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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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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我入宫派个内侍传话就行,有必要动用御林军围府吗,这分明是怕我逃走呀!
  我问:「方将军,到底有何事,我犯了什么时候王法了,要御林军来押送?」
  方励面无表情,只是说:「少师不必多问,小将是奉命行事。」
  我转身命黑龙、南宫乙好好呆在府内,不要轻举妄动,我独自随方励去逍遥宫,心中不免忐忑,想着该不会是与皇后偷情的事被人告发了吧?
  逍遥宫含元殿。
  殿外是整齐的披甲执刀的武士,分开一条刀林甬道,方励领着我从这甬道走上含元殿。
  大殿两侧排列着手持短斧的武士,一个个横眉立目,只等高高在上的幽帝一声令下,就要把我砍成肉酱我一眼看见敖广正跪在玉阶下,边上还有幽帝的两位宠臣——毕仲和尤昀。
  我叩拜道:「臣原澈拜见陛下。」
  幽帝沉默了一会,也没叫我平身,开口道:「原澈,你认得淳于香吗?」
  我心里「格登」一下,知道出事了,口里说:「臣不认识。」
  有个内侍捧了一件东西过来,摆在我面前的地上,那是一柄剑,剑脊上铸刻着八字铭文:「金出西原,光耀澄澈」。
  幽帝问:「原澈,识得这柄剑吗?」
  我说:「回禀毕下,这是臣的佩剑,但在赴朝歌途中丢失了。」
  幽帝又对敖广道:「敖广,原澈说这剑是他遗失的,你认为可信吗?」
  敖广道:「陛下,这柄剑绝不会是淳于香拣到的!陛下,臣父与臣进京纳贡,曾应鹤藏锋城主之邀在京畿辅城逗留了两天,有一天夜里有人闯进了臣等居住的金乌别馆,杀死了两名随从,死者的伤就是剑伤,臣推断,凶手就是原澈,他杀死了侍从,还奸污了淳于香——」
  我冷笑道:「我还留下这柄剑,让你知道杀人的是我,哈哈,陛下,臣是这么愚蠢的人吗?」
  幽帝道:「这么说是有人用这把剑来陷害你了?」
  「正是!」
  我理直气壮地说:「以臣的推断,定是有人觊觎那个淳于香的美色,刚好在路上拣到臣的佩剑,不,很有可能是偷去臣的佩剑,然后蒙面奸骗淳于香,故意留下宝剑,来栽赃给臣。」
  幽帝微微点头,肯定了我的分析。


第二集:帝都春色 二十七、流光镜(下)
  形势变得对敖广很不利,但敖广却是不露惊慌之色,道:「陛下,把淳于香叫出来一对证,就算当日蒙着面,淳于香也应该认得出凶犯是谁。」
  幽帝望着我,问:「原澈,你说呢,要不要叫那个贱婢出来对证?」
  我心中立即起了不祥之感:「以幽帝的脾气,早就把淳于香叫出来对证了,为什么还会问我要不要对证?是了,这暴君是想看看我的反应,是不是一听要对证就吓得面无人色了。难道——难道淳于香已经被幽帝处死了!」
  我说:「请陛下让淳于香出来对证吧,是非清白就都清楚了。」
  心里打定主意,若淳于香并未被处死,那我一定立即救她走,我原澈虽然贪花好色,但绝不会让忠心于我的女人受到伤害。
  幽帝对毕仲、尤昀二人道:「你们两个说说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辨出谁是夺走淳于香处子之身的恶徒,朕要把他送上炮烙台,半生不熟地烤,从里到外慢慢的烤熟,不让他死得痛快!」
  幽帝越说越生气。
  我心一凉,这么说淳于香真的死了!
