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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一下对他惩罚得重些。因为把他点了穴道再来打他,只是令他皮肉受些疼而已,现下的惩罚却是比皮肉受苦要重得多的精神受苦再加上偶而的皮肉受苦。眼看着那向智开已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累得气喘如牛,气得两眼欲要喷出火来,那黄衫少女忽然格格一笑,向后跃开了,向智开也终于忍不住。摔在了地上。
少女格格地笑着问道:“看你以后还敢要娶我做媳妇么?还敢轻薄么?还敢厚脸皮的偷袭使诈么?”言语中甚是娇媚,透着不尽的自豪和得意。
那向智开跌在地上摔得甚重,已然爬不起来,听得那黄衫少女如此说,顿时给气得怪眼一翻晕了过去。
少女又是得意之极地哈哈大笑起来。
猛地身后传来一声极为娇媚的女子的话声:“你把他打成这样,你好开心,是么?”
黄衫少女猛地一惊,回过身来,登时呆住了。
面前站着一个娇媚之极的漂亮女人,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她身上所有女性该长的部位都长得完美之极,俏丽婀娜地站在那里,身上粉红色的衣裙随风摆动、更加衬出她女性体态的诸多风采。
她的左右各站着一位青衣老者,虽也是身着青衣,但那青衣纯系丝绸,与那些青衣帮众的青衣自有天壤之别。腰间各自是黄色宽带,一柄长剑腰间悬了,那剑鞘甚是古朴,显是一柄宝剑。两个青衣者者都是一模一样的装束。左面那个老者红脸,并且手中多了一把折扇,右面的老者却是白里带黄的脸色,手中拿了两枚鹅卵大小的银珠和金珠把玩着。
在他们三人的身后,是二十几名青衣帮帮众,都是一色青衣,神情端整,腰悬长剑。
黄衫少女盯着看了那美貌女子半晌,问道:“你是淮,刚才是你同我说话么?”
美貌女子道:“我是青衣帮的帮主,叫汪碧寒。刚才是我问你的,你叫什么啊?”
黄衫少女道:“我叫周暮渝,你带了那么多人来,我可不想同你打架。”
汪碧寒笑了:“看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阿,木鱼,木鱼不是庙里和尚敲打的木鱼罢。”
黄衫少女脸上现出不悦的神色,但她看汪碧寒面色和善地说着话,又听她自称是青衣帮的帮主,遂收敛了脸上的不悦神情道:“暮是暮色的暮,天晚的暮,渝是美玉之渝。不是你说的木鱼。”
汪碧寒听了,想得一想,遂笑道:“澳,我明白了,是你的父亲母亲晚年时生得你,他们又非常疼爱你,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是不是?”
周暮渝被她说中了,心下虽暗中佩服她聪明有才学、面上却是腾地红了,不由自主地转头向那相斗的周伯通和致虚子瞪去。
周伯通和致虚子已是斗了近千招,几自胜败难分,仍是那般旁若无人地斗着。以周伯通功力能为,纵是全神贯注地与那致虚子相斗,旁边来了这许多的对方的帮手他岂会不知,但他生性贪玩嗜武,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手后,怎能轻易的罢手。
周暮渝却是有些暗暗地替他担心,青衣帮的帮主到了,那么周伯通能力再高,也定然难以孤身在青衣帮中众多高手的围攻之下取胜。
汪碧寒已瞧出周暮瑞的心思。看见用伯通亦是穿着魔衣,最初来时她曾激动万分,但后来看到那不是思忘之时心下却颇为失望,心抽紧了,好似某种中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丢掉了一般。她在心下虽然颇为失望,但见那周伯通的衣服,就细道这两个人定然和思忘有些渊源,是以并没有出手干预周暮渝,待她将那向智开气得摔在了地上,才开口向她发话相问。
其实汪碧寒不助向智开,也是别有隐情,这里且先不表。
且说汪碧寒瞧出周暮渝对场中身穿魔衣的老者甚为关切,便对她说道:“这个身穿魔衣的老人是你的爷爷么?他的武功怎么这样好,他叫什么名字?”
