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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那一切实在太过诡异,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思维能够解释这一切,所以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被老鹰拉着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老鹰松开了我的手,提醒我跟着他。
我们走出了这个热闹的灯火通明的街道,从一个大门绕道了一条比较黑暗的小路上,仍然马不停蹄的向前走着。
正走着,从路边的阴暗处闪出了几个人,挡在了我们前面。
我想糟糕,可能是来者不善。老鹰也停住了脚步。
老鹰冷冷的说:“B2、B3、B4、C1,你们是想阻止我吗?”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笑了起来:“老鹰,我们只是来看看而已。”
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也说:“如果要阻止,我们早就阻止了。”
老鹰没有说话,又往前走去,我也只好跟着老鹰,我知道这些人应该是A大队下属的B大队和C大队的人。
老鹰从一个高大的男人身边走过,那个男人我以前是见过的,在用我做人质交换的时候。这个男人说:“老鹰,我们下次会再见面的。”
老鹰头也没有回,说:“老虎,我很期待下次见面。”
一个声音从旁边的阴暗处飘出来:“我也很期待。”同时一个斯斯文文带着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老鹰说:“土大夫,时间不会很长的。”然后带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也没有敢回头,这些人的目光牢牢地盯在我的背上,让我觉得寒冷。
随后的道路上,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们扫过来,有各种不同感觉的,但是都是一略而过,绝不停留。
老鹰有时候会冲着目光的方向点点头,有时候又会眼中闪出寒光。
当走到一个桥上的时候,前面靠着栏杆的几个人慢慢的转过身来,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中。
是徐司令,温希儿和另外两个陌生人。
老鹰并没有停步,而是带着我从徐司令身边擦身而过。
徐司令好像并不是在对我们说话:“小赵,天气很不错啊,适合长途旅行。”
我余光打量了一下徐司令,他居然在笑。
温希儿的甜腻腻的声音也从我身后传来:“可别没有良心哦,记得回来看看啊。”
走下了桥,刚一转弯,我立即被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在远远的街角,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淡黄色的灯光下看着我,身边还陪着两个人。
我知道那是雨巧,她并没有走过来,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站立着,目光暖暖的看着我。
我很想冲过去抱住雨巧,告诉她我想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克制住了,一路走来,好像是一出人生的戏剧一样,我应该把我自己的脚色演完,不要再多生枝节。
很快,雨巧的身影也消失在我的目光中。
这似乎是一种诀别,我好像在告别一切。
在路边的黑暗中,也从一辆车里有目光望出来,我知道,那可能就是A1或者A2。
老鹰一直在催促着我跟紧点,最后我甚至都小跑了起来。
直到终于停了下来,我能看到,在湖边上,停着一只小船。
老鹰指示我从栏杆上翻过去,跳到小船上,小船上有两支准备好的船桨,然后老鹰说:“划到中间。”
我听话的把船划动了起来,但是我觉得我好像还有点遗憾,于是又向岸上张望了一下。
黑狗没有出现,我以为黑狗也会出现,看来,黑狗是不会来的,因为黑狗什么都不知道。
正当我划出几米之厚,我听到岸上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成哥!”
我抬起头,在老鹰的身边,黑狗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我的眼泪一下子忍受不住地流了出来,不仅是我看到了黑狗,而是,我才发现,我原来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黑狗喊了一声:“成哥,原谅我!”
老鹰拉了拉黑狗,黑狗把头低下。不再看我了。
我心中并没有责怪黑狗,我只是默念着:“再见,再见……”
逐渐的,老鹰和黑狗的身影也消失了。而我就在这个湖的中间。
轻轻的一阵水响,一个漆黑的管道从水中升了起来,离我很近。
我把船划过去,靠近这个管道,往里面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我再也没有什么犹豫,头朝下向里面跳了进去……
冒死记录第二部《深井》(26)
二十六、我到底是谁?
一片漆黑,管道里面湿乎乎的,我头朝下顺着管道滑动了一下,半个身体就埋在了水里。
居然是有底的,我整个头泡在水里,使劲用手撑着管道,想让自己的头提出水面。
但是失败了,这个管道是如此的狭窄,我根本没有力量让我转身甚至伸出手臂。
我心中惨笑一下,不会我就这样狼狈的淹死了吧,这个死法也太不光彩了。
怪不得这么多人最后出现了,原来是目送我去死的!
很快我就憋不住了,水从我鼻子里倒灌进来,我噗吐噗吐的喷着气泡,脑子里就一句话:“奶奶的,我不甘心!”
我哇的一下喝下一口带着污泥的臭水,肺部剧烈的难受起来。我要死了……
而就在我吞下这口臭水的时候,我的头顶忽然一松,整个底部裂开了。我就哗的一下合着这些污水掉了下去。
这居然是一个滑道,我猛烈的咳嗽着,同时身体翻来倒去的在管道中高速的滑动着。等稍微清醒点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在一条光滑无比,但是毫无光亮的金属管道中快速的向下滑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并且还伴随着激烈的转弯,几乎让我的心脏都在离心力的牵引下从身体里跳出来。
几次这样高速的滑动后,我逐渐有些适应了这种高速的运动,也平静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看去,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到我和管道摩擦发出的嗡嗡声。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知道目标的滑动下去,我只是觉得我特别的无助和悲伤,我个人的力量是如此之小,在这些伟大到恐怖的工程面前,你的能量只能被无情的吸走,而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我不知道滑动了多久,以致于自己知道在飞速的滑动,但是没有了快速滑动的感觉。甚至,有些微微的倦意,可能是一路上都是神经高度的紧张。
和第二通道不断的修建不同大小的通道一样,这个管道也是不合逻辑的产物。有的地方是螺旋形的,一圈圈的前进,我就如同过山车一样一会正过来一会倒过去。
我想,万一这是个没有终点的管道呢?我是不是将永远在这条管道中滑动下去?
