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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磐石功!”又是少林派的正宗武功。
“石碑天开!”这是形意门独创的盘地御敌之功。
百合神教怎么使的都是少林寺的功夫?
凌志宏倒底是哪一门派弟子?
坪场上留下了三道凹痕。一道深二寸的凹痕是悟净发掌攻击凌志宏时留下的,一道斜斜的深一寸的凹痕是悟净对掌后倒滑的痕迹,一道三寸深的凹痕是凌志宏对掌后倒滑的痕迹,其中以凌志宏倒滑的凹痕最短。
很明显,凌志宏的内力强于对手。
鹅风堡的人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石啸天也在暗笑:看来,凌志宏的内力也不过如此!
石啸天玉臂轻轻一摆,没有发声。轿旁的婢女却大步走到坪中站定。
这第三掌难道由婢女向凌志宏讨教?
婢女停停玉立,浑身上下秀里带俊,俏丽妩媚,一副弱不禁风之态。真由她向凌庄主讨教?石啸天莫不是在开玩笑?
答案立即揭晓。婢女双手朝凌志宏一拱道:“神教信使‘信天子’向凌庄主讨教第三掌。”全场一怔,连凌志宏也不例外。这美貌娇弱的婢女就是神教那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威武不可一世的信使?
于歧凤见过的神教信使是悟空,怎么会是这婢女?婢女又怎能是少林寺……凌志宏心念疾转,刹时,拿定主意,按原定计划不变。
凌志宏抱拳还札,淡淡一笑:“请。”虽是如此,他的额头已开始渗出汗珠,生死只决于一念。
“凌庄主,请!”婢女语音刚落,飘身向前,朝凌志宏轻描淡写地拍出一掌。
婢女这一掌不见掌风,不听掌响,似是极为平淡的一掌。
凌志宏双掌重叠,平胸推出迎击,却似拼尽了全身的功力。
两掌一触即分。婢女半空斜旋飘落,恰如花蕾临露,弱柳迎风,轻风不扬,点尘不惊,身形动作之美妙,令人叹为观止。
凌志宏跟跟跄跄倒退数步,勉强站稳,脸色绯红。
蜈蚣镇后街口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谁也叫不出婢女这一掌的掌名!
谁也不识凌志宏化解这一掌的招式!
石堆中,云玄道长面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他叫得出婢女这一掌的掌名,这就是少林寺残殿十八掌中的枯心掌。
坪场上,石啸天的神情由惊愕到茫然,又由茫然到窃喜。
她识得凌志宏化解枯心掌的招式,那是西域神伽功中的天魔大化神功。神伽功决化解不了枯心掌,她断定凌志宏已身负重伤。
果然,凌志宏猛咳一声,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第二个回合,凌志宏又以受伤吐血,全功尽弃,再告失败。
令石啸天窃喜的并不是第二个回合的胜利,也不是凌志宏的受伤,而是已证实凌志宏不是教主要找的人,她此行的任务己完成一半。
她不是石啸天,也不是教主,她只是奉命冒称石啸天教主,来鹅风堡完成三件事,现在两件事已经完成。
她不是教主,谁是真正的教主?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也是一个谜。
“大哥!”凌志云一声惊呼,抢过去扶住凌志宏,“你……受伤了?”
凌志宏一掌推开二弟,用手背揩去唇边的鲜血,仰天发出一阵长笑。
笑声响过云霄,在天空震荡回旋。山峰石谷回应着笑声,形成一股无比强劲的声浪。
群豪顿觉一阵阵浪涛排山倒海压过来,不觉面容变色,心惊肉跳。镇后街口功底较差的人,已是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笑声嘎然而止。坪场一片肃寂。
唯有空中余音犹在绕耳不绝。
凌志宏这一手震天笑的功夫,把群豪都镇住了。这深厚、纯净的笑声中,哪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石啸天、云玄道长此时才真正领略到了,枯心掌杀人于无形的威力。
凌志宏卓然挺立,红光满面,气字轩昂。
鹅风堡的人见状,精神大振。
石啸天笑道:“凌庄主,好一手内力纯厚的震天笑!现在我要问第三件事了。”
“请讲。”
“想向鹅风堡讨一个人。”
“谁?”
“女仆杨贵香。”
“非常遗憾,杨贵香己在数天前病逝了。”
“哦,尸体现在哪里?”
“葬在庄内后荒坪。”
“能否引我等到后荒坪坟前一祭。”
凌志宏浓眉一扬:“杨贵香是什么人,怎敢劳动教主大驾?”
石啸天正色道:“杨贵香是在下好友,我己找十八年了,想不到她就躲在贵庄中,而且在数大前去世了,真是可惜呀可惜。久闻鹅风堡广交朋友,义薄云天,在下请求到她坟前一祭,凌庄主该不会拒绝吧?”
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一个于情于理都不容拒绝的请求。
凌云宏沉默着。这沉默不是思索,不是犹豫,而是故意装出的诱惑。因为石啸天的这个请求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凌志云一旁在想:问题果然就出在杨贵香身上!
群豪在等候凌志宏的答复。
如果凌志宏让百合神教的人进入鹅风堡,而且深入后院,这台戏将会更加热闹。蜈蚣镇后街口,想扮演“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角色的,大有人在。
良久。凌志宏口中吐出了一个字:“请!”
鹅风堡内的好戏就由这一个“请”字,拉开了序幕。
坪场上已空无一人。蜈蚣镇后街口的群豪也开始涌向鹅风堡。
石堆旁,凌云花向云玄道长:“喂,老道士,咱们怎么办?”
云玄道长皱起眉:“没有别的办法,咱们也只好去后院荒坪了。”
“你说百合神教的人会在鹅风堡内动手吗?”她心中忧虑重重。
云玄道长闭眼道出一声佛号:“无量佛,善哉!善哉!”
