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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剑都是回救不及,将要刺入方要害之时,只听得哧哧两声疾响,破空之声凌厉之极,两声疾响虽是有先有后地发出,瞬即变做一声,但听得当当两响,这两响也瞬即变为一响,接着是嗡——呛朗两响。
场中相中的两人都是一呆,怔在了那里,竟是忘了再去动手。
思忘心中暗自奇怪:“怎么的我的一枚石子将那青衣人的长剑打飞出去,却也将苍青杰的长剑震得落到了地下?这不是怪么?”
却听到左面树林之中发出一声惊异之极的咽声。思忘转头看去,却见左面树林边缘,亦是站着两名青衣人,却也在向二奇庄人众这边张望。
思忘瞬即心中明臼过来,原来刚才自己解救少庄主苍青杰时,对方亦有一位绝顶高手打落了苍青杰的长剑,说不得,也是用的石子,只是自已的石子将对方的长剑击得飞了出去,而对方却将苍青杰的长剑震得落在了地上,那是对方内力稍有不及了。
苍青杰和那黑衣人又战到了一起,这次却是近身短打,肉掌相博。
思忘看那苍青杰拳脚招式甚是沉雄有力,而他的对手却是轻灵有余而内力不足,知道苍青杰内力胜那青衣人一筹,若是比剑,那青衣人大可以仰仗剑上的寒光取巧,现下两人双剑齐失,这番拳脚相争,苍青杰大可稳占上风。
放弃了这边顾虑,他究是不放心那站在林边的青衣人,怕那青衣人突然出手相助,那样的话自己一时疏忽可就要了那苍青杰的命。却见那青衣人亦是额颇向自己这边打量,显是自己刚才那一枚石子打飞了那青衣人的长剑,也叫那站在林边的两个青衣人甚为忌惮,一时之间不明就里,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频频向这边看着,都是什么也看不明白。
此时恩忘虽亦穿着那件魔衣,但站在三奇庄人众之中,又值黑夜,虽有月光,终不甚明亮,是以没被那两个青衣人认出来,否则以思忘那独特的的装束,只怕早就被青衣人认了出来。
思忘见那两名青衣人一时半刻之间不会就上来动手,已明就里,那是他们不明自在这些庄丁之中到底有多少好手,就如自己不知他们两人武功是不是都已达到了那以石击剑的程度一样,想明此节,便把眼光投向那先前相斗的四人。这一看,登时惊讶之极。
但见那自袍长鬃老者被三个青衣人围住了,已是强自勉力撑持的局面,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
那三个青衣人显然比与苍青杰相斗的青衣人武功高出许多。虽也是赤手相斗,但六只手掌刮起一阵阵旋风,身局的树叶都被哗哗地吹了起来,青袍被内力鼓了起来,似乎每一招发出都有撼山动地之威。
白袍老者虽是在如此强大的掌力攻击之下,亦是能够勉力撑持,并偶有还击,那自是全靠了轻功高明之极。但见他于六只手掌之中穿棱来去,每每在极不可能闪避的情况之下或是横飘而渡,或是轻轻纵起,竟是使那三个青衣人一时之间也奈何他不得。
思忘细看那白袍老者的轻功身法,好似同他所学的九阴真经中有某些相合之处,但细看之时,却觉那又绝非九阴真经。老者的身法步法都有些诡异飘忽,丝毫可寻的踪迹都没有,因此那三个青衣人虽是内力深厚,掌法凶悍,却也是伤他不得。
再斗得片刻,忽然之间那三个青衣人六掌齐发,将老者困在中心,那老者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又不能出掌相抵,那样的话势必身中四掌无疑”
思忘正待跃身相救,瞥眼见那两个黑衣人亦是蠢蠢欲动,显见他们已经看明了眼前的局势,思忘哪里还敢犹豫,腾身起在空中,已如离弦之箭,射向场中那自袍老者。白袍老者此时也已跃身空中,被思忘轻轻一带已脱出了那三个青衣人的包围,这时那两个青衣人方始攻到,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那五个青衣人霎时组成了一个新的包围围,将白袍老者和思忘围在中心。
自袍老者侧目一看,相救自己之人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一惊比之刚才他处于三人之掌合围中的惊讶更甚,张开了嘴巴,竟是不知说什么好。
思忘躬身一礼:“我叫杨思忘,是苍青杰的朋友,参见前辈!”
