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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劲秋忙道:“宫主,你身中奇毒……”
“他们已为我解了毒,救人要紧,快走!”话声中早已纵身而起,就像一只大雁,转眼越出六七丈远,一身轻功,让人赞叹。
肖劲秋刚欲起身,被笑狐一把拽住,回头问:“什么事?”话声中,宫主已越过堡墙。
笑狐道:“这样明目张胆去救人无异自投罗网,倒不如暗中去让对方不摸虚实。”
肖劲秋道:“我正是此意,事不宜迟,快走,你二人跟着我!”
三人几个起落跃到堡墙,接着一下越墙而过。
双足落地,发现有十个黑衣武士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想是被宫主击倒。肖劲秋正欲前行,忽听一串脚步声正往这边来,灵机一动,侧身躺下,笑狐、混天犬也忙跟着躺下。
不多会,巡逻武士走到,领头的“咦”了一声道:“不好,弟兄们着了道儿,快看看死了没有?”
十个人一窝蜂拥了过来,低头审视,那领头的又道:“不对,怎么有十三个人!”
肖劲秋就躺在他脚下不远,运指凌空一点,制了他腿上要穴。
领头的只觉小腿肚上一麻,整个身子已不能动弹,吓得就待张嘴大叫,肖劲秋纵身而起,一下点了他哑穴。
站在附近的几个黑衣武士正心惊胆战,弯腰查看地上躺着的人是死是活,被肖劲秋一一点穴放倒。剩下的四个黑衣武士,也被边小龙、齐隆制住。巡逻队二十人已通统放倒,三人便放心大胆顺梅院墙根往外走,快到大路时,隐入树身后,探查大路上的情势。
只见令狐勇等人仍在苦战,四凤、五龙中已有人受伤。汪小龙力敌白衣剑客,竟然是以一对二,他手使的是刀,威力不能发挥,两名白衣剑客剑术精良,三人打得难分上下,离他不远,田宫主手持雁翅刀,正与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狠斗,他们手中使的是一长一短两把刀,圈外有一锦衣华服的五旬老者手持一长一短两把刀,正全神贯注斗场,他左侧站着两名四旬中年豪客。
从兵刃上看,莫非是少堡主兄妹与宫主动手?心中一动,忙对笑狐混天犬道:“大凤尚关在梅院中,你二人相机解救!”
话刚完,忽听华服老者喝道:“宫主,你不要大凤的命了么?”
喝中手一抬,他身后暗影中有两名带刀侍女,把大凤押到华服老者身边,肖劲秋看出,这正是大凤,但见她精神萎顿,侍女中一人把刀架在她后颈上,她却浑若不觉。
宫主见是大凤,娇喝:“快放了大凤!”
和她动手的少堡主兄妹业已停手,退后了五步,但兵刃仍握在手中。
华服老者狞笑道:“你若不放下兵刃,本座立即下令斩下大凤人头!”
大凤有气无力地叫道:“宫主,莫管我,把他们斩尽杀绝!”
宫主含泪道:“大凤,别怕,我会救你!”语声一顿,又道:“梁堡主,我放下兵刃你就放人是不是?”
梁堡主道:“放下兵刃,束手就擒,下令你手下不得再反抗……”
宫主怒喝道:“无耻,你休想叫我上当!”
梁堡主道:“哼哼,只怕由不得你,本座要当你的面,一刀一刀碎割了大凤!”
“你敢!梁斌彦老匹夫,本宫主饶不了你!”
“田小燕,本座先砍掉大凤一只手臂,你若不下令手下罢手,就再砍掉另一只手臂,现在,本座给你斟酌的时间,你休要误人自误!”
