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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背脊微驼,满脸疙瘩的六旬老人此时缓步行出,他一抹那风干橘皮似的脸孔,道:
“禀门主,这一阵由老夫会会大雷教的小子。”
沉吟着,自尊道:
“二瓣主,你小心了!”
老人躬身道:
“老夫会意得!”
说着,他大步踏出,目注着敖子青,冷冷的道:
“我来请教鬼箫影的绝活!”
敖子青冷淡的摇摇头,道:
“敬老尊贤的道理在下还懂得,阁下虽然不贤但也老了,再跟你动手,岂不大大的不敬,有别人陪你玩,在下不奉陪。”
马威足深沉的道:
“哮狼康易何在?这一阵看你的。”
一个身材修伟,面如重枣的老者,身形一闪,语声低沉的道:
“朋友,老夫来请教!”
形色狰狞的老人,即是梅林门第二瓣的瓣主“驼叟”凌忌仲,他是出了名的狡诈百出,心黑手辣,缠不得惹不起人的物。
凌忌仲狂笑道:
“康老头,你不留在家里,安享余年,却跑来这里,死无葬身之地,可惜哪!”
康易不动声色的道: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凌忌仲你休得无礼!”
凌忌仲怒做的道:
“老夫不信你还能翻上天!”
侧身,凌忌仲右手一柄满是锋利尖刺的大铁锤,看起来十分狠毒隼利。
康易的家伙是一柄锋利微弯的“青虹刀”,刀身青芒如霜,澄莹闪泛似一泓秋水,他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对手,山停岳峙般动也不动。
怪叫一声,凌忌仲跋扈的道:
“老头,大爷我出手了——”
冷冷的,康易道:
“请吧,姓凌的!”
“的”字才自康易嘴里滚出一半,凌忌仲的兵器那么快伦无比的来到了他的鼻尖,仅只闪了一闪:
“驼叟”康易当然不是泛泛之辈,鬼号着翻跃,在锤尖与锤尖的极小空间穿掠回舞,动作的快速简直匪夷所思,他那微驼的身驱却有着这么灵活的旋纵,委实太出入意表!
蓦地,凌忌仲的铁锤凌空兜下,其准已极,稍差一线掠过康易的耳边,康易倒侧而出,青虹刀翻戮成滚荡的青碧浪花,在他突兀的折转下,左手暴挥,他衣袖之内射出一道寒光!
凌忌仲在一个大转之下,才险险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他狂挥着铁锤,一次又一次的兜向康易,边扯开喉咙怪叫道:
“你这狗杂种,竟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康易身形疾如蚊龙,冷笑道:
“兵不厌诈,还是贵门的指导……”
青虹刀刹时前,刹时后,一会西,一会东,青虹刀神出鬼没,隼利如电,倏然上指下削,蓦而又左斩又砍,变化莫测,刀锋带起锐啸,宛如连漫天的风云全招引来了。
凌忌仲等行动凶猛,铁锤“呼”“呼”的响声里旋荡飞兜,往四面八方攻击,非但准头丝毫不差,其快捷的程度更是令人心悸!
有如流云般绕开,康易刀走似流光飞虹,层层叠叠,活溜如织,一下子便是五十六刀各自不同的方向,却在同一时间攻上!
凌忌仲毫不示弱,他的攻拒速度一快起来,简直就像存数十个铁锤在空中穿射飞舞一样,威势实在凌厉的吓人!
这时,双方的拚斗将近四十招……
搓着手,马威足低声的对敖子青道:
“敖大侠,你看……”
敖子青冷静的道:
“马教头,不管哪一方胜,他都得付出极大的代价,马教头别心慌,人质在下已救出,等着看咱们的人火烧梅林门的巢,胜利会属于我方的!”
马威仍然担心的道:
“想不到梅林门高手如云,行阳的惨死情况,你也看到了,康老又每攻不下。真是急煞人了……”
敖子青冷笑道:
“放心,康老比对方沉着,他稳扎稳打,胜算较大。”
两人虽低声说着话,可是目光仍然一瞬不瞬的注视搏杀的进展,片刻也没离开过,敖子青淡淡的道:
“是时候了。”
已经到了胜负将分的关头,拚战中的两人已突然展开了生死一发的豁命狠斗!
凌忌仲异常的暴躁,狂啸连连,左掌暴挥,在一波波的强劲罡力中,他右手的铁锤交互攻击,越来越快,越快越急……
康易则步步紧贴,闪挪游移,彼此间的动作俱是甚快无比,逐渐险危,空气中,似已飘起隐隐的血腥味道了。
蓦然——
迎着搂头罩下的铁锤,康易平射而起,捷如脱弦之矢,“咔”的一声,血光暴现,这位大雷教的长老,左边面颊连皮带肉的,整个被括掉了一大片,连耳朵也被削成一小半。
就在康易血肉横飞的一刹,他的青虹刀已猝然斩向对方的铁锤,不分先后,他急速滚进的身体也仿佛一团球似的,撞进了凌忌仲的怀中。
于是——
一声令人毛发悚然的尖长嚎叫颤悠,拔尖入空,响彻四周,凌忌仲双手紧捂胸口,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在他往后到退时,可以清楚看见这位梅林门第二瓣主的胸口竟被开了个小洞。
两只巨眼瞪得铜铃也似,嘴巴张得老大,凌忌仲扁大的鼻孔粗重的喘息,他那凶恶可怖的面孔上,是一种无比精巧愤怒的表情,虽然张大了口,却连一个字的音韵也吐不出,喉咙里咕噜着一阵阵的疾响,他的五官猝然扭曲,脸色急速转灰,沉重得似半截山一样的仆倒于地,两名梅林门的大汉快步扑上,但也仅能抬回凌忌仲的尸体而已。
康易疲倦而又冷漠的卓立着,他的左边面庞已经变成血肉模糊,腥赤一片,他是赢,可是对方留给他的记号,一辈子也消失不了。
康易吸了口长气,步履坚定徐稳的走回大雷教队伍来,两名大汉忙上前挽扶着他。
昔笑一下,马威足道:
“康老,辛苦你了!”