  毕仲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把淳于香找到,只要找到她,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大喜:「原来淳于香逃跑了,她会跑到哪里去呢,我得先把她找到藏起来。」
  幽帝恨恨道:「这贱婢,朕昨夜想要宠幸她,也顺便试试西原进贡的御女车是否管用。宫中惯例,朕初次宠幸的女人要先验身,这贱婢竟然不是处女,实在令朕震惊,朕立即命人严查,是谁破了她的处女身?奇怪的是,这贱婢竟死也不说,偷空解开腰带悬梁自尽,内侍发现,正要解救,不让她畏罪自杀,却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将门窗都吹翻了,那贱婢被风卷走,无影无踪。」
  我和敖广都听得目瞪口呆。
  敖广侧头盯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怀疑是我施法救走了淳于香,不过他没有在幽帝面前这样说,因为他手下也有旁门左道的人士,大胤帝国除了国师和太卜之外,是不允许修炼掌握超人异能的,不过现在这条禁令如同虚设,各诸侯国都在网罗奇人异士。
  幽帝道:「那就在朝歌城中大索三日,一定要找到淳于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敖广突然道:「陛下,臣有办法找出那个欺君犯上的恶徒。」
  幽帝问:「说,你有什么办法?」
  敖广道:「臣从海外得到一面流光宝镜,这镜能重现当日情景,无论是谁,只要在镜前这样问『某年某月某时我在干什么?』流光镜中就会现出他在那个时刻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分毫不爽,宛如重现。」
  幽帝奇道:「有这么神奇吗?」
  敖广道:「臣怎敢欺瞒陛下,臣是试过的,果然不假。」
  幽帝龙颜不悦,道:「那你们东海郡这次献宝怎么不肯献上?是不是最好的宝物都留给你们自己享用,不肯献给朕呀!」
  敖广忙道:「陛下恕罪,臣是以为这流光镜并无实际用处,所以并未献上,既然陛下喜欢,那臣命人即刻献上。」
  幽帝不满地「哼」了一声,喝道:「快快去取宝镜来,朕要看看你们两个哪个才是欺君的淫徒!尤昀,你去东海驿馆,把流光宝镜取来。」
  尤昀领命而去。
  敖广得意地盯着我,似乎已经找到置我于死地的证据了。
  我倒不信有这样的宝镜,说什么时候就能现什么时候的事,太离奇了!
  敖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又对幽帝道:「陛下,臣怀疑原澈身具妖法,请陛下请出镇国神器以防万一。」
  幽帝哈哈笑道:「这个不需要你来提醒朕,现在妖人横行,朕如果没有克制妖人的办法,这宝座能坐稳吗?大胤帝国能传国至今六百年吗?」
  传说六百年前的大胤开国之君棠帝有一宝物,这个宝物能辟除一切超人异能,神仙鬼怪都不敢靠近,修真人士若敢在这宝物所在之处方圆十丈内施展仙道法术,苦苦修炼的真气和法力就会突然消失,还原成凡夫俗子。
  七年前,幽帝北征犬戎国,犬戎国兵败,于是秘密派遣郁孤山炼气士郁孤子以土遁术潜入帝国军营,直入中军大帐,正好看到幽帝搂着美女在饮酒作乐,郁孤子张口吐出一柄火焰腾腾的飞剑,往幽帝胸口扎去,没想到飞剑刚出口就坠落在地,帐下大胤武士冲出来将郁孤子围住,郁孤子见势不妙,想借土遁逃命,却发现土遁术也不灵了,惊慌之下被刀斧手砍死,枭首示众。
  郁孤子行刺幽帝的事是我父亲西原伯亲口对我说,当时他也随军出征。看来这幽帝的确有克制仙道奇术的宝物,不然的话,随便一个会点道术的人都能让他防不胜防。
  大胤皇帝将这宝物代代相传,奉为镇国神器,但这神器到底什么模样除了历代皇帝之外,没有别的人见过。
  我禀道:「陛下,敖广是贼喊捉贼,臣来京后一直安分守己,而东海侯父子却四处活动,东海侯出京北上,是去雾隐山求见什么雾隐天尊,帝国严禁修真,这东海侯父子不顾禁令,其心叵测呀。」
  敖广气急败坏,反咬道:「陛下,原澈就是修真之士,他的坐骑黑马竟然会口喷冰雹,把臣的二十多个手下都砸死了。」
  幽帝不耐烦道:「好了,别再狗咬狗了,等流光镜上一到,就见分晓了。」
  殿外传来寿阳公主的声音:「我要见父皇,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进去!父皇,父皇——」
  幽帝示意内侍传令让寿阳公主进来。
  寿阳公主见我跪在阶下,便大声问幽帝:「父皇为什么把原澈抓进来,他犯了什么罪?」
  幽帝道:「他有没有罪马上就知道了。寿阳,你来干什么?」
  寿阳公主朝我一指,说:「儿臣来请父皇赐婚,让原澈做儿臣的驸马。」
  幽帝愕然。
  敖广狠狠盯了我一眼。
  幽帝道:「原澈,你本事不小呀,竟还想当朕的乘龙快婿!」
  又对寿阳公主说:「寿阳,且慢选驸马,阶下跪着的这两个都有上炮烙台的可能,哈哈,有趣有趣。」
  寿阳公主惊问为什么?
