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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东海郡多奇人异士,红毛白发、黑肤绿眼,什么长相的人都有,是以并不以为奇,我停下脚步,负手立在阶上,南宫乙陪侍身后。
这两个红毛绿毛人本来神情倨傲,对我们西原军士冷眼相看,这时看到我出来,两只红眼睛和两只绿眼睛一齐眯起来,刹那间改变了表情,变得恭敬有加,躬身施礼道:「这位就是西原伯世子吧,我二人奉东海侯之命请世子殿下去水源阁赴宴。」
左边那个火红头发的瘦汉递上一张请柬,南宫乙上前接过,转呈与我。
请柬入手颇重,竟是碧玉雕成的,薄薄剔透,映手皆碧,当真是鬼斧神工呀,更神奇的是上面分明刻着:「素闻西原伯世子诗琴双绝,风雅脱俗,敖某倾慕已久,殊途相逢,思谋一晤,今夜酉时,敖某于水源阁笙歌置酒,更有美人歌舞,请殿下万勿推却,准时赴约。」
落款是:东海侯敖行云。
在这么薄的玉上刻字,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难道敖行云早就做好准备了,也许提前就在这京畿辅城等我们的车队到来了。
南宫乙低声道:「殿下,我们势单力薄,不可轻易赴约呀。」
我微微一笑,对那个红头发说:「好,烦使者回东海侯的话,我准时赴约。」
东海侯的这两名使者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情况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迟疑了一下才双双躬身告退。
南宫乙见我决定了,也就不再多说,精心准备起来,首先当然是知彼知己,他派出军士去打探东海侯在水源阁有什么布置?这次随东海侯来朝歌的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这时已经是午后申时了,离赴宴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打探的军士匆匆而出,然后陆续回来,带回来的消息是东海侯这次盛宴主要不是请我,而是请京畿辅城的城主鹤藏锋,我只是陪衬,而随东海侯西行的护卫高手是魔家四将,方才来送请柬的就是其中的两个,一个叫魔多善、一个叫魔多恶,没露面的两个分别是魔多情和魔多泪。
据说东海侯派遣魔多善和魔多恶来馆驿,其实还想显一下身手立立威的,但不知为什么见到我之后就抖不起威风来了。
我笑了笑,问南宫乙:「南宫,你听说过魔家四将吗?」
南宫摇头道:「这些都是这两年冒出来的,应该都是身怀异术的,殿下要小心呀。」
我仰头望天,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道:「容成子说神魔现世,天下大乱,看来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口里虽是感叹,心里却是觉得兴奋,蛮荒螭龙不甘寂寞的血性改变了我胆小怕事的性格,对于犯难冒险,无比渴望。
申末酉初,我沐浴更衣后乘马车前往水源阁,南宫乙本来要随我前去,但我命他在馆驿保护进贡的幽帝的美人的宝物,不要让不轨之徒趁虚而入劫了美人偷了财宝去。
南宫乙抗命不遵,一定要护卫我前去。
我没办法,不露一手不行了,我随手抓住馆驿门前的拴马桩,单手将它掀翻,又高高举起。
南宫乙惊得目瞪口呆,这拴马桩是由整块青石雕刻成的,重达数千斤,南宫乙自负勇力,双手来举或许能举起,但要象我这样举重若轻那是万万不能的。
南宫乙很顽固,又说:「殿下勇力过人,小将佩服,不过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还是要陪你去。」
我一抖长袖,露出手臂,另一手抽出腰间佩刀,猛地朝自己手臂狠斫下去。
南宫乙大惊,想要阻挡已来不及,只见我手起刀落,刀锋切在我手臂上,却又弹起,而我的手臂丝毫无损。
我知道自己有这刀枪不入的本事源于芮雪对我的启发,我与她房中欢爱时她喜欢抓我,以前总被她抓得一条条的血痕,但自从我身具龙魂花魄之后,她就再抓不痛我了,所以我想到我是不是刀枪不入了?一试,果然。
我收起佩刀,拂了拂衣袖,对南宫乙和那些全看傻了眼的军士说:「这是真的哦,我可不是耍把戏,切勿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哈哈大笑,带着芮雪和芮芮上车而去。
芮雪充当我的琴童,携着琴,东海侯敖行云不是说要见识一下我的琴技吗,就让他见识见识。芮芮嘛,说姐姐要去,她也一定要去。
第一集:香艳之旅 二十、魔多情(上)
水源阁在京畿辅城南端的淇水北岸,楼高十丈,远望城外鬼谷诸山,俯瞰淇水清流,风景殊胜,驰心娱目,是王公贵族游玩饮宴的好去处。
春日薄暮,我带着两位美人站在了高竣巍峨的水源阁下,这里停着好几辆豪华马车,还有一队队青衣青甲的东海侯的军士和侍从,却是没有人上前来搭理我。
我一笑,心知东海侯邀我来赴宴其实是想找个机会羞辱我,他故意不派人迎接我,看我怎么办?