微微欠身,康易沙哑的道:
“份内的事!”
那一侧,白尊满面怒容,踏前一步,对着马威足忿道:
“姓马的,现在把你的人带回大雷教,从此不与梅林门争买卖,大雷教还是大雷教,今天的帐老夫可以勉强放过。”
马威足面如严霜的道:
“你说的倒好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梅林门却破本教的分支,该算帐的是我们,不是梅林门,十场拚斗还未了,咱们继续!”
狠毒的盯着马威足,白尊酷烈的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怪不得老夫了,大瓣主该你上场了。”
一挥袍袖,敖子青笑道:
“白门主,如果贵门这一场再输的话,还有角色可以上场吗?”
白尊凛烈的道:
“不劳你费心!”
敖子青转头对马成足低声道:
“现在出来这位身穿黄袍的人,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他叱喝江湖二十年,不知道使多少黑白两道武林中人见而飞魂,他就是九魂君子留刚。”
马威足有些焦急的道:
“他什么时候入了梅林门?这家伙可不好对付?”
敖子青轻声道:
“要沉住气,莫露悚气,他也是这两年才在梅林门出现的,他能以资浅的梅林人而高居第一瓣主,其实力可想而知”
长长吸了一口气,马威足沉缓的道:
“看来老夫只得亲自出马了。”
敖子青平静的道:
“看来也只有马教头才够得上这家伙。”
场中——
九魂君子留刚一身黄袍,闪闪映光,有如流灿着一身的黄金,雍容而尊贵,这位武林顶尖高手,在场中冷漠站定。
留刚冷酷又阴森的开了口,道:
“这一场,贵教找那一位上来试试身手?”
马威足生硬的道:
“你以为哪一个称得上你?”
那么冰冷的一笑,留刚用手指着马威足道:
“你!”
微微颔首,马威足毫无表情的道:
“很好,老夫也想会会梅林门第一高手的能耐,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一样能够翻上天了。”
寒冽冽的一笑,留刚慢吞吞的道:
“我想,凭我的身手,来宰你刚刚好!”
马威足气得筋浮目赤,咆哮道:
“就凭你?留刚,你是叫鬼迷了心窍啦,老夫今天非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自量力的狂妄东西不可!”
敖子青低声的道:
“马教头,对方的实力不容忽视,别动怒,先平平心静静气,习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
做了个奇特的表情,留刚道:
“敖子青是对马威足面授机宜?临阵磨枪只怕是来不及了。”
敖子青平静的道:
“留刚,对付你,还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你大高估了自己了。”
留刚寒森森的道:
“你别想激怒我,敖子青,等马威足躺下了,下一个就是你,你别得意。”
敖子青淡淡的道:
“在下一直在等侍这个机会,只要贵门还有人材,在下乐意奉陪。”
阴恻恻的笑了笑,留刚道:
“姓马的,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早晚得走,你留恋什么呢?让我送你一程吧!”
厉烈的,马威足道:
“你试试吧!”
敖子青低声道:
“马教头,留刚的功力之佳,业已达于顶峰,千万小心,免为所乘!”
轻轻点头,马威足道:
“放心,老夫不会含糊的!”
场内——
马威足已经和留刚对上了,两个人距离,大约只有五尺左右。
冷冷的一笑,留刚道:
“马教头,几十年来,听说你素无对手,在大雷帮的教头中,你因年纪而排名第五,实际上你是帮内的第一高手,真是幸会之至!”
哼了哼,马威足狠厉的道:
“彼此!姓留的,在江湖中也闯出一片江山,老夫亦是幸会,有缘得很,今天可以看看是梅林门的第一高手猛,还是大雷帮的高手强。”
留刚冷笑一声:
“请多指教!”
怪笑一声,马威足沉声道:
“你不必假惺惺,你的狠在道上赫赫有名,你不用说老夫早就耳闻过,大家各为其主,手下见真章,生死无怨!”
微退半步,留刚刁滑的一笑,道:
“不错,你到了黄泉路上时,别怨我没有事先通知你!”
“嗤”了一声,马威足气涌如山,道:
“有本事拿出来试试吧!”
留刚的行为宛如是一片飘忽的云,只是那么一晃,整个身驱业已凌空,有若一朵黄云般腾飞而下!
马威足原地不动,两掌交叉猛挥,旁人眼里只看见他一个动作,其实,他已经劈了三十一掌了。
动作是连成一气的,快得不能再快,而其掌,劲,含有至精的内家精气,可以碎石如粉,洞壁颓革,威势之大,弥足惊人!
敖子青微微点头,心想:
“马教头的威名并非朝夕,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的功力当真少见。”
刀邪奇禹站在敖子青身旁,低沉的道:
“敖大侠,依你看,这一场我方时胜算有多少,有没有把握?”
敖子青目光一扫,又快又轻的道:
“四比六,马教头当可以胜,不过,至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