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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楚落纤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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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黎明之卷(上)
引章
前天夜晚刚下了很大的一场雪,皇宫里银装素裹,空气清澄,红墙黄瓦的屋顶,在暗夜的柔云之中时明时暗。华清宫门口的石柱子上,隐约有些露珠挂在上面,月光之下,仿若明珰。
香炉里溢出的袅袅轻烟,让香甜的暧昧弥漫整个华清宫的每个角落,明黄丝帐的龙塌之上,几个宫女还在布置这座皇帝寝宫。
先皇一年丧期刚过,这本来应该是新皇选秀前夕的热闹日子,宫里却一片死气沉沉,或者不然,就是时不时一阵吵闹喧嚣,鸡飞狗跳……
起因是,仁颂皇帝拒绝选秀。
“给哀家废了这两个丫头。”年轻的皇太后妖艳的手指,指着跪在地上的雪贤妃和铃妃,“你们身为上位妃嫔,不好好辅佐皇上,反倒一心固宠,竟为此挑唆新帝不选秀,不充盈后宫,简直是胆大包天。”
“……”铃妃错愕地抬起头,这皇太后进华清宫不到十步路,妃嫔宫女们礼都还没行完呢。
“哀家看够了你们这等三流妒妇行径!!不选秀?不选秀皇脉存续何在?皇朝安危何在?”
妃嫔宫女们面面相觑。
“皇太后明鉴,臣妾身在后宫,皇上朝堂里的事,我们又岂敢妄言?”
“哼!绒雪,你倒是告诉哀家,如果不是你们的耳边风,皇上怎么会做出这样违背天理的事情来?你以为把错处推到皇上身上,哀家就不敢拿你们如何吗?”
雪贤妃摇头:“臣妾不敢!君有训,后宫不涉政务,不涉君决,是否沿用祖制选秀,这是陛下决定的事情,我等作为妃嫔,断不会开口多言一句。”
“混账话,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他自己胡来。不按祖制选秀,如何保持皇统的优秀,你们不阻止他,反而还由着他鬼闹?”皇太后气得怒目圆睁,再次挥挥手,“把她们都带回哀家的宫里,这华清宫我看是不用布置了,全撤了撤了。”
铃妃满目不甘地甩开侍卫的手,侍卫也不敢强拉,场面一时尴尬。雪贤妃抬眼,小声示意铃妃忍耐。
“凝烟小姐说过,小事忍,是为了大事不忍,这是小事,太后索性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皇太后并非皇帝生母,她对当今这位皇上,一直有怨怒在身,隔三岔五就会找茬,就连皇上都遇事让她三分,铃妃知道这些,听了雪贤妃的劝,也再没有多说,一同跟着皇太后宫殿的侍卫离开。
时过境迁,仁颂帝登基已经一年了,但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心里,怎么都挥散不去那股阴霾,她永远只有被欺骗,被欺骗,被欺骗的感觉。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年连续七夜金殿相劝,终于说动了她支持这个十四皇子秦曦的小女孩。
那时候,她还是枫绘宫备受先皇宠爱的皇贵妃。
那时候,那个可恶小丫头才十五岁。
“沈凝烟,我跟你势不两立。”
看着雪贤妃和铃妃的背影,留在华清宫督促宫女们撤掉布置的皇太后,恨恨地咬紧了牙。
****************
御书房前殿议政,群臣跪地,和华清宫进行着同样的论题。他们面前的御座之上,斜斜靠着一个年轻俊秀的身影——这就是即位一年,转国运,定新法,短短时间改变浮躁的民心,平定周边藩属国叛乱,一手开创盛世的秦皇朝第六代皇帝——秦仁颂帝,秦曦。
“陛下,国家大任为重,皇脉需要延续,先皇丧期已过,目前陛下后宫只有寥寥几位妃子,正是选秀的时机,陛下万不可当儿戏……”
“陛下后宫空虚,让邻国知道,也是徒增笑柄,胡乱猜测我大秦天子……”
臣子们你一句我一句,越说与激动。
秦曦耐着性子听了半天,不怒反笑。
有人教过他,不喜欢一个臣子的建议,那么,请开始数羊,当你数到一百只的时候,再决定怎么做。
数够了一百只,秦曦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前殿。
空旷的后书房里,对比着前殿仍然在继续着的争吵,让秦曦忽然感觉有些落寞,身旁的小太监连忙上来,为他的皇上擦着额上的汗。
年轻的帝王身着锦质龙袍,斜坐在他的龙椅上,修长如削的手指随意地把玩手中的丝帕:“凝烟,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有很困难的路要走……”自言自语之中,掠起一室暗香。
丝帕流溢,只能是美人馨香,素净的白色上,是一袭清秀的小楷——
“向来痴,从此醉,酒罢问君三语,昔时因,今日意,水榭听香,指点群豪戏,斗转星移,红颜弹指老,同一笑,虽万千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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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原
这一切,都要回溯到荣旭三十八年的寒冬。
天空下着大雪,数十天绵绵不绝,北郡大地千里冰封,苍茫的雪原上,凛冽寒风呼啸而过,轻盈的雪还没落到地上,就被狂风卷起,纷纷扬扬地飘到另外的地方。
一片白色覆盖的云州军阵校场之上,强健的北郡战士们征马戎装,英姿飒爽,震天动地的呼喝,气遏云天。
所谓国威当如是,谁都知道,北郡驻扎着大秦皇朝最优秀的军队,它的现任将领是大秦名帅沈师琮,自从他到来,北郡平叛这一场战争,连着获得了好几次胜利,现在的决战之前,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
然而,与这个气势很不协调的,是坐在校场边踢踏着小脚,和碎石过不去的的小女孩,就连云州城的百姓,都都为这种必胜的气势所感动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冷眼旁观。
那是云州远征军元帅沈家的千金——沈凝烟。
这位一出生就被荣旭皇帝赐封“定远公主”的帅府千金,安静的就像冬天的雪一样,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哈哈,凝烟,晨妃娘娘特意送来的衣服,还御寒吧?”
