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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了一日酒。
思忘这:“我要到少林寺去找那无色和尚报了杀父之仇,在后才能到昆仑山去。”
汪碧寒惊闷:“怎么?那无色和尚听说跟你爸爸相交甚是投缘,怎么他会杀了你爸爸?”
恩忘奇怪地看着汪碧寒,闷道:“无色和尚与我爸爸投缘,你怎么知道?”
汪碧寒道:“我听爹爹说起的,绝然不会错,在十五年前的襄阳英雄大会上,你爸爸为了给那郭襄女侠过生日,几乎调动了整个武林的奇人能士,那无色也知道了,送了一对铁罗汉给郭襄,后来铁罗汉被郭襄女侠送给了当今武当山的张三丰,张三丰的武功虽说高明之极,却都是从这对铁罗汉扎的根基。”
思忘愈听愈奇,问道:“郭襄?张三丰?这两个人都是甚么人?”
思忘这么问一点也不奇怪,他只道汪碧寒说的是琴文同认识这两个人。其实汪碧寒说的乃是神展大侠杨过。
杨过自居古墓之后便绝迹江湖,他曾给思忘讲过许多的武林人物,但张三丰和郭襄却从来没有讲过。那张三丰其实便是张君宝,是觉远大师的弟子,那日在山上觉远背诵九阴真经坐化升天,郭裹,张君宝和无色掸师各听其半,后来武学都是各自有一番修为。张君宝后来仰天长笑,遂开一代武术流源之先河,立一代宗师,创立了武当派。他潜心武学十几年,裹阳沦陷之后开始涉足江湖,但已改名叫张三丰。
郭襄却是因为对杨过一往情深,杨过与小龙女在古墓之中恩爱相伴;自是不便对思忘提及到她。
只因了这些原因,思忘对张三丰与郭襄竟然都是一无所知。
汪碧寒听得思忘如此问,便道:“张三丰便是张君宝,是觉远大师的弟子,被逐出少林寺之后隐在武当山潜心武学,后来涉足江湖,也是近两年的事。听说他与人动手从不不先进招,却也是从来没有败过,好多江湖中成名的大魔头,都在他手下大败而逃,也不知他的武功是从何处得来的,叫人根本摸不清脉络。听说你爸爸神雕大侠杨过曾指点过他三招武艺,那是在华山路顶上,当时迫于形式,你爸爸以大侠的身份不便动手,但是只指点了那张君宝张三丰三招,便把那敌手打得动弹不得。”
汪碧寒说到这里.被老顽童打断了,她便微笑着喝了一杯酒,用幸福而满怀深情的眼睛看着思忘,思忘那种全神贯注听她说话的神情,叫她觉得满足。
老顽童道:“是是,小姑娘汪帮主说得对极,我当时也在场的。当时我们也都是以大侠的身份不便动手。我们比起你爸爸杨过小兄弟来,更是大侠一些,更是如雷贯耳一些,便是教那张君宝小孩儿三招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甚为不便,便由你爸爸杨过以大侠中小侠的身份教了那小孩儿三招,于是便把那尹克西打得屁滚尿流大败而逃。”
汪碧寒听老顽童说完了,便继续说道:“那郭襄女侠是郭靖太侠和黄蓉女侠的女儿,听说襄阳沦陷之时只有她因为不在襄阳而活了下来,郭靖大侠和黄蓉女侠却是都丧生在蒙古军士的乱箭之下。”
思忘已然听得明白了。他在心中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的爸爸不是杨过,而是青衣帮的原帮主琴文同。猛地一下子想起来,暗怪昏己糊涂,便向汪碧寒道:“你是青衣帮的第几任帮主?”
