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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或许很可以表现伟大,可是,经历过这么多风浪后,我忽然又觉得平淡的过程未必就不是伟大,一瞬间,或者一万年!
“有梦想才是真正的男子汉。”阿健有些伤感地说道。
“为了想保护的人而放弃梦想也是真正的男子汉。”我淡淡地说道,没有去看他,他惊愕的眼神我微微地察觉到了。只是,他很快又回复了平静,仿佛不曾惊诧过。
“贝尔是个让人敬佩的女人。”
“你也是个让人尊敬的男人。”
他痛快地喝了一壶酒,洒落的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襟,胸膛的伤疤上沾上了水痕,他很忘我,陶醉在了美酒之中,忽然他趴在了贝尔贝梅的坟墓上痛哭了起来。
我没有安慰他,我执着,或者是我固执地相信,这个一个为保护自己想保护人苦苦煎熬多年的男人,他的心,已经坚韧到了我无法估量的地步。
泪水并非都意味着软弱或者悲伤,我常常看到喜悦的泪水,还有坚强的泪水。这是比誓言还要郑重的行动,为之奋斗一生的理由,或许在泪水滑落的那一刻,就已经诠释的淋漓尽致!
“你爱她?”我望这个泪流不止的男人,淡淡地问道,语气之平淡,连我自己都恍然不觉,因为,我似乎潜意识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提问。理所当然的同时,回应我的,是他又一口烈酒。
答案是那么的明白,男子汉的语言,并非只是用嘴说话,剑士们用剑说话,厨师们用菜肴说话,战斗我们用拳头说话,而更多的,我们都用酒说话。
我站起了身来,将酒桶放在了坟墓旁边,我转过身,没有多说一句话,向还在欢唱的人们而去。
“娜美就拜托给你了!”
“收到!”
一点点的自尊,一点点的坚强,长年累月的奋斗之后,爆发出来的激情和热烈让人不得不为之侧目。我不想再打扰他们两人的安宁,一个已经告别人间,身在天国,一个努力得到回报,心愿已了。
“路飞……”有些错愕,这个小子在山崖口上等我,还有乌索普,还有索隆,“你们……”
“阿峰,你不去喝酒吗?我们在找你。”路飞一脸责怪地看着我,“真是的,喝酒没有你怎么行呢?现在娜美已经救了回来,我们就是要好好庆祝一下啊。哈哈哈哈……”
这个小子,有一点点被感动。
“喂。喝酒吗?”臭屁的索隆趾高气昂地问我。
“你说呢?”
“我们还要唱歌!像这样,曼波……”乌索普扭着身子朝前而去,手舞足蹈,曼波的派对舞蹈非常火热。
真是令人不错的感觉。
第四十九节 橘红色在启航!
清晨,天空和海一样,颜色是深蓝色,唯一不同的,是东方的鱼肚白。碧波荡漾的声音,分外的让人惆怅,又是一天。
晨练的一通拳法打完,身上微微泛起了热量。小镇的路中央,七倒八歪的全是镇民,可怜的路面现在一片狼藉,回望了一下山崖,却也忘记了为什么会走到那个十字架前。冥冥之中,似乎是一种天意,纵然,我从来不相信天意。
“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衣服上还有着昨夜的酒味,只是,或许是海边的潮气要重一点,所以,一片又一片的橘子林让人觉得很清爽。
草叶和树枝上沾着一点点露珠,或许不是露珠,但是,晶莹透亮的水珠让人觉得很宁静。
“喀。”刀鞘声告诉了我来者是谁,系了系鞋带,索隆头也不抬地问我,“一个人在干嘛?”
