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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从娘身上爬下来,狠狠地望着,原来娘不甘受辱,已咬舌身亡!”
杨玉心中突然迸发出一种对乐天行宫的同情感。他立即意识到了危险,全身一震,把住心神,暗自运气强行将内气纳入丹田。
“我在床下看到了蒙面人的眼睛,那双布满着血丝的眼里,闪烁着野兽似的凶光。蒙面人举起手中的剑,划开了娘的胸膛、肚腹……”宋艳红双手抓住靠椅扶手,呼地站了起来。
杨玉刚纳入丹田的内气,立即迸发,眼中闪出了精芒。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蒙面人发现了我,扔下了手中的剑,把我从床下拖了出来……”宋艳红咬紧了嘴唇,脸上的肌肉不住地跳动。
杨玉霍地站起,脸、颈脖被热血胀得通红。他已猜到了要发生的事。
“蒙面人把我扔到床上,撕开了我的衣裤。”
“不要说啦!”杨玉发出一声怒吼。
“蒙面人强暴了我。”宋艳红声音不再颤抖,平静他说,“我才三岁,比小玉莲还小两岁。这时,你爹杨凌风蒙着面,也执着一张迷宫图寻到了迷宫密室。”
“爹爹也有一张迷宫图?”杨玉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迷宫图原来有两张!这两张迷宫图现在都在他身上!
宋艳红沉浸在痛楚中,没有去想迷宫图的事,继续说:“杨大侠赶走了蒙面人,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杨大侠将我交给百合神教教主后,一位原乐天行宫的在那次杀戮中侥幸逃生的老宫女,向我反复讲叙了那夜发生的事,说也奇怪,当时我才三岁,但那夜的事却清晰在眼前,像刀一样时时剐着我的心,我发誓一定要复仇,凡是断魂谷门的女人,就要对她们施以强暴,然后开膛破肚!”
她说完话,缓缓坐下,眼中的凶焰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茫然的痛苦。她无力地垂着头,双手紧紧抓住椅子,像是怕自己支持不住会倒下去一样。
她将一个女人最大的隐私和痛苦都告诉了他。他对她将会如何看待呢?
她那一双澄澈的眸子坦然地望着他。
杨玉心中像刀绞一样的痛。
他并非为她被强暴失身而感到痛心,那事不能怪她,只能怪那个已经为此罪孽而自杀身亡了的肖蓝玉。他痛心的是她破碎的心,而由此引发的变态复仇。
他知道现在只有他才能救她。
他定定地望着她:“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小玉莲有什么罪?被你药物毒死的人有什么罪?”
她默默元声,只是胸脯随着呼吸在急剧地起伏。
“难道你没有想过,你这样干会造下多少罪孽?”
此刻,他严然成了一位长者。
她霍地跳起,爆发了:“我什么没想过?谁说我没想过?”
她“哗”地撕开胸襟,露出半边酥胸,在那洁白如玉的胸肌上,竟有着一道道刀痕!
杨玉顿时傻了眼。
宋艳红抿着嘴,指着胸脯上的刀痕道:“每当我想起小玉莲的尸体,想起我的种种罪孽,便痛楚万分,悔恨之时,我便用短剑割开胸肌,以血来赎罪!”
她的痛楚的神情和伤感悔恨的言语,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
这就是云玄道长所说的她尚未泯灭的天良,也是他用性命押上的赌注。
“石姑娘?”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呼唤。
“石姑娘?”她全身一颤。
他猛然想起她已复名宋艳红,已不是“石啸天”了,于是改口道:“艳红姑娘!”这是一声发自肺腑的呼唤,格外温柔。
“我……”两行泪水从她眼中滚滚而出,“我被南侠杨凌风所救,却一剑险些将他的儿子刺死,你待我那么好,那么诚心,我却时时刻刻在骗你,欲把你置于死地,我欠你们父子的情实在太多了……”
“别这么说……”杨玉说着,眼中也猝然涌出两滴热泪。
他生性冷傲,但感情却十分缠绵,其实是个多情种子。
“你不会嫌弃我吧,我曾经……”她眼中泪水还在不断地流,眼光却骤然的亮。
“不会的,我决不会!”他截住她的话,语气十分坚定,“不过,你得听我的话!”
“你叫我怎么办?”她温柔得就像一头小羊羔。
“立即解所有中毒武士、宫丁的毒,解散乐天行宫!”他灼亮的目光望着她,等候着她的回答。
这是决定整个武林命运的时刻。
这是决定他与她命运的时刻。
她点点头,毫不犹豫他说:“行。”
“这事什么时候可以办好?”
“十天之内。我立即发令各分官头领,十天之内赶来总宫听命,到时具体行动我自有安排。”
“你早有准备?”杨玉眼中闪烁着喜悦之光。
“不错。”她报以一笑,笑靥如花。
她在引他人房之前就已作好了选择。
他想不到事情竟会解决得如此迅速,如此完美,要早知如此,当初直接来找她不就行了?
他哪里知道,这是她刚刚才作出的选择。报仇雪恨与爱情良知,一直在她心中混战,分不出胜负。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作出如此的选择,尽管这种选择已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他望着床上的被褥:“你成亲了?”
她掩好胸襟笑道:“是的。”
他的心一沉:“你丈夫呢?”
“死了。”
“死了?”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为了她而悲伤的眼光。他毕竟是个老实人。
她走过来,拉起他的手:“跟我来!”
他茫然地跟在她身后,走进内房的小密室。
室内,香烟缭绕,紫气腾腾。
一张神案,案上立着她丈夫的亡灵牌。
灵牌上一行字跃人杨玉眼帘:“亡夫杨玉之灵位”。
杨玉?!
宋艳红供着的亡夫竟是他自己!
