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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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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廷和的脸sè平淡,背着手慢慢地在前踱步,仿佛没有听到毛纪的话,一直走了十几步,才是慢吞吞地道:“武宗皇帝的事不会重演!”
    毛纪笑得更冷:“这却未必,江彬这样的人不就在眼皮子底下吗?”
    他把江彬这名字咬得很重,江彬在武宗时原本只是一个边将,此后受到正德皇帝的宠幸,后来成为正德皇帝的义子,赐姓朱。封为宣府、大同、辽东、延绥四镇的统帅。正德死后,张太后下旨拿捕江彬,抄家处死。
    杨廷和驻足,看了毛纪一眼,意味深长地道:“老夫不是刘健,也不是谢迁。”
    这一句话却是让毛纪微微愕然了一下,随即,他明白了杨廷和的意思,刘健、谢迁这些人眼看皇帝胡闹。屡屡劝谏不住,最后选择了解甲归田,而杨廷和却是告诉他,他不会这么做。
    就在毛纪咀嚼这句话的功夫,杨廷和已经负手而去。独独留下他伫立不语。
    此时,蒋冕也跟了上来,蒋冕虽然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刻意保持了距离,只是方才的话还是入了他的耳朵,他表情依旧,宠辱不惊,仿佛他们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到了毛纪跟前,蒋冕笑呵呵地道:“怎么,杨公有何教诲?”
    毛纪朝他一笑。道:“闲谈而已。”
    蒋冕叹口气,动情地道:“杨公真是辛苦啊,每rì埋首案牍,cāo劳国事。这一次广西又起兵祸,怕又是不知要cāo劳到什么时候了。”
    毛纪朝他嘿嘿一笑道:“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份。杨公尽忠职守正是你我楷模,话说回来,广西是你的老家,全州那边定要打个招呼,让当地守备好生看顾,切不可出了差错。”
    蒋冕心里冷笑,全州那边,你毛纪不是早就打了招呼,在四处打听老夫的家事了吗?
    蒋冕的面上却是一副感激之sè,拱手作揖道:“乡中生变,确实令我五内俱焚,方寸大乱,方才满脑子云里雾里,若非维之提醒,几误大事,多谢。”
    毛纪呵呵一笑道:“都是同僚,说这些虚词做什么?是了,敬之,方才陛下神魂不定,急着屏退我们,后来才知道原来陛下是要急着去见徐昌,这徐昌,老夫亦有耳闻,出身低贱,本是油嘴小吏,却不知是什么缘故如此蒙受圣眷,敬之怎么看这件事?”
    蒋冕朝他微微一笑,道:“文贞公,老夫是素来敬仰的。”他抛下这句话,便作揖道:“内阁那边事务繁杂,虽是有杨公cāo持,你我却能落后于人?”
    这意思是对毛纪说,还是少说闲话,多干实事要紧。
    毛纪抿嘴一笑,深深地看了蒋冕一眼,目光中的猜忌更重,却呵呵笑道:“对,速去,速去。”
    却说暖阁这边,徐昌进去谢了恩,徐谦也跟着道了一句:“陛下圣恩,如久旱甘霖,我父子二人身无寸功,却承蒙天恩浩荡,无以为报,唯有粉身碎骨而已。”
    嘉靖yīn沉的脸上焕发出一丝笑容,虚扶了手,道:“免礼吧。”借着便对徐昌道:“有功就有赏,你们肯忠心办事,朕不吝啬赏赐,朕这敕命,也是你们应得的,你不必惶恐。”随即又对徐谦冷冷地道:“你这厮,竟也知道感激,罢了,看你今rì说的话情真意切,朕本来想要责怪你,看来只有免了。”
    徐谦觉得奇怪,道:“陛下,微臣所作所为无不小心谨慎、三思后行,不敢有负圣恩,陛下所言让臣不知所以然,还请陛下明示。”
    这家伙就是个追根问底的xìng子,他自认自己近来没做什么破天荒的事,自然不肯吃亏,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嘉靖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谨慎,你既是谨慎,为何撺掇寿宁侯、永丰伯随你去做买卖?你好厉害,把买卖都做到了皇亲国戚的头上,你知不知道寿宁侯、永丰伯都跑来宫里借钱了,永丰伯更是离谱,母后体己不多,说容她几个月时间筹措,却不知永丰伯受了你什么样的蛊惑,他居然又哭又闹,竟是连脸面都不顾了,说是拿不出钱来,王家受一辈子穷,吃三辈子的苦,你说说看,这是个什么事?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宫里还要脸面吗?为了这个事,两宫太后都来朕这打听,说是这路政局到底是什么幺蛾子的衙门,怎么人进去了就都钻进了钱眼子里,开口是钱,闭口也是钱,堂堂皇亲国戚,这像什么话?”
