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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小竹窘红着脸:“满脑子色思想,还不快追史脱乐?”
小勾笑的邪:“追她就不色了吗?”
“可恶——”
小竹一时忍不住,追打过去。小勾谑笑着逃开,风凉话说个不停,惹得小竹又爱又恨,
恨不得揍他两拳。
再追二十里,九尊盟已隐约可见。深秋已临,此处结若冰霜,星光下闪闪生辉,别有一
番情景。
地头已到,两人随即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潜了过去,直到那千层石梯前。小竹才说道:
“到这里就没味道了。”
原来小勾色眯眯地抱着史脱乐,不只是要套口供,而且还将小竹的追踪药物涂在她身
上,如此就算白衣人能将人救走,他俩照样能跟踪找到对方。
然而跟到这里,小勾不兔吃惊:“难道救走十二星相的白衣人,会跟九尊盟有关?”
“不清楚,不过那味道确实到这里才消失。”小竹回答。
“怎么消失?突然就没味道了?”
“也不是,是被九尊盟特有的药味掩去,好像是七里香之类的味道。可能是九毒魔君刻
意种值的药草所发出的味道。”
“这倒是有可能,那老毒物最喜欢搞这些玩意。可是如此一来,我就不敢确定白衣人真
和九尊盟有关了。”
“怎么说?”
“因为那味道若是草木花卉所发出,必是常年所有,只要白衣人知道这秘密,他为了防
止别人追踪,故意转来此地,如此不管沾上任何药物,皆会失效,他可以安然无虑地躲起
来。”
“他发现了史脱乐身上的追踪药物?”
“也不尽然,也许他会小心行事罢了。”
“现在如何呢,味道没了,根本无法追人。”
小勾沉思半晌,说道:“看来九尊盟主也脱不了嫌疑,因为上次我也在此碰过青衣人,
非查个清楚不可?”
“其他的十二星相呢?不查了?”
“以后吧,我发现白衣人比他们更重要呢——”
“你还敢进入九尊盟?”
“怎么不敢,上次安然地走出来,这次更安全了。不过┅┅”
小勾邪眼瞄了过来,小竹已有所觉,戏笑道:“不过如何,是不是要我躲在外面,随时
准备救人啊?”
“救人倒不必,我是怕你没任务,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
“死要面子,上次还差点儿跟我撕破脸,这么快就忘记了?”
小勾干笑:“吓吓你而已啦。别多说,咱们四处寻寻,若无线索,天亮我就到九尊盟鬼
混——”
他不想再谈此事,拉着小竹已寻往四周。小竹免不了又嘀咕几句,笑声不断。小勾倒也
能容下他作威作福,因为若再进入九尊盟,他确实需要小竹帮忙,这个瘪,如何窘困,也要
咬紧牙根吞下去。
寻了一圈,天色已亮,并无再发现任特线索,两人只好照约定,小竹等在外头支援,小
勾已往九尊盟探去。
直上万阶石梯,守卫已发现小勾,冷喝:“是谁?”
小勾淡笑:“路过,走累了,想到此吃早餐。”
守卫冷道:“你可知这里是何地?”
“知道啊,北武林的圣地,不过我跟你家主人很熟,替我通报吧,就说试药的来了。”
“原来是试药的——早餐恐怕吃不了多久啦——”
卫兵冷冷一笑,仍自替他通报。
不久,九毒废君亲自赶来,欣再不已:“哪个家伙要老夫试药?”
“是我,相好的。”
九毒魔君骤见小勾,甚是惊心:“怎又是你,走开走开,老夫的药,不必你来试、准糟
踏了。”
“别那么没信心嘛,我吃过黑兰花,你不想知道它的反应?”
九毒魔君兴趣又起:“有何反应?”
小勾淡笑:“很爽——”
“废话,灵药当然爽,我是说其它反应。”
“特别甚欢吃早餐,我现在又饿了。”
“怎会有此反应?”
“先弄早餐给我,否则我说不出所有的感觉。”
“进来进来,真是麻烦,什么药到了你身上都变了样,有一天得把你剖开来瞧瞧。”
“那也得吃饱后再说吧。”
小勾已大步踏入,跟着九毒魔君前去吃早餐。
那卫兵却觉得怪异,小勾并非那种被受制而前来试药者,否则他怎对二盟主呼喝自如?
小勾转过花林小径,见着那九层高碧玉宝塔,忽而大声叫道:“九命太岁起床啦,客人
来了——”
九毒魔君怪笑:“我大哥你也敢惹?”
“不是惹,是报恩啊,上次他放我走,这次来了,总该跟他打个招呼吧。”
话声未落,塔中已掠出一尊灰影,直射地面,正是脑袋半秃的铁追命,他瞧及小勾,甚
是惊诧:“你又来了?”
“来讨饭吃。”
“你当九尊盟是救济院?”
“至少不会穷得没饭吃吧——”
“可恶,上次放过你,你还敢来捣乱,二弟把他绑起来。”
袁百刀道,“他吃完饭就走,不必那么技手脚吧——”
小勾嗤嗤地邪笑:“我可没说吃一餐就走。”
袁百刀一愣:“你想白吃白喝?这当然要绑起来——”
手掌一掠,准备抓人。
“不必费手脚啦,爱绑就来绑。是否还要困在塔顶?”
袁百刀和铁追命顿觉意外,小勾为何如此甘心受缚?
“你到底有何用心?”铁追命斥问。
“没有啊,只是讨口饭吃而已。”
袁百刀问道:“你当真是神剑老人的传人?”
这乃是上次铁追命放走小勾的最大原因,他得问个清楚。
小勾当然不是,然而又不便说明,神秘一笑:“你问问你大哥不就明白了。”
衰百刀立即问铁追命:“他是不是神剑老人的传人?”
