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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有声音说,阿部聪士抬起头来。
3
智子站在那里,穿着睡衣。
“怎么,刚才不是道了‘晚安’吗?”
“但我就是想说嘛。”智子走进客厅,“向你一个人说。”
她坐在阿部的膝头上。
初枝在浴室里洗澡。
阿部轻轻吻了智子一下,说:“在家里,危险哦。”
“不要紧。姐姐在洗头。”智子的手臂缠绕在阿部的脖子上,“哎,没事吧,她有没有察觉?”
“嗯,没事。”阿部回答。
真的没事吗?对于初枝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阿部是察觉到的,只是他不愿意这样想而已,也许。
“我来了以后,有没有和太太睡过?”智子说。
“喂……你连这种事??”
“人家在意嘛。当然,这样子我很快乐,可是,如果因为我而使你们怎样的话,我是过意不去的。”
“这??没法子的。初枝也明白。怎么说,你的房间就在我们的卧室隔璧。”
“说的也是。”智子点点头,“明天,我去朋友家过夜。”
“朋友?”
“在补习学校认识的。她一个人住公寓。”
“男的?”
智子笑了一下,“你呷醋?好奇怪。”
“喂??”
“是女的。放心好了。”她扮个鬼脸,“所以嘛,明天你俩好好乐一乐吧。”
“你不需要为这种事操心。”阿部说。
“是朋友叫的,叫我去过夜。所以明天不回家??那么,晚安。”
智子飞快地吻了阿部一下,走出客厅。
阿部仔细玩味智子留在自己膝头上的温暖……
荒谬的事。
十八岁的女孩,而且是远房亲戚。
但??阿部这边厢愈来愈不是逢场作戏。
智子从一开始就不准备越界,阿部却时常开始认真地考虑和智子在一起。
他并不是讨厌初枝。可是,自从和智子有了亲密关系后,总是觉得.初枝少了那么一点魅力。他知道是自己任性的借口。
“老公。”初枝穿着浴褛出现,“你是不是马上洗?”
“嗯。”阿部说:“刚才智子来过。”
“然后?”初枝用浴巾揩拭着湿的头发。
“她说她忘了说,她明天要去补习学校的朋友那里过夜,说是有功课要一起敞。”
初枝望了丈夫一眼。
“那她明晚不在啰?”
“唔,她叫我转告你一声??怎样?明天我们出去吃饭好吗?”
“也好……最近好久没有出外吃饭啦。”
她装作不怎么在意,但他马上知道,这是表面上做给他看的。
“那我明天尽快早回好了。我现在去洗澡。”
“嗯。”
剩下一个人时,笑容从初枝的脸上消失。
丈夫和智子之间有“东西”,她知道不会有错。
从一点点细微的事就能察知:早上出门和回来时,领带的长度不同;新熨的衬衣有了皱纹;鞋子出奇地干净之类……
初枝全部知道。
但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他一时的意乱情迷。这女孩顶多在这里逗留一个月罢了。
时间过去之后,丈夫又会回到她身边的。
明天智子不在。初枝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可以知道丈夫陷得有多深。
万一??万一丈夫是真心的话呢?
“不饶恕。”她喃语。
对。岂可饶恕?丈夫居然被一名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孩横刀夺爱,荒谬透顶!
初枝一直注视着二楼。她的视线彷佛贯穿天花板,去到智子那儿……
“你说什么?”片山说。
“嘘!她还没睡。”晴美说:“你没察觉?好迟钝!”
“常有的事。”片山反驳,“可是,真的吗?她爱上了石津。”
“凭她的眼神。错不了。”晴美点点头,“你说是不是,福尔摩斯?”
“喵。”
福尔摩斯正在洗脸。当然,不是用水“哗啦哗啦”地洗,而是用舐过的前肢不停地擦脸而已。
“可是……太意外了。”片山苦笑,“那家伙知不知情?”
“这个不清楚。但,总会感觉到一点的。”
“你怎么样?”
“我?唔。小百合是好女孩,我根本没有生气。”
“石津以后可能有麻烦了。”
“对呀。希望他不至于像哥哥那样患上女性恐惧症就好了。”
“多管间事!”片山撅嘴。
电话响了,晴美接听。
“??石津,刚才正在谈你??嘎??知道了。我马上告诉哥哥。”
“什么事?”
“石津打来的。”晴美说:“他叫你马上去?车站一趟。”
“什么事?一
“?大的教授好像又受难了。”晴美说。
“喵。”福雨摩斯抬头叫了一声。
“被电车撞到?”片山反问。
“好象是的。”石津点头,“从月台掉下去,看样子是被人推落的。”
“他是——?大教授?”
片山和石津正急急步走向?车站的通道上。拥挤时间虽过去,但作为大型转接站的?车站,从来没有“空”过。月台之间的转车通路上,人的流动永不中断。
比片山和石津稍微殿后的晴美嘀咕着,“走慢一点好不好。”然后,默默地迎接路人的视线于一身的福尔摩斯,慢慢跟在她后面走。
当然,片山没理由被埋怨。晴美和福尔摩斯是主动跟来的,身为刑警,他必须尽早抵达现场。
可是,对石津来说,“不求风流但求实惠”——“美人胜于杀人”。也许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失礼了。”石津途中放缓脚步,“对女士必须寄以同情。这是男人不好的地方。”
“对对。”晴美拍拍石津的肩膀,“否则不受她青睐哦。”
“嘎?”