那老者答了一礼:“老夫苍云子,是三奇庄三庄主,多谢小侠相援之德!”说着话,却仍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思忘,不相信适才就是这个少年以绝顶轻功将自己从二人的合围之中救了出来。
须知三奇庄中二位庄主各有一奇,是以被江湖人物名为三奇,他们也不谦虚,就以三奇命以庄名,原来的苍家庄却彼人们渐渐地遗忘了。三奇庄中老大是铁拳苍松子,练就一身钢筋铁骨,传言有刀枪不入之能,老二是铁腿苍岩子,腿上功夫极为了得,以脚碎石视同儿戏,更兼腿上功夫奥妙无穷,能以足代拳不说,更能以足代指,点穴擒拿无有中能、兄弟三人,倒是老二的武功最好。
这位被围困的却是三奇庄中的老三苍云子、却是三奇庄二兄弟中轻功最好的一人,被称为神燕苍云子。刚才他在三个青衣人的围攻中所显示的轻功造诣,足可以说明他绝非徒有虚名。
以苍云子如此高明的轻功,居然被一个比自己轻功更强的十七八岁少年从围攻的险境中救了出来,如何能不叫这位以轻功自负三十余年的神燕吃惊呢?
思忘见他这般的打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前辈,我同你来会会这些青衣帮的好手,咱们以二敌五,虽以前辈年纪,可也不算是以大欺小了,你说是么?”
苍云子听了一楞,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远远地传了出去。恩忘暗暗佩服这自袍老人不但轻功了得,内力也是如此深厚。
思忘亦仰天而笑,两人一老一少竟是不把这些围在身周的大敌放在眼内,谈谈说说不说,竟又长笑干云,直把那五个青衣人气得话也不说,各自挥掌揉身而上。
思忘毫不动气地从背上抽出长剑,左手一颤,长剑已是拎在手中,这时那五个青衣人中有人惊呼出声:“魔衣王子!”
这一声惊呼,使在场的所有青衣人都是大吃一惊。那与苍青杰相斗的青衣人只是呆得一呆,躲得稍慢了一些,肩膀被苍青杰一掌刮中,直是连衣带肉的撕下一层皮来。那青衣人竟是咬紧了牙没有喊叫出声,显然是个颇有经验的劲敌。
须知临敌之际,要在心静,如果他一受伤,立时喊出声来,那么那围攻思忘和白袍老者的五个青衣人势必受其影响,轻者可能失厂进击之先,重者稍一失神,便有性命之忧。刚才他亦是因为那边的一声惊呼走神而至受伤的。苍青杰见那青衣人受伤之际仍是咬紧了牙关苦撑,一面把双掌逼得更加紧了,一面却也暗惊青衣帮众实乃当世劲敌。能壮大声威到今日地步,当也不是偶得。
那边思忘一独出长剑拎在手里.立时有青衣人认出了他。再细看他身上衣着,月光映照之下,那些张牙舞爪的妖魔嘴脸更是奇诡骇人,让人看了,由心里产生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惊惧来。
但这五个青衣人显然只是听说过“魔衣王子”,而非见其人,虽听帮中众人传言他杀人如麻,一面说话,一面杀人,言谈举趾之间杀人无算,但眼前看来,却不过是一个卜七八岁的少年而已。纵有过人的本领,想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不过才十七八年的功夫而已,未必便如传言中的可怕。当下那五个青衣人更不答话,一声咆哨,一齐攻来。
思忘这把剑此时却不能如白日里那般的使了,那势必会伤了苍云子老前辈,因此他只是用剑严密地守紧了门户,右手却将周伯通的七十二路空明拳使了开来。