铁追命斥道:“胡说,神剑老人死了,这小子还未出生,怎可能是他的传人。”
“可是师兄上次说过,有此可能。”
铁追命为之一愣:“我说过吗?”
小勾斜眼瞄道:“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你骗过去了。师弟快把他抓起来——”铁追命恼羞成怒地吼着。
袁百刀却不从:“说话颠颠倒倒,自己抓人——”
“他甩头就要走远。”
铁追命冷喝,登时发掌迫向小勾,九尊掌本就阴寒冷烈,扫得让人透骨生寒。
小勾却有意试他,九龙神功喝喝出手,右手引带对方劲流随即涌向左手打出。叭地一
声,铁追命所有劲道全被引回,打得自己火辣辣。
他惊叫:“这是什么武功?”
“盟主可忘得真快呵——不知是在装傻,还是在戏我——”
“你以为老夫怕了你?”
铁追命当下不再一对一——硬碰硬,改采游斗,招式化为千百掌影,攻向小勾四面八
方,应实莫辨,让小勾无处引力。果然一闪招之际,一掌印向小勾背心,打得他唉唉痛叫,
连撞数步,方自稳住身躯。
小勾抽扭背部,火辣辣地,并不好受,再也不敢开玩笑,瘪苦着脸:“我只是要一顿早
餐,你不给,我走就是。”
说着已往回走去。
铁追命冷喝,“站住,九尊盟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又要我怎么办?”
“留在这里,老夫要查明你的身分,再决定如何处置你——”
铁追命掠身欺前,连点小勾数处穴道,封去了他的武功。
袁百刀则已折回,捉笑道:“师兄忘了上次这小子能自行冲穴,跟本不怕九耳盟的独门
手法。”
铁追命脸色一沉:“练了一身邪功,不得好死——封穴不成,就看你的毒了。”
“我的毒也不行,他偷吃不少灵药,普通的根本治不了他。”
铁追命为之怪笑:“世上也有你毒不死的人?”
“毒死人并不难,但要制住人,就得凭真功夫了。在未了解这小子前,我不愿糟踏我的
药。”
袁百刀玩毒玩上瘾,又如玩剑高手对宝剑一样爱不释手,怎能又胡乱糟塌呢?
小勾叫道:“真是,要制住我还不简单,找条绳索,把我的手绑起来,关在高塔上,不
就得了?”
铁追命恍然:“有道理,找链条,纵然你冲开穴道,也扭不断精铁的链条。”
袁百刀点头:“就这么办。”
小勾催促着:“快去拿链条,还有,别忘了早餐。”
“当阶下囚,还这么嚣张——”
袁百刀捉笑说着,还是前去拿东西。
不久,他果然拿来手链,还有几个熟馒头,算是小勾的早餐了。
“勉强啦,荒郊野外,吃馒头要比吃肉难,这早餐就这么算了。”
小勾只顾啃馒头,双手被铐得烯哩哔啦,他也不管。
随后铁追命将他拉往高塔,小勾仍自大步跟他行去。
方行数步,那一身深白的铁追阳已赶来,他左耳仍带着青玉耳环,威风凛凛行来,见着
小勾,一股莫名怒恨的喜悦涌向心头。
“爹。该孩儿照顾他,孩儿跟他还有帐要算。”
小勾闻言一转头,目光直落铁追阳右耳垂那打X的记号,捉谑地笑道:“怎么,我送你
的耳环还满意吧?”
铁追阳想起此事,怒火即起:“有一天我会割下你的双耳,拿来喂狗。”
“那也得我落入你手中再说。”
“落在我父亲手中,跟我手中没什么差别。”
小勾瞄眼向铁追命,轻轻讪笑:“掌门人老啦,你儿子已经可以支持一切大局,我看还
是向他求情,免得我耳朵不保。”
说着小勾已想行向铁追阳。
铁追命突然喝叫:“放肆——”
他是对小勾吼。
小勾却邪邪地笑着:“你只敢对我吼?不敢向儿子放个屁——”
“胡说,在九尊盟,谁敢不听老夫的话?”
“我当然不敢,否则怎会让你扣人,可是你儿子就不一样了┅┅”
铁追命有些恼羞成怒,喝着铁追阳:“你的帐以后再算,在爹还未查清楚他身分之前,
不准你私下找他报仇。”
任由铁追阳气焰高涨,此时也得含怒低头应是,他恨不得一口把小勾给吞了。
小勾一脸佩服:“盟主好威风,小的错怪了。请把我关起来吧,免得你们父子为了我而
反目成仇。”
“放屁,你算什么,也想干涉九尊盟的事?给老夫爬上去——”
铁追命一扫掌,打得小勾双膝跪地,只好爬着上高塔,然而他却笑声不断。让铁追阳听
得怒气难消,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迟早我会收拾你——”
铁追阳见及父亲和小勾进入高塔,这才恨恨地说道,悻悻离去。
袁百刀却抬头往高处瞧,他脑海中仍自想着要如何利用小勾试药,然而想到的千百种药
物,似乎都无法克住小勾,因而大伤脑筋。
铁追命将小勾绑在最高的塔楼里,冷笑地道:“上次让你撞破塔顶,老夫特地加了铸,
你可以再试试,若不想受皮肉苦,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小勾笑道:“你安心去吧,不等你回来,我想舍得走呢——”
铁追命惊诧:“你知道老夫要走?——”
“是你说要查清我底细,难道待在这里,就能问出名堂?”
铁追命脸容稍安,冷笑道:“老夫只是不愿逼你,否则早问出你的身分——”
“多谢盟主大恩大德——”
“知道就给我识相点儿——免得老夫临时反悔——”
“你可以让我安心吃早餐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