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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街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小孩童的怪异争论,心中都在想,如今的小孩子,已经如此早熟了吗?
小公子被秦真的话气的不轻,从没人这么对待他,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王氏是个心软的,她见小男孩那么想要这脂粉,便对秦真说:“将这脂粉让给他们吧,娘也不一定非得要这个,不用也行的。”
秦真无奈的喊到:“娘!这不是脂粉的问题,他在拿银子欺负我们,以为银子多就了不起吗?咱们不稀罕。真不知道一个男孩子家家怎么喜欢弄脂粉,男不男女不女的!”
这一句“不男不女”可不得了,将那小公子的脸气涨的通红,那名叫赵勇的青年也是脸色低沉。
小公子疾步往秦真面前走去,秦真也不示弱的赢了上去:“怎样?仗着你个高比我大就打人吗?”
王氏在旁看的心急,只呼秦真的名字,但秦真却听不进去一二,只是和那男孩较量着眼力。
“你叫秦真是吗?好,我今日记住了,咱们日后走着瞧!”
一掀衣摆,小公子华丽的转身远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街头,王氏赶紧拉回秦真往客栈走,嘴里不禁嗔怪到:“你这孩子,平时没见你这么倔的脾气,今日是怎么了?”
秦真低头看着手中的那盒红梅粉,嘟囔着说:“见他那个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婆看见这对小公子、小小姐各自离开,嘿嘿的笑着说:“冤家,冤家……”
一卷:缘定乾坤 003 秦家有了新宅
待母女二人返回客栈不久,秦桧便红光满面的回来了,笑着说:“好事时常有,最近尤其多,咱们落脚的地方选定了,而且是能立即入住的地方。”
王氏高兴的问:“能立即住?家什都齐全,不用置备了吗?”
“是的是的,就同我们卖掉江宁的房子一样,他们只带了银子和人走了,房子内部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动。卖价虽然贵了些,但我见那些家具都是七成新的,我们也不亏,而且能少取很多麻烦事。”
说着,秦桧便取出了房契和地契,王氏见到这些东西便心安了,好歹有家了。
一家人收拾好东西下楼结算房钱,秦桧再三的感谢福源客栈的掌柜,这次买房他可是帮了不少忙。
徐掌柜拱手客气到:“只是举手之劳,老爷不必客气了,你满脸福相,这次前来科考,必定要高中的,以后发达了要多照拂本店呀!”
秦桧笑道:“客气客气,承你吉言了,如若高中,必定不会忘记徐掌柜的好的。”
送走一家人,徐掌柜却定定的望着秦真小小的身影,他还记得在他们入住的头一天,秦桧在支付饭钱时不小心将钱财露于人前,这个小丫头再三催促他父亲立即去将大笔银两存于钱庄里,如若不是这样,还指不定这家人当晚会出什么事,自己店子的招牌只怕也保不住了。
徐掌柜摇头感叹着,这个丫头有多大,六岁还是七岁?如此懂事的孩子,只怕这家人也不简单吧!
再说秦桧带着妻女从客栈走出,他们并未叫车,而是徒步行走,因为他买的房子,就在潘楼大街的后街上。
在潘楼后街上,一对朱漆门上的牌匾已经取掉,门上落着大锁,待秦桧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干净的小院出现在眼前,里面还养了些花花草草,宛如还有人住一样。
小院大门两侧有两间下房,如若请了看门的仆人,自然是给仆人住的。大门正前方是个小厅,虽然整套房子不大,但也是个规矩的二进院落。从正厅穿过之后才是内院,里面是个小四合院,整整齐齐的四间房,而厨房、杂物房、厕所等也都很齐全。
秦桧高兴的对夫人介绍到:“东边的房是我们的主房,左边的是书房,右边的收拾出来给真儿,另外一间先空着,也可以做客房。”
王氏走进主房中见床铺摆饰等一应齐全,也干净整洁,打心底里高兴,这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相公,从明日开始,你就好好温书,家里剩下的东西便有我来安置吧,最近辛苦你了。”
秦真比较关心自己的房间,便推门跑进南边的房间,进去一看,这还真是个典型的女子闺房,连绣架都不曾拆掉。
“爹爹,这家人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像是什么也没有收拾一样。”
秦桧说:“这个我倒不知,似乎也就是在这几日里才搬走的。”
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秦真将小脑袋靠在门框上,想着这家人突然搬走的原因。
惹官司了?仇家来寻了?还是得罪权贵了?
无奈对这些怀疑都找不到入手之处去分析,秦真也只好暂时作罢,陪同着母亲去打扫。
接下来的日子秦家人过的相当安逸,王氏每日带着秦真上街买菜或是购置一些零散杂物,而后回来做饭给秦桧吃,而秦桧就安安分分的在书房里喝着小茶,看着书籍以备考。
二月的汴京本已渐渐有了春意,街道上的积雪早已消失殆尽,连树梢也渐渐出现了绿意。可是忽然降临的一场春雪又将整个汴京城笼罩在了银装之下。
这日王氏正准备冒雪出去购买今日要吃的菜,却被秦桧喊下:“娘子,你辛劳多日,今日寒冷就不要再这样辛苦了。趁着冬天的最后一场雪,我们去相国寺赏梅吧?”
