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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庄主显然对此并不惊异,仍旧是缓缓问道:“什么事,我据实以告就是,望四使不要再屠害无辜庄了。”东使嘿嘿笑道:“凭你一句话就要我们方位四使废了十几年所定的规矩么?”说完这句话,居然又是“啊”地一声惨呼,又是一名庄丁倒地抽搐而死,东使这才问道:“白日间与那魔衣小于站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谁?现在何处?你们与他二人有何干系?
还望少庄主见告。”其余三使仍是三笑而应。
少庄主道:“我们与他二人毫无干系,因此既不知那女子是谁,也不知她现在何处,在下绝无半句虚言。”言词恳切恭谨,如临师询。可是那方位四使并不买账,仍是一声惨呼,一名庄丁倒地面死,然后才道:“你一切毫无干系便推得千干净净么?
那么为何那女子偏偏站在你们的花轿之旁,而你们又二番两次地用言语提醒于她?”这句话只把庄主问得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东使却是再杀一名庄丁,又把这句话重复地问了一遍。
摹地里只听一声刺耳的暗器破空之声从轿内传出,东使纵身而起,似是避那暗器,而众庄丁似是早已等待这一时刻多时了,纷纷呼喝抢上,与那三使拼斗。
显然双方武功相差太多,顿时又有四名庄丁死于方位四使手下。方位四使一声呼喝,纵身而起,分从四个方位扑向那顶花轿,眼看那位少庄主便要性命不保,这时忽听极为古怪的暗器破空之声传来。那四使都觉有一暗器扑向自已面门,一股大力自暗器到来之前先自把四人分别罩住了,接着便听得扑扑扑扑四声响,那四使分别向后摔出丈余。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那四使分别察看将自己击得摔出去的暗器,却是黑糊糊地甚大,比之寻常暗器大了许多不说,上面好似毛绒绒的,不知是何物的所制,再一摸脸上,全都是粘糊糊地,鼻中也闻到一股奇怪的血腥气。都恐那暗器喂有剧毒,却又不敢伸手去拾。
东使终于先自明白过来:“何方高人到此,还请出来相见!
如此暗箭伤人,算得什么好汉行径?”却听不见任何回答。但他又问了一遍。他绝不相信会是自己看错,因为从暗器所带的巨大内力看来,三奇庄绝无这等能人,便是三奇庄中的三奇,也绝无此等本额,更不用说眼下这位少庄主了。
这时忽听得头上一个响亮之极的声音道:“方位四使,那兔子腿的味道如何?你们将我一只好端端的兔子吃了,还不跪下说声谢谢?”
此时方位四使才明白,将自己击倒的暗器原来是只兔子腿。
虽然惊怒之极,心下却是一宽,知那股血腥气并非是暗器之毒。
三奇庄众更惊,他们日间都听思忘同那向智开斗过嘴,此时听得话音,都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魔衣王子!”“是魔衣王子!”
四使一听,心下更惊,正欲问话,却听那响亮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方位四使,你们青衣帮是什么东西?帮主是什么东西?”话说完了四人又觉一股大力攻到,又是一个跟头摔了出去,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运气了,四人均觉那暗器是极细小的物件,却是不待伸手去抓,先被一股大力将全身罩住了,使自已半点也动弹不得,那暗器这才呼地飞来,好似暗器先被发出,接着停在了空中,待那随暗器而去的内力脱开暗器先自攻到,将人制住,那暗器才好似准备就绪了一般呼地攻了上去。暗器击在四使的左肩之上,四使的左臂俱被废掉。
四使惊怒之极,叫道:“那魔衣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敢侮辱本帮,损及帮主,这等暗箭伤人的勾当,也算是好汉行径么?”