汪碧寒一怔,奇怪地反问:“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思忘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我要知道。”
沃碧寒回头看了一眼仍在身后站着的左卫右卫和青衣帮帮众。远处的商旅们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思忘道:“如果不便,便不要说了。”言下竟然是极为失望。
汪碧寒不忍让他失望,但显然如若告诉他也是与青衣帮的帮规有忌,踌躇良久、终自说道:“我是第九任。前四任都是男帮主,从第五任便都是女榜主了。非是我德才武功有甚过人处,青衣帮的帮主实在是有些身不由已的……”说到此处,脸上现出一股悲戚之色。
思忘心下觉得奇怪,但看见她脸上的神色,竟是情不自禁地心下激动,想要上前抱住她安慰她。他强自压下心中对她的这份情感,正欲再问,却被老顽童打断了。
老顽童道:“没意思,不好玩,当了帮主还是身不由己,那岂不是和不做帮主一样的么,简直连不做帮主也还不如,大有不如,象我老顽童这样什么也不做,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也不用这两个老儿跟□虫一样地烦着,岂不是大大地自在,强于你做帮主的百倍千倍么?”
那两个左卫右卫距离不远,自是听到了老顽童的这番话,他们看到老顽童比之自己大出了不说五十岁,三十岁是足有的,却在那里喝酒骂自己是老儿,心中大是气愤,却是也只有于瞪眼睛。
江碧寒道:“前辈自是比我自在得多啦。”说完了看一眼恩忘,又看了一眼周暮渝。
思忘接口问道:“青衣帮的前四任帮主都姓什么?”言语中显得已是有些急迫。
汪碧寒先前踌躇,现下既已说了,也就不再犹豫,听思忘这样问了,便顺口答道:
“琴、向、汪、杨,这是前四任帮主曲姓氏,也是所有帮主的姓氏。。
思忘的呼吸更是急促起来,问道:“琴向汪杨四帮主,都是因为什么退任不做帮主的,你知道么?”
汪碧寒已看出思忘神色有异,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与青衣帮的帮主会有什么关系,听得他问了,仍是说道:“琴帮主是因为被仇家所杀,其它的三位帮主却是受年限所制,到年即让位的。”
思忘终于听到了他所要听到的内容,虽是心中早有准备,仍是微微一醒,半晌不语。
汪碧寒见他不再问了,仍是那般痴情看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似某种担忧的事情终于过去了。
思忘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心中不甚踏实,问道:“你知道那琴帮主是因为什么被仇家所杀么?”
汪碧寒的脸色又端整了一些,道:“传说是被一个僧人用掌打死的,但究是什么僧人终是没有查得清楚,……”她想说什么,但仍是顿住了。
思忘已看出她想说什么又顿住的神情,追问道:“你们为何不问问他的家人?或许他的家人知道一些蛛丝马迹。”
汪碧寒脸色突变,她盯着看了思忘半晌,见思忘仍是那般莫测高深地看着自己,脸色终于由严肃转为一种戒备,最后又变为先前的柔和。她岔开话题道:“我们青衣帮的事情乱得很,我今日来跟你们喝酒,原想听你们讲一些奇闻怪事的,却不料谈起我们青衣帮的事情居然没完没了的。老顽童,你的武功不错,但你的徒儿好似青出于兰,不知你是如何教的?”
老顽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我的徒儿自是要比我强些.那样一代一代的传将下去,我老顽童的武功才能发扬光大。
如若我的徒儿不及我,我的徒孙不及我的徒儿,只怕传到后来定然是要受人欺负的,那可就有点不妙,大大的不妙啦。”
他听出汪碧寒并不是想问他如何授徒,而只是想说他的徒儿比他的武功还高,那么他老顽童这师尊的地位只怕要受人怀疑,是以如此说。
其实要他说如何授徒,他是说不来的。因为那时他教思忘功夫,纯是交换性质,是他以武功招式换得思忘和有琴闻樱陪着他在那千魔洞中玩儿,并没有行那拜师之礼。如若现在思忘不承认是老顽童的徒儿,那老顽童也无法可想。
但思忘现在想的是父仇和救母。
他站了起来,向老顽童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道:“师父,我要走了,待我办完了两件大事,再到百花谷去看你。”他说看你而不说看你老人家,老顽童听了反而高兴!
