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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稍等。”
那个年轻的菲佣答应着,马上进去帮忙拿。
“真的没事,不是太疼!”
一唯陪着笑脸,对子风说,其实她也是怕他因此心里对宁思瑞有成见,会影响查案子,那样被绑了好几天,怎么会不疼呢。
“傻丫头!”
子风知道她的心思,心疼的摸摸她的脑袋,也不再说什么,接过菲佣送来的药水,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洗、消毒,然后贴上药贴,不仅手腕,脚腕上他也一样仔细的处理,动作非常温柔,被消毒水刺激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一唯,却拼命咬着牙,没敢发出一些点声音,免得他会更加担心。
思琪在一旁怔怔得看着他们,想起那个背叛了自己的VAN。不由一阵心酸,她觉得命运对她真的很不公平,似乎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就在不停的嘲弄她,或者说,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次嘲弄。思琪扭开头去,环顾着这幢房子,看看房子外面的土地,这一切本来也有她的一份,这里的人和东西,也都是属于她的,可是,她却根本就不知道它们的存在,二姐在这里完全是主人,而她,连客人都不算。
思琪的内心,再次被激起无数的怨念!
这怨念,从她懂事起,就一直啃噬着她原本纯洁善良的心,多少年来,无法化解,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她,更没有人在乎她的怨念,所以,这怨念就越积越深,越积越深……
楼上卧室里的宁思瑞,此时心同样象被啃噬一般的痛苦,她确实很需要一个人来开导,从小她就是一惯的任性,不管做了什么错事,也总有人来替她收拾,可是,现在……现在面临她人生最大的难题,却没有人能站出来帮她解决。
这个娇纵的大小姐,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那么无助!
森在门外站了很久,才轻轻敲门。
宁思瑞忙抬起身子,低声问:“森吗?”
这个时候,敢来打扰她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是。”
森低沉的声音,让宁思瑞原本烦乱的心绪稍稍平静一点,她正渴望有个人能来替她分担,现在,除了他,还能有谁?
“进来吧。”
宁思瑞迅速站起来,稍稍整理一下,她不太习惯自己在别人面前太过散乱。
森推开门,却没有进来,他始终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身份,所以,他也始终和这个年轻而美丽的雇主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笔直的站在门口问道:“小姐,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思瑞看了他一眼,转身缓缓走向明亮的落地窗,隔着窗子,看着外面的草地,一望无际……心绪再次稍稍安宁一点,她以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而哀伤的语气说:“森,我现在感觉,这世界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好孤独!”
森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沉默。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你连起码的怜悯心都没有了吗?”
宁思瑞回头看着他,曾经倔强的无畏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忧伤,森垂下眼睑,没有看她,低声说:“小姐,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思瑞嘲弄的笑了,说:“我需要你的判断,需要你说心里话,需要你不再带着这该死的面具……我们在一起相处也有四个年头了吧?就算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你是否也能表示一下你的关心?是否能替我想想办法?我现在该怎么办?姐姐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一个人活着……可是爸爸妈妈又……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第三十三章 交织的爱恨亲情(3)
面对宁思瑞一连串的问句。几乎要爆裂的情绪,森依然面不改色,淡然的说:“小姐一向是很坚强的,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不坚强!”
思瑞烦乱的打断他的话,气恼得看着木头人似的森,她是真的需要帮助,他看不出来吗?她现在感觉完全被逼入了绝境,要么仍由自己的爸爸妈妈死得不明不白,不去管它,要么……则很有可能亲手将唯一的姐姐也送上断头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是姐姐做的吗?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思瑞心里有太多太多的困惑,无法解开!
现在还有谁能来帮她?爸爸妈妈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姐姐是最大的嫌疑对象,思琪根本从小就和她们不是一条心,一直恨不得将宁家人拆得骨头都不剩才开心,还有谁会帮她?
她美丽而高傲的眼神里,第一次lou出乞求的神色,看着森,暗然的说:“我不坚强!森……我需要你的帮助……”
森始终不敢正视她,因为他的内心并不象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沉默片刻,他才低声说:“小姐真想听我的意见?”
“是。当然,我是完全信任你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那么,请小姐不要逃避,下楼配合他们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森的话又让思瑞退缩了,她不知所措的徘徊了几步,艰难的说:“森,可是这件事对姐姐很不利,你也知道吧?”
森沉默。
“不能让爸爸妈妈死得不明不白……可是……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做过一件错事,是爸爸妈妈最引以为傲的孩子,她怎么会这么做?怎么会……”
思瑞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
森还是沉默,静静的等着她。
她忽然停住脚步,看着森,轻声说:“森,你过来。”
森不知她又想怎样,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走到思瑞面前停住的时候,她很突兀的上前一步,将脸整个埋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低声说:“抱抱我,一会就好。”
本来全身僵硬的森渐渐放松下来,无言的环抱着她。暗自叹息,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思瑞很需要人安慰,可是,他也一直记得自己只是保镖,因为这个身份,他从来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而不曾这么近距离的亲密的接触。
等思瑞慢慢平静下来,森理智的将她扶起来,退开一步,低声问:“小姐,可以下去了吗?”
