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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这块料,也想拦住我?你自己最好先斟酌一下自己的份量!”
沙野町恨得一个劲的跺着脚,咬牙切齿,狂厉的大吼,道:
“娘的皮,姓敖的,老子今天就挑你这个活王八试试,你他妈拉个巴子……”
敖子青“呼”的一个箭步上来,抖手就是一个大耳括子,沙野町脑中急快的闪了一个意念,却已来不及,只有挨打的份!
“啪”一声脆响,他的左颊已红肿了起来,五条指痕鲜明的浮在脸上,唇角血迹殷然,用手指着敖子青,声如雷鸣般道:
“你这狗操的野种,你道沙大爷收拾不了你吗?老子在行道的时候,你还赖在你娘胯下闲爬呢!你给老子来这一套……”
他话未完,敖子青冷不防地,又“劈劈啪啪”的赏了他四记大耳光,双目倏寒,沉沉的道:
“你嘴已放干净点!”
呆厂呆,沙野町连连着了道,不由顿时人怒,暴跳如雷,怪叫道:
“有本事咱们……”
邵化易低叫道:
“沙贤弟,休得鲁莽!”
沙野町口不关风,唾沫横飞,脸色变青,愤怒如狂的叫道:
“邵大哥,今天我非剥了这小子皮不可,以为老子含糊他了……”
猛然大吼,邵化易火了道:
“给我住嘴,滚到一边去!”
沙野町显然很畏惧邵化易,立即垂手低头,噤若寒蝉,但仍是满脸怒色,咬牙切齿,似是恨不能生啃了那敖子青!
沉着脸,邵化易愠道:
“姓敖的,你到底要不要将东西交出来,我已经渐渐失去耐性了!”
“呸”了一声,敖子青不屑的道:
“东西在我身上,有本事你就过来拿,少在哪里大呼小叫的!”
邵化易哈哈一笑,更加在狂傲嚣张,他放肆又得意的道:
“姓敖的,如果你还想活一口气出去,你最好把东西支出来,我可以把解药给你,免得你英年早逝,枉自送了性命!”
敖子青面色大变,目光冷酷生硬,觑着邵化易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
“什么解药?”
邵化易毫无笑意的一笑,道:
“我早知道你会来,在亦虹的小楼四处我已经洒了无味无色的“银棠花”,此刻,在你体内的剧毒想必就要发作了。”
一刹时,敖子青面如死灰,混身不可察觉的籁籁轻颤,他双目圆睁,握拳透掌,仅从紧闭的牙缝里吐了四个字:
“你好狠毒!”
“银棠花”是天下最剧烈的毒药,毒性厉害之极,寻常的人,只要闻得几下,便会晕死过去,而敖子青这一次却碰到了肌肤,要不是他内力修为高超,只怕早已毒发而死了。
邵化易长叹一声,假惺惺的道:
“像你这么一位人才,我实在有点舍不得就这么让你死了,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把解药给你,否则,等你死了,在你身上一搜,我照样拿得到!怎么样,敖大侠,要不要命?”
敖子青不由气涌如山,双目愠赤,他微抖着声音,道:
“你狠,我认栽了!”
便在此时——
敖子青只觉脸颊,手掌,混身各处忽有轻微的麻库之感,他又惊又怒,身子摇晃。
邵化易狂笑道:
“怎么样?敖大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识时务者俊杰,你认了吧!”
敖子青毒气渐渐上行,只觉一阵阵晕眩,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摇晃晃,缓慢而坚定的道:
“邵化易,你打的如意算盘,今天即使我姓敖的栽了跟斗,送了命,你也拿不到东西!”
邵化易狠辣的咧嘴笑道:
“敖子青你不必嘴硬,等你躺下了,拿不拿得到东西,那就是我的事了!”
怔了怔,敖子青哺喃的道:
“也罢……”
话甫住,纵身而起,发掌便向邵化易击去,口中厉叱一声,有如凭空响起了个旱霄,而随着这声叱喝,单掌已戮向邵化易咽喉!
邵化易蹲身,侧首、移步,身手甚是敏捷,沙野町手执“连环刀”迅向敖子青攻去!
邵化易多少有些吃惊,以“银棠花”的毒性来说,敖子青早该躺下了,想个到他还能出手攻击,而且威力十足!
他咬咬牙,粗狂的道:
“姓敖的,你越是反抗,毒性就走的越快,你的命就更短了。”
敖子青不理会他,飞起左足,向沙野町的手腕踢去,这一脚的方位去得十分巧妙,眼看沙野町手中的连环刀,给踢掉不可,岂知那毒药当真厉害,他脚到中途,劲力消失,虽然碰到了,却没能把沙野町的刀踢掉。
“呔!”
大喝着,沙野町刀光如雪,猛斩狂砍,凶悍反扑,在一片“哗啷啷”暴响声中猛斩敖子青的双胫,威猛绝伦!
当然,若在平时,敖子青根本不把沙野町这种角色放在眼里,可是此刻,他却颇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意味,无力反击!
沙野町行动似电,弹跃穿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飞快的挑削,其攻势之凌厉迅捷,实骇人听闻。
敖子青只想快速离开此地,见敌人攻来,惶急中不及细想,纵身就往外跃出,沙野町翻转刀背,“啪”的一声,打在凌空中敖子青的左脚骨之卜,一阵剧痛,他险些摔了下来。
沙野町趁讥,以一种怪异的反手方式摔刀,只见刀如链,芒似电,蓝汪汪的寒刃,宛似已化为一波波、一溜溜的流光碧浪,那么汹涌澎拜,围向敖子青。
渐渐地——
毒性在敖子青体内发作,十几招过去,他已险象环生,心浮气喘,攻守之间,可以看出迟滞缓慢多了,局面非常恶劣。
敖子青振作精神,奋力一击,逼退了沙野町,闪身至门口,哪知一直在旁观阵的邵化易左掌斜出,“呼”一声,狠狠的击在敖子青胸口。
邵化易流露出得意又振奋的神色,他的手法、劲力、均属上乘,已入化境,他仿佛看见敖子青横尸当场的情状!