肖劲秋见情势危急,便悄悄跃到了前面一株大树后,然后从斜刺里前行,再从一株树身后闪电般跃到了围住汪小龙等人的黑衣武士堆里。
那些黑衣武士聚精会神注视斗场,根本不知道身后多了一人,肖劲秋连连举手点出,把他两侧的黑衣武士都点了穴。
然后慢慢蹭到了八个白衣剑客身后,先迅速点了外围黑衣武士的穴道,之后挤到最前一排,离三名白衣剑客只有一步的距离。— 他凌空抬指虚点,三个白衣剑客被他制了哑穴、风门穴,心中大骇,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肖劲秋走到三人背后,又偷偷出手,以凌空点穴手法制住了前面的四个白衣人。
还有一个白衣人与大总管等人站在一起。不便下手,只好把白衣剑客手中的剑一只只取下,取一只便扔一只,先扔给汪小龙,剑就插落在他身边一尺。
起先他吓了一跳,眼角一扫是把剑,喜得大吼一声扔出手中雁翅刀,顺手抄起长剑,剑花一抖,把一个正闪避雁翅刀的白衣剑客戳了个透心凉。另一个白衣剑客大惊,急忙攻出三招,但被汪小龙轻易挡开。
肖劲秋顾不得观战,继续把五只长剑抛到二凤、大龙等人身边,留下一把带给宫主。
站在他对面的黑衣武士被场中的厮杀的人遮住视线,看不见他的动作,两侧未被其制住穴道的黑衣武士,则全神贯注场中,根本就发现不了他,而且他掷剑时躲在三个白衣剑客身后,此时二凤、大龙等人中五人换了剑,威力顿时大增,眨眼便伤了几名对手。
背对着肖劲秋的大总管及一干高手,奇怪何处有人掷剑进场中,纷纷回头查看,但肖劲秋已躲到被制了穴道的黑衣武士身后,而且悄悄绕着圈子,离开了斗场,向大凤所在处快步走去,片刻就混在黑衣武士堆中。
此刻,宫主正在拖延时候,与堡主等人答话,两眼却四处乱瞟,寻找肖劲秋,当她跃入堡墙时,正值十名巡逻走到墙下,见个影子一闪从墙外跃入,吓得喊出声来。
她连忙手脚齐动,把十个人全打趴下,但也惊动了梅院楼上的人,她捡起一把刀,飞快跃向前院大路上的斗场,但堡主等人已发觉她失踪,正好追出院门,见她飞跃而去,连忙跃起直追。在大道上她被几个黑衣武士截住,稍一耽搁,堡主父子三人和两个护法已随后赶到。
少堡主兄妹立即出手,想合力把她擒下。
她手中无剑,威势差了许多,一面斗一面等候肖劲秋,她相信他不会不来,但却不知他为何不跟在自己身后,以至失去了联络。
粱斌彦以大凤的性命身体要挟她,她急得六神无主,只盼肖劲秋早来。急乱中出了灵智,尽量拖延时间,等候肖劲秋。
此刻,她道:“你们说话不算数,我要你们先放大凤,然后我再让我的人停手。”
粱堡主怒道:“小贱人,大凤在我手中,你凭什么来讲条件,你若执迷不悟,本座这就砍了大凤的手!”
他大概耐心已失,一抬手,喝道:“砍手!让这贱人开开眼界!”