我命驾车的军士从车里取下一方毡毯,铺在淇河绿草茵茵的河岸边,我盘膝坐下,芮雪、芮芮褪去琴囊,将琴捧上,我搁在腿上。
「铮铮」两声,清越的琴声传出,仿佛闪电掠过在场诸人的心头,传达给他们这种感觉:这是什么琴声?天底下竟真的会有这么美妙的琴声!
琴声如幽泉出滩、冰凌相击,又如清风拂帘、繁花绽放,一时间,四无人声,只有琴声淙淙流淌。
有一群五彩凤鸟从远山滑翔而来,听不到半点振羽奋翅的声音,也不闻禽鸟鸣啭,似乎是怕干扰了我的琴声。
这群色彩斑斓的凤鸟象是一条彩云在我头顶上空翩跹飞翔,到后来,五彩凤鸟越聚越多,围成一个巨大的彩色的环,升起降落,蔚为大观。
受我体内三千年七彩莲花神魄的感应,在我的身边,河岸上奇异地绽放开无数鲜花,晚风拂来,花瓣摇颤,花香袭人。
繁花怒放,凤鸟散去,这才听到有人鼓掌道:「西原伯世子当真是神乎其技,令老夫叹为观止呀,老夫不知殿下驾到,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青袍老者含笑向我走来,这老者面相可亲,一派长者的样子,这就是东海侯敖行云?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将琴交给芮雪姐妹,起身施礼:「晚辈原澈,拜见东海敖世伯。」
敖行云连说:「好好好——」
眼睛和蔼地打量着我,叹道:「西原伯竟生得出这样出色的儿子,实在令老夫既羡又妒呀。」
这老家伙害得我父亲这么惨,现在提到我父亲竟然没有丝毫愧色,好象提到的知心老友,正为老友有佳儿而高兴呢。
敖行云随后为我引见京畿辅城之主鹤藏锋和他自己的儿子敖广。
鹤藏锋目光闪动,惊奇在看着我,愣了一会才和我打招呼:「原澈殿下,见面胜过闻名呀。」
鹤藏锋据说早年曾入山学道,后来出山了,继承了世袭的京畿辅城城主之位,传言他有很强的法力,只是他从不在人前施展,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深浅。
敖行云的儿子敖广年龄与我差不多,身形挺拔,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眼睛斜吊,显得很有神,那神情与我弟弟原岐有点象,都是傲气十足,见我弹琴出了风头,对我更是淡淡的故作矜持起来。
鹤藏锋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说是鹤藏锋的儿子鹤越和女儿鹤清枝,我向鹤清枝问候时运起目力,想要透过她的面纱看看她的容貌,却受到一种灵力的阻隔,我无法穿透。
鹤清枝没有随我们上楼,附耳与她父亲低语了两句,就告辞登上马车走了,这是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我虽没看清她的脸部,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个绝色美女,我看着她的香车缓缓而逝,感觉我和她之间有戏,因为她刚才借着面纱的掩饰,不停地打量着我,而且她对父亲的低语被我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
鹤清枝说:「爹爹,明天请原澈殿下来我们府上吧。」