汪碧寒这三个问题都是叫周暮渝极为难的问题,这三个问题可以说她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是能够回答的,便道:“他是老顽童周伯通。”
汪碧寒一听连连点头:“怪不得武功这么好,都说老顽童号中顽童,是天下五绝之首,几乎可以说是武林中的第一高手,却不料他还活着,那么他定是你的曾祖啦,是么?”
周暮渝本来就在心中暗怪她说老顽童是自已的爷爷,是以避开了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现在听她越说差得越远,只怕再不阻止,她怕是要说这老顽童是自己爷爷的爷爷啦。当下把心一横,把牙一咬,大声说道:“老顽童便是我爸爸。我这周暮渝的名字便是他给取的!”
这一句话只把汪碧寒吓了一跳,她虽已从她的名字上猜了她的父母定是年纪很高了,那也不过是六七十岁的年纪,却不料这个百多岁的武林奇人老顽童竟然是她爸爸,而且当真的是从她口中说将出来,那定然是假不了的,只惊得张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哪知这周暮渝的一句话也使那正在相斗的两个武林中的顶儿尖儿的高手登时罢斗了。
老顽童听了周暮渝的这句大声的说话,登时喜出望外,也不管那致虚子迎面拍来的一掌和跟着踢出的一脚如何凶恶,竟是硬生生地倒纵了出去,一下于跃到了周暮渝的面前,笑嘻嘻地叫道:“宝贝女儿,你认我爸爸,叫我爸爸啦。”
周暮渝脸色还是红了,但并没有做出别的举动,只是把身子向旁扭了一扭。
老顽童喜得登时大叫,在地上连连地翻了几个跟头,叫道:“麻杆儿,算你赢了,今日不打了,不打了,我老顽童要喝酒,我要大喝特喝大醉特醉一番。”
汪碧寒听了把手一招,两名青衣帮众顿时抬了一坛酒过来,那酒显是没开封的陈年老酒。汪碧寒把指一弹,那酒封登时破丁一洞,一股酒香立时扑了出来,当真是香醇无比,中人欲醉,老顽童把鼻子抽了一抽,叫道:“好酒,好酒,老夫真是有眼,我老顽童说是要赐酒,便来了这么好的美酒,啊,好酒,好酒……”口中说着,竟是向着这坛美酒奔了过来,也不向是谁的酒,也不抬眼看众人,伸手便向那坛美酒抓去。掌到中途,猛觉一股劲风劈面而来,他随便之极地指手一挥,只道便能将那击来的一招化开,却不料那一击之力重愈千钧,心下一惊,也顾不得多想,身子向后一仰,竟是平平地贴着地面飞了出去,然后身子一挺又站住了。
汪碧寒见了喝了一声彩道:“好功夫,这也是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么?”
