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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非常听我的话,清亮地眼眸一瞪,射出两个绿豆小人,眨眼变大,一个黑面虬髯,一个黄脸红须,都披着绿色袍甲,各执两柄短斧,粗声问:“小姐唤我兄弟出来有何吩咐?”
孟姝指着空中那些纠缠着的邪男浪女,说:“去把他们给我砍了。”
黑熊、黄虎答应一声,魁梧的身躯轻飘飘飞向空中,显得轻功很好的样子,挥舞着板斧朝那些男女淫奴砍去,砍来砍去如入无人之境,捕风捉影,什么也没砍到。
欲海癫仙摇头说:“没有用的,快把他们召回来,不要沾染了淫气,一旦沾染了淫气,慢慢地就会变得只知道纵欲狂淫,到最后连三魂,六魄都会被淫气占据,那就成了淫奴了。”
孟姝吓了一跳,赶紧召回黑熊、黄虎,敛入眼中。
空中那些淫奴摆着各种性交姿势,花样翻新,动作激烈,这样群体宣淫的大场面我还真没见识过,我看到有一层桃色的雾气从那些淫奴地身上浮漾出来。
欲海癫仙急道:“小心,淫气出来了,屏住呼吸,全力防御。”
小阮郎琴音连响,无数音符组成了一个八音结界,把我们四人护在当中。
我不以为然,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下次再找这老混蛋算账嘛,死守有什么用!”
欲海癫仙说:“淫奴圆阵展开了,我们已经走不了啦,如果硬冲,肯定会沾染上淫气,那可就比死还可怕。”
我和孟姝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左手手掌心奇痒,摊开手掌一看,掌心纹络皲裂,冒出一棵幼芽,幼芽迅速长大,枝叶层层叠叠,竟是一株小小的莲花,花蕾里白兰仙子的面容若隐若现。竟然还会说话:“大帅,你在哪里?”
我又惊又喜,便问欲海癫仙:“癫仙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欲海癫仙瞧着我掌心里地莲花,非常惊奇,回答说:“这里是有涯山,是去养生宗秘地的必经之路。”
花蕾里的白兰仙子说:“好,我们马上就赶到。”
花瓣一收,莲花缩回我的掌心。
我哈哈大笑说:“不怕了。救兵很快就到了。”
孟姝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四周,说:“这里就是有涯山?”
我笑着说:“你也是养生宗弟子,却不知道有涯山吗?”
孟姝说:“我从没去过养生宗秘地。”
欲海癫仙问孟姝:“你是谁的门下?”
孟姝灵动的眼眸一翻,却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说:“孟姝,癫仙姐姐和你师父浩然尊者是同辈呢。”
孟姝白了我一眼,撇嘴说:“开口闭口姐姐,好亲热呀,哼!”
欲海癫仙娇笑起来,打量了我两眼。问孟姝:“你喜欢了这位公子了?”
孟姝俏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大声道:“胡说,我才不喜欢他呢,我恨死他了!”
说着。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表示非常非常痛恨我。
欲海癫仙微微一笑,说:“不愧是浩然师兄的弟子,口是心非地功夫很了得。”
转头问我:“这位公子是香花教弟子吗?”
我笑着摇头:“不是。”
孟姝在一边抢着说:“他是大胤帝国的少师、征东侯,大名原澈。对了,还是三驸马呢!”
最后一句明显带着酸溜溜地醋意。
小阮郎奇道:“既然你不是香花教弟子,那你身上怎么会有花种?”
我不解地问:“什么花种?”
欲海癫仙睁大眼睛说:“香花教弟子体内都会被植入花种。用于相互联络,以及师门的监督,一般都是师父把花种植入弟子体内。”
我眉头微皱,以前美人师父庄姜为了监视我,在我身上下了追踪符,我走到哪里她都知道,现在白兰仙子在我体内植入花种自然也是为了掌握我的行踪,没安好心呀,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把花种植入我身体里面的?