    徐谦忍不住问:“不知几位国舅爷借到钱了吗?”
    嘉靖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不琢磨着告饶请罪,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却来问人家借到钱没有,嘉靖想要发火,可是看到一脸肃穆的徐昌,又怕吓着了他,苦笑道:“借是借到了,不过借的却不是两宫太后的银子,而是朕的银子,他们赌咒发誓,今年之内定然三倍奉还,若是拿不出,朕便治他们的罪。”
    徐谦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皇帝还真是不肯吃亏的主儿,自家亲戚向你借钱,你居然还学地主老财,非要弄出个驴打滚的债来。随即心里不免对这三位国舅刮目相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胆魄不小,为了做生意,真是什么血本都敢下,什么话都敢说,须知做生意本就是破釜沉舟,若是连这点胆魄都没有,连这点冒险jīng神都没有,那什么事都难以做成。
    嘉靖冷冷地看着徐谦,继续道:“不过嘛,他们毕竟是朕的亲戚,朕若是向他们讨债,两宫太后的情面上也过不去,所以朕虽然给他们下了军令状,却并不打算为难他们。”
    徐谦连忙道:“陛下仁德。”
    嘉靖却是呵呵一笑,道:“仁德说不上,只是这银子免不了向你讨要罢了,这事是你挑起的,不问你问谁?你定是向他们夸下了海口,给他们灌了迷汤,才让他们这个样子,这笔帐,朕自然找你来算。”
    靠!老子才刚说你仁德。
    明史虽然是鞑子修的,可是人家对你这厮的评价还真没有错,刻薄寡恩,仁德个屁。
    徐谦心里叫骂,生意还没做,就欠下了一笔烂账,还是非还不可的那种,看来自己的发财大计真是风雨飘摇,前途多艰,rì子难过。
    嘉靖看徐谦的脸sè不太好看,又道:“你摆出一副臭脸做什么,难道朕说的没有道理?你知不知道两宫那边已经闹翻天了,太后既骂自家兄弟不争气又怪你怂恿他们,你这生意没办成,朕就算不讨账,太后那边你也过不去。可要办成了,凭你这给人灌迷汤,空手套白狼,若无朕的本金,你能成事?做人需记得感恩戴德,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唆使国舅来做买卖,自己却是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自然,你的事若是办成了,朕收回了自己的本金,两宫太后那边定然也会心花怒放,谁不希望自家人过得好呢,所以你现在也别惦记着自己欠了多少帐,多把心思放在你那买卖里头。”
    嘉靖说起买卖竟也兴致勃勃,其实他不在乎徐谦能不能还账,在乎的是徐谦打算怎么个钱滚钱,嘉靖不是书呆子的皇帝,钱是好东西,他比谁都清楚,因此对做买卖并没有什么歧视,倒是徐谦能不能做到让他刮目相看才是重点。
    徐谦哭笑不得,只得道:“是。”
    坐在一旁的徐昌先是不明就里,接着大致明白了那么点意思,老脸拉下来,瞪了徐谦一眼,显然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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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今天这章情节不太好写,所以更得有点晚,好吧,还是继续求点月票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趋利
        嘉靖给徐昌父子赐坐,随即道:“朕在路政局吃了你们的茶,现在你们进了宫,也来品一品宫里的贡茶吧。◎文學館 Ww.XgUAN.O◎”随即命人斟茶上来,心念一动,突然问:“广西民变,匪首裹挟三百无知百姓,攻占州县,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他刚刚问出口,徐谦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听说过。”
    其实广西这件事,急报是昨rì送入京师的,若说寻常百姓还没有收到风声倒也罢了,徐昌父子毕竟算是消息灵通人士,怎么会没听说?
