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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帅望着摆在床上的赃物,断言胡杰老人的死与这些东西有关,要不然谁会没事杀一个老头儿,因为胡杰老人顶多再活三、四年就会蹬腿嗝屁了。廖老二也是一头雾水,他说如果胡杰老人真的是四方红印匪的人,那么很可能寨子里的某些人也是匪徒,只不过平日里他们都假装是正经的种茶人,要找乐子了才会去道上做一个剪径的强人。
我问在一旁发呆的小黑:“胡杰老人是不是一直住在寨子里,还是从别的地方迁来的?你知道他的过去吗?”
小黑挠了挠后脑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出生时他就在寨子里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胡老头的岁数是这小兄弟的五倍!”廖老二笑着说,“既然胡老头都死了,那这些茶砖咱们就平分了吧,反正他也没有亲人。”
“那我们不是也变成土匪了,人家的东西别乱拿!”我坚决地说,“这些文革砖虽然珍贵,但哪里比得上金瓜人头茶,你们别捡了芝麻丢西瓜的。”
我的话音未落,小黑就问:“我听大人说从县城去别的地方,路上有土匪,这不假,但胡老爹怎么可能是土匪,我们离县城那么远,要抢也该选个近一点的地方嘛。”
“这位小兄弟说得有理,胡老头可能和不是土匪,不过这对牺杓的确是我送给你的那对。这才被抢了几天,土匪还没摸暖,怎么舍得扔给胡老头,这对东西可是难得的宝贝。”廖老二说到末尾又王婆自夸起来。
夜渐渐深了,寨子里异常的安静,居然连虫命鸟叫都听不见了。我隐约感到一阵慌张,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说不定木清香提起的大难真的要临头了。寨子已经派出三个身手矫健的年轻人去县城请公安过来,如果顺利的话,他们明天早上就能返回。到时候,是谁在暗中搞鬼,又是谁杀了人,很容易就能水落石出。假如我是那个使坏的人,肯定会争分夺秒地安排后路,把要做的全部做完,然后开溜。现在寨子里的人都昏迷了,这个人是想趁大家失去意识时逃走吗,还是想干什么?可是又没人知道谁是凶手,要逃走轻而易举,犯得着把人都迷晕吗?如果说要毒死众人,那这点谜药显然不够,只能让大家睡个好觉罢了。
“我说小路,你就别当侦探了,抓坏人是公安的事,我们是要找金瓜人头茶。”廖老二提醒我,“既然胡老头藏有文革砖,那他也有可能藏着金瓜人头茶,我们再仔细找找,看看屋里有什么暗阁吗?”
小黑听我们争论不休,几次想插话进来,但都被我们挡住了。我和廖老二、赵帅不分轻重地为是否占有文革砖展开辩论,早把寨子里人人昏迷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廖老二更加过分,他朝小黑哼了几声,意思是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凉快去,所以小黑一直欲言又止。我们又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确定没有暗阁,也没有金瓜人头茶,我们三人都甚感失望。
小黑张嘴了好几次,终于他瞅到一个空隙,对口干舌燥的我们说:“你们说的金瓜人头茶,是不是进贡清宫的那批?我知道这种茶在哪里有。”
《醉神香》卷一《佛海妖宅》25。最古老的茶树王
寨子里的人陷入昏睡,我们肆无忌惮地大声争论,早把发呆的小黑忘了。我们来到曼笼寨的目的一直保密着,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是来找金瓜人头贡茶,所以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曼笼寨的人面前谈到。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一个无心的过失,竟让金瓜人头贡茶的下落浮出水面,而知道这种茶叶下落的人居然是丝毫不起眼的小黑。
我们找了几天,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所以都惊讶地连连发问:“此话当真?你说的没错?真知道金瓜人头贡茶的下落?是清宫进攻的那批?被匪徒劫去的那批?”
小黑被我们问懵了,原本信誓旦旦的他变得不确定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就听我爹说过……”
“你爸说过?他知道金瓜人头贡茶在哪儿吗?是不是在你家?”廖老二激动不已。
赵帅见过大场面,纵使他也激动,但仍能沉得住气:“廖老头,你看你那贪心的样子,不怕吓坏小黑,他又不会不告诉我们……是不是,小黑?”
我不紧不慢地对小黑说:“你别怕,我们只是问问,如果能找得到,尽管开个价钱。或者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小黑两眼放光,很显然我的话打动了他的心,只怕他狮子大开口,要个百八十万的,我上哪给他找去。我们屏住呼吸,惟恐小黑漫天要价,但金瓜人头贡茶的确值那个价,如果真的保存得当,几百万人民币是少不了的。小黑认真地思考,像是在拿捏价码,这让我十分紧张,没想到纯真的一个山中少年也会败在金钱的诱惑下。
出乎意料,小黑的回答让我们都大跌眼镜,估计没谁能想到小黑会提出这个要求。我还以为小黑要金银珠宝,没想到这个小鬼居然不爱钱财爱美人,竟扬言要我们撮合他和李秀珠。我感叹后生可畏,才15岁就想要女人了,想当年我15岁时只知道看小人书,伙伴们去偷看姑娘洗澡我都没去。小黑害臊地说,他很喜欢李秀珠,小时候就一直喜欢了。现在李秀珠回来了,他也长大了,而我们是李秀珠的朋友,所以他想请我们帮忙。
我佩服小黑,感慨地说:“这个忙可不一般啊,李秀……你李大姐她见过的男人太多了,估计眼光有那么一点点……点点高,成不成还得看她怎么想的,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你爸他……”
我话说得快了,差点说溜嘴,几乎要说小黑他爸和他妈谈了一个月恋爱就马上结婚。这两个人根本还没熟悉嘛,这不结婚一年就一死一疯,害得他们的孩子也跟着受累。不过,这事我不知道小黑是否清楚,所以不敢在小黑面前明说。只怕李秀珠不会嫁给小黑,毕竟李秀珠在北京见过这么多有钱人,她开的条件估计没人够得着。
“那也不一定啊,李秀珠早就厌恶外面的男人了,弄不好她喜欢这种单纯的小伙子。”赵帅对此十拿九稳,完全不理会我的疑虑,他接着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早就看出来你李大姐也喜欢你。”
“真的吗?”小黑期待地问。
廖老二等不及了,替我们回答道:“这当然了,快告诉我,金瓜人头茶在哪里?”
