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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居于这绣阁的妃子,在后宫中立于不败的真正原因。
“对了,杏书,前天晚上安督门那里,怎么回事?”还没等杏书消化前面的事情,女子果断地转换了问题。
效果很明显,杏书闻言一惊,匆忙跪地道:“娘娘,那是奴婢失职,前晚绣阁西苑的艺倩小姐,不懂宫廷规矩,是她误闯了……”
女子完全知道这个跟了她这么多年的侍婢是什么性格,她勾起手指,打断杏书的解释:“不对,我说的不是什么误闯,你再想想看?”
“娘娘,艺倩小姐刚被带进绣阁不久,实在是不熟悉才会误闯了安督门。”杏书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打鼓。
“哦。”
杏书刚松一口气,以为主子不会再问了。
谁知,这次娘娘是必定要纠结这件事到底了,她只顿了一下,接着淡淡说道:“可是本宫听说的,跟这个出入可不小。”
杏书吓的手一抖,将正端着的茶杯掉到了地上:“娘娘恕罪。”
“唉丫,本宫听的这后宫里都在说,翠微绣阁的宫女怎么样怎么样的,总不是个真切,不如你一次说清楚吧,到底怎么回事?”
“……”
“难道你没有跟她们说过,进了这绣阁,就没有离开一步的道理?”
“对不起,或许是因为这些天,皇上都在枫绘宫皇贵妃那儿,所以她们……她们才……”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娘娘……”
“本宫一直都鼓励这翠微绣阁的丫头们积极邀宠,可是,那丫头是朝着华清宫去的吗?那是安督门,后宫的宫禁所在。”
“娘娘恕罪!”杏书深深叩首,这次主子什么都清楚了,再解释也没用。
女子摇头,扶起杏书:“我知道,她们这些年轻姑娘们,没名没份的,在绣阁时间一长,就耐不住寂寞,杏书你平日袒护着她们,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如果她们一个一个地都望着宫外,以后,就算是你,怕是也管不住咯。”
“是,是。”
“那丫头人在哪里?”
“已经抓回来,在西苑她的房间……娘娘希望如何责罚她?”
“杏书啊,在本宫这绣阁里,逃跑大事,还能有第二种责罚吗?”女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温柔得就像十年不曾变化过的面具。
杏书稍稍楞了一下。她是个心善的人,但是再怎么样,她也不能违抗主子的意思,只能点点头,欠身告退。
如果事情没有闹得那么大,或许杏书还有方法救艺倩一命,可惜现在闹得人尽皆知,杏书想不出任何办法让她活下来。
“那个女孩才十七岁啊。”走下星台的时候,杏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杏书觉得,她有必要去东西两苑提醒一下了。这个翠微绣阁的任何一个年轻女孩,也不应该忘记一件事,一件重要的,关系到她们生命的事——这里的主人,不是她们,不是杏书,甚至不是皇上,而是那个在翠微绣阁的星台宫,远远布置一切,观看一切的女子。
晨妃。
第七章 风声
沈梦茹遇刺虽是有惊无险,但是如晨妃所愿地,这件事引得龙颜大怒,朝野震倾。荣旭帝对禁军统领下了死命令,就算要把皇都给翻过来,也要搞清楚是谁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找沈家的霉头。
荣旭帝重视的态度,在皇都又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更让沈凝烟觉得,姐姐的皇妃之位非常之有戏。