不过,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大概经历了数个小时的滑动,终于几个起伏和转弯,我的速度降低了下来,而且,开始有些微微的光折射在管道中,使管道有了一丝丝的光亮。
而管道也正在逐渐的变得粗大,在又转了一个弯以后,有很强烈的光射了进来,让我觉得有些刺眼,所幸很快就适应了。管道在光的照耀下也发射出灰色金属的光芒,现在管道已经很大了,足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并且,还在不断的变大。
这种感觉就像你从一个大喇叭里面滚出来。
又两个起伏之后,我的速度已经降到我几乎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滑落。
而我也终于从管道中掉落出来,摔在一堆软软的垫子上面。从飞速移动到静止,我一摔在垫子上就觉得头昏眼花,勉强爬起来,但是脚下发软,根本站立不住。而且,头昏到眼前的一切都是旋转和朦朦胧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不断的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我觉得如果我躺在那里静止不动,可能会更糟糕。
我从垫子上摔下来,头碰上了坚硬的冰冷的金属地板,这反而让我觉得好受了一点。
而我也听到了几个脚步声向我走来,我甩了甩头,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垫子坐着。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之高简直望不到尽头,而我就在山洞的一侧的角落上。几个穿这蓝色制服的人正微笑的看着我,显得分外的亲切。
而他们身后不远,也是人来人往,穿流不息。更奇怪的是,这些人身后不远,是飘浮在地板上的几个巨大的淡黄的鸭蛋一样的慢慢旋转的东西,这种东西我在逃到北京的路上见到过,不过更加巨型,似乎就是巨型的太岁。
整个山洞的地面上是一种暗灰色的金属地板,地上划着好多古怪的线路,再往远处望,这个山洞的大厅中停着不少这样巨型的太岁,不少穿着蓝制服的人在这些巨型太岁的周围转来转去,不时在旁边的孤零零的机器上操作着什么。而山洞的墙壁,也是一种深绿色的东西覆盖着,一直延伸到山洞顶部。
我一手撑地,慢慢的站起来,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干了,这种高速的运动仿佛甩干机一样,早就把我身上的水分甩去了。
一个穿着蓝制服的人走上前来,对我微微一笑,说:“赵先生,你好。”
我扶着这个垫子,也没有看他,只是喃喃到处张望着说:“这是哪里?嗯?”
这个蓝制服说:“这里是神山3局中国区的总部。我叫赵四民。
我哦了一声,才仔细的打量一下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穿这蓝色的制服,在胸前有一个标志,是一个红色的火焰,也是我曾经见过的。看起来都是很和气,一点也没有暴烈之气,这和我向北京逃亡的路上见到的几个深井的人有相似也有不同之处。
我说:“深井?”
张四民说:“对。外届叫我们深井,实际上我们叫神山。”
我又哦了一声,我实在想不到我怎么会到这个古怪的地方。
张四民接着说:“这位是李二田,这位是王十六林。”
那两个被张四民介绍的蓝制服也很客气的向我问好。
我蹦出一句话:“李胜利呢?”
张四民笑了笑,说:“跟我们来好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好像很久以来,我都是跟着谁来,跟着谁去,现在又叫我跟着他们,所以我吼道:“少JB给我玩些花招!叫李胜利出来!”
那三个人也不生气,那个叫李二田的说:“李胜利一直都在。”
我骂道:“放屁!”同时脑袋里喊道,李胜利,你给我滚出来。
这三个人也不说话,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刚在大脑中骂完,就感觉到我大脑中李胜利留下的那个亮点一下子扩散开来。
然后,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我在这里。赵成,辛苦你了。你跟他们走吧,就能见到我。”
我脑中马上回骂道:“靠!你现在才出来!你玩够了吧?嗯?这是什么鬼地方?”;李胜利说:“你难道不想见到我吗?”
我于是看着这三个笑眯眯的蓝制服说:“你们带路吧。”
三个人对视了一下,还是笑眯眯的说:“赵先生,请跟我们来。”
然后他们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穿过了整个大厅。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不会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每当我经过一个慢慢悬浮着旋转的巨型太岁的时候,这个太岁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而体内好像有个光点也看着我似的。
我一和这个光点对视,就会在脑海中想起嘶嘶的仿佛人说话的声音,弄得我脑袋很涨。我不看这个光点,嘶嘶声就会消失。
整个大厅的地板尽管是金属的,但是人走在上面,好像下面是空的,有些弹性。而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我也都友善的向我笑笑,好像与世无争的感觉。这让我又想起那个看着不像这个世界的小田来。
我如同梦游一样跟着他们走过这个巨大的大厅,来到了山洞的墙边。原来墙上是铺着一层好像草垫一样的植物,看着非常的整齐。
张四民示意我站在他们中间,随后张四民和李二田双手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我侧脸一看,他们手上仿佛在肉中有一个红色的火焰一般。他们两人分别在墙在一辉,我正面的整个草垫子就陷进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