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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轻声说道:“哑伯伯,不是我故意伤害你,是你抱的太紧了.我实在是拿不开,只好如此了。”
他把那方匣子拿过来,凑在火把下一看,那是雕得极为精细的枣木匣子。
有琴闻樱亦是十分好奇地看着。
两个人见那枣木匣子雕得极为好看精细,便翻来复去地看了几回,忽然有琴闻樱道:
“忘儿你看,这上面写得有字!”
思忘仔细一看,那匣子果然写得有字,好似是多年以前写上去的,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仔细辫认,却仍是得出来、思忘借着火把的一闪一跳的光亮仔细辨认着那木匣上的字迹。一宇一句的念道:“吾儿思忘十八岁亲启母吴海媚”。念毕他觉得身旁的有琴闻樱好似被针刺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在意,自言自语的道:“妈妈说她没有名字,却原来是骗我的,她的名字便是叫吴海媚了,但不知为什么在好多年以前写了这么个匣子留了给我现在来看,好似她知道我定然会被那绿衣双使抓走,又必然是十八岁能够回来的一般。”
他说完了这番话、转头看了眼有琴闻樱,却见有琴闻樱的神态古怪之极,他不禁心中暗自奇怪,问道:“闻樱姐姐,你怎么啦?”
有琴闻樱轻声问道:“忘儿,你刚才说你母亲叫什么?”思念道;”这不是明明地写在这里的么,她讲明了要我十八岁打开这匣子,又写明了她叫吴海媚,那自然不会假了。”
有琴闻樱声音已有些颤抖,轻声而急促地道:“忘儿,快把匣子打开看看!”
思忘觉得可能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发生了,但他却不知究竟要出什么事。他想定然是和这些死在石室中的人有关,或是和爸爸妈妈的不在古墓之中有关,而有琴闻樱聪明过人,已从这木匣之中发现了端倪。他急忙用力将那枣木匣子打开了。
一块白绢露了出来。
不待恩忘说话,有琴闻樱急忙把那白绢抓过去,抖开了,凑在火把下绍看。
思忘从旁亦见那白绢上写得有字,还没等他看清那绢上写的是什么字,猛然之间有琴闻樱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第十三章 授血珠神雕辞世
有琴闻樱只看了那白绢片刻,大叫一声向后便倒、竟自晕了过去。那火把也擦在了地上,登时熄了,古墓中顿时漆黑一切。
思忘在有琴闻樱跌倒的一篓那伸手将她扶住了,却没有顾到她手中的火把。
古墓之中一黑,思忘顿然没了主意。他不知有琴闻樱为何晕倒,刚欲把她抱起来,猛地想起可能是那白绢上涂有剧毒、那么定然是被那剧毒毒倒了。于是他衣袖向有琴闻樱手上一抚、将那白绢抚掉了,这才抱起她,快速绝伦地来到了杨守的闺房之中。
思忘细看有琴闻樱的手,却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看她皮肤颜色和脸色亦是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觉得奇怪之极,忙给她推血过富,又在她发际的神庭穴上运指轻轻地按揉了半晌。
有琴闻樱轻唤了一声悠悠醒转,思忘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想起两人自从古洞之后的诸般经历,心中起伏动荡不宁。他想告诉有琴闻樱,咱们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古墓之中安安静静他等爸爸妈妈和杨守他们回来。
有琴闻樱证怔地,目光有些痴呆地看着思忘,好似重重地病了一场,神情委顿,似是绝望之极。
思忘更感到奇怪,轻轻地抚着她的手问:“闻樱姐姐,你怎么啦?你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有琴闻樱好似没听见池的问话。仍是那样的神情,目光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并不看思忘,好似思忘并不存在—般。
恩忘心中一震,泪水瞬即涌了比来,他猛地将有琴闻樱抱住了,使劲摇晃着、口中叫道:“闻樱姐姐.闻樱姐姐、你怎么啦?”声音已是哽咽.象个孩子似地无助而绝望。
有琴闻樱终于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脸上,慈爱之极又有些陌生地看着他。
思忘见了有琴闻樱的目光.如同在无边的大海中忽然见到了陆地一般,心中义有了希望和生气,他猛地把有琴闻樱抱在胸前。忘情地在她的脸上、唇上吻着。
有琴闻樱起初任由他吻着.不向自主地配合着他,但忽然之间,她如见鬼妹一般地一把将思念推开了。
思忘惊诧之极地睁大了眼睛看她。
她也象看陌生人一般地看了思忘半天、最后问道:“忘儿,你姓什么?”