凝烟本以为回来之后,梦茹会问她关于开枪的事情,但是极端的诡异,梦茹没有提起半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仔细想想,她那个装着全副装备的墨绿色大背包,那么大只那么显眼,早就应该引起注意了,但是在云州的五年,没有人问过,也没有人尝试去触碰。
算了,不问正好,乐得清闲。
沈家小姐们的闺阁——碧竹轩是一个很漂亮的的院落,这里的雕栏回转,花草香盈,凝烟都非常喜欢,有条小溪从竹园经过,空气清新,小环境非常好,这么大的一个院落,只有分散着四个房间,其中靠东的那一间,就是凝烟的房间。
回到沈府,自然是免不了互相见礼,凝烟和梦茹只在碧竹轩休息了一晚上,次日清晨,就一起被叫去大厅上。
凝烟见到这府邸的当家主母——也就是沈梦茹的生母,沈家的正房夫人罗氏,她没有随他们去云州,一直都在打理皇都的沈府。
“定远公主在北郡生活寒苦,该是回府好好调养一下了。我吩咐了厨房要精心照料公主的身体,公主也要好好休息。”
“是,谢谢夫人挂心。”
“公主的夏衣,我已经让芸若送进去了,看还需要添些什么,可以跟我说。”
“我看到了,谢谢,那些很好,不用添了。”
沈凝烟明白,罗氏是这个时代最典型的那种正直谨慎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是规规矩矩地,这样的女人虽然不会存着有什么坏心眼,但是沈凝烟跟她说话确实很累。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教出沈梦茹那种一步一顿的大家闺秀,沈凝烟自觉是一辈子与那个修养无缘。
“大姐,梦茹的东西也该准备一下了吧,不知道圣旨什么时候下来,怕是仓促了不好。”沈家的妾室,沈容清和沈凝烟的生母于氏,有点讨好地笑盈盈开口。
按理说,这时代应该是母以子贵,而这个家里,除了罗氏之外,沈师琮的每个女人都生有一个男丁,这样的情况下,罗氏在家里的地位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反而这厅堂里所有的妾室都非常崇敬她。
形容端庄的罗氏,听到于氏说起梦茹,这才浅浅地笑了一下:“妹妹啊,梦茹这事我可头疼着。”
“哦?这是喜事啊,为什么会头疼?”接着问话的一个妾室,穿的妖艳,态度却怎么都妖艳不起来了。
“唉,妹妹们说的是没错,我也想早作准备,可是你们想想,如果准备早了,宫里到最后又没个消息,那可不就闹笑话了?”
“晨妃娘娘都已经催过好几次准备了,难道还只是传出这些风声不成?”坐在下手的一个妾室问道。
“这正是我担心的,晨妃娘娘深处宫中,皇上和皇子们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样,是不是真的选中了梦茹,谁又知道呢?”
于氏脸上堆满了笑,朝着沈梦茹道:“总之,晨妃娘娘用心良苦,梦茹以后要做了皇后,多待着点你妹妹。”
梦茹用手帕掩着嘴笑了起来:“姨娘,梦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凝烟是皇上赐封的贵族公主,将来必定也是前途光明,说不定皇子殿下没看中我,倒真看中凝烟了呢。”
凝烟被水呛到,咳了几声。
这些女人都以为凝烟是听了梦茹的话害羞,纷纷笑了起来。
“哈哈哈,什么事说的这么高兴啊,让你们都笑得这么开心?”这时,刚好沈师琮回来。
一进来,妾室们就都上去为他换衣服换鞋子,只有罗氏含笑端坐,沈师琮的目光也只落在罗氏一个人身上,仿佛那些妾室都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孩子的母亲,只是些旁人罢了。
尽管于氏跟凝烟事实上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她看的还是心里一阵阵添堵。
“我们在说梦茹和凝烟的事情呢,当然开心。”
沈师琮哈哈大笑着坐下,将侍婢奉上的凉茶一饮而尽:“好,好,那我也说一件事,都一起开心一下。”
“哦?”
