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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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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忘这才明白那店家的女儿何以失踪又何以跑到了那大和尚的屋子里,不自禁地替杨执暗自庆幸,对她的气便也都烟消云散了。
  思忘道:“你走了倒是自在,可苦了我到处找你,更苦了那店家的女儿,被放到了一个大和尚的房间里。”
  杨执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吓得花容失色,道:“这老顽童当真做得出来,当初我只是看他眼神不对,防他一手,没料到他竟然真是这般的胡闹,那店家的女儿岂不是就此毁了么?”
  思忘道:“那店家的女儿倒是没怎么,怪就怪在老顽童把那店家的女儿放进了大和尚的屋子里,那大和尚不但不觉,反倒出来打抱不平主持公道,要搜别人的房间替那店东家找女儿。”
  杨执又哈地笑了出来,随即眼中现出狡黠的神色来道:“那老顽童定是不让大和尚搜他女儿的房间,这可有得热闹瞧了。”
  思忘的脸立时红到了脖子根,但想到那日自己抱是抱了周暮渝,并没有做出什么来,也就坦然起来道:“就是你聪明,一切都被你料到了,岂止是热闹,只怕是太也热闹了一点儿。”
  杨执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天,然后假做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吟道:“一轮日头照九州,有人欢喜有人愁,你们可是热闹得紧,我自己却站在寒夜冷风中等了大半夜!”
  思忘听她虽在嘲弄自己,但话中却隐含着对自己的情意,不觉地心中一宽。几日来的愁闷一扫而光。正欲开言也是嘲弄她一番,卸听得一阵清悦的萧声传来。
  那萧声忽而低沉回转,好似一个神情落寞的老人独自在夕阳晚秋中独行,忽丽高亢激越,有如将军勇士浴血疆场,扬威杀敌。最后是清音徐徐,低回宛转,好似是家有佳宾,满怀欢欣喜悦之情。
  至此那萧声虽然而止,一个清亮的男音高声说道:“何方高士光临敝谷,请怨在下简慢之罪,可否过来一叙?”
  思忘和杨执听话音好似萧声话音就在左近,四下看时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不禁心下大奇。
  那声音又道:“是嫌在下音律粗俗不肯与在下为伍么?”
  杨执道:“哪里哪里.阁下萧声高远,曲意幽微,实乃自雪雅春,何言粗俗,我们远道而来,不告入谷,还请阁下包涵。”
  那个声音哈哈大笑,笑声甚是粗豪爽朗,与适才的萧声言语实是判若两人。笑声一顿,从不远的一块石后转出一个英姿爽朗的白衣少年出来,年纪好似比思忘略大一些,但绝不会超过二十岁。那少年向杨执及思忘一拱手道:“在下殷天正,有请二位到谷中坐客;请!”
