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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个呀,”科长答道。“当本人辞退的时候,就扯下来扔了。”
“啊,是这样啊。”桑木很失望。“有没有人知道林田君的住处呢?”
“是不是由于搜查的需要,非知道不可呢?”
桑木一想,如果说是由于搜查需要的话,在态度上似乎有些生硬,但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得不说了。在这位科长看来,护士被害的事和调查林田好像连不到一起。即便如此,这位科长还是答应去和别的看护员问问看。
在科长出去之后,桑木又开始思考着另一个问题。
林田看护员是在三个月前雇来的,究竟是谁介绍来的?如果是饭田,这其中显然是有计划的。这个看护员辞退病院工作之后,去向不明,这是否出自他本人的意愿呢?这又是个谜。像刚才想的那样,饭田外出寻找患者的情况,最知底细的人莫过于林田了。如果饭田与谋杀岛田玄一有关,那么饭田一定把和他同车前去的林出隐蔽起来了。
科长回来了。
“方才我向其他看护员打听了一下,都说不太清楚。林田这个人平时不爱说话,和别人很少交谈。”
“他的住处也没问到吗?”
“也是含含糊糊的。有人听说他住在练马区立野町一带的公寓里。”
提到立野町,桑木感到陌生。不过发现患者的关町也是练马区。
“还有,林田是怎样到这当看护员的呢?”
“这个吗?方才也说过了,因为看护员不足,我们一直是公开招工的。哪个精神病院也是一样。本人得到消息,自己到总务科要求的。”
“噢,这么说,马上就能决定雇用了?”
“经过体检和各方面审查,最后由饭田事务长决定。”说来说去还是饭田雇来的。是林田知道招工的消息自己来的,还是由饭田暗地里议定好了,假装应考来的呢?这就很难知道了。
“顺便再问一下。”桑木问道。“把患者收容回来的时候,用的汽车是什么型号的?”
“病院里用的是国产中型车。”
科长说出了汽车型号名称,和普通出租汽车是一样的。
当然,像这种普遍使用的车型,在现场附近通过,是不会惹人注意的。
“那车是由谁清扫的?也就是说在收容患者回来之后,清扫车的那个人。”
“病院里有专人清扫,由他们负责。”
“现在,这些人都在吗?我说的是在饭田先生收容患者回来的时候,负责清扫的那个人。”
桑木想,在清扫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这可有些……”科长露出不耐烦的样子。“这会儿在不在可不知道。我去问一下。”
因为知道桑木是警察,虽然有些不高兴,也不得不勉强应承。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科长领着一个穿工服的四十二三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人就是车辆整备工。”
来的人好像是一个诚实汉子,他一听对方是刑警,便向桑木恭敬地鞠了一躬。
“我是打扫饭田事务长带回患者那辆车的,不过,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仿佛科长已经问过他了。
“座位上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吗?”
这样问倒没什么不自然的,因为带回来的是精神病患者。其实桑木想的是如果搬运尸体去现场,势必在放置的座位上或座位下面会留下血迹的。
“指的是血痕吗?”中年整备工脸上出现惊慌的神色,“没有,没见到那东西。”
从表情上观察,桑木认为他的回答是真实的。
桑木走出病院,在附近汽车站上了公共汽车。这个汽车站的站牌,孤零零地立在庄稼地里。
这路公共汽车通向西武线田无车站。
桑木在车中的半小时内,从车窗看到的是浮动着的田园风光。
从田无改乘电车,在武藏关站下了车。
在站前打听关町三条,步行只有二十分钟的距离。和猜想的一样,顺着青梅街道走,就到了所说的那个关町三条。那里是十字路口,从岔道向南可以去吉祥寺。
桑木在关畔三条附近一家糕点铺前面停下来。这在里,打听一下二月十七日晚从精神病院逃出的患者,是不是在这地方被院方找到带走的。
“精神病院?”一位女店主和一位买东西的主妇都皱了皱眉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有过这样的事吗?”
对方反问起桑木来。
“这一带,到了夜里都休息得很早吗?”
“像这种地方,一到十一点就关门了。”
“那么说,十一点以前,还没都睡下吧?”桑木弄清了这一点。病院日志上分明写着发现患者的时间是十一点左右。
“噢。”
“其他人家有没有没睡的呢?”
“一般住户都关门了,只有店铺还没有睡呢。”
精神病患者在黑暗中转来转去,正巧被病院的汽车碰上了,这是不合情理的。如果他在大街上乱闹,或是被附近什么人发现报告了警察派出所,那又当别论了。但是在这寂静而又寂静的马路上,竟然遇上了患者,难道有这种巧合的事吗?
桑木认为在关町三条找到患者这件事,是特别值得怀疑的。
“那么,立野町又在什么地方呢?”桑木问道。
“立野町吗?那不,就在那儿。”主妇指点着说道。
桑木听了一愣,那不是近在眼前吗!?还不到五百米。先前,自己只认为是在同一个区里,没想到这么近。因为町名不同,给人一种错觉,好像距离多么远似的。
难办的是只听说是立野町,可是不知道地段号数。还有,林田是自己租房住,还是住在公寓里呢?
