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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一万个男人,到头来我对他的这番情意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这么看重他,他也定然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汪碧寒这番话平平道来,当真透着她对思忘的绵绵情意。有琴闻樱也细她说得出做得到,听她说要剁烂自己的脸,当下只吓得花容失色。但随即就平静下来,她直视着汪碧寒道:“你有权力,你有人,我只有我自己和以前同他相处的一段时光,现在我们不要再争了好么?让他自己决定,若是他喜欢你,你即刻放我出去,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再见他。但若是他喜欢的是我,你须得放我们出去,再不能留难我们,你看这公平么?”
汪碧寒看看有琴闻樱、又再看看思忘,心中难过之极,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抬眼看向思忘,那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帮主的尊严,而满是一个女人的乞求。
思忘在有琴闻樱说完那番话的时候,原指望汪碧寒能够一口回绝,那么他就不会陷入一种为难的境地了。现下可好了,两个绝色美人都那么直率而毫不隐瞒地看着他,等着他最后的取舍,却把他抛入了一种极端为难的境地。
他原是来救有琴闻樱的,却不料要在这里选择。要他抛弃有琴闻樱那是万万不能的,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爱上她.她是他的全部的女性世界的化身。她既是他的姐组、也是他的情人,既是他的玩伴,也是他的小母亲。这几年的生活,都是她在照顾着他。他没有任何理由抛开她,他决定带她走。
但当他要向汪碧寒说出他的决定而把目光转向她的时候,他被她的目光强烈地震动了。
他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那种近于绝望的哀求。那种只有女人才有的包含着不尽的许诺的目光深深地震动着他,他看着她的眼睛,真想同她说愿意同她待在—起。
但他马上想到他将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有琴闻樱了。他忽然想到、他的闻樱姐姐是孤零地一个人,而汪碧寒尽管目光中露出不尽的哀求,她毕竟一帮之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向汪碧寒十分歉意地一笑,声音沙哑她说道:“我决定同闻樱姐姐一同走。”
在他那歉意的一笑流露在脸上的一瞬间,汪碧寒面上有若死灰,她绝望地低哼了一声,好似有谁用利刃刺中了她的心脏。
听完了他的话,她脑中一阵发晕,好似就要摔倒了。
有琴闻樱亦是低呼一声,整个人都投入了思忘的怀抱。
思忘看到汪碧寒的神情,心中又一次被这个女人震动了,尽管此刻他抱着有琴闻樱,但他的心实际上被汪碧寒抓定了。
有琴闻樱忘情地吻着思忘、已是满脸泪水,她在刚才的那个瞬间真好比过了几千年一般的漫长。
汪碧寒几自撑持着自己,硬是站住了,没有摔倒,她看着思忘.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怨毒,但那怨毒之情却渐渐地变了,变为一粹她此生从来没有体难过的圣洁的情感。她几乎是被自己这圣洁的情感给感动了,泪水流了出来,在泪眼模糊中看着思忘,觉得他不但英俊,更有一层圣洁的光环将他罩住了。
她轻轻地,真挚地说:“我原来以为你会一口说出来这个结果的,你还是犹豫了半刻,我谢谢你的犹豫。我还想见你,不管你属于淮,你是谁的丈夫,我还想见你。”
这最后的一句话她几乎是减着说出来的,有琴闻樱吃惊地看着她。
有琴闻樱已经隐隐地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在最初她提出要思忘选择时,她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她知道思忘不可能不选择她,但为了坚定思忘会选择她,她才提出了如果思忘选择了汪碧寒,她便终生再也不见他们。她知道思忘定然是想要见到她的,不可能答应终生不见她。这是她聪明的地方。但她只考虑了思忘的先择却没有想到思忘选择之后的结果。因此她并没有说要思忘选择了她之后就永远也不要再见汪碧寒了。
现在汪碧寒仍要见他,她却没办法阻止。
汪碧寒痴迷地看着思忘,好似把他中牢地看到心中一般,生怕他就走了。
思忘本来就要走了,见了她的神情,竟自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出起神来。
有琴闻樱道:“忘儿,我们该走啦。”
汪碧寒终于移开了目光,向那些肯衣帮众挥了挥手。
那些帮众闪在了两旁。有两个青衣帮众捧了思忘那柄剑出来。
终南山后,思忘和有琴闻樱来到了活死人墓前。
现在已是深秋,落叶萧索、一片凄凉景象,怪石磷峋,山溪碧曲。两人看着晚秋景色,想起思忘离别终南山已近六年,都有一种深深的感叹,但谁也不言不语。
自从那日离开了童家庄,思忘便总是找一些话来逗有琴闻樱取乐,但有琴闻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常常独自发呆。思忘自是明白她为了什么,但他却也不好向她解释。
渐渐近了终南山,快要见到亲人的心情使他们两个人都有点儿兴奋,好似忘记了那童家庄中之事一般,有琴闻樱也露出了笑脸。
她开始拿汪碧寒和那黄衫少女开思忘的玩笑。这反倒使思忘心中放宽了许多。他知道她心中的介蒂已经去了,便也兴高彩烈地同她开起玩笑来。
可是一到了活死人墓前,思忘忽然不再笑了。他隐隐地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他却也说不上来。
猛地他站住了,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前面地上。
有琴闻樱见他姑住了,再看见他的眼神,亦是跟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她也楞在了那里。
前面的一块石头旁边,有一滩鲜血。
思忘几步抢过去,他仔细地查看着周围,发现这里不是打斗的战场。那么这鲜血定是有人在别的地方受了伤在这里歇息时留下的。
两人顺着那血迹向前走了几步,又发现了另一滩血。
思忘抬头一看,前面就是那古墓的出口了,而这血迹似乎是奔向那古墓中去了。一种不样的感觉涌向心头,他快速绝伦地奔到古墓之前,发声大喊:“爸爸!妈妈!守妹!”