  思忘与杨执对视一眼,一同走了过去。
  绕过那块大石,两人都一悟,原来在石后有一个丈许方圆的石洞。两人随那殷天正走进洞中,鼻中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
  杨执在思忘的后面走着,洞中愈见黑暗,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了思忘的手,思忘用力握住了,心下感到一阵欣喜。
  又走了一阵,洞中传来潺潺水声,猛然之间洞中大亮,抬头看时,却原来已来到了洞中尽头的出口。思忘和扬执不由得都是心下大奇,杨执道:“这洞好似是从那山崖下贯了过来。”
  殷天正遣:“正是。这洞原是一个天然石洞,但并没有贯穿进来,听说两百年前,宋朝在这里屯兵,偶然发现了这个石洞,于是就凿得通了,却给我们后人留下这许多便利。”
  说话间已是从那石洞中走了出来,眼前豁然一亮。原来在那大的山谷之中又套了这么个小谷。
  但见小谷之中更是百花齐放,桃林漫布。虽是晚秋时节,谷中的桃子却尚未完全熟透,红红黄黄地挂满了桃树。
  思忘道:“这谷中谷当真是一番好去处,只伯是神仙住的地方,比起我们那古墓来,是强得太多了,简直是天差地远,无法可比。”
  殷天正道:“我师父虽然不是神仙,但和神仙相比,只怕比神仙更有神通也未可知。他在这谷中住了有十五年了。”
  思忘向殷天正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和杨执的名字,又说同来的师父及师父的女儿在外面抓山鸡。那殷天正立时脸上现出严肃之极的神情,说道:“此事只伯是有些不妥。”
  思忘和杨执都是一惊,那殷天正却岔开了话题,没有说到底此事有何不妥。思忘虽是有些替老顽童担忧,但想到他武艺通神,纵是遇到常人认为极其为难的事情,也定然难他不倒;就不再挂怀。但是看那杨执时,却见她脸上现出沉思的神情,半响不语。
  三人说说行行,来到了谷中的一间茅舍,走了进去。
  茅舍之中布置得甚是整洁,一桌一凳,一床。都是丝坐不染。抬头从窗口望去,见那茅舍对面不远之处另有一间茅舍,与这闻茅舍遥相对应。
  在这两间茅舍中间,种着五色斑澜的鲜花,显是人工所为。
  殷天正到外面桃林之中摘了一些桃子进来,给两人放在桌上,又到对面茅舍之中拿了一个凳子过来,给思忘和杨执坐了。
  他自己刚坐在床上,‘看着两个人吃桃子。
  思忘问:“那对面茅舍中住着何人,是你师父么?”
  殷天正叹了口气道:“半个月前是我师父住的,后来我师父出去办一件事情,这时谷中正好来了一个年青女子,央着我师父,要住他的茅舍,我师父就答应了她,将茅舍让给她住了。”
  思忘和杨执都是惊奇万分,想不到对面那茅舍之中竟然是住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扬执问道:“殷大哥,那女子是从何而来的,你可曾问起过么?”
  殷天正脸上似是现出无尽的惆怅之意,道:“我不知道她从何面来,也不知道她格去向何处,我从来没有问过她,她也从来没有告诉我。”
  杨执问道:“那么她叫什么名字,你总该问过的吧?”
  段天正苦笑,道:“说来好笑,我们同住在这常春谷中有半个多月了,我从来没有问起过她胜什么,叫什么?”
  思忘道:“这当真是好奇怪的事情,那么你们相互之间说话时却怎么称呼?”
  殷天正道:“说来也并不奇怪,我面对她时称你,她也是这般的称我,谷中只有我们两人,再也没有第三个人;这称呼自然不会叫别人误会了。”
  杨执道:“那么将来她走了,你与她比邻而居了这许多的日子,又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姓甚么,岂不是觉得可惜么?”
  殷天正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也没有什么可惜。若有缘时,当相会的人万里千里的自也能够相会,若无缘时,纵是两人在一起根处十中二十年,也还是定然终要分别,相处几日几月就更不用提了。”
  思忘听了殷天正的这一番话,当真是顿开茅塞,这许多日子来同有琴闻樱,汪碧寒及周暮渝,现下又有个杨执的情爱牵缠,当真是脱不出这殷天正所述。
  杨执亦是痴疯地听得出了神。忽然之间她看了思忘一眼,见思忘亦是痴痴的样子也在看着她,顿即脸上红了,好似心中想到了什么事情。
  思忘不禁暗中佩服那殷天正,看他才比自已大一两岁的样子,却不料于人生有诸多的深切体验。
  杨执忽而问道:“那年轻的女子长得定然是十分好看,美貌动人,是么?”
  殷天正抬头吃惊地看着杨执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识得她么?”
  杨执道:“我并不识得她,是猜到的。凡美貌动人的女子,必有诸多不顺心事,那年轻女子显是因为什么事情不顺心,避到了这里,所以我猜她定然美貌。”
  思忘道:“为何美貌女子反而诺多不顺心之事,而平常女子就没有不顺心的么?”
