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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段时间内,紫葡萄并没有接见任何人,直等着黑情人的到达。
“所以下旨令的人就是服侍在紫葡萄这女人的婢女中的一个?”
“是,总共有四位……”
杨雪红轻轻笑了起来,好有力的声音道:“但是我们先要知道事实是不是正如我们假设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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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雁在紫东阁的手气并不太好。
他奶奶的,简直是背得跟他的名声一样差。
这个人称“燕群里的大雁”,可是个轰轰烈烈的角色。
就拿两年前在金陵城里干的那一票来说,硬是把刚接了货还没上路的“扬风镖局”搞得脸上无光。
一个人一把枪,挑破了十六个胸膛,然后还大剌剌的在体上了一泡尿,才带了红货扬长而去。
像这么恶劣的人还真少见。
所以杨雪红觉得找这样一个家伙来试刀,倒不是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燕雁输了银子脸色就不好看啦!
他当然不好对大不易翻脸,但是如果到后头的茅房里等那些手上赚了一些银两的人“借”几张票子该不会是惹麻烦的事。
眼前这个人叫翁大户的肥羊不是挺好的对象?
翁大户据说是京城里的大商贾,每天经手的银票最少也有四十张,每张最少也有个十七、八万两。
看这老小子红光满面,大概是捞了不少,燕雁一大步子挡到了面前,伸手好快,脚下更快的拖入了茅房内。
好一个怒目瞪眼先摔了正正反反十来个耳括子,打得翁大户一堆肉都瘫了,这才冷笑道:“姓翁的,识相点就借点银票给爷爷翻本!”
翁大户翻着那双小眼珠,膝下是直打颤儿,嘴上可硬着道:“借可以,三分利逐日算……”
“哈?”燕雁叫得可狰狞了,冷冷道:“好!那爷爷就叫你去跟下头的那个阎罗王要……”
燕雁的一只手才抬起来,忽的这茅房外硬挤进一个人来。
而且还是身上散发着女人香味的货色。
姓燕的一生三十五年里,就算是瞎了眼也保证知道这个一身白袍绸巾罩面的家伙是个女人。
女人是挤破墙进来的,就好像踢破一块豆腐那么简单。
燕雁的心头凉了一下。
然后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右手一紧,被大力的扔了出去,这一跤可是跌得好重。
“好贱人!”燕雁的叫声简直是十里可闻,道:“你是那一道上的?竟敢对燕爷爷找麻烦……”
杨雪红踱了出来,目光可冷着。
“专门找绿林这条路的人!”杨雪红的手上把玩着玫瑰,冷冷一笑道:“杨家第八代杨雪红……”
妈呀!这女人找到了这里,黑情人从红来阁的窗口瞄下,心里直打鼓着。
是不是巧合?
“你怕了?”耳畔,那位紫葡萄大美人吹气如兰,轻淡淡的笑道:“还是不想进入八尊长老?”
黑情人嘿嘿一笑,直盯着下面燕雁蓦然出手,哼道:“你认为这个女人到这里来是为了那个姓燕的?”
“不管为了谁……”紫葡萄淡淡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对不对?”
这话还真他的有道理极了,黑情人肚子里在叹气,一双眼眸子可是眨也不眨的看着杨雪红这个女人三两下就把燕雁这贼给摆平了。
“你不服气?”杨雪红负手站立在燕雁身前,嘿嘿笑道:“可惜你没有不服气的机会了!”
如声响应,这个“燕群里的大雁”果然就动也不动。
大不易酒楼似乎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立刻两名汉子奔了出来,架着体往后就走。
同时,紫东阁的掌柜尚冥风已晃了出来,朝着杨雪红抱拳揖道:“这位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今夜落脚何处?届时官府查问起来好让小的有个交代?”
杨雪红轻轻一哼,自白绸巾后面淡淡道:“长安城东的飞云客栈,杨某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的很,如果柏青天的手下问起,你就报说是杨雪红下的手便是……”
“长安”柏青天是和“天下补头”李吓天并称的世上两大名捕。
这个时候,他可正带着手下爱将原晚离四下追蹑着曾是“八路英雄”之首的武断红。
长安城里则留下了韦燕雪这把刀在镇着。
杨雪红的话是说给尚大掌柜的听,但是声音传入了黑情人的耳朵里可不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女人在钓哥哥我嘛……”黑情人嘿嘿一笑,躺回了软卧床上,嘻嘻一笑道:“有趣极了!”
“什么有趣?”紫葡萄瞪了他一眼,转脸娇媚巧笑,倚偎到这个男人的胸膛上,呢喃的道:“情人哥哥,你可要好好完成这次的目标,这样……”
说着,还会有点脸红害羞似的垂下了眼睫,轻轻道:“这样,你登上了八尊长老之一后,妾才能离开红来阁随时侍候在身边……”
黑情人可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捏了大美人一下屁股,嘻嘻道:“大美人每天服侍在身,那我岂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讨厌!”粉拳儿才刚刚抬起,门外有人轻敲,紫葡萄挑眉转,哼道:“谁?““是小婢绿荷。”门外有人娇滴滴的应声道:“是给小姐和公子送水来洗脸。“紫葡萄漫应了一声,那个叫绿荷的婢女便推了一轮木轮车进来。
车上两盆热腾腾的水盆,车上的推上还挂垂着两条绣刺鸳鸯的毛巾。
车身漆成粉红,木盆、毛巾也是粉红,看起来真是迤逦极了,难得这座西来阁的莫流莫大掌柜好心思。
黑情人看着,喉里在大笑。
肚子里可是想着事哩!方才这个绿荷小姐报名时,虽然葡萄美人漫声应得很”自然”,但肌肉、身体肌肉那稍微的改变可不是能躲过咱们情人哥哥的感应。
那是一种很轻微而略带紧张的收缩。
甚至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气来。
难道这个叫绿荷的小妞是“龙虎尊”中传达旨令给紫葡萄的“风声”?
