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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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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选择是无奈的,一般人听了提示,最后肯定是要敲定王某某,可也不排除会有缺心眼出现,非要选择刘某某,那么第二步,大臣们又会告诉皇帝,这个刘某某在某些场合似乎对宫中不满,又告诉皇帝,刘某某这个人是很较真的人,性格耿直,是个直臣。
    表面上似乎大家是在夸刘某某,可是皇帝一听,就感觉不对劲了,较真的人来做户部尚书,这还了得?
    里头的许多蹊跷,一般人难以理解,可是嘉靖却熟知这样的套路,也正因为如此,杨廷和觉得当今天子越来越麻烦,甚至已经有些后悔当初迎兴王入京了。
    而在徐家这边,徐谦一连几日都没有去当值,一开始倒是无人关注,毕竟皇家学堂较为独立,教习们见徐谦不来也不会出去乱嚼舌根子,只是周泰来徐家走了一趟,一来是看看徐总教习是不是身体不好,所以来探视一下。另一方面,则是把皇家学堂近来操练的事宜请示一下。
    可是久而久之,你一两天倒也罢了,连续七八日都不见踪影,终究还是捂不住盖子,都察院已经有御使注意上了这个家伙,仔细一查才发现,他娘的,堂堂朝廷命官,连续旷工七八天,这还有王法吗?既没告假,又没其他理由,说不来就不来,这还有组织纪律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没什么把柄,大家也不敢弹劾徐谦了,毕竟徐谦刚刚弹劾了杨公排除异己,现在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可是这徐谦胆大妄为,居然如此散漫,不弹劾你还有天理吗?
    御使陈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上次他无功而返,心里很不痛快,于是他决心一定把这件事查清楚,徐谦到底旷工了多少天,躲在家里都做了什么,准备好了翔实的材料之后,立即上书弹劾,痛骂徐谦连日都不上学堂当值,每日在家玩乐,还说前几日,这厮居然请了戏班子进府,和寿宁侯躲在家里一起听戏。
    朝廷命官,拿着朝廷的俸禄,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居然拿着钱不干活,一定要彻查到底!
    奏书递上去,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你徐谦还真是没有王法了,国朝百五十年,有你这样当官的吗?
    再者,此前大家偃旗息鼓,憋着一肚子的气却动不得你,现在你自己找死,非要弄出点花样,既然如此,当然要成全了你这个家伙。
    墙倒众人推,弹劾的奏书如雪片般的飞入内阁,大家都是破口大骂,凭啥这厮可以不上班,凭啥他可以躲在家里听戏,凭啥他如此胆大妄为。
    看到了这数尺厚的奏书,杨廷和自然重视起来,不过他很谨慎,并没有拟票发表意见,而是直接让人送进宫里去。
    只可惜,这些奏书石沉大海,一点音讯都没有。
    显然嘉靖皇帝不想管这档子烂事,所有的弹劾奏书无一例外全部留中。
    对于皇帝这种护犊子的态度,百官们愤怒了。
    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旷工而已,最多也就是希望宫里能发旨意申饬一下,打一打这徐谦的脸,让他以后老实干活也就是了。
    谁晓得这个皇帝不管不问,摆明着袒护,这是不是说,只要皇帝不管,他徐谦就可以胡作非为,就可以胆大包天?
    皇帝不管,那么大家就来管。
    陈年起了头,索性递了一道奏书上去,请辞!