汪碧寒和周暮渝都是脸色一变,脸上现出极为忧伤和失落的神情来。
老顽童一下跳了起来道:“我跟你一同去,这样的事情老顽童做师父的自是不能袖手旁观,古语道:徒儿的事,就是师父的事,徒儿的仇就是师父的仇,师父的事,就是徒儿的事,师父的仇就是徒儿的仇,师父让徒儿去死,徒儿不得不死,徒儿让师父……反正古语说得非常的好,大大的好,那是十分的有理的,因此我自然要同你一起去找那些秃驴和尚们报仇,把他们的秃头剃得再秃一些。”
思忘道:“有师父和我同去,我自然十分高兴,只是我此去是报私仇,是遵母亲之命报仇,师父插手进来,只怕将来同母亲提起,让母亲不高兴。再者这位小妹仍是女子,如若师父同去,这位妹子也定然是一同去的.咱们分心照顾她,势必影响到咱们全力对付那些和尚。少林寺中不乏好手,但我孤身一人找那无色和尚报仇,别人没有干系.自也不会牵扯进来,如若他们群起而攻,那时我再来请师父帮我。”
老顽童只想凑热闹,又哪里会同他讲什么理啦,正欲插口分辨,周暮渝已是嚷开了:
“我不用你们分心照顾我,不管爸爸去是不去,那少林寺我是定去的。”说完了向汪碧寒瞧了一眼。
汪碧寒知道她的意思,正欲开口说话,老顽童嚷开了:“对对,女儿不用我们分心照顾,我老顽童教出的徒儿非同大可,我老顽童生出的女儿自然也是非同一级,对付那些秃驴秃马的傻和尚,自然是轻面易举。反正不管别人去不去少林寺,我老顽童是定然要去的,我也不用你们照顾。”说完了学着他女儿,亦是向汪碧寒看了一眼。
汪碧寒道:“他少林寺的和尚多,我们青衣帮的高手也不少,少林寺我不但要去,我还要带同青衣帮中的高手一同去。他们既然得罪了扬公子,那就是得罪了我青衣帮,我不管哪个是真正的仇人,索性把少林寺踏平了事。”这番活让一个妙龄美貌之极的女子款款说来,使人听了不禁寒毛直竖。
老顽童和周暮渝自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思忘亦是觉得汪碧寒此举甚为不妥。
思忘向汪碧寒道:“汪姐姐,你们青衣帮的事情也不少,只要你约束帮中弟子不滥杀无辜,不抢民女,便是帮我啦,用不着这般的兴师动众。”言词恳切之极。
汪碧寒的眼睛直盯着思忘看着,声音似是有着无限的委屈道:“你叫我姐姐了么?你终于这么叫我了么?你有琴姐姐不在你身边,不管是因为什么不在你身边,我自然不会离开你,我会照顾你。我只要能够照顾你,天天看到你,做不做帮主都是无所谓的,反正……”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思忘听了这番话,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无名的冲动,他想立即扑上去抱住她,告诉她有琴姐姐不告而别了,她可能这一生再也不会回来了,但他终是强自忍住了。
他看了看老顽童和周幕渝,最后又看了一眼汪碧寒,压低了声音道:“我走了。”
三人都是齐吃一惊,正要说什么,但见人影一闪,思忘已然不知去向。
这份轻身功夫便是老顽童亦是从所未见。三人登时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待得众人俱各散去了,思忘从一株高大茂密的杨树顶上纵下地来,看着地上已经喝得空空的五个酒坛,叹息了一声,缓缓向东南方向行去。
这日他来到了一个大镇,想到自已这身衣服实在是太也招路过市,使到路子里买了一身白色衣服,穿在身上,将那魔衣宝剑和巨雕羽毛裹了负在背上,打扮得倒象是一个赶考的书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