陪在小女孩身边的,是沈帅最小的儿子,今年十七岁了,明天,他将第一次踏上战场。
“嗯,很好。”
沈凝烟对哥哥微笑着,将小手埋入雪狐大衣里,脸上冻得通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晨妃是现任皇帝早年的妃子,曾经是沈凝烟这个家族的骄傲,可是据说现已失宠。
沈凝烟从小畏寒,心里嘀咕着,如果晨妃送来的是件冰川羽绒服,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马上就要开战了,你还不随娘亲退避后方?”
“为什么要退避后方?”沈凝烟很不屑地扫了那个说话的大男孩一眼,“大冬天的,人没什么精神,我不想挪窝,让我留在这好了。”
说完,沈凝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可是……战事一起,云州城就很危险了。”
“容清,你妹妹我没那么命薄,想要我死,还要问问我喜不喜欢孟婆姐姐碗里的百事可乐。”
“嗯,凝烟很厉害,留在云州就要好好保护自己。”沈容清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想着妹妹要留在云州,那么就要多派人手保护她才好。
五年之前,沈凝烟消失于雪原,等她回来,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从那以后,妹妹就再也没有叫过一声爹娘,对哥哥姐姐们也是直呼姓名,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让任何人对她的宠爱减少半分。
沈凝烟叹了口气,将视线从小哥哥身上移开。
鬼才能解释,五年之前,她是怎么追着恐怖分子传进时空之门,艰难地背着大包装备,在茫茫雪原里,让冷风折腾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却让一大群穿着古代战甲的脑残众,当作了云州元帅沈师琮的女儿……
她很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纵身跳进那道星门的,而且装备一样没有落下,因此,绝对不可能是灵魂出窍之类地,附身到某位千金小姐身上。
或许是因为某些时间错乱,她也知道自己返老还童了不少,但是再怎么缩水,容貌也不会改变,她看看画像,再照照镜子,怎么都觉得自己和定远公主的长相,最多只能算是“略有相似”罢了。
可是,那些原本应该最熟悉定远公主的至亲之人,居然一致地将自己当作原来的沈凝烟。
肯定有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凝烟,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哦。”沈容清说话打断了沈凝烟的回忆。
“我知道。”
“爹说我的剑戟和马术在军中已属上乘,明天看我的表现呢。”
沈凝烟笑了笑,不介意泼冷水:“战场之上情况复杂,瞬息万变,你首先要保证的是你自己的生命安全。”
“呃,凝烟你跟爹怎么说一样的话?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我懂得克制的。”沈容清一身白色戎装,身边是一匹白马,他伸手抱起妹妹,将她放到战马上:“对了,这是爹送我的战马,怎么样?”
看着沈容清眼里的宠溺,沈凝烟有种不道德的欺骗感觉。
如果这个沈府的人,某天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沈凝烟,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宠爱她。
“呵呵,如果我带了数码相机,倒不介意和你漂亮的战马合影。”
沈凝烟耸耸肩,摸了摸白马的鬃毛,年轻壮实的战马舒服地吐了一口气。确实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元帅将这匹战马送给沈容清,代表对他寄予厚望。
“树……马?像鸡?这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沈凝烟撑着鞍一下子从白马上跳下来,如往常一样,她自顾自说话,说过之后也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什么。
她这一跳吓得沈容清脸色惨白,急忙蹲下来抱起她:“怎么样?摔到了吗?有没有受伤?”
沈凝烟哭笑不得,自己那么清爽利落的动作,满分着地,看上去很像摔下来吗?
五年了,哥哥的关心,爹娘的疼爱,沈凝烟都看在眼里,如果她身上没有那个大包袱的话,倒是很乐意享受这种幸福的……
可惜了,她是来这个时空出任务的,不是来游山玩水享清福的。
哥哥可以不明白,元帅可以不明白,甚至大秦天子都可以不明白,但是,沈凝烟不能不明白。
“不能让他们破坏龙纹!”
这是沈凝烟穿越至此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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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地
大秦帝国,荣旭三十九年,瑞雪普降,北郡驻军整装待发。
这一夜,云州城的百姓家户户点燃灯火,没有人睡得着。
沈师琮命人拿了酒到军中,想帮助这些将士睡个好觉,但是,已然训练有素的北郡战士,都只浅尝几口,不得已,送去的酒又原样搬回了一大半。
沈师琮很是无语,五年的大战,即将打到尾声,就连他都会紧张。雪原作战,情况比普通的战争复杂的多,尽管他已经身经百战,但决战将至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周全的。
到底是哪里有空白?
沈师琮怎么都想不出来。
“沈帅,梦茹小姐和凝烟小姐来了。”
“嗯。”沈师琮收起桌上的纸笔,伸手扫到一边,他揉了揉眼睛,正想休息一下。
“现在让她们进来吗?”贴身侍卫知道元帅在思考军务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又接着问了一句。
“当然,外面还在下雪,让她们快进来。”
沈凝烟跟着姐姐走进沈师琮的房间,抖落了身上的雪,不客气地在火盆边坐下,并没有跟元帅说话的意思。
元帅的二女儿,沈凝烟的异母姐姐——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