高天上的飞鸿子叫道:“快把欲望塔和离精镜交出来,我就网开一面。饶了你们。”
欲海癫仙奇道:“欲望塔不是已经在他手上了吗?”
“老贼毛骗人的。”
我我举着[离精镜],仰头高叫道:[老混蛋,有本事就下来抢,不然的话我就毁掉它。”
飞鸿子怒道:“小子,我会让你死得惨不堪言!”
十指交叉,咬牙切齿地念咒,催动那些淫奴向我们逼拢,桃红色的淫气更加浓郁了,不断地冲击着小阮郎布下的八音结界,结界表层不断迸发出音符地乐音,好象坚冰乍破。
小阮郎眉头紧锁,说:“我这结界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就见东面天空出现一片彩云,朝这边飞驶过来。
我定睛一看,大喜:“救兵到了!救兵到了!”
青衫磊落的说剑脚踩星光阔剑飞在最前面,其后是魔多恶,紧跟在魔多恶后面的是骑着褐色鸵鸟的严国师,护在严国师两侧地是左右二胖,那两只白色的大鸬鹚飞得相当吃力。
白兰仙子乘着雪翼天马,商蔷是红鬃天马,后鞍坐着她师兄凌问菊,这小子仗着自己是儿童体型,两手紧紧抱着师妹商蔷的细腰,脸上笑眯眯的,很是得意。
西门望梅纤足踏梅,那截梅枝象独木舟,开放着七朵颜色各异的梅花,西门望梅站着最前面那朵红色地梅花上,红裙飘飘,风姿绰约。
我挥手大叫:“说剑、白兰仙子、严国师……”
说剑早已看到我,踩着阔剑俯冲下来,却又突然止住,因为飞鸿子拦住了他的去路,那只巨大的淫兽舞动着触手,湿腻腻地粘液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西门望梅未语先笑:“飞鸿子前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飞鸿子目光闪烁,沉声道:“梅仙子,你们香花教是要和我作对吗?我和令师莲翘仙也是老朋友了,翻了脸可不好看。”
西门望梅还没说话,几朵硕大的梅花突然钻出几个人头,却是横行翁、岑夫子、霜板桥、黎真,还有胆小鬼子不语,好家伙,都来了。
西门望梅笑道:“前辈法力高超,我们怎么敢和你作对,不过求个情,让你放了原大帅而已,前辈要知道,保护原大帅是我师父的法旨。”
飞鸿子说:“只要他交出欲望塔和离精镜,我就放了他。”
我叫道:“老贼毛你休想!”
飞鸿子朝西门望梅一摊手,说:“这可怪不得我,是他自己要献身做我的淫奴。”
说剑少年气盛,喝道:“老贼毛,你找死!”
脚下阔剑陡然迸发出强烈光芒,直透九霄。
天外呼啸渐响,奔雷骇电迅速逼近,五星教的杀招“天外流星”威势惊人。
飞鸿子长眉一轩,掌心向上一吐,飞出一根缅铃,金黄银白相间,缅铃本来是床第间的淫具,交欢时助兴的,没想到竟被飞鸿子修炼成了法器。
一颗圆径二尺的流星高速冲下,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目标直指飞鸿子地脑壳。
第十集:养生宗主 第15章 八音神箭
“唰唰唰”白兰仙子手里的兰花射出数根如绳细叶,分别把严国师、左右二胖、魔多恶、横行翁、于夫子、子不语诸人尽数缚住,就连凌童也被兰花缠作一团,免得他一心想要掀商蔷的裙子来看。
说剑霍然变身,身子收缩成一条细木棍,脱开兰花束缚,大叫:“不要绑我,我挺得住,我要出去和那老混蛋拼了!”
西门望梅红晕满颊,声音娇颤,说:“师姐,怎么办,我……”
白兰仙子蹙眉说:“可惜我的,三界空花,还未大成……”
停顿了一下,决然说,“我以本命兰花相抗,一定能破除这淫邪之气。”
西门望梅还未开口,商蔷惊呼:“大师伯,不要!”