屋子里的女人都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从沈师琮一进门开始,她们就觉得今天气氛不一样,沈师琮是个一心为朝,纵军严格的人,很少能看到他开心的样子,她们都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沈师琮高兴成这样。
“哈哈,很巧,我要说的这件事,也是关于我两个宝贝女儿的。”
“老爷,你就别卖关子了。”罗氏笑了笑,伸手为沈师琮端下来第二杯茶。
沈师琮不是故意卖关子的,他再次将凉茶喝下,笑着答道:“陛下明晚在翠屏殿举行家宴庆祝这次的云州大捷,而且,指名了凝烟和梦茹都要出席。”
“皇宫家宴?梦茹?”罗氏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沈师琮高兴的深层原因所在。
“是啊,所以你们都要好好准备,千万不要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是。”梦茹欠身,恭恭敬敬地回答。
皇宫家宴,也就是说,除了妃嫔皇子和皇族公主们,就只有拥有爵位的男子,以及受过册封的贵族公主能够参加。
那么,邀请沈梦茹,代表什么?
第八章 皇子
天色渐晚,闪着金辉的夕阳,飘然地撒在皇宫的各处。
少尧宫的石榴花,在沉淀了一天的清新空气中,悄然盛开,艳丽的红色花朵在傍晚的微风里摇曳,如美人回眸,惹人遐想。
“昀儿?你在看哪里?”大秦皇朝第五代君主——荣旭帝,端坐在书房的正中央,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微笑,拿手指砰砰地敲桌子。
“哈哈,笑死我了,皇兄……皇兄他一定是在想美人。想的连父皇都不要了,哈哈哈。”
荣旭帝最小的儿子,十四皇子秦曦,躺在书房角落的软榻上,听到荣旭帝的话,很不给面子地狂笑出声。
“父皇……儿臣只是……”少尧宫的主人,五皇子秦昀被弟弟这一阵笑声惊醒,急忙俯身谢罪。
父皇亲临少尧宫指导政务,作为执政皇子,他竟然望着外面的石榴花走神了,这对于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他来说,简直是大逆不道。
“其实这事嘛,也怪不得皇兄,父皇想想就知道啊,明天就是宴会了,现在五皇兄的心,肯定都飞到沈府那娇滴滴的梦茹小姐身边去了,父皇竟然还和他讨论什么禁军问题。可怜的五皇兄,我都同情你哦,呜呜。”
“曦儿!快从榻上滚下来,父皇在此,你这样成何体统?”
秦昀看着弟弟的样子简直吓了一跳,刚才那家伙不是还坐在书桌旁边装模作样地看书吗?怎么现在干脆是连样子都不做了,整个人靠在软榻上翘着脚摇晃。
然后,当秦昀看到他手上拿的那本书的时候,更是眼睛都直了。
那本《监秘春色》的封面上绘制的限制级美女,正对着荣旭帝的方向,素来疼爱幼子的可怜皇帝还试图装作没看见。
“啧啧,皇兄不要恼羞成怒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美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被聪明绝顶的弟弟看出来了就承认咯,我们又不会笑话你,父皇,你说是吧?”
“咳咳……嗯。”
“父皇?!”秦昀无语了,这嗯是什么?
“哎呀呀,我跟父皇在讨论比禁军有意义的多的重大问题,你害羞什么?父皇,你看我五皇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人称玉面小飞虫,走在皇宫里那是一个玉树临风英姿飒爽,却是我们兄弟中唯一没有迎娶正妃的,父皇这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曦儿!”
“好啦好啦,我知道皇兄面子薄,不好意思,那么父皇开恩允许做弟弟的代他感谢吧,明天,我绘制一副美人出浴图送给父皇。就这么说定了,嗯嗯。”
“父皇,喝点水。”
“咳咳,朕没事。”
本来五皇子走神,荣旭是想多教训两句的,可是,被秦曦这么一闹,反倒是荣旭觉得是自己不解风情,挑什么时间不好,偏偏挑宴会前一天过来,难怪五皇子收不住心。
江山美人是代代为君者都要面对的问题,五皇子毕竟还年轻,荣旭定定心,想着也不着急。
“昀儿是觉得朕这次出动禁军太轻率了,曦儿怎么看?”
“父皇这可难倒我了。”秦曦面露难色。
“说说看?你也不小了,该学着点东西,帮你皇兄减小一点压力了。”
荣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