为了免得白跑路,桑木去了立野町警察派出所。警察极力协助查找,结果还是徒劳。不知道地段号数,是无从查找的。
尽管这样,桑木还是慼到满足的,起码弄清了饭田所填写的在关町三条发现逃走的患者,是虚构的。为什么呢?关町紧连着立野町,因为那里住着看护员林田,所以这两个接邻的町名,在饭田的头脑里是有印象的,填写日志的时候,便不假思索地用上了这个地名,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那么逃走的患者又被放在哪里了呢?
这时桑木想,是不是为了让看护员林由很快就能“发现”,事先把患者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这个“发现”,也说不定是林田事先诱使患者跟着他一块儿来到这里的。
看来,这里距离病院并不太远。因为林田出动之后,很顺利地就找到了患者,领回到病院。
这样一来,饭田事务长借口搜索患者离开病院,从晚六点到夜里十二点左右,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一直独自占用着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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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田以搜索逃走的患者为名,在二月十七日晚六点至夜里十二点左右,离开不二野病院的时间长达六小时之久,他独自占用了病院的汽车和自己自由时间。想到这里,桑木很自然想到这段时间里就包括着岛田玄一被害的时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会不慌不忙地把人带到一个地方,害死之后再把尸体运到现场。这时间是足够的。他的目的是想用看护员田林平一和走脱的那个患者作为他在岛田案件发生时本人不在现场的证明。桑木想,这一方面只好以后再说了,目前首先是要弄清饭田的行动。
看来,饭田似乎受到了岛田玄一的威胁。可以肯定,护士小木曾妙子向岛田提供了情报,饭田发觉之后,才力争和被他拋弃的情妇言归于好。那女人虽然被抛弃了,但是对男的还没达到极端愤恨的程度。经饭田笼络,说不定又把岛田玄一的一切告给了饭田,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于是饭田利用小木曾妙子去操纵蒙在鼓里的岛田玄一,把他邀到一个地方。饭田在那里把他收拾掉了,然后按计划好的步骤把尸体运到田村町丢弃了。
这样推断,不是最合情理吗?
这么一来,小木曾妙子的被杀,对侦查来说,是一个最大的阻碍了。如果她活着,就没有这些难题了。从那个女人的口中一定可以得到事实真相的。
桑木想到这里,感到有必要证实一下,出事的那天,小木曾妙子是否到病院上班了。如果小木曾妙子和饭田拧在一起,帮助他诱骗岛田的话,那天她一定是缺勤的。饭田开始行动是六点钟,诱骗岛田玄一非得在这之前不可。饭田如果对这个骗局没有十分把握的话,那“搜索患者”的行动就要落空了。
其次,要弄清饭田的病根在哪里,究竟受到了原厅内新闻记者什么样的威胁。这种推断范围自然是有限的,因为提供材料的人,只是不二野病院的护士,她们能提供的材料也不过是与病院有关的问题。事务长有时比院长更了解病院的内情,因为他握有相当大的权力,可以为所欲为。
精神病院的事务长究竟得到多大的好处呢?桑木最初认为饭田只不过为了在对病院的检查中找一个方便,可能向山中行些小贿或款待、送礼之类的,这事被岛田玄一嗅到了,但仅仅这些却又构不成杀害岛田的原因,在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什么。
这种推测是没有把握的,因为连都厅的卫生课都认为不二野病院的经营管理是很健全的。
饭田的秘密究竟在哪里?
被害者小木曾妙子是这个病院的护士,只有她知道事务长的秘密。因为地是这里的老护士,又是事务长的情妇,其他护士注意不到的事,她都能从饭田那里听到。男人在情妇面前最容易丧失警惕。
如果再把岩村都议员放在一起考虑的话,问题就不限于一个病院,而应该从所有的病院去考虑了。因为岩村是这个病院的经营者爱养会的理事。
这样一来,再把原厅内新闻记者的被害连在一起看的话,就可能成了一桩政治性案件。
事情要是真的发展到这种地步,桑木就得重新估计自己的力量。这绝不是一个人力所能及的,搜查任务也应由一课转到二课。
是先查清不二野病院的内幕,从中捋出岛田玄一被害的头绪呢?还是对饭田的行动一追到底,从中找出凶犯的线索呢?桑木有些迷惘了。
不过,前者是件麻烦事,要想揭出事实的本质,是不容易作到的。这需要时间。比较起来,饭田这个可疑的对象已经明显地暴露出来了。不如用正面突破的办法,否则迟疑不前,作为一课的刑警就会名声扫地。
桑木从练马区关町回到武藏野警察署——这些想法都是在乘坐公共汽车的途中形成的。——从关町到武藏野坐公共汽车,只走了二十来分钟。
已近黄昏了。来到武藏野警察署一看,好像刚刚开完搜查会议,刑警们从搜查本部占用的柔道场陆续走出来。
桑木遇见了搜查主任。
“有什么目标了吗?”桑木问道,
“说实在的,”搜查主任紧皱眉头,“把三上那小子放跑了,可真是个大伤脑筋的事。早知道他会跑掉,还不如不放他出去呢。”
释放也是侦查的一种手段,本来放出三上叫他自由行动,目的是想抓到一些可靠的证据,后面虽然已派人尾随,不料被他将计就计巧妙地逃走了。弄得主任有苦难言,愁容满面。尤其因为桑木是警视厅的刑警,这就更使他觉得难为情。
“今天中午派人搜查了三上的住处。”
主任像为自己辩解似地说道。
“查出什么了?”
“真叫人失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