小黑听了我们的保证,心花怒放,刚才的紧张感一下子风吹云散,他乐呵呵地说:“金瓜人头茶就在我们寨子里,而且你们已经去过那个地方了。”
我意外地看着小黑,他说金瓜人头茶就在曼笼寨,我们还去过收藏茶叶的地方了,但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黑没有卖关子,春心荡漾的他告诉我们,金瓜人头贡茶就在李秀珠家中!任我们有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到,珍贵的金瓜人头茶居然在李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不过,李秀珠长年在外,家中只有李老爹和李母,他们从哪儿弄来国宝级的茶叶?
小黑听后耐心地解释,因为从小对李秀珠有特殊的情感,所以李秀珠离开寨子以后,小黑一直帮忙照顾李家俩老。李家俩老对小黑也很好,正因为他们对小黑好,所以才跟小黑看过一团如人头般的金黄色茶叶。寨子里的人都是种茶的,对茶叶自然有几分见地,所以小黑很快知道那些就是进攻清宫的金瓜人头茶。
至于那些茶叶是怎么开的,小黑并不知道,李家俩老只拿出过三次,泡给小黑尝尝味道。李家俩老对小黑没有防备,所以小黑亲眼看见李家俩老是从一个黑色木箱里取出金瓜人头贡茶,而那个箱子现在仍在李家。
“我的老祖宗哦,终于要找到了。”我在心里呼喊,但却很好奇李家的金瓜人头茶与祖父发现的那些是不是同一批。
赵帅和廖老二把小黑推出屋外,我也急忙跟上,惟恐前面的两个人把金瓜人头茶给独吞了。黑夜里,我们四个人在古老的寨子里穿行,没想到半路上却看到路上堆满了茶叶。这些茶叶是老王准备运到城里卖的,不知道是谁恶作剧,竟然将茶叶倒在路上,老王若是发现了不知道要多心疼。可惜我们现在只想找到金瓜人头茶,所以懒得理会路上的那堆茶叶,径直地往李家走去。
李家的灯比其他家要昏暗,第一晚来到李家我就有这个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老爹抽烟太多,把灯泡给熏脏了。李家大门没锁,我们先前也进去看过了,李秀珠现在昏睡在床上,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直叫人心痒痒。可是,我们刚迈进李家,却看到有一个黑影在屋里走动。黑影发现有人入内,他马上背起李秀珠向后门逃去,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就无影无踪了。
我们谁也没去追,全都默契地去寻找黑色木箱,可是天公不作美,黑色木箱已被人打开,里面空空如也,金瓜人头茶已经不翼而飞了!
“妈的,肯定是刚才那个人偷走了,劫色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和我抢茶叶!?”赵帅怒不可竭。
“快追,他扛着一个人,肯定逃不远!”廖老二指挥道,然而他腿脚不灵活,反倒一个人在后面蹒跚地跟着。
我们从李家后门出来,眼前就是一片高低不一的树林,夜风吹动,林子就像跳舞一样。站在李家后门,我脑海里又浮现出来到这里第一晚的情形——一个年轻人指着李家大骂里面的人不是亲人、李母陈尸茅坑、李老爹癫痫发作。容不得我多想,小黑就说李家后面的这片林子里,有一片林中林——野生古茶树林,古茶树林里有一棵世界上最古老的茶树王,已经活了3500年。
在来勐海前,我曾听人说,栽培型的茶树王有800多年的历史,在勐海的南糯山上,但后来经历几次劫难,终于被雷劈死了。野生茶树王在云南凤庆县,那棵茶树据说活了3200年,美其名曰:锦绣茶王,或者锦绣茶祖。因此,我就质疑小黑,千万别吹大炮,你大哥我可是有文化的人。
廖老二替小黑解围,他说那是官方的说法,有时侯某个地方类似最大、最古老、最美、最长什么的,都是有政治意义的,因为那些地方容易开发成为旅游景点。像曼笼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要开发成为旅游景点,花费的人力物力太大了,也许几十年都收不回成本,所以就算真有最古老的茶树王,人家也会把名字冠到别处。写到这里,我就忽然想起最近闹的周老虎、曹操墓,其实这些都是百姓们搞不懂的事情,很多东西无法用常理去解释。
赵帅同意廖老二的看法,他说到时候有人证明曼笼寨的茶树王是最古老的,可以借口当时尚未发现,现在无须理会林中林里的那棵茶树王。我却不觉得遗憾,正因为没被外人开发,所以这棵世界上最古老的茶树王能不被人骚扰,能够安静地生长在清新的森林里。当然,我们并不是傻傻地站在林子外聊天,当说到这里时,我们已经进入了林中林,依稀可以看见最古老的茶树王了。
廖老二对茶叶有种莫名的虔诚,见到了最古老的茶树王就想去拜一拜,全然不顾金瓜人头茶已经被人夺去了。黑影扛着李秀珠往古茶树林里跑,我揪起要跪下的廖老二往林子里追,抬头一看,赵帅和小黑早就跑出十几米开外了。小黑看到心上人被掠去,心中醋海翻腾,一下子窜到最前面,跟个豹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