“臭道士!难道鹅风堡要大难临头了吗?”道士号佛和老鸦噪空一样,都是不祥之兆。
“死丫头!鹅风堡要大开杀戒了!”
她还是不明白云玄道长的话。“鹅风堡要大开杀戒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七、女魔头石啸天
鹅风堡。
后院荒坪。
两簇人群在杨贵香坟前分左右站立。
凌志宏挥手吩咐庄丁送上纸钱、香烛和祭供用品,对石啸天说:“这就是杨贵香的坟,请石教主祭奠吧。”
石啸天冷冷一笑:“谁知道这是不是杨贵香的坟?若是祭奠了别人,岂不枉费了本教主的一番心意?”
凌志宏沉声道:“石教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中明白。”
“依石教主的意思该怎么办?”
“开棺验尸,以辨真伪。”
凌志云跨前一步,厉声道:“石啸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常润香趋身向前,阴恻恻地对凌志云说:“教主迢迢千里前来拜祭亡友,自然要辨个真假,‘张冠李戴’、‘偷梁换柱’、‘假死假生’种种事在江湖上屡见不鲜,谁能断言这坟不是假的?二庄主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本教主既来了就决不会空手而回,没有人能阻挡得了神教的行动。发火是没有用处的,还是快叫人准备铁锹掘坟吧。”
“你……”凌志云双掌一错,拉开了动手的架式。
常润香五指成钩,鹰隼般的三角眼里透出了碧绿的冷光。
百合神教的五杀手胡世海、谷伏生、徐芒、卢元赦、卢无生,四大天狗,江南三杰,追魂三王等人刷地一齐亮出了兵器。
鹅风堡的凌志远、雷振字、柳如风、柳绿叶、柳小慧、彭震等人及侍立在身后的庄丁头目,虽然刀剑尚未出鞘,但个个怒目相视,手已按在刀剑柄上。
荒坪上的气氛骤然变得异样紧张,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现在就等待着石啸天、凌志宏最后一声命令。
天幕迅速往下扯,天边山头横着几丝昏昏游光,阴森恐怖的黑夜即将来临。
已到掌灯时分,凌志宏还未下令点燃火把。他希望能避免流血就把这位冒牌的百合神教教主打发回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动手。
他已在荒坪四处埋伏下了数十名高手,晋阳七子、关北四胡、冥阴八怪、四大镖局的援手都在其中,这些援手早已被他秘密接到了庄园,他之所以放出援手被杀被阻的消息是想迷惑住石啸天。火把便是信号,只要他点燃荒坪上的十二支火把,埋伏的人便会杀出。
他也知道百合神教在庄园四角埋伏了四支援兵,而且神教还迷惑、串通了后街口的一批武林人士,只要后荒坪一动手,他们便会杀人庄园。
这将是一场混战,一场残酷的杀戮。无论胜负如何,后果都是不堪设想。
石啸天却不像凌志宏那样,把别人的生死看得那么重要。她唯一的信念便是要完成教主交给她的使命,至于死多少人,她毫不在乎。凌志宏凭仗鹅风堡的实力,也许能与她神教人马一搏,但他决抵挡不住后街口那群趁火打劫的群豪,只要出现混战局面,她便稳操胜券。
她坚信只要后荒坪一开战,混战局面就会出现。
“石教主,一定要使强?”凌志宏在作最后的努力。
“只要凌庄主让在下开过棺,无论是真是假,在下都将率人退出鹅风堡,并且本教保证今后再不碰鹅风堡一草一木,如何?”石啸天话语虽然客气,意思却强硬得很。
“除了掘坟开棺,没有别的办法么?”
“没有。”
双方话已经说僵,剩下的就只有行动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
凌志宏手一摆:“掌灯!给石教主掘坟!”
此时,坟后突地冒出一人,一声冷得不能再冷的厉喝:“谁敢掘我娘的坟?”
全场的人皆是一惊。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是满身沾着了泥土的杨玉!
“杨玉!”凌志宏喝道,“谁叫你离开后院房的?回去!”
杨玉冷冷他说:“有人要掘我娘的坟,不干你的事。”
凌志宏正想上前拖下杨玉,突然,他眼光瞥见了斜插在杨玉腰间的玉笛,不觉全身一颤,竟一连倒退了数步。
杨玉抖抖身上的泥土,斜扬起头对石啸天道:“是你要掘我娘的坟?”
石啸天心中暗自叫苦:怎么没想到这个臭小子会在此?这小子在此,事情就难办了!
她定定心神,说道,“不错。”
“为什么?”他晶亮亮的眼里发出的光似是不信。
“我要看看这坟里埋的究竟是不是你娘。”
“我娘还会有假?”他对此却是深信不疑。
“你想阻拦我?”
“不是阻拦,是不准。”
“如果我一定要看呢?”
“除非我死了!”
石啸天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幸喜有面中遮着,别人看不出来。今天的行动难道就因为这个又蠢又倔的傻小子横插一杠,就这么敛羽而退么?
她并不是害怕这小子,而是因为教主有令,不准她伤害这小子。教主为什么不准伤害他,她不知道,但既是教主的命令,她就必须执行。
“教主!”胡世海早已按纳不住,“这小子想死,就让他死吧。”说罢,急欲动手。
“慢!”石啸天一声轻喝。
满场震惊。石啸天为何会畏惧这个小娃儿?
追魂三王关古一、王今二、张中三和无情刀客魏景文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猜到了石啸天畏惧杨玉的原因,但却猜得不对。
常润香碧绿的冷光射在杨玉的脸上,眉尖一皱,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
“教主!”胡世海不明白教主为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