  杨执道:“因为美貌女子都是所求颇高。上天赋予她美貌,她总觉得上天对她宠爱非常,因此对凡事的期求都有些过高,那么她的愿望就不会处处都实现了。愿望实现不了。那不就是事不顺心么?所以美貌女子诸多不顺心事、而平常女子因所求本来就不高,那么实现起来就感到心满意足,而且也就更加容易实现一些。”
  思忘心下不禁对杨执的这番推理暗自佩服,觉得她身为女子,毕竟是更了解女子一些。
  殷天正听她说完了,亦是点了点头。不知他点头的含义是说那茅屋中的女子漂亮呢,还是杨执的这番话说得有理。
  思忘道:“她有多大了,比杨姑娘大呢,还是小?”
  殷天正正欲说话,杨执接道:“我们也不用猜,也不用这般的胡思乱想,一同到对面的茅屋之中去看上一看,不好么?” 
 

 
 



  
第十九章 逞豪气高手大战
 
  杨执言说要到对面茅舍中去看那年轻美貌的女子,思忘心下亦如是想,却听那殷天正言道?“此事容在下去问她一问,她着欢喜两位去时,两位再去,倘若她不喜欢别人去打扰她,我们这般的去了,只怕是会惹得她生气。”
  思忘也觉得这样好一些,那殷天正便走过去了,过了许久,才见他从那茅舍之中走了回来,看他脸上神色,便已明白了大中。
  果然般天正道:“她言身子不适,不便会客,筒慢之处,她请在下向两位告罪。”
  思忘沉默了下来。
  杨执理:“她定然不知进来的是两个什么样的人物,否则我猜她定然会见我们的。”她说话之时眼光在思忘脸上扫了一眼,又盯在殷天正的脸上看着。
  殷天正的脸红了.杨执的意思是我们来了这么一个美貌少年,那年轻女子岂有拒之不见之理.定然是你殷天正没有向她讲明白。
  殷天正虽是险上红了,却正色说道:“我向她言了两位的年龄容貌,想她定然会见两位的。如两位这般的珠联壁合,只怕人间少有。但她一听之下,神色黯然之极,好似有极为伤心的事情被我的一席话勾了起来,遂言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杨执缓缓点了点头道:“此事是我莽撞了,人家既然巴巴地躲到这谷中来。那自是不愿见人的啦。我却这般的要求去见人家,当真是愚钝之极。”
  殷天正道:“杨姑娘不应这般说。我不是也独居这谷中么,见到两位这样人物,心下也生仰幕相交之心。特意的出去请两位进来,只想着能与两位这样人物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言语之间流露出坦率真挚之情。
  思忘道:“殷兄太也过谦了。你这样的人才,若不是我们有缘。误打误撞的走到了这里,在世间只怕再也无缘见到。”
  两个少年人这般的互相恭维。却把一旁的杨执逗得笑了出来。
  思忘问,“你笑甚么?”
  杨执道:“你们两个这般的英雄惜英雄是好的,这样如老夫子似的相互恭维,便不好啦。咱们三个人的年纪加在一起,只伯也到不了六十岁。你们这样说来说去、却不是好笑么?若真是当真心中相互佩服,便结拜为兄弟,也免了这许多的迂腐废话。”
  两人被她这样的一顿挖苦,都觉得面上无光,那殷天正更易觉得不好意思。他与两人相见还不到两个时辰,畅执说话就这样地毫不客气起来,令他即高兴又窘迫。但想她说要两个结拜为兄弟,却也正说到了他的心中,便睁眼看那思忘。
  思忘也是与殷天正一般的心思。但他已与杨执处得几日,对勉所作所为已然有了些了解,知她在一言一行之中往往含有深意。她说与这位殷兄结为兄弟,那自是应该结为兄弟,自己独闻江湖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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