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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目阴沉的文士,端详了斐剑几眼,倏地面罩杀机,阴恻恻的道:
“阁下是‘掘墓人’?”
斐剑吐出冰珠似的两个字道:
“不错!”
那丑恶文士目光一扫七具死尸,暴喝道:
“掘墓人,你为本盟七名弟子掘了墓?”
斐剑霜刃也似的目光,直射在对方两人,既冷且慢的道:
“两位看来也是‘金月盟’属下?”
面目阴沉的接口道:
“不错,你说对了!”
“什么身份?”
“这你还不配问!”
丑恶的文士似已按捺不住,抢着发语道:
“掘墓人,数日前,在‘三元帮’中,你强自出头,使本盟一位传柬使者断臂,今
天,又毁了本盟鄂西分舵一位香主六名弟子,你可曾想到后果?”
“什么后果?”
“凡公然与本盟为敌者,灭师门,屠家族!”
斐剑神色丝毫不变,寒声道:
“断使者一臂,在下已声明那笔帐算在本人名下,至于这七人,不是在下杀的!”
“谁杀的?”
“你问我,我问谁?”
“掘墓人,狡辩于你没有好处……”
“在下还犯不上!”
“看来你是为自己和师门家族挖坟墓!”
“凭‘金月盟’的作为,是值得在下替两位掘墓。”
面目阴沉的那一个口里发出一长串狞笑,道:
“掘墓人,报上你来历师承!”
“你配吗?”
“迟说早说终归是一样,现在请你到鄂西分舵走一遭!”
“在下没工夫!”
“要我俩动手相请?”
“用不着了,在下已决定把两位永远在此地!”
“好小子,你是唯恐死之不速!”
暴喝声中,那生相丑恶的闪电般弹身扑上,双掌恶狠狠地抓出,奇幻诡辣,令人咋
舌,出手的部位劲道,十分惊人,斐剑双掌交错,一剪,一圈……
那文士中途收手暴退?
另一文士,倏然撒出长剑,一抖腕,剑尖颤出三个新月形芒影,冷笑一声道:
“阁下如此狂妄,原来还有两个子!”掉头又向那同伴道;“上,速战速决,还要
赶着办正事!”
剑光暴闪之中,两柄剑分左右以疾风迅雷之势攻到,威势骇人听闻。
斐剑身形一幌,幽灵似的从剑光交织之中脱了出来,本来冷酷的神色,更加冷森得
怕人了,长剑缓缓离鞘,双目凝成了两道冰芒,直视前方,剑尖微向下垂,象一尊石象,
周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慑人杀气,不言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是一个剑道高手,修为到了某一限度之时,所必有的现象,叫做“七合通灵”神
与气合,气与意合,意与力合,力与心合,心与灵合,心头顿冒寒气。
“出手!”
这两简单的字,低沉,冷酷,充满了恐怖的杀机,令人惊栗,胆寒。
两名中年文士,互望了一眼,双双凝神举剑……
这一个回合,不言可喻,必是生死互见的一击。
空气,在骤然之间凝固了。
“铿!锵!”
两声金铁交鸣破空而起,剑气迸射,三丈之内,石屑粉飞。
斐剑仍如石象般兀立不动,剑尖微垂,象是根本不曾动过一般。
“砰!”那生相凶恶的文士,栽了下去,尸身齐腰两断,鲜红刺目的血水,向石隙
中攒流,连哼都没有发出。
另一个面目阴沉的,此际面如死灰,身躯速速而抖。
就在此刻——
三条人影同时涌现,赫然与先来的两个是同样的装束,一色的灰色儒衫,年纪也在
四十之间,其中之一骇然惊呼道:
“是他,掘墓人!”
三人一窒之后,齐齐拨剑围了上去。
斐剑连眼皮都不曾抬一抬,对三人的来临,视若无睹。原先的那名中年文士,此刻
才告回过魂来,栗声道;点子十分扎手!
新来的三人惊悸的扫了现场一眼,目光停在斐剑的身上,另一个道:“是那老婆子
的传人?”
什么是老婆子,斐剑无从想象,但知道对方必定因此而来,而这些新尸旧骨,可能
也与那什么老婆子有关,莫非他们口中的老婆子,正是自己要找的“金钗魔女”?心念
及此,不由精神大振……
原先的中年文士道:
“尚未证实,可能是!”
“可查此地头?”
“看来总在峡谷之中。”
蓦地——
又是一条人影疾掠而至,在距众人两丈之处的石上停住身形,来的,是一个貌相阴
森的黑衫老人,鹰鼻鹞眼,花白胡须,一柄比普通剑长约半尺的巨型剑,斜挂腰间,鹰
似的目光一扫现场,老脸突然抖露一片杀机。
四名文士装束的中年,一见老者现身,全都面露喜色,齐齐转身为礼,道:“见过
总监!”
被称为“总监”的老者,目光死盯住斐剑,沉声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退开!”
四中年文士,恭应一声,后跃三丈,老者一掠而前,面对斐剑,凝声道:“朋友好
身手,想来是‘掘墓人’了?”
“不错!”
“老夫‘金月盟’,总坛‘巡察总监高寒山’,这些人是朋友下的手?”
“内中之一是的!”
“其余的呢?”
“不知道!”
“朋友的师承?”
“恕难奉告!”
“朋友还是说的好,以免发生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可言!”
“巡察总监高寒山”目中煞光浮动,似乎尽量忍耐的道:
“敝盟主素仰‘金铁’老前辈的德望,所以派出门下到此查访,完全是一片诚心,
别无他意,朋友是否她老人门下。”
斐剑心中大是激动,看来自己已是找到了地头,想不到“金月盟”也是来查探“金
钗魔女”的下落,心中虽激动,表面上冷酷如故。冰声道:
“如此,在下告诉你不是!”
