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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缓湔ǔ撩弧:罄次壹蛑蔽薹ㄏ嘈诺腥说脑齑芰梢愿系蒙险秸耷榈拇莶校翟诼榉常筒辉偌扑阏焦恕<堑米詈笠淮问橇杆冶换髦校淙环⒉嫉恼焦曰停牵率瞪希源笮虰29战斗机,根本招架不住。到最后连竹枪都使出来,真是叫人欲哭无泪,而且每天还涂油保养,这不是太荒唐了吗?恐怕接下去就要叫我们练习丢石子、用弓箭把B29打下来。还好,战争结束了。』
博士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恶毒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那博士你还下棋吗?我记得出征前,讨教过一两次,那时候我们不分上下……』
打断像流水般嘟哝个不停的博士,恭介问道。
『哦,下棋啊!我想,你年纪轻,一定很有进步。』
『不,一点都没有。当军人,哪有时间下棋。』
『隔下好久了。我们来一盘较量看看。松下君,没关系吧!』
『请吧!反正我都是站在旁边观战的角色。』
博士按铃,叫女佣准备棋盘和棋子。恭介拿了黑棋行礼示意。
恭介为什么挑这个节骨眼下棋呢?——研三无法理解。
英雄从容气吞山河,这么宝贵的时间,怎么白白浪费掉呢?研三愈想愈生气。
但是恭介的表情,像死灰一样的冷漠,看不出来他下棋的时候,是不是在想下一步搜查的手段。恭介看起来,除了费心布置棋盘上的黑棋之外,别无杂念。
一开始布棋的时候,黑棋看来比较有利。从左上角开始的战斗,慢慢地延伸到中央,没有活眼的黑白棋阵,厮杀得难解难分。
『神津先生,看来还少了一点。』
博士破颜一笑。
『只要把棋子弄个活眼,黑棋还可以赢两子。假如教授让子,我反而会输。』
恭介郑重地叩头。
一小时紧张的时刻终于过去,博士轻松地点烟。其实,恭介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教授,有好东西给你看。』
他从皮包里取出装在信封内的六张照片给博士。看着照片的博士,脸上浮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果然,这是自雷也,绢枝的大蛇丸,还有我拣到的纲手公主吧!』
拿着纲手公主照片的博士,手微微地发抖说道。
『这张照片,怎么会到你手中?是谁、什么时候拍的?』
博士刚才说话讽刺的语气,已经全然不见,他的态度变得非常认真。
『其实,这几张照片是绢枝在竞艳会那天交给松下君的。自己兄妹三人身上的刺青,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她胡乱地说,自己觉得会被杀掉剥皮。而且要松下君去她家,要把详细的内情告诉他,结果等他一到,事情已经变成那样——她的秘密也无人得知了。根据最上久说,这张照片贴在相簿最前面,不过那页已经破损了,所以就算会有说明的文字,现在也无从查起。奇怪的是,她的哥哥常太郎只看了照片一眼,就看破事情的秘密。他后来打电话给松下君说,三天一过,秘密就要解开,可是三天还没到,人就被害了。』
恭介郑重其事地说明。
『哦!这样吗?』
博士默默不语,烟弥漫了整个屋子。使出最后一张王牌的恭介,执拗地缠住博士不放。
『教授,教授,你为什么把案子和非欧几里德连结在一起?』
『那是因为密室布置得天衣无缝的缘故。只花一点点时间,就能够完全地做到这种地步,至少是一种天才。天才所想出来的东西,普通人是很难理解的。神津君,你对数学很拿手,你大概可以了解。在数学问题方面,解答问题比作问题更难的情形也有。』
『你骗人。教授你会联想到非欧几里德,应该是另有原因。』
『你说什么?!』
博士好像有点吃惊。恭介和博士的视线,一瞬间像白刃般交错,在空中进出火花。
『教授,请你明白地说出来吧,教授您到底为什么要拣那张底片,为什么不肯和警视厅合作,实话实说吧?』
『像我这种搜集狂的行为,哪里解释得清楚?我的心里,还有另一个自我。另一个我,偶尔会做出乎意料的事,那种行动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
『教授心中的教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虽然心怀憎恶、轻蔑,但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她忘情——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
『哪有……这种道理!』
『教授,你的的确确知道这件案子的秘密。那个女人——藏在犯罪背后操纵一切的X的真相,你应该知道的。』
博士一言目不发。像死亡般沉寂了一会儿,恭介随即告辞出门。
恭介不肯罢休,对到大门送客的博士,又同过头来给予最后一击。
『教授,现在我了解教授不肯提出那天晚上不在场证明的原因了。只要花一点点时间,就可以查出来教授那天晚上到哪里干什么去了,这件事很简单就可以办到。我想,至少是个不好让警察知道的地方,为了名誉着想,不论冒什么危险,都要守口如瓶——教授,我说的没错吧?』
博士的脸上毫无血色,勉强支撑住好像要倒下的身躯,倚着墙说:
『神津君,你真是个可怕的人物……』
他呻吟般地低声自言自语。
当晚,离开博士的家,恭介完全不谈这件案子。和研三分手的时候,才说:
『再两三天这件案子就可以解决了——请跟你哥哥讲,让他安心吧!』
就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研三一回到家,他的哥哥松下英一郎就迫不及待地问他:
『研三,怎么样?今天的战果……』