但是没有人回答。
他心下更急,忙捡了两段枯枝,点燃了举在手中,牵了有琴闻樱的手向那古墓中走去。
这古墓他甚为熟悉,自小便与杨守在洞中玩耍,洞中的好多机关他不用火把亦是能够找得到的,他点燃了火把,那只是为了有琴闻樱之故。
在墓中走了不远,他果然又看到了那鲜血。但他又是奇怪又觉得心中略显得安定了一些,因为那血不是通向他爸爸妈妈的卧室的,面是通向另外一间石室的。
他顾不了那血迹到底如何,当先奔到了爸爸妈妈的卧室之中。
室中空空的,床上已落了一层灰尘,显然他爸爸妈妈很久没有在这里住了。
他心下稍宽,却也暗暗地为爸爸妈妈担心起来。他来到了他小时同杨守睡觉的石室,也是空空的。只是他小时睡的寒玉床上现在放了一条花彼,并且室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显然这石室现在已经成了扬守的闺房。
他本来是耍带着有琴闻樱好好地看看这一切的。他极想让她在那寒玉床上睡上一夜,体会那种冰凉刺骨的滋味。他看了她一眼,见她正自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思忘道:“看来我爸爸妈妈他们出去有一些日子了,却不知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在什么地方。他们知道我回来定然是非常高兴的,唉,没想到我回来了却在这里等他们。”
有琴闻樱道:“我们不可以出去找找他们么?这古墓之中阴森森的,可没有我们那个千魔洞好玩。”
思忘亦想出去找他们,但实在是没有一丝线索可以找的。忽然他想起下那些奇怪的血迹,忙拉了有琴闻樱又来到了有血迹的地方。
他们顺着那血迹向古墓深处走去。思忘渐渐觉得奇怪,脚下不由自主地迟疑起来。
有琴闻樱已觉出了思忘的犹疑,她侧目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思忘站了下来道:“是。这里边爸爸妈妈在我们小的时候从来不让我们进去。这些血迹却是向那里边去的,难道里边洞中埋有什么救伤的灵药么?”
有琴闻樱听思忘如此说,仔细地查看了地上的血迹一回,站起身来道:“这血迹是受伤之人从里边向外走的.却不是外边受了伤之后到里边找治伤的灵药。”
思忘听有琴闻樱如此说.顿时恍然,知道定然是自己错了。
自己从外面向里走,就认定了那受伤之人亦是从外向里走,岂不是荒唐么?难道这古墓之中除了他们杨家之外别人可以随便进得的么?
知道了是有人在古墓中受了伤,思忘更焦急起来,再顾不得小时爸爸妈妈的劝诫、拉着有琴闻樱便向那古墓深处走去。
穿过了两间石室,二人猛然来到了一个大厅,不自禁地都是心中一惊。
但见厅中整整齐齐地摆了五口石棺。有一口石棺竟然好似叫什么人用兵器硬是给劈成两截。两人看罢石棺向下一看,心中惊惧更甚,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有二十几具尸体。
有琴闻樱见到那五具石棺时已是惊惧万分地握紧了思忘的手,待见到地上那些尸体,更是忍不住惊叫出声,扑在了思忘的怀中。
思忘楼紧了有琴闻樱,看那地上的尸体时,见那些尸体的脸色徽微泛青,显是已经死去多日了。
他卧着那些尸体看了一会儿,终于看出了点儿眉目。那些尸体显然都是冲着一个方向而倒的。
思忘心中暗暗地想着,在什么情况下那些尸体才能顺着一个方向而倒。想了一会儿,他心中已有了计较,抬头向那些尸体的脚所冲的方向走去,果然在那大厅旁边发现了一个略低一些的小小的石室,他举火把一照,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地上伏着一个青衣老人,左边耳朵没有了,头发也近全部脱落,思忘从背面已依稀认得这个者人就是爸爸第二次出外时从外边带回来的哑仆人。但为了确切证实这老人确是那哑仆人,他还是蹲下身,将那者人翻了转来。
这老人确是那哑仆人无疑。思忘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哑仆人虽哑、心地却是特别善良细致的,来古墓才两年就把思忘照顾得极为周到。思忘在古洞之中待了五年多、其实也有时想起他来.只是从没有同有琴闻樱提起过。现下看到他死在这里,不自禁地心中难过,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有琴闻樱见思忘流泪,亦觉得难过,她不知这地上的人是恩忘的什么人,也从来没听恩忘提起过这个人,见思忘不自禁地替他流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即刻就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有琴阿樱见那老人的双手紧紧地楼着一个方方的匣子模样的东西,心中觉得奇怪,已猜出了这匣子定然是非同寻常的,便指给思忘看。
思忘一看到那匣子,也是心中一动。隐隐地觉得这匣子好似自己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急忙把火把递给有琴闻樱,伸手去拿那个方匣子,却是怎么也拿不起来。
那哑仆人临死仍是死死地抱住了这木匣子不松手。
思忘心中涌起对这哑仆人的一股感激之情。他多方努力仍是夺不下来那匣子,只好心中抱着无限的谦意把那哑仆人的臂膀瓣断了。口中轻声说道:“哑伯伯,不是我故意伤害你,是你抱的太紧了.我实在是拿不开,只好如此了。”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