    大意是说,朝廷到了这个地步,社稷崩坏,人心沦丧,朝廷命官可以摒弃祖法,肆意胡为,微臣身为言官,本是责无旁贷,理应弹劾不法,纠察违规,可是天子居然不管不顾,反而纵容不法之臣恣意胡为,那么,唯有请辞以谢天下,还请皇帝恩准。
    陈年起了头,倒是有不少人跟进。
    请辞当然是假的,请辞只是一种威胁的手段而已,你要是不管,大家就不伺候你了,谁爱谁伺候去。
    宫里假如再没有一点动静,实在说不过去,可是偏偏,嘉靖依旧留中,他既没有恩准这些人请辞,可是依旧还是不打算处置徐谦。
    面对这种牛皮糖一样的皇帝,大家只有吐血的份,于是朝野更是不可开交,杨廷和终于看不过去,这事儿再闹下去,实在有点伤朝廷的脸面,一个旷工引发朝廷大议,这和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差不多,实在有够扯淡的。
    皇帝既然不管,那么杨廷和就少不得管一管了,他无奈之下只好拟票,命都察院御使陈年为巡按,彻查此事。
    票拟递进了宫,嘉靖倒是对杨廷和的意见颇为尊重,居然放行,让司礼监盖了印,重新发还了内阁,内阁自然送去了都察院里,这事儿才算缓和了一些。
    陈年主持彻查此事,倒是一下子让陈年激动起来,他一直想抱杨公的大腿,而杨公居然给予他如此重任,这无疑透露出一个信息,由于自己折腾的业务强劲,杨公已经注意到他了,而这次巡查,某种意义来说,是给陈年的一次考核,假若差事办得好,平步青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这里,陈年再无疑虑,立即带着旨意开始办起公来,其实他倒是不急着先从徐谦查起,而是先从皇家学堂入手,他亲自去了皇家学堂一趟,结果皇家学堂这边自然不肯让他进去。
    面对这个情况,陈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在门口等着,等到里头有教习出来,立即请他去查问。开玩笑,这皇家学堂可不是随意进出的,当年可有前辈栽在这上头,陈年自然得小心一些。
    其实到皇家学堂来查问,只是走个形式和过场而已,证据其实都是现成的,盘问了一个教习之后,陈年的第二个步骤就是请徐谦来都察院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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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赞一下,落后了很多,哎,本来好端端的在第五,结果被人甩了一大截,心都是凉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没理也不饶人
    前去徐府的差役很快就回来,回禀道:“大人,徐侍读不肯来。”
    其实陈年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徐谦真是大胆,本官有旨意在身,唤他他也不来,莫非这乌纱帽不想要了?
    不过徐谦不来还好,反正让大家见识一下这家伙的骄横,陈年便道:“准备轿子,他既不来,老夫亲自去问他。”
    “大人,哪有巡查官员,反而亲自上门的道理?”
    陈年要的就是效果,要将自己打扮成弱势群体,到时候看徐谦怎么解释,道:“休要多言,速去准备。”
    紧接着,陈年在一队差役的拥簇下赶到徐府,这徐家的宅子最是广阔,据说是太监黄锦的手笔,最后却赐给了徐谦,徐家父子半年前搬来,又请了许多仆役、护卫,即便如此,相比这偌大的宅院,还是显得有些空旷。
    这宅院一望之下便让人生妒,尤其是陈年,身为一个穷清流,现在寄居的地方还是租下来的小院落,也就三间厢房,还要雇佣门子、轿夫,每月的俸禄到了手过不了几日就得清光,有时候实在没法子,还得出去赊借,这日子要多苦就有多苦。
    混到他这个地步,现在也没什么奢望,只求巴结住杨廷和,能混个肥缺,手里大权在握,才能换来白花花的银子,御使们战斗力这么高,见不得别人的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想想看,同样都是官。人家吃香喝辣,自己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家境好些的人倒也罢了。假若是穷苦出身,说不准每年还得寄点银两回乡。这就更苦逼了。
    陈年家境并不怎么样,眼下这御使虽然可以见人就骂,可是日子实在清苦,有时候恨不得放出去做个县令也值了,现在看到徐家这样的大宅子,心里便酸溜溜的,随即勃然大怒,心里大骂:“满口的狗官,不知榨了多少民脂民膏。呸!”