『根据大本营发布的消息显示,一艘敌军的航空部队在我军的急起直追下,双方于是展开激烈的歼灭战,预定还要两三天,海战可望结束。』
『本海战叫做神津作战吧?』
两人不由得同声大笑。像这样开怀畅笑的情形,自从命案发生以来,倒是第一次。研三的躁郁症,马上由郁转到躁。
『博士那边的情形怎么样?是黑的,还是白的?』
『教授是白的,神津是黑的……杀得很痛快。神津恭介用很漂亮的攻法,结果胜了两子。』
『你到底在讲什么?』
『棋赛的胜负。』
『开什么玩笑。』
『哎呀,哥,您不要生气。结果早川先生的秘密,通通被神津先生挖出来了。非欧几里德几何学这句话的意思是表示,博士除了太座以外,还爱上了一个女人。恭介还说,只要再花点时间,就可以查出博士那天晚上的行踪。』
『神津的话,如果真的实现了,那我这个搜查课长就辞职下台,推荐他做继任的人。』
听起来,松下课长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翌日午后,按照预定的计划,恭介和研三一起到最上久的家拜访。
『对不起,两位,昨天我不在……今天早上十点才回来。』
最上久略带倦意的脸孔,出现在客厅。大概是继承了哥哥的遗产的关系,看起来比以前略显发福,也比较稳重,言语之间也呈现身份地位的不同。
『哎!上次实在很失礼,今天我带了个客人来。这位神津恭介是我的前辈,现在在东大的法医学教室作研究,他对这件案子很有兴趣,想从你这里了解些情况,所以就和我一道来拜访你。』
『哦!是这样啊!』
最上久似乎很欢迎他们的到来,满面笑容地打招呼。
『欢迎你来。我是最上久。』
『我是神津恭介。久仰大名。这次令兄遭遇不幸,实在很遗憾。因为我专攻法医学,最近,才从爪哇回来。从松下君那儿听到这件事,很想调查清楚。自己没有办法了解的地方很多,听松下君说,你对案情很有研究,有卓越的高见,所以特地前来拜访。』
『卓越的高见——你这么说,我担当不起。』
虽然谦虚了一番,但是,被夸赞的心情还是很爽快。最上久神色愉快地说道:
『总之,被害者是我的亲哥哥和他的女人——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比谁都大。自然会对这件案子,尽可能地作一番研究。我大致地组织了自己的想法,正想对松下君说,提供给他作参考。正巧你们来,我就趁这个机会说一说。不过我没有和松下君一样,发现尸体的时候在场,所以我揣测的都是以别人的传闻做基础,不敢说都没有错误的地方,这一点请多谅解。』
恭介轻啜了一口热茶。最上久开始说道:
『整件案子,第一个令我觉得奇怪的是,案子的背后隐藏著非常理智及怪异的要素。如果把两宗杀人案,看做是一个人干的,实在无从判断、了解;如果认为是两个人分别犯案,我认为比较容易解决。我相信,神津先生一定研究过这件错综复杂的案子。犯罪案件之所以会纠缠复杂、无从下手,多半是由于把两件事当做一回事。』
『果然,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想过口』
恭介感叹地说。
『像这种情形,要把甲乙两个因素分开来想,才明了真相。最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绢枝为什么让女佣休假,听女佣的说法,是绢枝要她休假的。她曾对我说过,自己有预感会被人杀掉、剥皮,连对初次见面的松下君都说过,以常理来判断,实在无法完全理解。』
『我对这一点也无法理解。』
恭介犹豫地回答。
『起初我对那个女人抱着同情的态度,渐渐知道详情的时候,我觉得她是自作自受。那天晚上,她为什么要叫稻泽来,我实在搞不懂,又不缺男人,干嘛叫他来呢?我想,稻泽也许知道她有个情人的秘密,把这个把柄拿来勒索,所以让她答应当夜的约会。不过死都死了,也不想多说她的坏话。哥哥居然被这种坏女人缠住。她的出身也不好,尤其身上还有刺青,简直就是个野女人,我认为她瞒着哥哥,另外有情夫。让女佣休假回家,趁这个时候好胡乱来。』
『纹身是野蛮的习俗——你这么想吗?这件案子发生以后,我第一次遇到有这种正常想法的人。』
『对一个有常识的人来说,早川叔父、哥哥以及稻泽的想法,实在无法理解。对我来说,乳房大的女人都比这个来得有魅力。』
最上久这个男人,不论什么重要的话题,都会扯到女性论上。但是现在,最上久觉得有点出言不逊,于是马上转开话题。
『不过,我想哥哥并不知道她有别的男人。哥哥平常性情温和,但是另一方面,其实猜疑心很重。尤其是对那个女人的一切,经常疑神疑鬼的。有一段时间,连我都怀疑,实在受不了……可能当中哥哥监视过她的行动,大概掌握确实的证据。会不会是为了捉奸夫奸妇而去的呢?当然,那个女人也许对哥哥的心情也略有所知。至于另一个男人,恐怕是个对刺青有偏执狂的家伙,她把这两个人对她的感情加在一起,所以才对松下君说出自己不祥的预感。是不是这样呢?』
『嗯,这种情形也不无可能。』
恭介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天晚上,就是案发的当夜。绢枝的情夫,一定到过她家。可能恰好是绢枝到澡堂的时间到的。那时候,我哥哥突然来了,他慌慌张张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屋子里可以上锁的地方只有浴室,只好躲进浴室。哥哥进门没有察觉到有人躲着。他压抑住满腔的怒气喝酒,等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回来。他打算等机会,在对方的杯子里倒氰酸钾。至于没有用手枪的原因,大概是怕枪声传到近邻,被人听到,就没办法对付那个奸夫吧!可是一看到那个女人死在自己面前,哥哥毕竟是爱她的,不由得心里悔惧交加。所以就没心情去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