    不过徐昌这厮心里打的主意是,他虽是锦衣卫百户,但分管的却是路政局,并不负责捕风捉影、探听消息,若是说自己知道,未免显得太过‘灵通’,难免引人生疑,因此就算知道,当着嘉靖的面,也断不能傻乎乎的承认。
    至于徐谦,想法和徐昌也是差不多,这父子二人,一肚子的坏水,心思都缜密得很,装糊涂的事,心里头也都有默契。
    嘉靖期许的点头,随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道:“朕已下旨进剿,朕只是想问问你们,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徐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陛下怎么看,卑下就怎么看。”
    这个回答也算聪明,徐昌虽也善言辞,可他的并不在于高谈阔论,你既然不足够聪明,就少放厥词,表现出一副老实肯干的姿态,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
    嘉靖微微一笑,目光随即落向徐谦。
    徐谦的特点就不同了,两世为人,眼界自然不是老爷子比拟,沉默一下。道:“这件事谈不上官逼民反,可也谈不上反民十恶不赦,其实无非就是个利罢了。”
    “利从何来?”嘉靖露出一丝疑惑之sè。
    徐谦道:“陛下,藩国每年岁贡,争先恐后,何以治下百姓进贡,却往往一再拖延,正德年间的时候,为了保证贡品能及时送抵京师。以至各地镇守太监穷凶恶极,一再督促,却仍然有拖延懈怠者。”
    嘉靖回味了一下徐谦的话,接着道:“你说为何?”
    徐谦道:“无非就是藩国入贡,朝廷回之以厚重赏赐。每年所赐之物,往往多于岁贡,藩国得了利,因此更加勤奋,年年岁贡,生恐不够及时。而百姓入贡,朝廷并不给予财货补偿。这便是百姓失利,既没有好处,官府却又督促,逼得急了。百姓先是不满,而后生怨,最后若是有不法之徒鼓动,自然也就胆大包天。铤而走险了。”
    “宫中用度,自然需要保障。可是百姓无偿入贡,却也不能不赏,若宫里肯拿出一笔银钱,改入贡为采买,如此,百姓们利,自然甘心情愿年年入贡,就算有乱民怂恿,也不会受他们裹挟。”
    嘉靖冷冷一笑道:“亏得你还是读书人,身为读书人,满口都是个利字,这是圣人教你说的吗?”
    徐谦吁了口气,道:“圣人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以此推论,君子尚可爱财,小人难道难道不能趋利?那么这满朝文武官员,朝廷发放俸禄做什么,每年一车车的冰敬、碳敬,是送给谁的?皇帝不差饿兵,钱粮不足,就有兵变,无偿征用,不惹出民变那才怪了。”
    嘉靖的眼睛眯起来,慢悠悠地道:“你这家伙,虽然是强词夺理,可是道理还是有的。”
    徐谦道:“学生不过道出了许多人不敢道出的事罢了,其实谁都知道弊政就在这里,可是大臣们对利避而不谈,这利字就像piáo娼,做得却说不得,于是人人都去做聋子,去做哑巴,每天反反复复念叨的就是教化、教化,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教化又有什么用?所谓仓禀足才知仪礼,可地方官员,往往将教化列为第一,征粮为次,诉讼为三,至于这百姓吃不吃饱饭,似乎与他们政绩无关,遇有失地之民,没有生计,便将其驱走,沦为流民,这样下去,天下流民越来越多,流民虽还是忠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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