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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是挺混蛋的!
最混蛋的是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就这样就很好!
他悄悄爬起来,走到一唯床边,凝视着那张沉睡中娇俏而纯真的脸庞,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喃喃的说:“丫头,伊子风真的是个混蛋吗?”
一唯无法回答。
子风唇边lou出一抹苦涩的笑。
沈博很少这样和他说话,看来这小子也是认真的。
可是一唯倒底怎么想呢?
一唯并不知道发生在她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她还在小雨的世界里,努力的寻找着出路。
可是什么都试过了,毫无办法。
她甚至沿着山庄外的公路往外走,虽然明知道这是个幻境。
果然结果是不管怎么走,两边都是一样的景物,虽然看起来她在走,但事实上是在原地踏步,根本就无法出去。
小雨也不再和她说话,因为有了那只叫啾啾的小鸟的加入,晨晨显然多了很多的事情可做,也多了很多快乐!
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小雨要一唯留下来的决心。
他不逼迫,只是不理睬,他想着。等到这个姐姐知道无法出去的时候,自然就会接受他的安排,他还没有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也没有想到这对于别人来说是种伤害,他以为只要她愿意留下来,也会和晨晨一样快乐!
可是晨晨是他幻想出来的,而一唯是真实的,这一点小雨根本就还无法正确的区分,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至少在这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完全绝望的一唯。开始萎靡不振了。
她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可是,谁来救救她?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出去?
小雨吗?
那孩子是铁了心的要她留下。
虽然他什么也没告诉她,他也一样不放她离开。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可以做到这些……现在知道了,甚至开始害怕了,可是她却完全没有办法摆拖。这个世界没有疲劳,没有饥饿,没有痛感……甚至连眼泪都没有,因为她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现实中的自己现在被发现了吗?大风回来没有,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是被小雨“掳”走了?
谁来救救她!
如果这里是小雨的幻境,那么只要在现实世界中完全吸引了小雨的注意力,他应该就无法维持这个幻境了吧?
可是,谁又会想到她的昏迷会和小雨有关呢?
这实在是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事。
高呈呢,一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高呈能发现小雨的异常,希望他对小雨的治疗有效,只要小雨在现实世界里打开心扉,那这个世界就自然会消失了吧?
一唯无助的想着。
站在床边凝视着一唯的子风,忽然感觉一唯的眉间微微聚拢,神情不象刚才那么安宁,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子风忙握着她的手,俯身kao近她,轻轻的说:“一唯?一唯……能听见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事实上一唯现在根本没办法听见他的话,她心底被绝望塞满了,那么无助,可能正是这种情绪感染到子风,才让他“感觉”到她的痛苦。
子风忍不住轻抚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喃喃的说:“一唯,感觉很难受吗?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吗?都是我不好,老让你担心……怎么办呢,老让你担心,让你受伤,伊子风真的是个混蛋……”
病床上的一唯没有丝毫反应,但被困在小雨世界里的一唯,却看着阳光明媚的天空,无力的说:“大风。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高呈坐在书桌前,观察着小雨,已经凌晨12点半了,这孩子今天没有梦游。
今天买回来的小鹦鹉,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小雅叽叽喳喳对着鹦鹉说了一晚上的话,教得她口干舌燥,但是那只叫啾啾的鹦鹉似乎一直很困,根本就懒得理她,气得小雅临睡前还去给它发了顿脾气,说再也不理它了。小雨呢,在最初见到它的时候,小雨相当的注意,但他并没有别的表示,只是安静的看了会,就又习惯性的发呆了。
这孩子心里在想什么,真的无法捉摸。
今天看来他是不会梦游了,这么说,之前的推测是对的,这孩子的梦游是间隔性的,并非每天发作,也许有规律,也许没有,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如果有规律倒好办一些,至少从这规律中可以看出些什么,没有规律的活动那就只能说他是完全无意识的。
还有一点,高呈注意到小雨对小雅的态度很特别,小雨对任何事物都是平静的,即不欢迎也不抵触,很机械性的接受,但是对小雅,他似乎有些抵触,尽管小雅对他非常友好,甚至是极力讨好他,但他会有意无意的避开。
这是为什么呢?
高呈沉思的看着熟睡中的小雨。
第二十章 推 测
原以为小朋友之间会比大人更容易接触。但是这个对小雨来说,好象无效,那个和他同病房的小朋友,他几乎就完全没有注意过。
这孩子似乎只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对外界的一切都完全无视。
而这,也更让高呈觉得,小雨对小雅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如果是完全无视的话,就不存在避开。这说明,他没有无视小雅,但是同时他也不想接受小雅。
问题出在哪里呢?
高呈沉思的看着安睡中的小雨……也许因为小雅会让他想起那个死去的妹妹?就是他被催眠的时候一直叫着的“晨晨”?小雅的年纪应该正好和晨晨差不多,这倒是很有可能的事,而且因为想起妹妹,还会联想到很多痛苦的事!所以,小雨才会对小雅有所抵触?