“不干嘛。”我微笑了一下,没有看他,“独自享受一下清晨的宁静。”
“依旧听的到海里的潮声。”索隆的话很现实,只是,海浪声更加衬托了宁静。
“唯一不同的,我们休息了一下,而不是在海洋上漂泊。”
“哼!无聊!”索隆白了我一眼,“我们可不是一群研究人生的学者,也不是四处流浪的诗人。”
我罢了罢手,苦笑道:“给点面子行不行?好歹我也是梅丽号的主人。”
“智障。”说完,很臭屁地扭头就走。
“喂!你去哪里?”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没有鸟我。
“噢,该死!我就这么没有公信力?”摸了摸下巴,无奈地发了声牢骚,顺便鄙视了一下远去的索隆。每次我说要教点东西的时候还对我和颜悦色,教完马上翻脸,靠他妈妈的,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杨白劳?
一个晚上都没有和娜美多说什么,现在的事情很简单,要么我们留下,要么她跟我们走。
绝对不会是前面一个结果!至于后面那个,要看娜美了……
一个航海士,一个优秀的航海士,一个善于绘画海图的航海士,伟大航道和世界地图对他们的吸引力就像是魔咒一般的毒品一样。欲罢不能,明明知道危险异常,却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这就是现实。
街道的路面并没有什么整齐可言,但是硕大的岩石还是给人以稳重的感觉。时不时在两块板砖之间露出一两棵青草,这似乎还增添了几分生机。
很难想象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被奴役,被鞭挞,被驱使。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磨难,的确,这是一个坚强的小镇。
微风拂过,颤动的青草现如今已经不会给人萧瑟的感觉,至少,当恶龙领域被我们轻松摧毁的那一刻,它意味的是一种新时代,小镇的新时代。
我曾经一次又一次思考,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我是指,我,路飞,索隆,乌索普,如果加上娜美和香吉士,我想,我们其实都不知道我们正在干什么。
海贼?不,不是。我们从来没有打劫过村子或者落单的商船,虽然,路飞经常这样叫嚣过,不过,每次都是他自己否决了这个没创意的想法。强盗?除了我和索隆,严格地说,更像是拐带人口的人口贩子。我不禁有些乐了,我们其实一点都不像恶党和邪门的势力,没有罪恶。
即便是暴力,那也是真正用拳头说话,用刀说话,大海之上,光长一张嘴是不行的。
干掉过恶名在外的海贼团,也驱逐过近海的海王类,还和鹰眼打了一场,虽然输的有些离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可是,这并没有妨碍我和我的伙伴们继续小船的航行。
我们在大海上完全不知道方向,是的,从来不知道。只是,路飞却持着不同的意见,他说:“只要朝前开就是了。”妈的,他讲出来的话,有时候,的确是真理。
朝前开就是了。不是吗?当然是这样!
不用看指南针,也不用看天上的星星,更不用去管什么暴风骤雨,朝前就是了,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懦弱和退缩。需要吗?我们很坚强。一直航行下去就可以了,多么简单的事情。
“啊,太阳升起来了。”水天交接处,出现了三个太阳的轮廓,我没有说错,是三个,一个是透影,一个是海面上的倒影,还有一个是真正的太阳。
碧海蓝天,但我更喜欢太阳。
一轮红日照天明。
这种时刻,总是让我心潮澎湃,感觉神圣的不得了,而事实上,每天都会看到。
或许,正是因为每天都会看到,才会让我觉得神圣吧。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总是弥足珍贵的。
远远的山崖上,阿健的帽子平平整整地放在贝尔贝梅的坟前,海风将帽檐上的风车吹的不停地转动,形成了一个圆圈。
橘红色的头发像是一个印迹在十字架前飘动,我似乎可以感受到那颜色中的丰富感情。悲伤?有点。喜悦?有点。解脱?有点。还有呢?更多的,是平静。
这正是清晨最特殊的安宁。
街道上的人稀稀落落地醒了过来,有些人醉的不轻,鼾声和海浪声一样此起彼伏。醒过来,打了个哈欠,又睡了下去。我不禁莞尔。