思瑞轻轻点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说的对,森,我不能逃避,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和姐姐有关,我都不能让爸爸妈妈死得不明不白……”
离开森那宽厚的怀抱,宁思瑞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自己,有几分任性的无所畏惧,也许这就是森所说的坚强,她毅然向门口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她又停住,转过身来,看着森,问道:“森,你觉得会是姐姐吗?”
森看着她,一惯的沉默。
思瑞却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低头凄然苦笑,没有再继续追问,转身走下楼去。
不管如何,她需要知道事实真相,不是猜测,不是怀疑,是有真凭实据的真相。
在困境面前,要么退缩逃避,自欺欺人的过日子;要么坚强的面对,你也会在困境中渐渐成长。一向娇纵任性的宁思瑞,在失去了一切可以依赖的庇护之后,选择了后者。
“宁小姐。”
看到宁思瑞走下来,一唯微笑着打招呼。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思瑞的脸上也lou出笑容,语气是难得的谦卑。
“没什么,遇上这样的事谁都会为难,现在我们回到正题好吗?希望宁小姐能真心的和我们合作。”
子风也诚肯的说。
思瑞点点头,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森依然是站在她身后。
“这样吧,你就从思琪这件事说起,你们为什么要说她精神失常。把她软禁起来呢?”
子风引导着她开始叙述。
思瑞表情复杂的看了思琪一眼,说:“这件事情我所知道的是这样的,思琪回来的当天,我没有见到,因为当时我很晚才回到家,姐姐说思琪有点不舒服,让先她休息。第二天早晨,我们先起床准备葬礼的事,也没有叫她,想让她多睡会,客人们很早就开始来拜祭,我和姐姐、姐夫一直跪在灵堂前接待,谁知道,思琪一出现场面就开始乱了,她当时说一些莫明其妙的话,而且相当激动,我和姐姐开始都不知道她怎么了,她那样子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后来叫来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
“二姐,我当时是很激动,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爸爸妈妈已经去世的消息,突然之间见到那样。又怎么会不激动呢?我只是拼命问你们怎么会这样?”
思琪在一旁辩解道。
思瑞尽量平静的看着她,说:“我现在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事实,我只是想把这件事查清楚,说出我所知道的部分,希望能给伊侦探和何警官们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一唯感觉到思瑞对思琪有一种很强烈的抵触情绪,忙微笑着解围道:“对,现在大家各自说出自己知道的部分,相冲突的地方,我们会去查证。思琪也别急,你的心情我们都了解,宁小姐请继续说吧。”
思瑞继续说:“当时。我确实以为她精神受了激刺,一时不愿意接受爸爸妈妈去逝的事,所以才那样,而且……我们发现她对所有能听她说话的人讲,她那些莫明其妙的话,就是说她前一天还见过爸爸妈妈之类的,因为爸爸妈妈前两天已经过逝,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所以,自然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后来,我们请了精神科的专家来看她,那个医生爸爸生前的朋友,当时还没有去医院,只是请他到家里来看的,可是这个医生和思琪聊了一会,出来对我和姐姐说她并没有问题。”
“你是在经过医生确诊过才知道思琪并没有生病的?”
子风问了一句。
思瑞点头,说:“是的。当时我和姐姐都很意外,她精神方面并没有问题,可为什么要那样呢?见谁都说她回来之后还见过爸爸妈妈,问人家为什么会这样?而且还去找记者……你们不知道,爸爸的去逝,本来就给宁氏集团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有一些董事开始想撤股离开,如果此时,不能很好的安排爸爸妈妈的后事,尽量减小媒体舆论,对于宁氏来说是很不利的,毕竟姐姐只是一个还年轻的女人,虽然这些年她都一直跟在爸爸左右,爸爸也尽量多磨练她,很多事都让她自己做主,她也很少会让爸爸失望,可是,商场如战场,爸爸一倒下,有多少人对宁氏集团虎视眈眈。董事们也对姐姐缺少信心。姐姐必须处理好爸爸的后事,并且顺利的接替爸爸位置,让宁氏很快回到正轨,正常运作,才能减小宁氏的损失,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出来生事,让这个本来就艰难的过渡,变得更加困难。”
说到这里,她再次看了思琪一眼,才继续说:“可是,就有人偏偏要站出来生事,而且这个人还是宁家的一员。其实把她软禁起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只是希望她不要再到处去说是非,让宁氏一再的成为别人的话题,希望她能冷静下来,也等姐姐把宁氏稳定下来以后,我们三个人再坐下来谈。”
思瑞长长叹一口气,哀伤的说:“关于爸爸妈妈的车祸,我一直以为是意外。”
“因为你们知道思琪逃出来以后,肯定还会缠着这件事不放,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