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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芬更是讶异不已道:“这名少女长得果然像极雪华,难怪刚才那名少年会认错人了。”
姚忠铭一怔道:“发生什么事了?”
姚雪华连忙将她与林冲之间的误会说出。
姚淑芬急道:“忠铭,你的衣服已经湿透,还是快点找地方换衣服以免感冒,我也必须将这名少女救醒,才能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姚忠铭点点头,从妹妹手中接过行李,便进入林中换穿干净衣服。
姚雪华也取出自己的衣裙,让赵玉娇穿上。
她不禁惊喜道:“大姨,你看她的身材竟然和我一模一样,我的衣裙完全与她合身,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咦!大姨你在想什么?”
她回头发现姚淑芬想得入神,完全无视于自己的疑问,忍不住将姚淑芬摇醒,又问了一遍。
“我在想世上的事虽然无奇不有,可是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而且毫无任何血缘关系,未免也太巧合了!”
姚雪华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姨的意思,莫非在怀疑她是三姨自幼失踪的女儿?”
“不错!”
“唔!此事虽然匪夷所思,却又不无可能。记得三姨和娘都曾经说过,我和小妹出生不差半个月,而且我们自小就长相神似,以定推论的话,这名少女说不定就是小妹也不一定。”
怡巧步出林中的姚忠铭闻言,不禁惊喜地道:“娘是说被我救起的少女,极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
姚淑芬点头道:“我是这么怀疑没错!”
姚忠铭立刻兴奋道:“既然有所疑虑,我们何不将她救醒,只要问出她的来历循线一查,相信不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姚雪华更是迫不及待的“阵推宫活血,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赵玉娇呻吟一声,便苏醒过来。
她美眸乍一张开,第一眼便看见姚雪华,忍不住一阵错愕道:“咦!你是谁……我又是谁……”
姚雪华欣喜道:“我叫姚雪华,是飞云庄的三小姐,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我叫赵玉娇,家父是青城派掌门赵无极。”
“哦!原来赵姑娘是青城派掌门千金,这真是太好了。”
“姚姑娘此言何意?”
“实不相瞒,我们自幼丢失了一名女婴,十六年来一直遍寻不着,因为发现你长相和我神似,怀疑你就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小妹,所以才想拜访赵掌门求证一番。”
赵玉娇闻言,忍不住心中大震不已:“我曾经听爹说过,他是在一名倒毙路旁的黑衣人身上发现我的,恰巧我的长相又与姚雪华神似,十之八九极可能是她们丢失的女婴,我何不小心求证一番,以解开心悬多年的身世之谜?”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道:“光凭相貌神似仍然难以令人信服,既然你们有心寻回失踪多年的婴儿,总该有足以证明身分的信物或是特征才对。”
姚雪华等人不知何故,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激动不已,似乎已经预感到她就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我小妹失踪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弥月之喜,身上还挂着一块凤凰玉佩,此外她的臀部还有一块梅花胎记。如果你身上有这两项信物特征,便足以证明你就是我的小妹,因为我的身上也有这两项信物特征。”
“你……身上也有?”
姚雪华首先取出一块凤凰玉佩,接着便解开裙带露出雪白丰盈的臀部,果见右臀上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姚忠铭料不到她会当众宽衣解带,只羞得他立刻回避远处,却已脸红心跳,久久难以平息。
姚淑芬急问道:“赵姑娘身上可有这些特征?”
赵玉娇见状,忍不住激动落泪地取出玉佩,随即脱去裙带露出臀部,果见左臀上也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你果然是我小妹……”
姚雪华一见之下,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激动地抱住赵玉娇,两女顿时喜极而泣地哭成一团。
姚淑芬更是老泪纵横地叫道:“太好了!承蒙老天爷的保佑,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三妹如果知道我们找回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不知道她会有多高兴。”
姚忠铭忍不住叫道:“你们快把衣裙穿好,我也想认一认小妹呀!”
两女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立刻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裙,兄妹三人又是一场真情流露的情景。
姚雪华一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玉娇,忍不住顽皮地取笑道:“我和小妹长相可说一模一样,大哥天天和我在一起,难道还看不腻吗?”
姚忠铭怔了一下,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却又不甘示弱地道:“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花容月貌一向非常自负,而且自恋成癖,现在你终于碰上对手了吧!”
姚雪华闻言大羞的叫道:“大哥你真可恶……”
姚淑芬却皱眉道:“华儿你先别不依,铭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们姊妹俩长相简直一模一样,以后该如何辨认才好?”
“咦!大姨没有发现吗?”
“什么?”
“娇妹的耳垂比我丰厚许多,外人认不出其中奥妙不要紧,咱们自家人再分辨不清的话,岂非让人看笑话。”
姚淑芬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两女的差异,经不住叹息道:“你们姊妹真是上天精雕玉琢的一对璧人,如非华儿细心提醒,我还真是难以分辨谁是谁了。”
姚忠铭欣然道:“难得二妹身世大白,我们还是快点返回飞云庄,早日让小妹和三姨母女相认。”
赵玉娇不禁对于从未谋面的母亲,也有许多的依恋,忍不住激动道:“我自幼痛失母爱,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母女团圆,我此时的心情真想立刻插翅飞回母亲怀抱。”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哦!对了,刚才娘曾经提到有一名少年急欲找你,不知你要不要……”
“我不要见他。”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只见赵玉娇气苦地道:“我的事情请大哥不要追问了好不好?”
