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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风坦然的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微笑着说:“正是,如假包换。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总算等到您了!”
中年男人长长舒了口气,虽然他对面前这个过于年轻的男人还是有几分不放心的感觉,但是他又不得不别无选择的相信这个人,这就象一个快溺死的人。哪怕知道自己手里抓了根稻草,也会死命的抓住,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救助。
子风抱歉的笑笑,说:“让您久等了,请问,您倒底遇到什么事情了?看起来相当糟糕的样子。”
“不瞒您说,确实很糟糕,糟糕透了。”
中年男人一旦确定了这个就是他要找的人,便不再有所隐瞒,将他的故事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
这个中年男人姓葛,单名一个青字,住在离这里非常遥远的山里面,他在那里买下了大片的山林种植茶树并且烘焙茶叶,是当地比较有名的茶园。
葛青在属于他的山林中间,建了一座庄园,带着他的父母、妻子在那里居住,这期间妻子还为他生了三个孩子,加上他雇佣的二三十多个工人,虽然在深山之中,这座庄园里也非常热闹。这个庄园后来取名叫望泉庄,因为几乎和庄园相望的,对面那座山上就有一个非常大的泉眼,而且长年流淌从不见干涸。泉眼的下方是一个集水很深的水潭,水潭的水就是泉水累积而成,清凉纯净,但是水潭却是深不见底。虽然路途比较远,可闲时庄子上多的是人工,所以大家就不辞辛苦的,从这里担水回去吃,这个水潭,成了望泉庄里唯一的饮用水源。
这里种植的茶叶非常好,再经过葛青儿家秘方烘焙,市面上对他的茶叶反应非常好。价格高,销量也好,所以,葛青的茶园一直是生机勃勃。
只是,好景不长,大约半年前,庄园开始不断出现事故。最初出事的是他的父亲,某天清晨母亲突然很早来敲他的门,说他父亲好象一夜未归。晚上大家是一起吃的晚饭,父亲向来睡得早,昨晚也没见外出,怎么会一夜未归呢?葛青忙爬起来,母亲说从早晨三点多钟她醒来就发现他父亲不在床上,开始以为他起夜去了,就没在意,迷迷糊糊睡到五点多再次醒来,发现他还没有回来,这才觉得不对劲。
担心父亲出了什么意外,因为这深山里除了这座庄园以外,鲜少有人家,他把工人叫起来一起帮助寻找,最后很快就有人告诉他,在对面那个水潭里发现了他父亲,等他赶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把他捞了上来,这里的泉水本来就冰冷,经过一夜的浸泡,父亲的尸体浮肿而惨白,样子非常诡异……但是却并没有任何伤口,看起来象是夜里路过此处不小心落水溺死的。但是深更半夜的,父亲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呢?如果说是被人掳来的,可昨天夜里又没有一点动静,庄园里上上下下几十个人,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此事虽然不太寻常,但因为除此以外一切都很正常,母亲也说也许真是父亲半夜睡不着到山里瞎转悠,不小心落到水里了。因为半夜大家睡得比较死,又相隔很远,呼救也没有人听见,就这样去了……所以,慢慢的这件事也就被当做意外事故,让庄子的人们淡忘了,但是,不久之后,大约是父亲出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母亲再次意外死亡,和父亲一样也是早晨被人从潭水里打捞上来……一模一样的死法,而且都没有伤痕,连碰撞的伤痕都没有,所以虽然这事葛青很重视的请来了山外当地的警察,但是,警察来查看了一番,问了一些问题,最后结论还是,意外事故。
从那时候起,庄子里的人开始小心翼翼的过日子,葛青也一再的叮嘱大家,夜晚包括傍晚时分,都不要独自外出,对面的水潭附近更是不要去。如此望泉庄又平静了一些日子,但是就在大家渐渐放下心来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了,而且这次是两周内连续两个工人,和他父母一样的死去,死前没有任务征兆,当天夜里活着的人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被发现的时候,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都是葬身于对面那个冰凉的水潭里……接二连三的出现死亡,而且完全一模一样的死法,这在庄园内引起了很大的恐慌……他再次向当地警局报案,但是,警察去又查不出任何异常,此时有关望泉山庄得罪了山神或者水鬼,被诅咒的说法,已经开始流传,很多工人回家了,不愿意待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只有葛青和家人,还有几个年长一点的工人还留在那里,这里是他苦心经营了近十年的地方,他舍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下,而且另一方面他非常希望能找到出事的原因。
可就在半个月前,他三个孩子中的一个,也死在那里,随后他妻子和最小的孩子失踪了,庄子里剩下的工人们纷纷逃一样的离开,好心的临走前还劝他带着唯一剩下的孩子赶紧走,再留在这里,一个都不活不了了。
第二章 悲痛的男人
葛青是个有文化的人。他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这一连串的事情,又找不到个解释,对于警察说经过那里无意中落水的说法,也觉得非常牵强,在父母相继出事以后,他就在再强调那个水潭的危险性,担水一定是白天,而且是两个以上的人一起去,他实在想不出那些溺死在水潭的人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晚上去那个地方……特别是他的孩子,一个才八岁的孩子,他几乎没有单独去过那里,很少独自离开庄园,怎么也会半夜跑去那里呢?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他自己却又无法查出……当地警方依然是例行公事的去查看了一翻,问了些问题,然后草草了事,似乎连他们也相信是鬼神做怪,害怕得罪了它们,暗中劝他搬离那里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葛青只有带着孩子出来,钱财虽然心疼但还能舍得下,他耿耿于怀的是这么多人死在那里,却没有一个说法。刚好在电视上看到有关破解宁氏案件的报道,头儿完全没有居功,而是将所有功劳都归给子风,所以媒体也大大的把伊子风侦探吹捧一番,葛青这才想到,既然警方不愿过问此事,那么他只能找这个私家侦探来试试了,他不能让家人和为他做事的工人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交待,对自己,也是对那些死去的人!