将来传言出去,鬼萧影敖子青是死在湖魔邵化易肉掌之下,邵化易在江湖中的声望立即水涨船高,哪一个不敬他神功盖世?
敖子青反应已不似先前敏捷,但他不屈不挠,仍是全力攻拒!
邵化易这一掌用了十足功力,明明击中了敖子青胸口,却见对方毫不理会,一惊之下,已被敖子青拿住了胸口的“膻中穴”!
敖子青心想只有抓着邵化易作为要胁,才能出得了邵府大门。所以一击得手,牢牢的抓住邵化易的胸前要穴,慢慢后退。
此时,门外又抢进了三名大汉,但见主人被擒,心有顾忌,只是喝骂,却不敢上前。
沙野町喝道:
“臭小子,快放下我大哥,老子就留你一个全尸!”
敖子青无暇答话,右手抓住邵化易的前胸,快步抢出,片刻间来到庭院的后门,一脚踢开板门,奋力在邵化易的“膻中穴”上猛击一拳,便跑了出去。
沙野町领着家丁已经追到,见倒在地上的邵化易,忙扶起他,急道:
“邵大哥,怎么样?”
邵化易向他的手下狠瞪了一眼,低促的喘口气,咬牙道:
“还不快给我追!”
几名家丁见主子倒下,以为就此了结,现经一喝,怔了怔,随即叱喝的追着敖子青而去。
沙野町宽大的脸膛越发黑紫了,道:
“大哥,你……”
沉着脸,邵化易愠道:
“妈的,这姓敖的,硬是要得,中了“银棠花”还能行动自如,妈的!”
额际青筋浮突,鼻孔曲张,厚厚的嘴唇一翻,沙野町道:
“我要不要追去看看!”
连连点头,邵化易道:
“也好,反正他活不了了,至今江湖中,我尚不知有谁能够活得了“银棠花”的毒,你带几个人追下去,等着收他的尸就可以了。”
沙野町答应一声,亦快步踏出。
黑暗中,敖子青一脚高一脚低的狂冲急奔,他的内力非同泛泛,但他击向邵化易这一掌,正好击中对方胸口要穴,偏偏软弱无力,他知道自己须得快跑,后面的追兵即刻就到。
敖子青熟悉这附近的道路,转左向右,不久便远离邵府的范围,到了一片疏林之中。
他的手脚越来越麻木,神智却仍清醒,他呼了口气,睁着那双虽然疲惫,却仍旧清澈含神的眼睛,默默的向四周打量了一遍,他轻轻倚靠在一株柏树之下,慢慢的喘着气!
他叹了口气,呢喃的道:
“亦虹死了,难道我就这么跟她去了?亦虹,你不该个听我的劝,你爹跟本没有人性,你就这么白白送了命,我却不能力你报仇……”
那身黑色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了,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捂着胸腹,暗自骂着自己。
“敖子青啊敖子青,你在江湖上呼风唤雨,而今连自己的情人也保护不了,假如找不到解药,你就如此死的不明不白……”
摇摇头,疲乏的伸展了四肢一下,抚着胸口,苦笑道:
“‘银棠花’之毒,究竟何人能解?看来幸运之神这一次是不再眷顾我了……”
他开始感到疲备,眼皮宛如有千斤重,直压得他睁不开眼。
朦朦胧胧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亦虹,一直是摇手,要他回头,他想奔近她,可是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们隔开,他跑的越快,亦虹就离的更远,无论他怎么用力,总足握不住亦虹,他叫道:
“亦虹,亦虹,等等我……”
他紧张得全身发抖,声音都哑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见亦虹身上全是鲜血,他伸手就快摸到她的脸,又叫道:
“亦虹……”
亦虹突然不见了,连个影子也找不着,敖子青大吃一惊,颤声道:
“亦虹,你在哪里?”
猛然睁开眼来,不过是一场梦,才想起亦虹已经离他而去,心中痛如刀绞,他伤心得哭不出眼泪来,只是不住的自责:
“当时找如果坚持不让亦虹一个人回去,说不定她不会遭此毒手。”
想个到邵化易如此凶狠,连自己的女儿他也下得了手,他简直不是人!
敖子青摇摇头,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不住跳动,看来毒性正自蔓延,他全身犹如坠入冰窖,胸口似乎充塞了一股闷气,头脑中一阵晕眩,苦笑道:
“我敖子青真是短命之人吗?”
他又叹口气,缓缓伸出腰间的长萧,爱惜的抚摸着,轻描淡写的道:
“即使最心爱的东西,到了黄泉地府岂能一齐带去?”
他十分熟练的吹起萧,一缕幽幽的,极其特异而哀怨、柔婉的萧声已袅袅响起。
由于敖子青的毒已慢慢蔓延,一时半刻还要不了他的命,但也是挨一刻是一刻,越来越难解,越来越危险,他反而心中坦然,视死如归,因此,他吹出的曲子虽然凄凉,但没有丝毫杀伐之气!
吹到后来,他脸上现出一股奇采,服中神色湛湛,表情甚是柔和。
他顿了顿,吸口气,又换了首曲子,非常低柔,像是情人间久别重逢,互诉衷肠,也有浓重的思念。
敖子青开怀的吹萧,全不理全自己可能被敌人追纵而至,不理会自己身处之地,越吹越响,萧声也富情感,非常动人。
敖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