“这是我们这边的故事——哥哥,别客气,你先走好了。”
对兄长稍微寄以同情好不好?片山在心中嘀咕不已,福尔摩斯好象看透他的心事似的,喵了一声。
若是普通案件的话,片山早就一个人快步赶去了。可是,一旦是被电车辗毙的情形……
片山只见过一次被电车撞倒后卷入车轮底下死亡的尸体,那真是惨不忍睹……不,实际上他没好好看。因他一下子就量倒过去了。
真是的,什么方法不好!?偏偏要选择把人推到电车前面去,希望凶手好好想一想才是!片山发着莫名其妙的牢骚,来到这个出问题的月台。
上楼梯时,见到几名警员站在那里,周围围着人群。
“我是总厅的人。”片山向其中一名警员出示身分证。
“辛苦了。”
“哪里……这部电车?”
“是的——恰好推落到那边去。”
片山不想看警员所指示的方向。
“唉,真是吓了一大跳。”站在眼前的一名绅士说。
穿着相当高级的大衣,予人学校老师的印象。
“太突然了。”
“哦……”
这名满头白发的绅士摇摇头,重复地说:“唉,吓一大跳。”
“对不起——你是哪一位?”片山问。
“恕我怠慢。我是?大的教授大崎。”
“你好。”
对方礼貌地点头又鞠躬,片山也慌忙还礼,“你是?大的老师?”
“是的。”
“那么——你和死去那位是朋友?”
“死去那位?”那名老绅士睁大了眼,“噢,说起来,室田好象提起过。”
“室田?”
“他说今板死啦,好象是被杀什么的——很不幸的事。”
片山一直掌握不到是什么情况,正在困惑时,博来“跶跶”的脚步声。
“大崎老师。”一名乍看像精锐商人的男子气喘喘地跑来,“你没事呀!”
“室田,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我接到电话,说老师被电车撞到——”
“啊,是的。电车踩了紧急煞车掣,一直停不下来哪。”
片山几乎无法证实,眼前的绅士是否有脚。
然后,他往那部问题电车望一望……的确没发现类似死尸的东西。
“这么说——您没被撞到?”
“我是跌下铁轨的。幸好我两手就地,马上跳起来了。接着电车就从眼前飞过……我连司机的脸都看得很清楚。瞧他那副表情,一定是胃痛。”
“大崎老师……”室田苦笑。
“没法子,我只好贴在电车前面。”
“贴在电车前面?”
“刚好有个可以用手紧捉住的突出部分嘛,于是我捉住那个部分悬挂在那儿,两脚这样子跳起。”大崎实演给他们看,“不过,身为大学教授,那个姿势稍微缺少品味就是了,需要反省反省。”
怎么,换句话说,他获救了。对这名叫大崎的糊涂教授,片山为他和自己大大感谢并庆幸。
“哎,真是惊扰大家了。”
大崎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这里是S车站大厦里的咖啡室。
片山、石津,加上晴美和福尔摩斯、捡回老命的大崎哲哉(第一次知悉他的全名)教授,以及他的学生室田隆一助教。
“无论如何,没事就好了。”室田说:“老师,喝点什么?”
“唔……”大崎想了一下,“浇上朱古力浆的蛋糕。”
“跟平时一样呀。”年轻和蔼的女侍应笑容可掬地说。
“老师,你吃这种东西?”室田吃一惊,“我只知道您不会喝酒而已。”
“向学生保密哦。”大崎用手帕擦汗,“回到家里,女管家说甜东西对身体不好,不让我吃的。她好凶的呀。我想吃的时候就跑来这儿。”
片山不由莞尔。这教授外表像学究,不易接近,看来他非常有人情味。
就这时候——
“我好凶的,对不起哦。”一个声音说,大崎差点被喝着的水呛到。
“你!你在干什么?”他瞪大眼。
“不是老师给我电话的吗?”那人说。
“话是这么说……我并没有叫你来呀。”
“你说“我差点被电车撞到,晚一点回来’,我可以坐着不动吗?”那位予人坚强感的女性说。
“不,是我不对——啊,刑警先生,她是我家的女管家——”
“‘好凶的女管家’市原百合。”她打招呼。
大崎假咳。
“你呀,刚才只是开玩笑……”
“没关系啦,是事实嘛。”市原百合一块儿坐下,“我要好好拜见老师所喜欢的蛋糕才是。
见到这个女管家,片山不由浮起微笑。虽然嘴巴有点啰唆,但他知道她打从心底关心大崎的事。
“回到事件的话题。”片山说:“你肯定被人推了一把?”
“大概是——先撞了一下,再用力推我的感觉。”大崎点头,“但我不敢百分之百说肯定……”
“我明白,是否看到推你的人?”
“完全没看到。察觉时,我已掉在铁轨上了。”
“没想到老师有这种绝技。”室田笑道:“是否玩过体操?”
“凭我孩提时代学到的爬树要诀。”大崎坦率地说:“事后爬上月台,我的膝头才开始颤抖。”
“听你这么说,放心了。大崎老师也是人哪。”
“对了,室田先生,你说接到大崎老师被电车撞到的电话,这才飞着来的。”片山说:“是谁联络你的?”
“这就不晓得了。”室田侧侧头,“我想是从车站月台或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