思忘道:“好,你们要我说话,我便说话,但你们适才说话之时,每说—句话,便伤及一名庄丁,我不似你们这般狠毒,我每说一句话,便要你们的一条腿,来赔我那四条兔腿,刚才我已索了只前腿,现下我要你们的另外一条前腿,话可说明白了,再不能说我暗箭伤人了罢?”只听哧地一响,停顿了一下,接着便听得“啊”地一声惨呼,方位四使又是一同摔了出去,虽是四人同时呼叫,但显是同时中了暗器,同时呼叫出声,众人因此上只听得一声。那四使摔出去之后,狼狈之极地爬起身来,一时怔在那里。
思忘道:“现在我再问你们……”却听得—声喊,那方位四使没命的奔去,转眼便即不见了。
思忘直是后海,自己太也愚钝,没有先行打断他们的两条后腿,现下可好,四条兔腿只换了两条腿回来,岂不是大大地赔了本么?现下那方位四使分别逃向了四个方向,自己便是把自已的四条“腿”分开来去追,只怕也已追不上了。
场内顿时之间没有了声音。
待了片刻,终于是那少庄主沉稳的声音先响起来:“多谢少侠援手相救,三奇庄受少侠如此大恩,今后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思忘道:“是我二人连累于你,少庄主这样说,倒叫在下心中更是不安了。”
少庄主道:“今日如不得恩公援手,我等人众受辱不说,定然横尸荒郊无疑,此等大恩,三奇庄众人有目共睹,至于思公所言连累的话却是再也休提。他青衣帮势力愈大,野心愈大,此前与三奇庄原本河井不犯,近年来却在诸般事物上百般挑剔,欲要三奇庄屈服于它。便是没有今日比武招亲一事,他们总当另择借口寻上门来,因此恩公不必在心中歉疚,且受我等一拜。”
说毕轿纬一起,便如被一阵轻风掀起一般,内中滚出一个白衣之人,伏地拜倒,众庄丁随同庄主一同拜伏下去。
思忘更不犹豫,携了有琴闻樱之手,—同从岩洞中跃下。足不沾地,衣袖已自挥出。众人但觉一股火得异乎寻常的力道向上一涌,竟自拜不下去。那少庄主被大力一涌.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却觉得这股大力涌来,给自已平增了数年的内力修为一般,周身百骸说不尽的舒适畅快。
那少庄主站起身来,便即双手一指,“在下苍青杰,家父苍松子是三奇庄庄主,多慕天下豪士英雄,如蒙恩公垂临敝庄,家父定然欢喜异常,却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思忘看了有琴闻樱一眼。有琴闻樱轻轻地点了下头。
思忘道:“少庄主这么说,我们便去贵庄四扰一番,如若推辞,那是我们大大的不敬了,只是有一事须得言明在先,否则我们便再有天大的胆予,也是不便去的了。”
少庄主一怔,随即道:“恩公请讲,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思忘道:“就是这件事了。你这么恩公长恩公短的叫我们,我们俩充其量年龄加到一起也不比你大得几岁,那不是将我们折也折煞了么?”
那少庄主已过而立之年,思忘今年十八岁,有琴闻樱二十岁,思忘这么说,却也并不过份,却也顿然之间使那少庄主颇为尴尬,怔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思忘道:“你便叫我魔衣小子,我看这名字挺好,江湖上人既都这般的叫我们,少庄主便也叫得.这是我闻樱姐姐,你们怎么叫她高兴,那须得问她自已了。”
有琴闻樱道:“我姓有琴,便叫我有琴姑娘便了。我一不如人家武功高强,二呢,也没什么魔衣魔裙的穿在身上,就这么一件破裙子,穿了只怕有六年之久了,终不能叫了我一个‘古裙姑娘’吧?”