思忘惊异万分地看着有琴闻樱,不明白她何以问出这样话来,他反问道:“闻樱姐姐,你怎么啦?”
有琴闻樱道:“你叫我什么?”思忘道:“我叫你闻樱姐姐,不对么?”
有琴闻樱好似被利刃猛刺了一下,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突然之间奔出去了。
思忘一时怔在那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待等他明白有琴闻樱已经不在之时,匆忙地追了出去,却再不见了她的人影。
他追到了古墓外边,但见落叶萧萧.秋风把落叶吹得哗哗啦啦地响着,却哪里有她的影子。他又返回到古墓之中,到处也都找下,仍是没有找到。
他沮丧之极地回到了那阿暂作为卧室的石室之中,坐在寒五床上.思潮起伏,却也是毫无办法。
当晚他就这样在寒玉床上和衣而睡。
那寒玉床甚是神异,思忘一睡上去就仍是觉得寒冷刺骨,但他自幼在这寒玉床上,身体己然适应,自觉中出抗力,半个时辰一过,但觉通体舒泰,那在童家庄中残余体内的毒质也都解了,好似功力也大有进益。
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想着母亲就是想着有琴闻樱、也时而想起爸爸来。母亲在他小时第一次睡寒玉床时,在室中横着拉了一根绳子,卧在上面看着他。现在他好似仍觉得母亲在看着他一般,待睁开眼来一望,室中却一个人影也无,但闻得鼻中阵阵幽香,心中想着那扬守妹妹也大了,不知长成了什么样子。
他也在暗暗地盼着有琴闻樱能够回来,但—夜过去,仍是没有有琴闻樱的一丝讯息。
天色放明,他匆匆地出了古墓,山前山后地找下一回,仍是没有看到有琴闻樱。
他的心在一分一分地向下沉,他实在想不明白有琴闻樱因了何故离他而去。
是因为汪碧寒么?汪碧寒那般当着有琴闻樱的面看着他,若换做了别的女子,定然返身而去。但有琴闻樱却绝不会这么做。
他知道有琴闻樱的离去绝不是因为汪碧寒。
他在古墓之外找得有些倦了,坐在一块石上想着这一切。不知不觉又到了中午。虽近深秋,阳光仍是热烘烘地照在背上,这时思忘忽然听得背后一声怪异的响动。
他猛地回身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正自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只听得“扑”的一声.又是一下响声传来。思忘心中一惊,慢慢地站起身来,向那发声的地方奔去,刚走得几步,猛地站住了,睁大眼睛看着。
只见前面乱石堆旁,草丛之中露出了两条腿,地上满是血迹。
只见一头大雕头上长着一个大肉瘤,正自两爪抓着地上那人睁眼向他看着。神情好似看亲密的朋友。
思忘认出这正是自己被绿衣双使抓定时奋力保护自己的雕伯伯,他大叫:“雕伯伯!”