香花教门下依照各人禀赋爱好的差异,挑选不同的花卉来修炼各自的元神,西门望梅以梅花为元神、凌童是菊花、商蔷是蔷薇,现在白兰仙子要以本命兰花来抗衡飞鸿子,这是要拼命了,因为一旦失利,就会落入元神消散、万劫不复的境地。
正这时,风中传来两声清澈的古琴声,仿佛阳光照彻碧空,明净如洗,就连空气都清新起来。
得意洋洋的飞鸿子眉毛一竖,惊疑不定。
小阮郎唇髭颤动,又激动又害怕的样子,仰着头向空中凝视。
就见高天上一团白云翻卷,眨眼间把周围的云气全部吸收过去,凝结成一个百丈巨人,这巨人峨冠博带,三绺长髯,容貌古雅,正趺坐抚琴,宏大醇正的琴音向四方扩散。
飞鸿子大惊。破扇一摇,脚下淫兽化作一团红雾,裹住他和美女赤烟,竟然比音速还快,转瞬消失在天边。
空中那一百零八位男女淫奴也知道害怕,惊慌失措,拼命想逃。“铮铮”琴音投石击水一般急速扩散而来,那些淫奴哪里逃得掉,一触到音波,淫心邪念凝结的虚形幻影顿时烟消云散,污浊秽气被荡涤一清。
我张大了嘴,这太厉害了,比小阮郎的“八音神箭”不知强了多少倍呀!
“师尊!”
身边的小阮郎双膝跪倒,仰首望天。
空气波动。眼前一花。我身前五丈外的古松下出现了两个人,左首那人峨冠博带,三绺长髯,宛然是空中那白云凝结成的巨人模样,只是缩小了千百倍而已。
右边是一个蒙着面纱、身材纤细地银衫女郎,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泠泠清清,好象融化的雪水,带着一股寒意。
小阮郎撤去八音结界。膝行而前,叩头说:“师尊,弟子领罪。”
扭头对欲海癫仙说:“阿癫。快来拜见我师尊古琴先生。”
欲海癫仙瞧在情郎的面子上正要施礼,古琴先生大袖一挥,冷笑一声说:“不敢,小阮郎,你已经不是我八音教门下,我也没有你这个弟子。”
小阮郎磕头说:“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就算师尊要取回弟子的本命乐器,弟子也绝无怨言,只求师尊……”
古琴先生长眉一桃,问:“你有什么事?”
小阮郎说:“冥王堡主算出阿癫的天劫是在本月十五日。弟子法力低微,不能助她渡劫,只求师尊……”
欲海癫仙摇头说:“阮郎你不要说了,自取其辱罢了。”
古琴先生锐利的眼神扫了一下欲海癫仙,冷笑说:“哦,原来是天劫临头了,是想用本教至宝无弦琴帮她渡劫吗?”
小阮郎连连叩头:“请师尊开恩。”
“无耻,真无耻!”
一个尖厉地女声突然叫了起来,却是古琴先生身边的那个银衫女郎。
小阮郎尴尬地陪笑说:“银筝,一别千年,你一向可好?“银筝声音陡然降低,宛转低回地说:“原来你这次从冥王堡出来却是为了帮助这女人渡天劫,小阮郎你可真是痴情呀!”
银筝声音虽轻,但咬牙切齿,眼神冰冷如刀,似手小阮郎和欲海癫仙与她有深仇大恨。
我在一边冷眼旁观,心里惊疑:“这欲海癫仙竟和我一样也是本月十五日渡天劫,是冥王堡主算出来的,这也太巧了吧!”
联想起尤夫人绿腰、浪夫人橙珠这些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冥王七艳”冥王堡主派这些美女散居各地究竟有什么重大图谋?鹤清枝的师父青莲夫人指点我天劫日期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吧,说不定就是一个圈套!
这样一想,我不禁有些懊悔,这怪我自己大意了,应该在尤夫人或者浪夫人身上多下点功夫让她们开口的,不过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皇后姐姬不是被我征服了吗,也没说出地宫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