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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到自己能力之外的西,或过份需求,都是因为“贪”,为了“贪”,很多人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来,邵化易害死自己的女儿即是一例。
烈阳散射着炙热的光芒,路上,尘土滚得老高,马儿放步疾奔,鞍上的敖子青精神奕奕,面色红中透白,神采飞扬。
当下转下了大路,这地方叫做陈家集,是在湖北蓝兴县之北,要到芙蓉山,尚要有四五天的路程,他心下有些茫然:
“为什么邵化易要把亦虹葬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无论如何亦虹总是他的女儿,人死难道他还恨她,故意把她送走,不愿再看到她的墓?”
他假想了很多理由,却找不出一条更为合理的,如果有机会碰到邵化易,他当问个明白,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心会毒到如此地步,为了得到原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残害了自己的女儿。
杀个把人,在敖子青眼中并不算了一会事,虽然他不会滥杀无辜,该杀则杀,能饶就饶,不过他深爱亦虹,但愿亦虹地下有知,因此,而痛苦难过,但是以邵化易的行为,他已不值得饶恕。
已到了市集,他有些困饶的甩甩头,用力抹了抹眉心,自己朝自己道:
“再说吧,说不定从此这一辈子再也碰不到邵化易了,万一碰到了再视情形而定吧!”
他先买一套新衣换上,那是白色的丝绸长衫,头上扎着一方也是白色的文士中,顾盼之间,衬着那俊俏的面容,洒脱韵昧,特别有一股飘然出尘的逸致,好一个美男子!
他到一家酒楼,好好吃一顿,出得酒楼门口,只听得喧哗叫嚷,人头涌涌,不少人吵成一团,跟着砰砰声响,好些人打了起来。
敖子青好奇心起,便走近去瞧瞧热闹,只见人丛中,七八条大汉正围住一个老年人殴打,那人青衣罗帽,家人装束。
那七八个人亦是短衣,像寻常百姓,敖子青心想这只是寻常的打架,没什么热闹好瞧的,正想退开,只见那老人飞身而起,一脚将一名壮健的大汉踢了个斤斗,原来他也是个练家子。
敖子青露齿一哂,他便要瞧个究竟了,旁边瞧的人很多,但无人敢走的太近,免得伤了自己,敖子青便站在内围,看的分明些。
只见那个老家人,年纪不小,又以寡敌众,片刻间已打倒了四名大汉,另外三名有些胆怯,一时竟无人再敢上前。
忽听有人叫道:
“铁虎帮的人来了,铁虎帮的人来。”
本来那些看闹的人一听,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纷纷闪避走开,再也不敢逗留了。
敖子青当然知道铁虎帮。但未正面接触过,双方滋事者不知哪一方是铁虎帮的人。铁虎帮在两湖附近实力不,看那些百姓惊成那副样子,敖子青更想看看这个热闹了。
只见前方一人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两人,三人的步履皆颇为沉稳,敖子青一眼瞧去,便知三人身负武功,而且相当不弱。
三人来到近前,前面为首的一人年约三旬,蜡黄的脸皮,留着一撮小胡子,向倒在地下的大汉望了一眼,冷冷的道:
“朋友,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仗了谁的势头,敢到咱们铁虎帮欺人?”
敖子青知道这些话是向那老人说的,原来倒在地上的大汉是铁虎帮的手下,如此看来,铁虎帮也太不济了,出了这些角色。
那老人对来者甚是不屑,眼睛向他望也没望上一眼,道:
“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招子不亮,既然你们铁虎帮管教不严,我只好僭越了。”
那头儿转过身来,向那老人打量了几眼,声如金钟般道:
“朋友尊姓大名,能见告么?如果是误会,只须赔个不是,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动枪动刀。”
那老人自鼻腔里冷然一哼,尖刻的道:
“赔个不是?谁向谁赔不是?”
那头儿双眼一瞪,冷冷的道:
“你伤了我们的人,自然是你向我们赔不是,你需知这已是我们最大的容让了,阁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
那老人不等他话说完,已满面寒霜的道:
“你是让鬼迷了心窍,梅林门的人什么时候向别人赔过不是?不自量力的小杂碎。”
敖子青暗吃一惊,暗忖道:
“想不到这位家人打扮的老人,竟是梅林门的人,梅林门在江湖上极有名望,其门主虽为白道上的人,但自恃过高,为人刚愎自用,其声威之隆,叫人敢怒不敢言,他手下高手如云,铁虎帮这回不知何故,招惹了梅林门,只怕不好处理。
那带头的人一听,脸色全变了,脱口呼道:
“什么?你是梅林门的人?”
急忙尴尬的咧嘴一笑,向身旁的汉子,掩饰的问道:
“你们为了什么原故跟这位梅林门的朋友打了起来?”
一名跟老人动过手的大汉,讷讷的道:
“咱们本来在酒楼喝酒,又没有招惹他,他一言不发,从邻桌走了过来,就与兄弟们打了起来,就打到大街上来。”
那头儿抖手就是一个大耳括子,那大汉的左颊已肿了起来,五条指痕鲜明的浮在脸上。
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头儿破口大骂,道:
“谁不知你们又在大言不惭,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大声喧扰,你们丢人到家了。”
挨打的汉子,满脸通红,羞愤难堪,低下头,不敢多出一言,显然是默认了。
原来,那些铁虎帮的手下,在酒楼喝了点酒,难免胆子壮大,又因是在他们的势力范围,更加肆无忌惮,大吹大擂铁虎帮如何如何的不得了,有人提起名头甚响的梅林门,他们就嘲笑一番,辱骂一顿,把个梅林门说的一文不值,却被这老人听见了,他如何忍受得住,一过去,双方就打起来。
那头儿脸色阴晴不定,隔了半晌,才道:
“好朋友,在下管束不严,致使手下多有得罪,在下在此向你赔不是。”
那老人笑了笑,道:·
“现在是你向我赔不是了吧,哼,不长眼的东西,不自量力。”
有一名汉子按捺不住,怒道:
“妈的,死老头,咱们大哥不过看你年纪一大把,不跟你计较,你得了便宜,不摸着鼻子快走,还在这里他奶奶的……”
那老人不打话,身形一起,伸手便向发话的大汉抓去,行动极是迅捷!