  毕仲奉幽帝之命将事情原委说给寿阳公主听。
  寿阳公主叫道:「父王,这很明显是敖广陷害原澈的嘛,赶快把敖广送上炮烙台吧。」
  敖广气得要发晕。
  尤昀回来了,身后跟着两名武士,小心翼翼地抬着一面大镜子上殿,将镜子竖立在玉阶下。
  这镜子连底座约有四尺高,呈长条状椭圆形,镜面晶莹光亮,不是寻常那种打磨出来的铜镜。
  寿阳公主听说这镜是敖广献上的,用来指证我的犯罪证据,不屑道:「这镜能重现往事,我不信。」
  走过去对着镜子随口说:「镜子,昨天上午辰时本公主在干什么呀?」
  话音刚落,那镜面突然暗下去,好象黑夜一般,过了一会,镜面又渐渐明亮起来,镜中现出一匹黑马驮着两个人,男的一袭白袍,女的戎装银甲,两个人贴面对坐,女的跨坐在男的腿上,男的双手从女的散乱不整的银甲里伸进去,不住抚摸女的乳房,两个人的下身还紧贴在一起不停地耸动,还有浪语声传出——


第二集:帝都春色 二十八、作茧自缚(上)
  「啊!」
  寿阳公主惊叫起来,羞得双手掩面,飞起一脚踹向流光镜。
  敖广早有防备,本来是跪着的,一下子蹦起来,伸手一挡,寿阳公主那一脚踢在他手臂上。
  幽帝也离了龙座来看宝镜,正好看到镜中的香艳景象,瞪大了眼睛。
  毕仲、尤昀凑近来看,差点口水都流出来,淫靡情景他们见得不少,但马背交欢还真没见识过,高难度呀!
  寿阳公主又羞又急,叫道:「停,停,停——」
  也怪,镜中画面果真消失了。
  幽帝虽然荒淫,但看到自己的女儿寿阳公主以这种非常姿势与人交媾,难免尴尬,清咳两声,坐回宝座,一言不发。
  毕仲、尤昀也赶紧退开数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
  我扭头看了寿阳公主一眼,她也正看着我,脸红得象打翻了胭脂盒,一跺脚,扭身出殿,出了这么个大丑,实在呆不下去了。
  敖广道:「陛下,流光镜的神奇已经得到验证,现在就让原澈在镜前说,大胤土德十三年三月十四日亥时他在做什么?宝镜就会重现那天夜里的事,任他如何狡猾,也难以遁形了。」
  我心里暗叫:「糟糕,要糟大糕,没想到这镜子真有这么神!」
  还没等我想出什么计策,幽帝就已经开口了:「原澈,到镜前,就照那样说。」
  我只好来个缓兵之计:「陛下,敖广也是重大嫌疑人,这镜子是他府上的,难保他不从中捣鬼,要查,也应该先查他,然后再找证人,证实镜中所现是不是属实。」
  幽帝脸一沉:「原澈,你还敢和朕讨价还价?」
  敖广道:「陛下,就先来查证微臣,好让原少师心服口服,不敢妄诬陛下英明,也免得他狡辩抵赖。陛下,臣在三月十四日晚与臣父一道去鹤藏锋城主府赴宴,亥时正告别鹤城主,回金乌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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