末了,葛青看着子风,迟疑的问道:“伊侦探,您愿意接受这个案子吗?多少酬劳都可以,我倾其所有,也要查出这件事的真相。”
子风沉吟着点点头,说:“葛先生,这个案子比较复杂,不是单凭您的叙述就能得出结论的,我们要回到庄子上看看,而且恐怕还得住上些日子。”
“没问题……只要您愿意去,我豁出去了。”
葛青毫不犹豫的说,这件事情一直揪着他的心。他现在只求一个真相,哪怕自己最后也死在那里!
“可是……”
他坚定的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孩子,欲言又止。
很明显的,他不想自己这唯一的孩子也跟着回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他自己可以死,但他希望能保住这个孩子。
子风对孩子lou出亲切的大哥哥式的笑容,友好的问道:“小朋友几岁了?”
那孩子咬了咬唇,低了头,没有说话。
“叫什么名字?”
这次他是对葛青问的,因为看出孩子认生不愿意和他说话。
“叫葛欣雨,这是我最大的一个孩子,今年10岁了,小雨以前很大方的,自从出了这些事,弟妹和妈妈都离开了身边,性格就变了。”
葛青无奈的说。
子风点头,表示理解,一个成年人接连遇到这样的打击都承受不了,何况是这样一个才十岁的孩子!
他想了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孩子可以暂时交给夏小姐。”
“这个……方便吗?会不会太麻烦了?”
葛青很有些不自在。一方面他是怕太打扰人家了,另一方面他也有些不放心让孩子单独留下,可是,如果他们再次回去那个山庄的话,他又不愿意带孩子一起去,那里太过危险……所以,他期望的忧伤的看了一眼夏一唯,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很友好,而且是伊侦探的助手,孩子交给她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麻烦,反正夏小姐一个人住,正好孩子可以给她做伴,对了,她叫夏一唯,我们都叫她一唯。”
子风介绍说。
葛青尴尬的点点头,一唯对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只是那时候他一心想着别的事,没有记住。
其实子风让孩子跟着一唯,还有他的目的,这样一来,一唯就不能吵着要一起去山庄了,既然是这么危险的地方,而且听葛青所说防不甚防,自然是不想带她同去。
一唯依然埋头整理手上的资料,每次离开一段时间,总会累积下很多的工作,她只是偶尔向他们这边看看,但因为葛青说话的音调一直很低,并没有具体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想着一会子风反正会告诉她,也就没有在意。
子风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葛青,问道:“请问,您的腿是……一直这样吗?”
“啊?这个不是的……”
葛青解释说:“也是我命大,这是在第一个工人出事几天以后,某天早晨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那个水潭附近的山崖下,身上很多伤,双腿已经不能动弹……听到我的叫声,工人们赶来把我抬了回去,应该是从山崖上面摔下来的,但是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更不知道自己如何到了那里的,当时……因为刚刚有一个工人出了事,大家很恐慌,我就隐瞒了事实,说是半夜想来查看下这里倒底有什么诡异的地方,结果摔了下去……”
说到这他有些歉疚,自责的说:“也许我真的应该早点带大家离开那里,那么后来死去的人就不会出事了,还有我那个才8岁大的孩子……我妻子英兰也不会失踪了……但是,我不甘心啊!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是命?”
“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那里去的吗?”
“没有印象。睡觉前还好好的,我和英兰、还有最小的孩子小风睡一个房间。小风还小只有三岁,怕他滚到床底下,我和英兰一人睡一边,把他放在中间,当天晚上和平时一模一样,只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到了对面的山崖下面……英兰说清晨醒来不见我人,很害怕,喊了工人正准备去找我,走到那边附近就听到我的呼救声……”
“请问您在那里住了多少年了?”
子风继续问道。
葛青默默算了下,说:“已经十三个年头了。最初过去的时候,我和英兰才刚刚结婚,她一直很支持我,刚过去条件很艰苦,没有房子没有任何生活必须品什么都没有,都是她一点一滴的搬过去,我带着工人在那边开肯荒地,建造房子,大约用了两年时间,都弄好了以后,才将爸爸妈妈接过去,英兰也在不久后怀孕,第二年也就是我们到那里以后的第三年,生下了小雨,过了两年又生了个女儿,叫小晨……哎,可惜这孩子才8岁就……。”
“在您父亲出事以前,这几年的时间里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事故吗?”
“没有。其实我是一个很小心的人,平时也一再叮嘱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