老顽童危急之际使出九阴真经上的功夫解了围,心下不禁暗惊,抬眼看去,见向自己发招之人是站在汪碧寒左面那个红脸老者,那挟着劲风击向自己面门的,却是他手中的那柄折扇。
老顽童看了汪碧寒左右的两个老者半天,心下甚是不服,对汪碧寒道:“小姑娘,你的这坛酒是孝敬我的么?我不要,我不要,但如果你非要我喝,虽然是有点勉强,我还是将就着喝……罢。”
他人说到喝字之时已然跃起身来,身子如电的激射面至,说到罢字时已然将那坛酒捧着退了开去。
站在汪碧寒左右的两个老者没料到这老顽童会如此做法,竟是被他把酒抢了过去,待到想要阻止已经迟了。
汪碧寒微笑着向左右两个老者一使眼色。
致虚子此时亦饶有兴趣地看那儿人斗酒。
周伯通把那坛酒抱在手中,只一吹,那酒坛就被他映了一个大洞。他把嘴对着那个大洞咕降咕降地就喝了起来。
汪碧寒右面那个老者手指一弹,众人只听到悦耳之极地嗡的一响,接着听见啪的一声,老顽童两手律着的酒坛子竟是炸了,酒水登时洒了老顽童满脸满身。老顽童自己也被酒呛了一口,顿时涨红了脸。
这时又是嗡的一声响,比之先前那声更是清脆悦耳。白面老者手中的金珠亦发了出去,还没待那击碎酒坛的银珠落到地上,金珠已是赶上了银殊,两珠在空中一碰,又是悦耳之极的一声响动,金珠银珠同时在空中划了一个孤,美妙之极地响动着,又飞回到了白面老者的手中。
身后的青衣帮众震天价的喝了一声彩。
老顽童终于缓过气来,抬眼一看,见那美貌女子正自抬眼看向自己,眼眼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老顽童哈哈一笑,湿淋淋地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小姑娘人虽长得甚是好看,只是太也小气之极,我喝了你的酒肚子里也是长虫长苍蝇,长那小心眼的狐狸精。我不要你的酒,还你——”口一张,一股酒线竟是无声无息的直向汪碧寒脸上射去。
汪碧寒正欲跃开相避,左面那老者突地将折扇张开,只一扇,那股酒线就如碰在了一面无形的墙上,蓬地一声炸了开去,好看之极地四下落了,阳光照耀之下,空中竟现出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这一下只把周暮渝看得人花怒放,竟是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声彩。
青衣帮人更是彩声雷动。
那些散落下去的酒滴竟是没有一滴落在汪碧寒的身上。汪碧寒险上现出满意的神色来,颇为嘉许地看了那折扇红面老者一眼。
老顽童多少年来从来没遇到真正的对手,今天遇到的三人,先是致虚子同他大战了近千合没分胜败,接着是这两个老者,让他丢尽了脸面不说,连下台也是下不来了。只是睁眼看着汪碧寒和那个护在她身旁的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按理这两个老者任谁一人单打独斗,决非是老顽童的对手,但这几年老顽童胡闹贯了,加之武功奇高,很少有他做不到的事,因此一上来竟没将这两个老者放在眼里,哪知一念轻敌,栽了一个大大的筋斗,连台也下不来了。
汪碧寒见老顽童那副样子,甚觉得意,又是把手一招,两名青衣帮众又是将一坛陈年美酒抬了上来。
汪碧寒伸指一弹,将那酒封又是弹了一洞,酒香登时飘了出来,把那老顽童馋得咽了口唾液,却是再不敢擅自上前去抢了。
汪碧寒道:“老顽童,不是我小气,你骂我小虫子也好,小心眼狐狸也好,我都不介怀于你,这酒我原是要给你喝的,只是凡事须得有个规短,古语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只要回答我的一句问话,这坛美酒我即刻奉给你喝,待你喝完了,再送你十坛八坛的也没什么,反正这酒我们那里所在多有的,你看如何?,老顽童即刻大乐,道:“妙极,妙极,如此说来,我是日日有得好酒蝎啦,那可真是好事,大大的好事。”说完了自顾拍掌笑了一阵,忽然又静了下来,显得又可怜又担心地问道:“只是不知你问的是什么话,我回不回答得上来。你须得问一些简单而坐,手一扣,已打开了酒封,将那中空的半枚银珠向那酒坛中一舀.仰起脖来呼的一曰喝了下去。
思忘看看手中的半枚中空的银珠,当真是有着酒盅的一般,孩儿心性发作,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也是哈哈一笑,盘膝坐在地上,师徒两人你舀一盅我舀一盅地喝了起来。
倾刻之间,青衣帮众人和在场的所有人等都齐把目光盯在了这身穿魔衣的一者一少身上,这一个老顽童一个少顽童却是自顾自地只顾喝酒开怀,浑没将那众人放在眼内,转眼之间一坛美酒便已喝下去一半了。
老顽童对那致虚子道:“麻秆儿。你还不服气么,你有我这般出色的好徒儿么,你还不赶快认输么?”
那致虚子看了一眼思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