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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屋内只剩下几个大小高矮不一的水泥铸成的台子,沈博在其中一个面前停下来,台子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他用手轻轻扫去,便能清晰的看到上面斑驳的痕迹。子风将手电照过来,整个台子足够躺下一个一米八零的人,如果人躺在上面,现在依然清晰可见的两大块痕迹正好在其头部和胸部。
两人对望一眼,沈博俯下身去嗅了嗅,直起身子沉思片刻,脸色微变。
“是血迹?”
子风问道。
沈博点头。
珊珊家里,一唯考虑再三,终于下了决定。
她回到珊珊房间。试探的对蒙在被子里的珊珊说:“珊珊,要不……我去和原彬谈谈?至少弄清楚他是不是真有苦衷。如果他是另有企图,你也不要再为他难过了,好吗?”
一唯不想珊珊对此有任何误解,所以在去之前,她想先和珊珊沟通好。
珊珊慢慢从被子里lou出脑袋,抱歉的说:“一唯,对不起!”
“珊珊!”
一唯伸手拢拢她有些凌乱的短发,微笑着说:“我们一直是好姐妹!永远都是。”
珊珊也轻轻握着她的手,虽然眼睛红红的肿肿的,但努力的lou出笑容。
一唯没有告诉珊珊,子风曾经叮嘱让她不要单独和原彬出去,人经常会存在侥幸的心理,她觉得也许那只是子风过分担心,原彬只是一个曾经的被害者,他并不是那个良希文本人,并不是那个疯狂的研究者,能对她怎么样呢?
他醒过来以后的变化可能正是源自于那个研究者的折磨,虽然一唯并不知道那个人倒底会对原彬做什么,但想来那种经历是非常刻骨铭心,而且对于人的意志具有很强的毁灭性。所以,原彬醒来之后才会做出一些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的事情。
一唯甚至觉得,也许自己能打开原彬的心结,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和珊珊重归于好……
这是最善良的一种解释,而这种解释带着明显的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的成分。
一唯心底不是没有觉悟,可是她宁愿相信这种解释,看着伤透心的珊珊,感情远远超越了理智,在和珊珊沟通过之后,她就毅然拨通了原彬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边是原彬平静的声音:“怎么,夏小姐改变主意了?”
“是,我也想和你谈谈,地点我来选。”
一唯也尽量温和的说。
“好。你说。”
“就珊珊家前面的‘半岛咖啡厅’,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过来。”
“好,谢谢你,夏小姐!”
原彬挂了电话,在床上怔了两分钟,迅速起身,飞奔而去。
以他现在的状态,谁也不会认为他是重病初愈的人,照顾他的看护本来已经睡着,被电话铃声吵醒,然后又看到他迅速起身,还来不及询问,人已经出了病房,看护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已经无法阻止,索性继续装睡。
其实这位少爷由昏睡中苏醒以后,连几个看护都能感觉出来不太对劲,精神时好时坏,坏的时候昏昏欲睡,好的时候精神百倍,他们还曾怀疑这位少爷的苏醒是不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而最令他们想不通的就是,他醒来的第一个件事就是把那个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女孩子赶跑了。这些日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亲眼所见,那个女孩子对他有多好,再没良心的人,也不能这么做!所以,几个看护私底下也对他们照顾的这个人有了看法。
珊珊家闹市区,她们家所住的小区前面拐角处,就是“半岛咖啡厅”,每天营业到凌晨两点,一唯独自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左右。子风的叮嘱,她还是一直放在心上,所以格外小心,由她选地点,而且她提前到,选在离服务台不远的地方。这样就算她发生什么事,别人也很容易看到。
原彬要赶过来,最少也要二十五分钟,她提前了十分钟,坐下之后,又将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遍,确信不会有任何问题,才稍稍放下心来。
其实这间咖啡厅她和珊珊也常来,她也知道有几个比较隐蔽,不容易被人看到的角落,平时她和珊珊喜欢挑角落坐。而今天,她特意挑视线最好的地方,在整个咖啡厅的中间位置,离服务台仅隔两个桌位。
咖啡厅里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一唯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一再的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她想忽略掉内心的不安,但眼睛不时的看向门口,又看向墙壁上老式的挂钟,时间越接近,有种潜在的危急感越浓,甚至本能的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她一次次确认自己的安全,确信在现在的位置只要她有任何异常,都会被服务生看到,就算原彬真想对她做什么,也无法下手。
原彬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焦急的等着他的一唯,他唇边lou出一抹不意察觉的微笑,径自走了过去。
“夏小姐!”
原彬礼貌的招呼道。
一唯同样从他进门开始就看到了他,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想逃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不对劲,不对劲!可是,是哪里不对呢?她又完全找不出来。
一样是原彬,和在医院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怔怔的看着他,勉强点点头。
原彬坐下,服务生过来点单,然后礼貌的离去。
“谢谢夏小姐肯赏光!”
原彬平静的说。
他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只是舒适的kao在沙发坐椅里,双眼平视着一唯,脸上甚至是真诚的感激。
但一唯却无论如何不能静下心来。
哪里不对劲?