屋檐上的燕子也窜出了鸟巢,叽叽喳喳的小燕子叫的让人有些雀跃。屋檐之下,洒落的酒水慢慢地淌着,就像是溪流,但它不是溪流。
路飞依旧在睡,鼻子上冒了个大泡,很死,手中还握着一个酒杯,还有一只啃了一般的连骨肉。这可不像他的风格。我走了过去,将他抗在了肩膀上,依旧在睡,只是,手还是没有把肉和酒杯松开,这的确是他的风格。
轻轻地唤醒了乌索普,他正要叫唤,我朝他做了一个小声的姿势。
“嘘,小声点。跟我走。”他马上用手捂住了嘴,贼兮兮地笑了两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小声问道,“就这样偷偷的走吗?”说话的时候,还望他的包里塞着食物。
“你以为呢?”我也笑了,“我们回梅丽号吧。”
“娜美呢?她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乌索普惊诧地问道,然后向四周看了看。
“如果要和我们一起走,她会和来船上的。”说着,我也抗了一个酒桶,飞快地朝码头冲去。
太阳终于完全升了起来,暖和的眼光让人觉得懒洋洋,只是,当它直射到街道上的人们时,许多人开始伸起了懒腰,连连打着呵欠,揉着自己的眼睛。
橘红色的头发依旧在山崖,当我快要走到码头的时候,终于,她下来了。
“娜美!你要到哪里去?”娜美没有管身后阿健的说话,而是朝山下冲去,朝码头冲去。
“呵……”我笑了笑,于是继续朝梅丽号跑去。
“娜美!”露丝高的声音很大,急切,担心,但却无法组织娜美冲下山崖,镇子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路口的人还像娜美打着招呼。
“拦住娜美!她要走了!”阿健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回荡在山崖和码头之间,不可置信的人们于是都惊醒了起来。
他们不想让她走,的确,即便是她自己,又何尝想离开家乡。
橘红色在人群中穿梭着,已经走上了海边的廊桥,人群越来越拥挤,她还在穿梭,已经到了长桥上了,她忽然停了下来,身后的人群也忽然停了下来,嘈杂声戛然而止。
她低着头,更多的橘红色,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却看到了她被牙齿紧紧咬住的嘴唇。
朝阳在此刻并不让人觉得惬意,仅仅是在此刻。
“大家……”娜美的声音在颤抖,我把头微微地从橘红色上转过,“我,我……我要走了。”
“啊?什么!”人群的骚动不可想象,他们和娜美之间的故事,我已经不想再去回想,我怕,我也会流泪。
“大家……这么多年,我,麻烦你们了。”说着,她转过了身,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涌出,一滴又一滴的泪珠落了下来,像珠帘一样,却,让我有种无可奈何的悲伤。
乌索普哭了,而索隆,升起了帆,他原来是来启航的。
我将路飞慢慢地放在了甲板上,我知道,他也醒了,草帽依旧在脑后,红丝带依旧在飘扬,唯一不动的,是这个让人无法忘却的画面。
“我要走了!”娜美大声地喊出了这句话,然后,像风一样地低头冲向了梅丽号,我们,已经开船了。没有人阻拦她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们明白了她的理由,还是所有人都不想再将一个美丽而善良的谎言继续下去。
“娜美——”小镇的人忽然都呼喊了起来,“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自己受委屈——”“走好啊——”“记得回来——”
我走到了船头,橘红色,向我飞来,我接住了她,她躲在了我的坏里,痛哭了起来,却始终也没有再回头。
码头上,我看到了阿健和露丝高,帽檐的风车,还在转动,而火红的橘子,似乎比朝阳还要艳丽。
“我们走吧。”平淡的声音不是我说的,是路飞,“啊,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啊。”阳光长长地拖出了一道梅丽号的影子,而我们,似乎在朝影子指的方向航行而去。
第五十节 伤心总在离别时!
就这样走了,离开了橘子镇,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平静。只是,心,也同样不平静。环境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