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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好久没带我去西街逛逛了。芙蓉馆的丫头们该都换了一批了哦棕发男子看秦曦没把刚才的攻击放在心上,便吹着口哨。往高台的石栏上一撑,跳上去坐着,继续调戏他道。
“喂,你正经点不成吗?”秦曦刚熄灭地怒火呼一下又被点燃了,他简直要抓狂,那些都是隐蔽锋芒的时候。做地面上的事,这家伙明明就知道他实际上什么都没干啊。
“呃,我说的是上次西街新开的那家酒楼,好像不是叫芙蓉馆,哎呀,人老了都记不清事了。哈哈哈哈。”棕发男子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瞄着秦曦问道。“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干嘛说我不正经了?”
“……”秦曦直接就被噎住,喉咙里像整吞了个水煮蛋一样难受。
棕发男子斜眼看着秦曦的窘样,双腿勾在石栏上倒立下去:“噢哦?我知道了!难得难得,殿下居然有正经事了,那快说吧,是哪位姑娘给殿下出了难题?”
秦曦脸一红,恨不得立即就把他从这高台上推下去。
敢这样跟皇子说话地人,除了凝烟,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了,每次看着面前那柔软的棕色头发,秦曦总会莫名的火大。
棕发男子看到秦曦是真有些怨怒的样子了,忙支起身子坐起来,将雪狐袄一掀,脚也放上栏杆,托着腮轻声问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你说吧,如果我能搞的明白,肯定不会怠慢就是了。”
秦曦这才恢复过来,嘟哝着来这里是不是错了,这家伙十年来都坚持不肯进朝帝街,对皇都形势也不关心……但找他来本来就是倾诉多于解决问题的想法,秦曦叹了口气,低下头淡淡开口问道。
“你相信哥想害我吗?”
“你是说十三殿下?”棕发男子颇有些玩世不恭地嘻嘻一笑,“哎呀,小怡还长出息了?他怎么可能害你?他可是娘娘制……”说着他自己就感觉有点不对,轻轻咳了两声,又接着说道,“应该不会吧,那孩子对你可是点真感情。”
“我身边地每个人都相信。”秦曦没去注意棕发男子的吞吞吐吐,苦笑地说道,“有时候在幕僚面前,一些话我根本没有办法说,因为这样会让他们觉得我心软可笑。”
“你自己相信吗?”平静地声音伴着微风传过来。
秦曦沉默了一下,回答道:“迹象太明显,不由我不信。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人,如果我不信就不会这么苦恼了,正是因为我已经相信了,才会觉得伤
“是因为你身边的人影响了你吗?”棕发男子微微皱了眉,担忧地问道。
秦曦摇摇头:“十几年的精心呵护虽然不是开玩笑的,但我也因为接近,而更了解哥的能力,云锦郡主说的一切,他都能够做到,就算郡主要编也不可能编造的如此吻合哥的行事方式,所以……我比我身边的人反而还更确信,哥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和凝烟一样,在没有人提起秦怡可疑之前,秦曦当然不会去想这档子事,可是有了一个怀疑的契机,再仔细思考一下秦怡以前在贤党时的做法,以及秦昀过世之后他的态度,甚至他看秦昀留下的那把剑的眼神……仿佛都能够得出另外的答案。
可是,秦曦不会对凝烟他们说,毕竟他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云锦郡主说的是假话,希望秦怡不是那个想要致他于死地的人……
棕发男子伸手将秦曦的头发揉乱,笑道:“虽然我没太关心,但是,听你的意思,似乎你已经决定了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夺嫡争权,不知道算不算很重要的事呢?对于秦曦来说,这很重要,因为帝国最高的权力关系到很多重要的人和事,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棕发男子来说,可能这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比起处心积虑的秦怡,这个人才真的是一把利剑在手,闲荡江湖之中的逍遥人物。直到现在秦曦还搞不明白,这样一个不求功名利禄,不受红尘烦扰的人,为什么会尽心的去训练皇子的近卫军,教他一身武艺,并留在皇都帮助他呢。
棕发男子抿了抿唇,笑着道:“好了,你也不用问我什么了,因为你来就不是想得到什么答案的。我只能说,既然你决定了去做,你就要摈除杂念,呵呵,任何人都可能是敌人嘛,就比如……如果你刚才稍稍大意,我完全就可以把你杀了,不是吗?”
秦曦慢慢用手梳理着被弄乱的头发,有些不满地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撇嘴答道:“嗯……我明白了。”
“那么你可以收起你的感觉,你感觉是不是这样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事实,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嘛,就别又tm的来告诉我走不下去哦。”
“……当然不会。”
秦曦低下头,从高台上俯视下去,整个武馆从这里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目光停在不远处小山中的那个宫殿里,脸上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留你喝酒。回宫去吧,以后记得经常来啊。”棕发男子笑着走了个醉步,也不等秦曦回应,就准备走下高台去。
“嗯,”秦曦看着他挥动的手,叫住他道,“但是在那之前,我得问清楚你的名字,已经十年了,我可不希望十年之后我还不知道我的师傅是何方神圣。”
秦曦从来也没有叫过他师傅,因为他总觉得这家伙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比谁都爱玩爱胡闹,极度的恶趣味,而且,他从十年前到现在都看起来那么年轻,年轻到秦曦对他一点“师傅”的感觉都没有。
“呵呵,名字有什么好记的,娘娘从来没问过我的名字啊。”棕发男子耸耸肩,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母妃不问,说明她已经知道了。”秦曦肯定地说道,“但是我不能不问。”
说明她已经知道了……是这样吗?
棕发男子醉人的微笑浮在脸上,仰头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从淡红的唇边轻轻地溢出一句话来。
“呵,秦夙这个名字,真的已经有好久没有人叫过了,我也听不习惯。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如待小怡那般,叫我一声,哥。”
秦夙?