斗了数合,思忘心中已对青衣帮中五人的功力武功大致了然。这五人虽然内力修为非同寻常,但武功招式却是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明显地后来的两个青衣人比先前的三个青衣人武功略高,招式也多些变化,但那些变化同周伯通授他的武功招式及变化相比,当真是天差地远了。
再斗得一刻,他不禁暗自奇怪起来,心中暗想,“何以他们的武功招式希松平常,但自己再加一个苍云子却胜不了呢?苍云子虽然敌不过那三个青衣人、要打那三个中的两个或是后来的两个青衣人中的一个那是胜之有余,而自己若是把这四个甚至是五个青衣人都笼在掌下也并非难事,怎么却胜不了他们呢。”这样想着,他一边用剑严密地守紧了门户,—边仔细地观察着五个青衣人的招式。
但见那五个青衣人都是左脚在前有脚在后地在场内不停地游定,掌上亦是左掌略高而右掌略低地穿插进攻,虽招式上单看每个人的招式不兔简单粗陋,但五人这般的联手游斗起来却是奥妙无穷。
思忘看明了青衣人的招式之后,心中略定,知道他们这些简单之极的招式之中不易暗藏极厉害的杀手,那是专门用来对付高手所用的群欧战术。想明此节,剑上守御略松,掌上突然加力,一股股大力从他掌上吐出,便如排山倒海—般的向外压去。但见周围三丈以内的树叶树枝都被他的掌风卷入了空中,那五个青衣人的衣衫亦是如被服风吹刮—般的向后扬起来。
但饶是如此,那五个青衣人却只是微微向后退得两步,仍是那般的绕着二人游斗,只是攻的少而守的多了,却亦不现败象。
思忘心下暗中焦急,暗想这般的打法徒然损耗许多内力,即便胜了,一会儿三奇庄中局面尚不知如何,若遇到更为强悍之敌那当真是凶险万分。
思忘正自急处,却听得那白袍老者道:“哼,阴阳五行阵有什么希奇,我们便破不得么?”思忘这才明白,原来青衣帮五人所以这般的难以攻破,果然是布成了阵法。想来那阴阳指的是招式变化,举手投足的相互补助,那五行是五人同使时所具的生克变化之理了。
白袍老者一点破,那青衣五人都是一惊,却更不答话,加紧了运行。霎时圈子又在缩小。
思忘细看那五行变化,发觉正是如九阴真经中所述的,金、木、水、水、土,相邻则相克,相隔却相生。看明了其中原委,暗吸一口气,猛地里一声清啸,向近旁的青衣人一掌拍去,待他两侧的青衣人来援时,他不理不睬的仍是把那一掌向前送得实了。果然两旁的青衣人向他攻击的确系虚招,待要将那一招使得实了已自不及。只听得扑地一声响,面前的青衣人竟是连哼也没哼出来便直飞出去。
这一下变起苍促,众人皆是一惊。思忘心中更惊,他万料不到会是这么轻易就能得手的,他的左手已预备好了剑招,只待自己击中面前的敌人之后,硬受有面那青衣人的一掌,拼了受点轻伤,也非得把面前的敌人毙了再说。然后剑尖上挑,再刺入左面的敌人的小腹,如此—来,那阴阳五行阵中五行已去其二,便如何也不会再行相克相生了,只有等死。
哪知这创立阴陌五行功的人虽然心思周密,创了这等功法来对付那些武功高强的人,却从没想到,这些武功如此高强之士会不顾自身安危拼命进击。本来—般高手在击出中间那一掌后,见两旁人手来援,势须先行化歼两旁攻势,然后再行出击,但那时此阵已由相克转为相生,中间那一掌击出所留破绽已然成为相隔三人所补,如此打法,算是打到一日一夜,他五人也尽可撑持,是以那两人相救之招只是虚招,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