姚忠铭和姚雪华会意的互望一眼,猜出内情并不单纯,很可能涉及男女私情的纠缠。
姚淑芬也曾经过情海波澜的折磨,见状岂有不明白之理,忍不住叹息道:“娇儿可愿意听大姨的亲身经历?”
赵玉娇一怔道:“大姨有什么教诲,请尽管直说。”
姚淑芬黯然叹息的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娘三人,因为自恃姿色过人,便目空一切的订下入赘的条件,结果却造成所爱之人相继离去,愿意接受入赘之人更非良匹,终至落得所托非人、孤苦无依的凄凉下场。”
赵玉娇听得脸色连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雪华也叹道:“这十几年来,我不时的发现娘一个人仰天叹息,显然已经后悔当年的任性妄为。”
姚淑芬苦笑道:“何止二妹后悔而已?这十几年来我和三妹何尝有过一天的快乐生活?”
姚忠铭再也忍不住激动道:“娘既然已经后悔了,为河不设法与爹破镜重圆?以前无论孩儿如何追问,娘总是以孩儿还小为由拖延,如今孩儿已经长大成人,总该可以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了吧!”
姚淑芬闻言,神色连变,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姚雪华和赵玉娇也哀求道:“请大姨也告诉我们父亲的身分吧!”
姚淑芬眼看他们三兄妹渴望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只是你们的生身之父,不是名誉不佳,就是已经亡故,这一点你们必须有心理准备才好。”
三兄妹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随即咬牙答应下来。
姚忠铭首先抢着问道:“请娘先告诉孩儿的父亲究竟是谁?”
姚淑芬爱怜地望着他道:“你爹就是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四王一宫中,南海魔王宫之子殷四海。”
“魔王宫不是已经被灭?难道爹他……”
“不错!你爹早就过世了。”
姚忠铭得知噩耗,不禁伤心的低头不语。
姚雪华一听大哥的生父果然出身不佳,而且果真如大姨所言已经亡故,不禁心情五味杂陈,可是父女天性,又迫使她不得不问清楚。
“大姨,那我爹是否健在?”
“唉!你爹虽然末死,可是……”
“莫非爹的声誉不佳?”
“是的,你爹不但是个胡作非为的大魔头,甚至我怀疑娇儿之所以被劫失踪,还是你爹一手主导的。”
姚雪华大惊失色道:“爹为什么要劫走小妹?”
赵玉娇立刻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劫错了人?”
姚淑芬点头赞许道:“不错!你们姊妹自小就相貌神似,所以我才会怀疑华儿她爹派人劫持时,一时大意认错了人。”
姚雪华恍然道:“看来爹的本意是想将我劫走了。”
“正是如此!”
“大姨既然怀疑是爹劫走小妹,为何不派人向爹讨回?还有小妹又怎会由青城派赵掌门扶养长大?”
“娇儿被劫之时,恰巧惊醒大哭起来,以致被你三姨发觉,及时打了对方一掌,对方可能因此无法完成任务,便已倒毙在半路上,才会被赵掌门拾获娇儿带回扶养。我们也因为查不到娇儿的下落,师出无名,当然不能向你爹要人。”
“那……我爹究竟是谁?”
“你爹就是北天王上官无忌。”
“什么?我爹是北天王?”
“不错!”
姚雪华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玉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道:“大姨,我爹他又是何人?”
姚淑芬望了她一眼,叹息道:“你爹也是出身四王一宫之一,东海龙王宫之子吕玉楼。”
“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不错,算起来你和华儿的关系,可谓亲上加亲,因为上官无忌的元配夫人,就是你的姑母吕文君……咦!娇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只见赵玉娇面无血色的忖道、。“完了,和林玟娟共侍一夫的吕玉仙,不就是东海龙王与南海魔女老蚌生珠所生之女?想不到破坏我和冲哥姻缘之人,竟是我的姑母吕玉仙……天呀!您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既然让我们如此相爱,却又不能结成连理,叫我情何以堪?”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当场仆倒地上哭得哀哀欲绝。
姚淑芬焦急问道:“娇儿,你究竟碰上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让大姨为你做主,以免重蹈我的覆辙,落得一生孤苦的下场。”
赵玉娇闻言,只好强忍悲痛道:“我知道大姨重提旧恨的用心,无非是想劝侄女我在感情的处理上,不可一意孤行的钻牛角尖,只是命运太作弄人,不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老天所安排的残酷事实。”
“你不说出来,供大家参考意见,如何知道你所下的论断是否客观?”
赵玉娇只好绝望地说出林冲与吕玉仙的关系。
众人闻言,不禁当场傻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忠铭更是哭笑不得道:“如此说来,夺去小妹所爱的吕玉仙,还是我的姨母,那么林冲岂不成了我的姨丈?”
姚雪华忍不住叹息道:“最可怜的还是小妹了。自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夺,不但不能找横刀夺爱之人算帐,还要落居晚辈,尊她为姑母,更令人无法接受的,还是小妹的心上人,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姑丈,如此巨大的演变,小妹一时之间如何能调适过来?”
姚淑芬横她一眼道:“你小妹都快伤心死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姚雪华闻言,不禁惭愧不已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