秦曦眼睛忽的亮了一下,这个陪了自己数十年的近卫军最高长官,就是那个早已盖棺定论死于嵘都战场,他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三皇兄…………秦夙?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元宵
秦曦和凝烟当天是分别回去的,之后几天都没有再见面,怀香书院那边没有出什么状况,凝烟也乐得每天陪着梦茹散心,自从秦昀过世之后,凝烟就突然有了太多的事情,姐妹两人很久都没有如此悠闲的聊天解闷了。
凝烟很喜欢听梦茹的琴声,而梦茹每次抚琴,竹林深处总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回应,但凝烟问梦茹是否听到,梦茹却笑话是凝烟的幻觉,这样多了,凝烟也索性不去多想。
梦茹最近爱上了逛街,凝烟当然是乐的相陪,为此沈夫人几次婉转地说过她们,但凝烟知道喜欢逛街购物是女孩的天性,梦茹以前不喜欢,是因为很多的礼教约束着她,现在凝烟又怎么肯让沈夫人说三道四,所以每次都给伶俐地挡了回去。
虽然再没有和秦曦见面,但凝烟接到两次秦曦的使者送来的口讯,说是秦怡身体不舒服,他在陪着秦怡,凝烟刚接到消息就不禁想。秦怡这是计算到了唯一的一个让人揭穿他的危险,就是同游西域十六郡吗?
不过,一向勤修武艺,身体康健的秦怡,装病还真不是什么好招数,秦曦所谓的“陪”他,可能是探查的成分比较多吧。
秦曦既然没有多说,凝烟也不担心,照样每天都陪着梦茹弹琴唱歌,逛街购物,快乐的放了自己几天的假。一晃就到了元宵,正月十五向来是皇宫里孩子们的节日,荣旭帝有四个皇孙和九个孙女,对于皇族来说算不上人丁兴旺,但毕竟还有很多新进宫的宫女内监年纪也不大,比起除夕宴的严肃气氛来说。还是热闹了很多。
一清早宫女们就准备好了彩车花灯,在皇宫里来来去去。皇宫里的孩子少有自由,一般四五岁开始,皇子就要勤读诗史。修习武艺,公主也是琴棋书画,礼教女德,几乎没一天能休息的时候,但他们毕竟是孩子心性,一天到晚都盼着节日能让他们好好玩耍。
这些时日荣旭帝身体确实是好了很多,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接见任何一个皇子或者公主。就连他一向疼爱地儿子秦曦和孙女清儒公主都见不到他一面。
凝烟和梦茹都应邀去皇宫赴宴,她们梳洗完毕已是傍晚时分了。秦曦照例来到沈府门前亲迎两位公主前往皇宫。
自从迎秀大典上秦曦和凝烟那样做了之后,皇都里所有的风言风语忽然就消失不见了,这其中有秦曦以前说过地原因,至于其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荣旭帝的态度起了很大的作用。
元宵宴皇宫里就没有再邀请沈师琮他们了,只邀请了皇子公主们地同辈人。凝烟她们到的比较晚,入座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
除夕宴是只又贵族才能参加,但元宵宴上一些并未受封的大臣的儿孙都受邀前来,人看起来比除夕的时候要多了很多,而且因为身份的差距很大。下位臣属家的孩子们往往看上去比较谨慎小心。
“唔。怎么没见秦锲来啊。”秦曦左右看了看,跟各位皇兄都见了礼。大声笑道,“他以为避了这十五地约定之日,我就不问他要东珠了吗?”
秦锲在除夕宴上向秦曦发飙,那局比试上秦曦出的上联………三人曰春,烟锁池塘柳,直到现在秦锲还没有派人来做出已应对出来地答复,十五之期已到,如果秦锲拿不出下联,那么他那枚传家之宝,就要归属秦曦了。
而秦锲今天没有来,谁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在秦曦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又很多人在取笑秦锲赌的起输不起了,秦曦这么一笑,更是让秦锲一派的贵族子弟无地自容。
“既然十一殿下没有来,也不急嘛。”凝烟拉了秦曦入座,周围也都渐渐转了些别的话题,没有再盯着秦曦。
秦曦倒没想到元宵宴会安排凝烟坐在他旁边,本还准备费一番口舌现在看来都不用了。
“东珠那事不用你这般着急,你现在又用不着。还是先跟我说说,十三殿下是怎么了?”凝烟微笑地在秦曦身边坐下,小声问道。
梦茹坐在不远处,正在微笑应付着一些对她觊觎已久的世家公子,凝烟视线没敢离开梦茹。
“气血虚弱,连床都起不了,果然是病来如山倒,御医差一点就让人通知礼卫准备后事了……”秦曦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不过,我们也因此不用去西域了。”
“是因为他病地太重了吗?”凝烟瞪大着眼睛,难道秦曦已经因为秦怡的生病而心软了?秦怡有多大能耐,能让秦曦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秦曦继续对凝烟摇着头:“就算他没有生病,我们也不用去了,那个人就是他。”几天都无法坦然对凝烟说出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凝烟这才恍然,秦曦的态度并不是因为秦怡生病而转变……
但是秦夙一事,秦曦自己还没有理清,所以没有对凝烟提及。
“温情牌吗?”凝烟仍然不相信秦怡是真地生病,而且还病成秦曦说地那种模样,“他是不是觉得事情败露想要装病来获得你的同情?”
话一说完凝烟自己就皱眉,因为她知道秦怡不会做这种事,果然秦曦也苦笑了一声:“我也这样想过,不过他地病不像是装出来的,虽然我不懂医,但是有习武的经验,我扶他起身的时候,能握到他虚弱的脉息……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凝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