龙虎尊这个组织一直让人摸不着头绪,就在于他们庞大而复杂的组合中,转达命令一向是单线联系。
也就是说,八尊长老在核心的会议后各自授了任务,他们分明传出去给手下掌握的“黑铃”。
黑铃传给风声,风声传给信鸽。
最后由信鸽传到杀手的耳里开始执行任务。
这种既复杂又简单的传达方法,很难循线找到了线头,除非你是八尊长老之一,或者是更高的四头魔虎。
黑情人的头由热烘烘的毛巾中露了出来,朝那位绿荷睇了一眼,嘴角可是笑得好可恶。
男人的这种表情,只要是女人都会懂。
更何况绿荷在红来阁里呆过了这么久。
“小姑娘长大啦!”黑情人的声音暧昧极了,道:“细皮嫩肉的干这些粗重的活儿多可惜……”
紫葡萄流转了一眼,轻哼道:“喂!你在打人家的主意?是看老娘变成了黄脸婆是不是?”
“那儿的话?”黑情人急慌慌的摇着手,一双眼珠子可没离开过那个羞红脸的绿荷,嘿嘿笑道:“我只是想享受一下齐人之福……”
“刷”的一下,紫葡萄那一柔如脂似凝的玉掌划向了黑情人的面颊而来,是女人天性的嫉妒!
这位情人哥哥可是有一套的。
当见他一个步子向前,正好紫葡萄大美人的手肘碰到了颈部。这厢看来,倒成了葡萄美人伸臂“勾”住了情人哥哥的脖子啦!
“你好坏!”美人咬唇顿足。
绿荷更是瞅睇着眼在吃吃的笑着,猛不防黑情人伸手揽腰一抱,也将她拉到了胸前。
一声惊呼后是一声闷哼。
惊呼是出自绿荷的口中。
闷哼呢?
黑情人这位大情圣抱着肚子,一张苦哈哈的脸看着紫葡萄叫道:“妈呀!这个拐子放的可真用力!”
紫葡萄哼哼的两声冷笑,挽了挽发髻,扬眉道:“谁叫你在我面前摆出登徒子来,活该受一下痛……”
黑情人乾笑两声,看着绿荷急匆匆推了车子出去,这才嘻嘻一笑道:“成啦!反正以后我不招惹她便是了!”
葡萄美人这厢总算脸色好看了一点,嗤声道:“你能明白最好……”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黑情人保证那个绿荷的武功不弱。
最基本的一点,在闪躲变化身法上的成就有一套。
他可是笑了笑,掸了掸衣服整齐,便是往门外走去。
“你……上那儿?”紫葡萄突然看他就这样走了,还真有点担心他要翻脸了。
这个年轻人可是组织中相当器重的一位。
“找目标玩玩啦!”黑情人大笑道:“当然,这回这个姓杨的女人你不会吃醋了吧?”
紫葡萄当然不会。
不但不会,而且还巴不得他快点去料理那个人称“帝王绝学八代主”的杨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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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柏青天的名气非常大。
韦燕雪跟了他几年下来,在六扇门中的名气也不小。
甚至传说“金陵”尹世静死在妙峰山后,最有可能接替那里扇门总捕头位置的就是韦燕雪和他的刀。
韦燕雪负手踱步在长安的石板道上,这儿有黄梗木,硕大的叶子由两旁的围墙内遮展出来。
有些碎裂的石板渗出泥土的香味儿。
当然也有一些历史的味道,在风中轻轻的似有若无。
韦燕雪不是一个会叹气的人,就如同他不会去理会传言中他可能接掌“金陵”总捕头这个位置一样。
他的脑中,他的生命只有想到一件事。
那件事就是“长安”不论柏青天在不在,自己唯一的任务就是维持这里的“乾净”。
他还不满二十六岁,硕壮而带着古铜色的肌肉充满生命力。但是他更记得的,如果在三十年前没有遇到受封为“千里侯”的柏青天,自己只是五岁余的一具童。
柏青天给了他生命,也给了他名誉和地位。
所以自己只有以这些来回报。
这就是韦燕雪令长安城里的人骄傲的地方。
“我们长安有一个重仁重义的韦燕雪……”这是长安父老们常常说的一句话:“大唐以来,长安城中人一向如此!”
所以韦燕雪受到尊重,韦燕雪去打探消息的时候也同样独得尊重。
“帝王绝学八代主在飞云客机!”一个老者站在黄梗木荫下,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有点儿像自言自语似的:“昨天向晚,她曾经在城外十里的林子闪袭黑情人!……”
黑情人的名字很特别,韦燕雪知道老人所说的是谁。
“杨雪红来长安的日子当然也是为了他……”墙里头忽然翻出了一个四旬文士坐在上头,倚靠着横生突长的枝桠淡淡道:“虽然她在大不易酒楼下手的目标是燕雁……”
韦燕雪了笑,哼道:“燕雁死了?”
“是……”
“燕雁死的时候黑情人也在大不易里?”
“是,他在红来阁紫葡萄的香房里……”
这小子倒挺会享受的,韦燕雪一边走一边想,已经转出了暗巷,踏入市集中。
交错杂逸的人群,轰轰响着的人群在这一大早已经塞满了街道上,今天是十五。
七月鬼门开,七月十五自古长安城就有盛大的庙会。
单单以这条大王街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