叫英雄惜英雄!”略为—顿,续道:“少侠远来,老夫已备水酒,为少侠洗尘,三位请!”说完站起身,径自出门。
肖劲秋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刚进来茶未及喝一口又匆匆忙忙去入席,何不一来就去呢?
心里想着,脚下跟着,只见主人朝小屋后走去,屋后定然也十分宽敞,林中有条小道,顾小道前行不远,有幢宽大华屋屹立,灯亮如昼,这才感到已是薄暮时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