那巨雕已然认出了他.神情友善地点了点头,都显得甚是无力,浑没有了昔日的神骏。
思忘甚感奇怪,仔细一看,却不禁的惊呼出声。只见那地上伏卧之人双手握着一柄利刃,已然刺入了巨雕的胸膛,直没至柄,而那雕却也是两爪深深地陷入了那人的两肩。虽是双方均受重创,毕竟人不如雕.那地上之人显然已死去多时了,而巨雕却硬撑着仍是没有死去,两只脚爪死自抓着那刺它胸膛之人。
思忘奔过去、却不敢拨出那利刃。他知道那利刃一旦拔出来,巨雕倾刻就会失血而亡,危急间思忘不及细想,忙伸手掌抵在那雕的胸膛之上,将一股浑厚无匹的内力向那巨雕的体内送去。
那巨雕先是一震,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但只过了片刻.忽然翅膀一挥,将思忘的手拨开了。
思忘甚觉奇怪,问道:“雕伯伯,我给你治伤不行么?”
那雕先是摇了摇头,低声哀鸣了一声,好似是说它的伤是治不好的了,那声哀鸣好似难过已极,思忘听了禁不住就要流下泪来。
过了片刻,那雕又冲思忘点了三下头,又鸣了一声,好似这声鸣叫充满了无限的喜悦一般。
思忘心下大奇,不知这雕何以命在垂危,却发出如此喜悦之极的鸣声。但见那雕鸣完了又是点了三下头,低低地、悠长地又鸣了一声,好似一个垂暮老人对于生命将逝又无可奈何的哀叹,又好似是一声严厉的训斥一般。
思忘忙止住了泪水,神情严肃却又满是疑感地看那巨雕。
那巨雕又冲思忘点了点头,接着将嘴大大地张开了,好似等着一件恐怖之极的事情一般地专注地等待着。
思忘左右看了看,却无任何其他人和物,不禁奇怪地看那巨雕,不知它那样子到底是何用意。
那雕仍是那般张着嘴,神情专注地等待着,好似某种神圣之极的事情就要降临了,思忘看着,奇怪又好奇.不知这灵禽活了这么许多之后在临终之际要搞些什么仪式,但看着看着,他的眼睛挣大了,他的眼神不再是好奇,而是万分的惊奇。
只见那巨雕张着的嘴里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闪光的红色血珠,晶莹明亮,煞是好看,那血珠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明亮了。
思忘惊奇万分地看那皿珠越来越大,却不明白何以那巨雕只那么张着嘴等待着,就会出现如此神奇之极的事情。
待那血珠大到鸡卵大小,那巨雕竟是含着那血珠向思忘的口中送来。
这一下思忘吃惊更甚,但顿然明白了那巨雕的用意,他忙向旁躲开了。
那巨雕低鸣了一声,似是责怪又似是哀求,这一声低鸣直是叫入觉得回肠荡气,悲愤之情顿然而生。思忘不忍再听到那雕这般的哀鸣,便乖乖地张开了嘴。
那雕把血珠送入思忘口中,欢喜之极地又鸣了一声。
这一声呜叫是那般的欢喜无限,好似世间最美好的心愿已然完成了一般,叫人听了不能不受到感染。
思忘觉得那血珠入口有如无物,但觉口中一热,尚没有体味那血珠是什么味道,便觉那血珠已自行向下滚去,倾刻之间一路响动,直滚入丹田去了。
思忘但觉丹田之中火热异常,好似那血珠并非血球面是一团通红的火炭一般。随着那丹田之中火热的加剧,思忘觉得好似全身的骨节都碎裂一般的疼痛异常、阵阵痛得钻心刺骨。
他强自忍着忍着,却终至忍耐不佳,最后竟自轻轻地哼出声来。
那雕一直看着思忘,见他痛得汗如两下,轻哼出声,又是低鸣了一声,这一声低鸣包含着一个长者的怪责和安慰,又好似寄托着无限的希望。
思忘忍着疼痛,听得那巨雕竞自用鸣声安慰自己,于是咬着牙,硬是将那呼声忍住了,不再出声。但汗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地滚下来,他人也开始轻微地抖动起来,逐渐地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终致全身都在抖动不停,好似牙齿也咬不住了。
思忘强自忍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疼痛方始渐渐地转轻了。他侵慢地睁开了眼睛,看那巨雕时,却又大吃了一惊。
那巨雕好似倾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