“你想说什么?”
她强自镇静的问道。
“我想,我之前为什么会那样的昏迷,夏小姐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原彬脸上始终是一种柔和,但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表情。
而且他直接就说到一唯本以为他会逃避的话题,这令她非常意外。
“也许算是知道吧,还有很多事情不确定。”
“你们还会继续查下去?”
“是。”
“为什么你们对这种事情这么执着呢?当初会cha手是因为珊珊拜托你们救我吧?现在我醒了。你们还是会查下去?”
原彬缓缓的问道。
“是的,当初确实是因为珊珊才会开始查这件事,但现在……你既然曾经是被害人,而且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人,你应该很清楚那个人所做的事,怎么能就这么放弃,让他再继续残害无辜?”
一唯说到后面有些激动起来。
怎么听着这个被害过的原彬,反而是来为那个人做说客的?
两人说话声音都比较低,加上咖啡厅里的音乐回响,所以,就算是邻近桌上的人也听不清他们倒底在说什么。
“残害无辜?”原彬淡淡一笑,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嘴角lou出一抹冷笑,语气突然一转,低沉的说:“人类本就象蝼蚁一样的活着,每天不知有多少你所谓的无辜死去,多死一个少死一个,有什么分别?何况,他们的死是值得的,为整个人类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贡献,不比白白的浪费掉生命更有价值吗?”
他的话已经让一唯惊讶,这绝对不该是原彬说的话,他才刚刚从死亡线上回来,难道他愿意自己被牺牲掉?
他眼里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芒,那眼神即冷酷又狂热,疯狂中又带着一种睿智,一种洞悉一切的智慧。
“那个人的眼神很特别,你只要看到他,就一定能认出来。”
这是原彬刚刚昏迷的时候,珊珊在介绍他们遇到的那个算卦人的时候说的话。
一唯大惊!
第十八章 金蝉脱壳
“那个人的眼神很特别。你只要看到他,就一定能认出来。”
这是原彬刚刚昏迷的时候,珊珊在介绍他们遇到的那个算卦人的时候说的话。
一唯看着眼前这个“原彬”大惊!
“你……是……”
然而,她还来不及说完,整个人就软软的倒下来,而她的意识就在他那种特别的眼神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咖啡还没有来得及端上来,原彬扶着已经接近昏迷的一唯,匆忙的对服务生说:“对不起,我朋友身体不太舒服,麻烦买单。”
他将钱放在桌上,非常歉意的对走过来的服务生笑笑,小心翼翼的抱起一唯向外走去。
没有人觉得异样,只是看到他们聊天,似乎有些轻微的争执,然后,女孩子突然昏倒了……没有人看到原彬有任何不对的举动,之前他碰都没碰过这女孩子一下,自然不会被人怀疑,所有人都以为是这女孩突发急病。
服务生甚至好心的问:“先生,要不要叫救护车?”
原彬回头感激的笑笑。说:“不用了,我就是医生,我朋友是老毛病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一唯并没有完全昏迷,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不该不听子风的叮嘱,独自跑来见原彬,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原彬的身体里,居然是那个人的灵魂!
此时才知道,为时已晚。
她不知道这个人对她做了什么,但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动弹,意识也很模糊,只是依然能看清“原彬”的脸,将她放到车上,那双眼睛几乎是温存的看着她,就象是在看他深爱的情人!
他从来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身体和灵魂存在,完全打破了原有的模式,他苦心钻研这么多年,也不能达到这样的地步,如果不是看到她,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还可以这样做。
是她的出现,启发了他!同时,也引诱了他!
车子开动了,并没有回原彬所住的医院,而是一直向城外驶去。
他要去哪里?
这个人。就是良希文吗?
一唯心里充满绝望。
她想起下水道那些尸体的粉末……自己也要变成那样了吗?
大风,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这句话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了无数遍……
下水道的地下室里,沈博看着台子上的血迹,双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沉思片刻,喃喃的说:“是在心脏吗?”
“你指什么?”
子风问道。
沈博薄薄的唇边lou出一抹冷笑,说:“灵魂,所在的地方,看来他认为是在心脏。”
他回头看看子风,进一步解释说:“有人认为人的灵魂在脑部,因为我们通常是用大脑来思考问题;也有人认为,灵魂是在心脏,因为心脏一旦永久停止跳动,这个人就撤底死亡。”
子风看着台子上的血渍,明白沈博为什么说那个人认为灵魂是在心脏,因为脑部的血渍明显比心脏这个地方的要小而且浅,而心脏部位却有大量遗留下来的血渍,也就是说,这个人曾拿活人在心脏部位反复的试验!
沈博径自说:“他应该发明了能感应灵魂的东西,当他刺激一个人这两个部位的时候,能看到那个人的灵魂如何反应……”
脑部和心脏都是一个人致命的地方。那个人是如何刺激这两个部位?
尽管沈博说得比较轻松,不带丝毫血腥味,但是只要是正常人,稍微想象一下,就会不寒而粟!
“为什么要使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