杨玉情不自禁地抓住宋艳红的小手:“艳红!我……是你丈夫?”
“怎么不是?”她仰起那迷人的脸,“你忘了你是第一个揭开我面中的男人,你忘了你在广济寺和广贤庄当众宣布过我是你的妻子吗?”
他想起了他中她媚功时的情景,不觉笑道:“不错,不错。”
她亦笑道:“在广贤庄后,我以为已将你刺死了,一辈子看不到你了,便替你立了这夫君亡灵牌,决心一辈子守着你,终身不嫁!”
他感动地握紧了她的手:“咦,这是什么?”他眼光触到了跪在亡灵牌前的小木雕人。
“这是我。”
“是你?你在干嘛””
“跪着向你请罪。杀夫之罪,大逆不道!”
“艳红!”杨玉伸手轻轻挽住宋艳红的肩头。
宋艳红温柔地将头依偎在杨玉怀中。从铁与血,仇与恨中滚过来的两颗心,咚咚咚碰撞在一起。
两人依偎着,开始商量发放解药,解散行宫的大事。
“在分宫头领离官后,我们就派人暗中将解药送去……”
“先替花宫卫队解毒,然后……?”
“可火速派人去鹅风堡送信,请吕公良等人前来总宫营……”
杨玉突然想起什么,对宋艳红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玉蓉、玉婉知道,那天……”
乐天行宫的局势发生了激变。然而,这种激变却仍在空然大师的意料之中。
这就是空然大师为什么对杨玉说,玉笛、销魂刀能抵挡龙凤断魂飞刀的原因。
但是,事情的变化往往有出乎意料的时候,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一一预料。
二宫营密室。
玉蓉、玉婉垂手侍立在上蚕老魔君身前,两双眼睛勾勾地盯着上蚕老魔君。
上蚕老魔君轻轻地揉弄着手中药丸:“花宫卫队总队长莫易就是杨玉?”
“是的。”玉蓉答道。
“奇怪?这小子怎能过服药关?”上蚕老魔君皱起了眉头。
“在下不知。在下亲眼看见宫主点了他的九大穴位,然后将药丸喂下肚,他就是未曾中毒。”玉蓉也觉奇怪。
玉婉道:“这小子是不是预先服下了解药?”
“傻丫头!”上蚕老魔君道,“他若有解药,就不会易容来闯总宫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婉眯起秀眼,困惑地问。
“这件事咱们暂且不用去管它。”上蚕老魔君心中却己是猜着了八、九分,“现在杨玉在哪儿?”
“正在宫主楼房。”
“他们谈得怎样?”
“不知道,宫主房中没得到允许,可不准人随便人内,在下不敢妄自偷听,万一被宫主发现事情就麻烦了。”
“有理!有理!”上蚕老魔君连连点头道,“还是你们这些丫头聪明。”
“不过,宫主对这小子看来还是一片痴情,热乎得很。”玉蓉道。
玉婉接着说:“宫主楼房的密室里一直供着那小子的亡灵牌,称他为亡夫哩。”
“嘿嘿。”上蚕老魔君得意地笑了笑,“很好。你们过来……”
玉蓉、玉婉近前,上蚕老魔君在她们耳旁轻声说了一阵话,玉蓉诧异地望着上蚕老魔君:“你老原来想做他们的月下老人?”
玉婉也是满脸疑云:“你老这是……要是他俩结合,乐天行宫岂不是完了?”
“哈哈!”上蚕老魔君发出一阵大笑,“你们就照着我说的去办吧。”
“是。”
“我吩咐的那件大事办好了没有?”上蚕老魔君沉下脸说道。
“已经办妥了。”
“哦。”上蚕老魔君脸上闪过一道异彩,“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老没问嘛。”玉蓉瞧着上蚕老魔君手中的药丸,两眼发直。
“快拿出来!”上蚕老魔君一边喝令,一边把手中两粒药丸扔给了玉蓉、玉婉。
王蓉、玉婉接过药九,急急塞入口中,长长地吁了口气。
原来这两位宫女已被上蚕老魔君的药物所制住,不得不为其效命。
玉蓉、玉婉各解开腰带,取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布包放到桌卜上蚕老魔君解开小布包看过,放声狂笑。
笑声震得两宫女耳膜发痛,身子摇曳不住。
笑声顿止。上蚕老魔君拍着小布包道:“有了它,何愁大功不成?!”若成大功,你二人便是乐天行宫宫主!”
“谢上蚕老魔君!”玉蓉、玉婉同时恭身回答。
上蚕老魔君又从怀中摸出两粒药丸抛给玉蓉、玉婉:“下一次的药丸一并给你们。”
这算是对她俩送来小布包的奖赏。
“谢……谢魔君!”
刚服下的药丸加上手中的药丸,一个月之内,她俩不必再受药物毒力的折磨。
“有情况随时前来禀报。”
“是。”
“你们去吧,不要让宫主发觉了。”
“是。”
玉蓉、玉婉刚走到密室暗门旁,还未扭动机关,暗门突然打开,一人扑入室内,正和她俩撞个满怀。
满室的人皆大吃一惊。
上蚕老魔君想: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擅闯魔君密室?
玉蓉、玉婉想:来者慌慌张张入室,难道花宫出了事?
来人岳大宝想:妈的!老家伙怎么会在密室里?
上蚕老魔君看清来人是岳大宝,心猛地一沉,厉声道:“宝儿,你来作甚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还未等上蚕老魔君把话问完,岳大宝已先发制人,扑了过来:“好啊!你又瞒着娘,把女人藏在暗室里,我替娘揍你!”
“嘭!”一拳击向上蚕老魔君。
“有话好说……”上蚕老魔君摇头避开岳大宝击来的拳头,对玉蓉、玉婉道:“快走!”
玉蓉、玉婉抢出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