“这样好吗?相公你不看书了?”王氏担忧的问到。
秦桧笑到:“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今日带着真儿咱们全家一起游玩相国寺,也是一件佳事。”
秦真在房里听见父母的对话,一溜的跑出来说:“娘,我们就去吧,爹爹整日关在家里看书,脑袋也会看坏的,我们一起去看雪、看梅,到时候让爹爹作诗给你听。”
于是,秦桧便从车行招呼来一辆马车,载着妻女一同前往不远处的相国寺。
马车将他们载到相国寺前长长的阶梯之下便不能上行了,秦桧给王氏打着油伞牵着秦真,慢慢的沿着台阶往上走。
台阶很长,但对于秦桧和秦真来说都不算是么,却是苦了王氏了。
秦真看着母亲走的这么吃力,便说:“缠脚哪里有一点好处了?活生生的折腾人吗,幸好我不缠。”
王氏走的虽然辛苦,却执念很深,对秦真说:“你这双脚以后可怎么办?长大会被人看不起的。若不是你归家时已经误了缠足的最佳时期,娘一定给你裹一双漂亮的莲足出来。”
“再漂亮我也不要,平平坦坦的走路多好。我以后的夫君必定不能嫌弃我的脚,否则我还不要他呢。”
秦桧听女儿这么自然的说着悖论,哈哈的笑了起来。王氏看他们一眼,又教导说到:“女孩子家的,怎能说这些!”
秦真不在乎母亲的训导,反正她知道,到了最后母亲还是得依着她。
好容易来到了相国寺上面,他们先去各个殿里烧了香拜了佛,王氏还给夫君求了个灵符,以保佑他能够高中,而后又给秦真求了个平安符。
大殿中一位年轻僧人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缓步踱了过来:“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好。”
秦桧见这小和尚对他们打招呼,便也还礼道:“小师傅好。”
这个年轻和尚法号悟念,是相国寺主持玄相大师的小弟子,但却是主持最器中的弟子之一。秦桧不知道,只当他是寻常和尚,打了招呼便准备走,却听悟念说道:“小僧悟念,见这位小施主的面相颇有佛缘,便禁不住的来打扰各位了,还请小施主日后多多向佛,前路必不可量。”
秦真笑呵呵的望着悟念,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满是笑意,如同见到好朋友一般高兴。
王氏见到女儿这样,心中颇有些担心,真儿有佛缘她是知道的,要不然怎么能在一出生就被高僧带走呢?可是听到小和尚这么说,她心下还是不自在,女儿总和佛法僧人打交到,这可不是个事,难不成他们还想让真儿出家么?
秦氏夫妇匆匆拜别了那和尚,拉着秦真出大殿时,秦真悄悄转过头,对悟念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逗的悟念摇头低笑:“小师妹还是这样调皮。”
悟念的话秦氏夫妇并没有听见,他们带着秦真来到了相国寺的名苑之一的芳梅园。
一卷:缘定乾坤 004 非冤家不聚头
芳梅园以腊梅著称,虽然腊梅已谢去,但是春梅却开的正好,秦真折了支梅花把玩在手中说:“爹爹,今日雪好梅好,不如你以此为题来吟一首诗吧。”
秦桧干笑两下说:“罢了,为父每次作的诗总是要被你取笑,要吟诗真儿自个吟吧。”
说到此事,秦真就觉得好笑,其实她真的没有打算取笑自己的父亲,那件事情还是在他们上京的路上发生的。
路途中,马车行至一个山涧之中,峭壁上愕然绽放着一株冬梅,秦桧的诗情油然而生,便作了一首诗来称赞梅花的坚毅。可是巧不巧秦真在这时想到了一首词,念出之后却把秦桧比的一天都不再说话。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注1)
秦桧不自觉的将秦真当日咏的词念了出来,话音刚落,亭外便传来啪啪的鼓掌声。
“好词,好文采!”
秦桧回头看去,一个丰润的束冠少年立于梅树之下,温润如雨,气度不凡。
“这位公子谬赞了,这词并非再下所作。”秦桧不好意思的拱手说到。
那少年惊诧问到:“敢问如此好词是出自何人笔下?让在下好生佩服!”
“这……这实在是小女玩笑之作。”
秦真好笑的看着少年看向自己的惊异眼神,“咯咯”的笑道:“爹爹说话吓到人了。”
少年大步走到亭中,对秦桧和王氏作了一偮过后问:“当真是你们的小女所作?”
见秦桧有些惭愧的点了头,少年啧啧称赞到:“小小年纪便让我等汗颜,令嫒果然是奇女子。”
秦桧见此人仪表不凡,行事说话温润有礼,便客气的请他同坐在亭中。
少年和秦桧稍交谈几句过后问到:“听兄台的口音不是汴京人,不知到汴京所谓何事,也许小弟可以略帮上一二。”
秦桧见他年纪不大,说话这样老成,于是笑着说:“我是为今年春天的省试而来,这等事情小弟如何能帮上忙,自然是要靠个人的本事了。”
少年原本见他拖家带口,不曾想到他也是为考科举而来,所以惊讶问到:“原来你也是贡生?”
这一“也”字让秦桧误解到这少年和他一样是考生,惊讶想到这少年年纪轻轻便参加科举,实乃不凡之人,于是便和他商讨起科举之事。
秦真最讨厌听的便是科举的事情,所以独自一人转到亭外玩着渐渐堆起的雪。
一行人踏在雪地上的“咔嚓”声音引起了秦真的注意,抬头望去,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带着一群仆人往亭中走来。
秦真站起冷笑一下,心里说到:真是狭路相逢,无处不见呀,自己两次出门偏偏都遇见了他!
小公子走近了自然也看到了秦真,先是一楞,随即冷哼一声,站在她对面,二人又开始了眼神的较量。
在亭中和秦桧正交谈甚欢的少年看见小公子,便笑呵呵的喊到:“九弟,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小公子这才移开自己的眼神,对兄长说:“是的,我们回家吧。”
“不急不急,为兄今日巧遇知己,和他交谈甚欢,准备和他一同进餐,九弟也同我一起吧。”
小公子听兄长这么说,脸上不自在的说:“谁要和他们一起吃饭,我先走了!”
兄弟二人一个要走,一个要留,后面跟着的那些仆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