沈博曾说过,小雨的父亲明天该回来了,高呈想着,明天也许要和这孩子的父亲好好谈谈,对这孩子影响最深的,除了晨晨,应该就是他了。
早晨,当沈博推开一唯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子风趴在一唯的床边睡着了,看起来这家伙就这样待了一夜,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忍,也许昨天晚上自己说得有些过了,其实这家伙对一唯也不是没有用心的。
就在他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子风已经睁开了眼睛。
“早啊!是来继续骂我的,还是来给我结果的?”
子风毫不在意的笑着问。
沈博暗自摇头,这家伙的脸皮也是很有长进啊,他将手里的东西扔过去,说:“结果。”
“怎么样?”
“水并没有毒,刺猬是淹死的。”
沈博简短的说。
子风看着手里的东西,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却半天没有反应,忙抬头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
沈博耸耸肩,继续说:“至于你说能让你产生幻觉……这个要进一步检测,目前并没有发现水里有这种成分。”
“淹死的……那些人也确实都是淹死的,可是他们为什么都选择在那个地方淹死呢?”
子风自语般的问道。
沈博索性进来,在一旁坐下,说:“你没想过是人为吗?”
“人为?”
“一唯在知道小雨梦游之后,曾经怀疑过葛先生,还因此担心你这家伙被暗算……”
沈博推推眼镜,语气里有几分嘲讽。
“葛先生确实也有梦游症。”
“哦?”
沈博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而且也很特别。”子风缓缓说:“可要是说葛先生在梦游状态下将这些人都一一溺死,也不太可能。不管是葛先生的父母,还是那两个工人,要将他们无声无息的搬到对面山上的水潭里,而且完全不惊动任何人。也不惊醒他们,直到他们死去……这个难度似乎大了点。只有她的女儿晨晨,年纪太小有可能可以做到,但是当时他的双腿已经受伤。”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葛先生的腿,不由问道:“沈博,你觉得一个双腿都骨折的人,有可能下地自己走吗?”
“那要看到什么程度了。”
“我问过葛先生的医生了,他说以葛先生现在的伤,不可能自己独自行走。可问题是,那是我亲眼见到的……”
“你见到葛先生自己走路?”
沈博讶异的问道。
因为子风昨天晚上才到这边,又感冒了,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淡,子风也想等化验结果出来以后再对他讲这些。
“是的,在他梦游的时候,而且走了很远,虽然姿势很怪异,估计他双手也承受了身体的重量,但他确实是双脚着地,走出去的……”
子风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肯定的说。
“你确定不是你的幻觉?”
“当然不是。后来还是我背他回去山庄的,能有这样的幻觉吗?”
子风对这件事相当的肯定。
沈博微微皱了下眉头,说:“这么说来,他还真有嫌疑?”
“怎么说?”
“小雨曾经被高学长,也就是他现在的主治医生催眠,当时我和一唯都在旁边,他的记忆里有个片断,似乎就是他妹妹晨晨出事时的场景,记得当时小雨曾经说过一句‘阿爸站起来了’。”
“阿爸站起来了?”
子风重复了一遍,脸色凝重起来。
“是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相当惊讶的语气。然后他拼命喊晨晨不要去,不要去……我们是不是可以想象成,他所看到的,正是葛先生带着晨晨出去时的场景……”
沈博说完自己的推测,看向子风。
子风沉默片刻,缓缓说:“你的意思是说,当天夜里葛先生梦游状态下,带了已经睡着的晨晨出去……恰巧被小雨看到,而当时小雨并没有阻止,因为他还不知道晨晨会死。当第二天早晨,晨晨被人们发现死在水潭里的时候,小雨联想到夜里看到的情景,怀疑是自己的爸爸所为,他同时遭受了妹妹的死,以及爸爸是杀人犯这双重的巨大打击,因此患上了抑郁症?而且在被催眠后,回忆到当时的情景时拼命想阻止晨晨跟着爸爸一起出去?”
沈博点头,说:“最要命的一点是。他所亲眼看到的,是爸爸带着晨晨出去,而第二天晨晨死了,在他的脑海里很自然的会得出爸爸杀死了妹妹的结论。而这件事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一方面爸爸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就算心里觉得爸爸是凶手,可还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愿意爸爸真的被当做凶手被抓起来,所以这件事他绝对不敢说;而另一方面,他的内心又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煎熬,爸爸是凶手的恐惧,以及‘是爸爸杀死了妹妹’的痛苦。”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成年人也受不了,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两人对望一眼,心情都挺沉重。
现在子风有些明白了,葛先生所隐瞒的,很可能也是这一部分,因为他自己实在无法相信是自己杀死自己女儿的“事实”,所以,他“说不出口”……可是他又非常想知道真相倒底是不是这样,所以才会请人来调查这个案子。他希望找出真相,更希望真相不是他自己所猜测的那样!
没有人希望真相是这样!
只是想一想都会很难受。
子风沉吟许久,缓缓说:“还是那个问题。就算是晨晨他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将她溺死在水潭里,可他的父母,还有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