登阁,入席、夜宴,同席的约有十余人,都是京畿辅城的名流巨族,席间,这些人都来向我敬酒,我扬眉霸气显现、微笑如玉温润,绝世的风采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不,敖行云父子除外,敖行云老奸巨滑,不露声色,他那儿子却是一副悻悻然的样子。
酒过三巡,敖广耐不住了,拱手团团道:「鹤城主、原澈世子、各位大人,小敖这次从东海带来一个伶人,请诸位观赏一下她的表演。」
我知道针对我的好戏就要上场了。
敖广一拍手,从后阁转出一个窈窕的舞女,全身上下只有双乳和胯部用白色珍珠连缀成的珠饰遮蔽,其余的尽情裸露,头发盘成一个新月髻,手腕和足踝各系着一个小小的金色铃铛,扭腰摆臀之际,铃铛声清脆悦耳。
舞女的皮肤呈浅粽色,一看就知道肌肤非常细腻,舞女的容貌算不上绝美,但有一股狐媚之态,吊梢眼水汪汪的,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就想到和她上床的女人。
这舞女扭腰抖胯,遮蔽三点的珠饰在灯光映射下迷离闪烁,我见舞女臀部摆得幅度极快,不由得想:「好功夫好功夫,在床上采用女上男下的凤翔式任她舞弄,一定非常爽利。」
这么一想,情欲勃勃,我赶紧收住心神,压抑下去。
又有数名女子抬上一面玉屏风,一人多高、六尺多宽,纯白的美玉制成,薄如纸,透明如琉璃。
这舞女大跳艳舞,我突然发现她尖尖的十指发出蓝莹莹的微光,她想干什么,想对付我?
第一集:香艳之旅 二十一、魔多情(中)
舞女回眸对我一笑,伸指在白玉屏风上一划、两划、三划、四划,白玉屏风上出现了一个长条形的蓝色方框,舞女伸手一推,方框突然打开了,是一扇门,舞女进了门,不见了。
京畿辅城的那些名流们瞪大了眼睛,连连称奇,因为屏风的这一端并没看到舞女钻过来,这舞女到哪里去了?
正自惊奇,听得铃铛声渐响渐近,好象舞女从远处走来,不一会又从玉屏风的蓝色门里出来了,手里有一束鲜花,舞女媚眼朝我一瞟一瞟的,轻快地舞动过来,将花献给我。
众名流鼓掌大笑,敖行云笑道:「原澈殿下真是魅力难挡呀,这花既不献给老夫也不献给鹤城主,实在令人嫉妒。」
我心里暗骂老家伙这么点事也要挑拔,含笑道:「舞姬是东海侯的人,你要她献给谁她当然就给谁了,这是敖世伯对晚辈的厚爱呀。」
敖行云笑道:「好好。」
环顾在座诸人,问:「诸位大人可有愿随这舞姬到这玉屏风蓝门里看看的,哈哈,别有洞天呀。」
鹤藏锋的儿子鹤越年少好奇,起身道:「我去我去。」
鹤藏锋正要出声呵止,敖行云道:「鹤城主,无妨的,让公子去吧,挺好玩的。」
那舞女笑嘻嘻牵着鹤越的手进了那玉屏蓝门,过了半晌,出来了,鹤越背着一张黑色的大弓,兴高采烈地对鹤藏锋道:「爹爹你看,这是把好弓呀。」
鹤藏锋接过一看,入手沉重,不知什么质地,再看弓上的铭文——「裂天」,惊讶道:「这是上古神弓,后羿大神的宝物,是无价之宝呀,快快还给敖世伯。」
敖行云呵呵笑道:「玉屏蓝门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老夫也不清楚,能得到裂天弓是公子自己的机缘,只是那三十六支碎日箭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在座的辅城名流更加好奇了,纷纷在舞女的引下进入玉屏蓝门,个个满意而归,带回各种奇珍异宝。
我知道东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