    心里愤恨,举止却很低调,命人拿了牌子和徐家门房交涉,对方倒是没有为难,立即进去通报了,好一会才回来,也就是这么近一炷香的功夫,却又不由让陈年咋舌,来回一炷香。这徐家的宅子得有多大?姓徐的没天理啊,一个侍读,和老夫一样都是清流,他是鲜衣怒马。老夫却是灰头土脸,他是仆从如云,我却连雇个轿夫都吃力。这还让人活吗?
    随即陈老爷心里感慨,天下就是因为多了这么多姓徐的蠢虫。才如此腐烂不堪。心里如流血一样骂了一句:“人心不古。”
    门子过来,道:“我家少爷说了。请大人入内说话。”
    坐在轿子里的陈老爷心里顿时不喜,这徐谦虽是侍读,可是大家品级相当,况且自己现在是奉旨巡查,他居然连出来相迎都不肯,却只让个门子来请自己。
    这徐谦……真是作死。
    待会儿且看他如何解释,现在他闹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若是不收拾了他,老夫就不姓陈了。
    拼命忍住火气,随门子入内,这一路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气派的宅子,一些同僚同年的大宅他也参观过,可是这个宅子占地之大,装饰之精却是极为罕见,无数雕梁画栋,广厦百间,阁楼、回廊、庭院、影壁、正堂应有尽有,每一处树木和花圃,似乎都经过精心的布置和剪裁,融入建筑之中,并不显得唐突,便是这砖瓦上,依稀也可看到雕琢极好的云纹,地上的砖石采取的是秦砖的样式,几乎看不到接缝的缝隙,穿过仪门数重,便可看到宽敞的前堂,左右两侧又有厢房错落有致,格局极好,既有南人的精巧,又可显露北地的大气。
    陈年走马观花,心里又恨又妒,仿佛自己走过的一砖一石,踩着的都是劳动人民的血泪,满肚子虽无阶级仇恨,毕竟他和徐谦是同朝为官,又非地主与佃户之别,可是这莫名涌上心头的一股子怨气却是教他胸闷的很。
    进了前堂,里头极是宽广,雅静中带着几分阔气,插花的花瓶摆在几案上,几乎可见瓶面上栩栩如生的彩绘侍女,墙壁上有匾有字幅,乍看之下显然都是佳作,徐谦此时精神奕奕,穿着一身圆领的常服,虽是隆冬,不过这里烧了碳盆,倒也暖和,因此徐谦身上的衣衫并不多,他看到了陈年,笑吟吟的行礼:“陈大人,失敬,失敬。”
    陈年脸色阴沉,却 不得不回礼:“徐侍读,久仰,久仰。”
    一个失敬、一个久仰,却并不代表二人之间惺惺相惜,恰恰相反,陈年心里更加反感,随即正色道:“徐侍读,本官是奉旨前来……”
    徐谦笑呵呵的道:“哦?有旨意?”
    陈年却不得不摇头:“并没有颁你的圣旨,总之,这次是为了一桩公事,眼下公务要紧,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了,徐侍读,你既是翰林侍读,可知朝廷法度吗?”
    徐谦给了婢女一个眼色,这婢女乖巧退下,自是去斟茶去了。徐谦回答道:“自然知道。”
    陈年板着脸道:“既然知道,那么敢问你,朝廷对官员,以何为准则?”
    徐谦回答道:“清、慎、勤。”
    陈年点头,淡淡道:“若有官员迟到早退,又或是公务期间索性不见人影,又该治以何罪?”
    徐谦道:“若是以太祖年的成法的话,假若缺勤1天则处笞20小板,每再满3天加一等,满20天处杖打100大板。”
    陈年心里想笑,这厮倒是对这种成法记得清楚,却不晓得已经进入了自己圈套,道:“你既然如此清楚,那么本官再问你,假若缺勤八天呢?”
    徐谦回答道:“杖三十。”
    陈年冷笑:“如果是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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