“真的不是?”
“这没有说谎的必要!”
“请教真实来历?”
“无可奉告!”
“朋友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然!”
第六章 惊人杀手
“巡察总监高寒山”沉吟了片刻之后,道:
“掘墓人,如果你能加入敝盟,以你的身手,必有一番作为,敝盟求贤若渴,而且
对后起之秀,特别青睐,你愿意考虑吗?”
斐剑略不思索的脱口道:
“求贤若渴四个字,是否是排除异已,罗网鹰犬的别称?”
“你未免太狂傲了,敝盟的宗旨,是光大武道,造福武林。”
“非常动听!”
“掘墓人,本总监是好意?”
“心领!”
“你蓄意与本盟为敌?”
“本人立誓与武林败类为敌,不拘对象。”
“你别执迷不悟,否则将噬脐莫及?”
“这句话最好说给阁下你自己听!”
“巡察总监高寒山”阴声一笑道:
“掘墓人,可惜你这块材料了,本总监确实有些下不了手!”
斐剑忍不住震声狂笑道:
“姓高的,别自误,本人可是下得了手。”
“呛?”的一声,高寒山剑已出鞘,一抖剑尖幻出五个新月形芒影,呈梅花形排列,
剑身厚实,比一般剑刃宽了一指,长了半尺,看起来十分惹眼,这是武林中罕见的奇剑,
尤其,握剑的方式,更是大异常轨,一般握剑是右手持剑,左手按诀,而高寒山却是双
手握剑,剑身向右上方斜举十度,象极东瀛刀法的起手式,由此推断,高寒山所擅的,
决非中土剑法。
天下剑术,虽殊途而同归,在气势上,双方没有什么显著的差别。
双方亮开了门户,互相虎视,气度上竟然旗鼓相当,彼此明白,碰到了生干劲敌。
场面在死寂中透着无比的杀机。
双方只要一出手,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四个中年文士,完全被这气氛所慑,心弦绷得紧紧的,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一刻,时间象已停止了运行,一切都凝固了。
半刻!
一刻!
双方连眼都不眨一下,完全无懈可击,意志力的比较,两人又是不分轩轻,又是半
刻时间在胶着的状态下消逝,突地高寒山沉哼一声,奇剑以泰山压顶之势,罩头盖向了
斐剑。白芒一闪,斐剑也自出了手。
令人悚栗的金铁交鸣声中,双方各退了一步,彼此脸色一变,又各向前一步,回复
原先的攻击位置,各自心中有数,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剑气激荡的巨波,使四个旁观者不期然的向后一挪身。交鸣再起,第二个回合,情
况和第一个回合完全一样,只是斐剑使的招式没有变。
三招!
四招!
两人额上渗出了粒粒汗珠,胸部起伏如潮,鼻息粗重,数丈外可闻,这种全力全神
的搏击,损耗内元之钜,是可以想见的,任何一方,只要有一丝丝的松懈,立即就得血
溅当场,其中所含的凶险,更是令人悬心吊胆。
五招;
招六;
双方马步浮动,面如巽血,两眼尽是灼灼赤芒。
七招!
八招!
双方口角溢出了鲜血,身形摇摇欲倒,看情形最后必是两败俱伤之局,纵使有一方
侥幸得逞,不死,距死也不太远了。
“锵!”第九招,闷哼同起,血箭交射,两人跌坐地面,喘息如牛,但彼此的目光
仍不懈地照在对方身上,足足半盏热茶时间,双方不先不后的站起来,第十招,劲道全
无,更谈不上凌厉,身躯各打了一个踉跄,又坐回地面,口血不断流出。
四个中年文士,互望了一眼之后,齐齐举步向斐剑迫去。斐剑暗道一声:“此番休
矣!”此际,别说四人其中任何一人,都可制他死命,一股不甘就死的怨气,支持着他
挣起了身形,修厉之状,使人不寒而栗。
四柄长剑,从不同角度,缓缓递到……
“呀!”惨厉的采吼声中,斐剑拚了残存内力,又攻出了世无其匹的那一招。
“哇!”惨嗥随之而发,四人之一,身首分家,栽了下去。斐剑张口连喷两口鲜血,幌
了两幌,坐地不起,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现在,真的无能为力了,只有束手待毙
之一途。
另三名中年文士,一窒之后,齐齐怒哼一声,再度进逼;
高寒山咬牙道:
“废了他,留活口带回总盟侦讯!”
斐剑肝胆俱裂,武功被废,那可比死还要残酷,但他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蓦地此刻——
一声冷厉的断喝。倏告传来:
“什么人敢在这里动手?”随着喝话之声,一个娇小的青衣蒙面女子,幽灵般从水
潭的一角现身出来。
三名中年文士,不期然的止住势子。
青衣蒙面女幌悠悠地飘上了距众人三丈不到处的一块大石上,再次道:“还不快
滚!”口气大得惊人。
三文士之一,端详了对方一眼,冷冷的道;
“姑娘上此地主人?”
“不错!”
“那这些人是姑娘所杀的了?”
“不错!”语冷如冰,似乎把杀人不当一回事。
“姑娘的师承?”
“我要你们快滚!”
“姑娘说话何不放客气些?”
“如果不客气,你早已躺下了!”
“姑娘可知道被杀的是些什么人?”
“废话!”
中年文士回顾了坐在地上的“巡察总监高寒山”一眼,强忍怒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