田小燕大惊,尖叫道:“你敢,你……”
忽见白光一闪,一把剑朝她飞来,连忙闪身让过,手一抄,把剑抄在手,感到剑上力道很轻,不像是袭击她的样子。
心中一动,抬眼望去,只见大凤忽然一伸手,把一名女侍卫手中的刀夺下,刀光一闪,砍向梁斌彦。
那梁堡主见有人向田小燕掷剑,又见她抄剑在手,对大凤被砍手似乎无动于衷,正感奇怪之际,忽闻脑后风生,连忙举刀朝后一扬,身形转了过来,只听“当”的一声,把大凤的兵刃震得脱手而出,两人都同时惊得“咦”了一声。
梁斌彦万万想不到是大凤向他下手,大凤因穴道被制时间过久,功力未复,故被对方一挡,刀就脱了手。
田小燕见大凤已脱困,心知定然是逍遥生出手搭救,但却不见他现身,顾不得再寻他踪迹,娇叱一声,飞身向梁斌彦扑去。
梁斌彦大惊之余,不及细究为何大凤能脱困,连忙举刀格挡田小燕刺来的一剑,他用足了七成力道,想把田小燕兵刃震飞。
哪知他打错了算盘,田小燕内功精深,又是挟愤刺出的一剑,只听“当”一声,震得双方虎口发麻。
梁斌彦武功已臻一流,试出对方功力之后,短刀闪电般刺向对方肋下。
他人称阴阳刀,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是以在天灵教颇受重用,独掌河南分堂。他左手这一刀,不知要了多少高手的命,只可惜他今日会上了碧蟾宫宫主,这一刀虽然阴狠毒辣,却未能戳到她身上,被她在刀尖沾衣的刹那间避了过去。
田小燕深吸一口气,旋出了第一轮攻击,十招一招连一招,逼得梁斌彦左挡右挡、上蹿下跳,毫无还手之力,但总算挡住了第一轮攻击,心中却是震骇无比,这才知道风魔剑法名不虚传,怪不得三圣座四圣座如此看重这丫头,竟许以银座护法的高位,要是丫头不降,就要不择手段逼出她的武功,这实在是十分必要。
这一轮攻击,使她顿去轻视之念,凭经验,他不能任对方施为,必须寻找反攻的机会。
就在田小燕第一轮攻击刚结束,第二轮攻击尚未展开的刹那,他抢先发招出刀,一口气攻出八刀,迫得田小燕连连后退,失去反攻之能。
这一来,梁斌彦又觉松了口气,对方剑法似又不如圣座说的那样厉害。哪知他这一松气,刀上的去势慢了一慢,田小燕趁隙而入,展开了第二轮攻击。
这八招出剑与前十招不同,变化更奇妙,出剑也更阴狠,梁斌彦拼命挡住了五招;衣服已被刺破三处。眼看十分危急,梁宇辉、梁玉琴不约而同一起攻向田小燕,以救老父之危。
田小燕本可以将梁斌彦伤在第七招上,吃两人一攻,只好回剑自卫。三大高手联手攻击,田小燕顾前瞻后,无法施展煞手毙敌,反而落了下风。
混在黑衣武士堆里的肖劲秋,在暗中凌空制了那两个女婢救了大凤之后,又乘机把剑扔给田小燕,便继续施展故伎,把黑衣武士一个个制了穴。
他边干边走边注视场中,看田小燕施展剑法制敌,看了一阵悟出个道理。田小燕等人似乎只习攻人的招数,以攻代守,若是被她占了先机,对方很少有还击机会,迟早要伤在剑下。
但若对手高明,抢了先机,田小燕等人的防守功夫可不怎么样,不善于在防守中反手为攻,只能招架躲闪,等对方攻势稍停才能反攻。
这究竟是风魔剑法的缺陷还是教剑的人有心只让她们习练进攻之术,这只有以后探问田小燕才会知道。此时他看堡主一家围攻,一时无法施出煞手,缠斗下去,只恐不妙。
站在一侧观战的两个护法还未出手,堡中还有什么三圣座坐镇,打下去只怕不能脱身,不如叫她冲出与令狐总管等人汇合,一并杀出重围脱身才是要紧。主意打定,一纵身进了斗场,以传音入密对田小燕叫道:“宫主快跟我走,与令狐总管等合力杀出重围,不宜久战!”
边说边施展追魂八刀,向梁斌彦攻出一刀,把梁斌彦逼退。
梁家父子见黑衣人竟向自己动刀,刀上功夫竟如此了得,心知此人必是奸细,梁斌彦便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冒充黑衣卫士!”
肖劲秋一笑,道:“怎么,你连我都不认识么?”说话声中分别向梁宇辉、梁玉琴砍了一刀,两人各用刀招架,被震得手一麻,兵刃脱手,不禁惊得往后一跳,退出圈外。
梁宇辉喝道:“你是何人?”
肖劲秋笑道:“把我关在地牢里还不知我是谁,这不是笑话么?让我告诉你们父子吧,大爷逍遥生,知道了么?”
梁玉琴被他的气势吸引,呆呆看着他,喃喃问道:“你就是逍遥生肖劲秋?”
“不错,姑娘你知道了就好,我逍遥生与你们萍水相逢,无怨无仇,却设计陷害于我,今日不是算账的好时候,改日再找你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