带头的人在铁虎帮也算个小头目,虽然不愿得罪梅林门的人,但岂能容自己的手下在别人面前吃亏,见对方动了手,大声道:
“得罪了!”
“呼”的一掌,便住老人的背心上击了过去,老人回掌一拍,惜劲使力,身子已飘在数丈之外。
双方的武功相当,一时之间很难分出胜负,敖子青在旁观冷冷的静观其中的变化,心想:
“铁虎帮与梅林门的梁子,只怕解不开了。”
那头儿双臂肌肉堆起,双手一翻,手中已握着双刀,在他双手挥舞之下,幻成一片白光,带着寒芒几缕,仿佛波浪滚滚,不停不止的猛攻敌人。
老人冷笑一声,亦抽出他的兵刃,从四面八方,狂风暴雨般洒砸不绝,威力十足。
眨眼之间,双方已过了二十招……
而这时,铁虎帮的人见自己的人久攻不下,于是群起出手,那老人冷冷笑道:
“这就是你们铁虎帮的作风了?”
铁虎帮的人不理会,继续群起攻击,瞬间,情势大变,那老人被打得左支右绌,处境非常危急,他的剑再挡出敌人的十一招,飞腿踢滚了另一个急攻而至的大汉,身形腾空飞起,在一跃中,他大叫道:
“这笔账一并记上了……”
语声在空气中摇曳,他急步疾奔,铁虎帮那头儿眼见追赶不上,立即单手一扬,一道光芒带着破空之声,向老人的背心急射而去。
那老人没料到对方会以暗器伤他,一股儿的发足急奔,没想到晴器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眼看那老人就要受伤了
此刻——
敖子青就在这干钩一发的时刻,顺手捉起地下一只小碎石,从侧斜向暗器掷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暗器已掉下,而那颗小碎石向前又飞了数尺,这才“碰”的落地。
那头儿发射的是一枚瓦愣钢镖,他内力足,手劲大,去势颇急,眼见那老人不知闪避,满心欢喜,想不到被敖子青击落。
那老人听得背后有声响,回头一瞧,方才知道自己差一点着了对方的道,满脸怒气,傲然而立。
那头儿暗器被击落,恼羞成怒,用手指着敖子青,骂道:
“兀那小贼,你是哪来不知死活的混帐,也敢来插手铁虎帮的闲事?”
敖子青因见铁虎帮的人以多胜寡,又使用暗器,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出了手救了那老人,他却不愿无缘无故的生事端,他尔雅地对那人抱抱拳,道:
“是在下多事,但见死不救非武林中人之行径,在下十分遗憾得罪了各位,请老兄原谅。”
那头儿双眼一瞪,怒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动手在大爷手下救人,就一句‘得罪’便可了事么?去你娘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敖子青忍不住心头冒火,他舐舐嘴唇,强忍了下来,缓和的一笑,道:
“兄弟,君子绝交,不出恶言,你口下积德为佳,别忘了祸从口出,慎记!”
那头儿“呸”了一声,咆哮道:
“小辈,你跟大爷我称兄道弟,你是哪一条路上的,不长眼睛的狗东西!”
跟着,单刀一擂,向手下的弟兄们喝道:
“上,将这两个人一齐擒下了。”
五六名大汉闻声同时向敖子青扑至,似要将他剁成肉酱,大刀猛砍,一点也不容情。
敖子青“嗤”的一笑,向右一闪,“呼”的却朝左侧暴旋六尺,右手横迎当面三人,左手臂倏曲猝挥,一名大汉已哀号半声,鲜血蓬洒的摔出寻丈之外!
场中人影一花,又有一名大汉被敖子青推击得翻滚而出。
带头的人双目怒睁,暴戾的喊:
“蝎尾镖!”
仅存的大汉倏忽后退,左手齐抖齐挥,一片暗器舞起一片海波似的湛蓝光芒,已飞罩而来!
敖子青一看即知,这些暗器都准有剧毒,他吃过毒粉的亏,此时不由触过他的心事,他嘴里“哼”了一声,猛然迎上,却在相差分许的千钧一发之间,蓦而翻滚在地,所有的暗器全部落空。
身形有如流星的曳尾纵掠长空而起,飞身至敌人身前,叫喝半声,二股热血已怒溅纷飞,砰然倒下。
另外两人正胆颤心惊的跳出打斗圈,而敖子青的身形已随着他人不敢置信的快速反扑而到,只听得“嘭”“嘭”的两声闷响,两名仅存的大汉,生生的砸翻在地上。
从敖子青出手开始,到六名大汉全部陨命为止,不过是人们急促的喘息地几次而已,而这些动作已在瞬息里完成。
便在此时一一
有两骑马自南至北,沿着大街向这里驰来,那头儿面有喜色,道:
“我家少帮主及小姐来了……”
那老人脸色一变,但随即转为高做,道:
“‘龙凤双侠’便又怎地?哼!在梅林门看来不值一文,只配在此耀武扬威。”
他的话未了,两乘马已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