那少庄主听了有琴闻樱说“我姓有琴”之时,怔得一怔,欲待相询,终自忍住,待有琴闻樱说完了,便道:“如此甚好,我们便叫你有、有琴姑娘啦,只是恩公的名字却不能这般的乱叫,既然恩公不喜欢我们这么叫,那我们也不能如一般江湖人物那般的叫,我看,我们就兄弟相称如何,小人原不敢和恩……恩公这般的攀附,只是,只是……实在叫小人觉得为难,不知……不知……”
思忘道:“那再好也不过,苍兄,我姓扬名思忘,思是学而不思的思,忘是乐而忘返的忘,到你庄上去做客,只怕要多住些日子呢。”庄丁中有的已是笑得出了声,少庄主苍青杰却是仍旧端庄如故,道:“杨兄弟,你如能同有、有琴姑娘在敝庄多留几日,那是敝庄上下百年修来的福分。”
于是便把有琴闻樱请人那花轿之中,庄丁抢了。把那死去的庄丁却就地挖土埋了。尚有百里之途,死了八名庄丁,剩下的不到二十名庄丁是无论如何带不走他们的了。
一行人乘着月光在路下行得甚速,转眼间已行得三十余里,到了—个村落。思忘道:
“苍兄,咱们到村中讨些吃的可好?那有琴姑娘已是七八个时辰没吃东西了,这会儿恐怕正在轿子里吃她的古裙呢。”
有琴闻樱道:“少庄主,那魔衣小子饿了也舍不得吃他的魔衣,你要小心着点你身上的衣服。”他二人说笑,竟似还在古洞中一般。
苍青杰遂命庄丁去村中打门。那庄丁去得片刻,惊惶失措地跑回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连话也说不出来,隔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全……全……全死了……大人……孩子!”
思忘尚自不明,苍青杰已是电闪而去,隔了良久,才又回来,脸色亦是显得有些苍白,稍事喘息才恢复沉稳的性情,缓缓说道:“合村二十八户家,尽遭屠戮,死状惨不忍睹,不知是何人所为。”
思忘暗中惊佩苍青杰身手迅捷,去得片刻,二十八户人家便全看到了。
有琴闻樱掀开轿围道:“我们快走,看看前面的村庄,若果如此,那定是青衣帮所为了,只怕是于贵庄干系甚重。”
这番话听了,苍青杰脸色顿然变得苍白如纸,道:“我们快走!”
当下众人更不打话,一路奔行如飞,走了大约八九里光景,又来到了一处村落,果如有琴闻樱所料,村中尽遭屠戮,只看得两家众人更不再多所停留、抢起那花轿,迅捷如飞地向前奔去。
又奔了三十余里,看看离三奇庄已不足二十里,猛地里听到前面传来阵阵呼喝打斗之声。
众人奔到近前,见是三名青衣人正自围任了一个长须白袍老者相斗。苍青杰大叫一声:
“三叔!”便抽剑扑上去招助。此时思忘方始明白,原来这苍青杰也是使剑的。但见斜刺里又闯出一名青衣人将苍青杰拦住了厮杀。
那拦住苍青杰的青衣人亦使剑,但是一把怪异之极的剑,每每在斜月映照之下发出一阵刺眼的寒苍。此时正当黑夜,若是白天,目光映照之下此剑当因此一节陡增—倍威力。那使寒芒剑的青衣人武功甚是不弱,一上手挺剑刺出,剑上竟然发出哧哧之声。那自是剑上遍生内力,划破空气所发。
当下苍青杰也不敢怠慢,横剑斜挑,将那一刺之势化开,却觉手臂被对方内力震得微徽有些发麻。
那青衣人更是咦地一声,却顺着苍青杰的那一挑之势将一刺变为向上一撩。这一下变招大快兼之阴损之极,当下苍青杰运剑回挡已然不及,危急间也不及闪避,却亦是挺剑刺向对方小腹。青衣人那一剑若是刺中苍青杰咽喉,苍青杰那一剑也必中对方小腹,这是一种两败惧伤的打法,亦足危急之中没有办法的办法。霎时之间,两人都是电光石火地在心中一闪,我命休矣,却不知对手的姓氏名号。
就在两剑都是回救不及,将要刺入方要害之时,只听得哧哧两声疾响,破空之声凌厉之极,两声疾响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