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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听到这里,钟晴已是又惊又气,厉声问道:“从入府开始,你便处心积虑要杀掉我们吧?!为什么?仅仅因为我们提到了二夫人的名字?!”
“这……”石老爷心虚地点点头,“羞月并非本地人士,嫁入石府五年来,甚少与外人接触,除我自己和府中少数上了年资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羞月的闺名。你们初来乍到,竟能以她的姓名作敲门砖……我怎不起疑……又见你们并非一般江湖骗子,我虽自认当年之事做得天衣无缝,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所以……宁枉勿纵,以帮我查找妖邪为名留你们下来,不论你们是真知情还是假知情……”
“无论我们真知还是假知,杀了我们便一了百了,对吧。”KEN顺口帮他把没有说出的下文说了出来,“所以你接连对我们下毒手,石牢、鸿门宴,包括今天这出栽赃嫁祸。”
石老爷的身子抖得厉害,不敢再抬眼看任何一个人,低头嚅嗫着:“没能在石牢困住你们,我已知你们并非寻常人,而后你们竟寻到桃树林,我更是坐如针毡……但是,我没想到连散魂香都被你们识破……我深知凭我一人之力对付不了你们,于是在你们离府办事之后我下令家丁,在你们回来后将你们禁足府中,我则快马进京找到王爷,以找到恶盗为由,想借王爷的势力除掉你们……可是……”
“可是终没能如愿。”连天瞳满意地一笑,“你万没想到你的如意算盘却毁在你夫人手里吧,若不是她破了七木诛邪阵,石老爷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啧啧,莫非当初石老爷布阵的时候,没有知会大夫人一声么?!”
连天瞳一语戳中他的痛处,若不是那两只怪胎找他索命,若不是钟晴他们拿性命相威胁,他怎么可能自揭往事,把那些见不得光的恶行一一坦白出来?!
“坏事的贱人……”石老爷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日将木箱埋入桃树林时,我发现那贱人竟躲在暗处偷看,本打算连她一道解决掉,怪我一时心软,念在我与她多年的夫妻情分,又怕府内短短数日内连逝两位夫人会惹人起疑,所以饶了她一命。只命令她永不得进入桃林中……”
“原来如此,难得恻隐一回,没想到害了自己。”连天瞳语含讥讽,随即转过头,对赵德芳说:“王爷,现下你可能做个判断了?!”
赵德芳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走到石老爷面前,怒斥道:“好你个石顺,竟干出连番人面兽心之行,还胆敢栽赃嫁祸妄想利用本王,委实罪大恶极!说!你呈给我当‘罪证’的翡翠马从何而来?!”
“王爷息怒啊……”石老爷扑倒在赵德芳脚下,磕头不止,“那翡翠马本是一对,当初王大人把另一只赠给了卑职……王爷息怒啊……是卑职鬼迷心窍……”
“简直荒唐!”赵德芳一拂袖,俊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知是为这个混蛋的兽行气愤不已,还是为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却被自己的臣下给愚弄了而感到下不来台。
从头到尾,黑衣男子一直保持着安静,局外人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连姑娘……各位高人……请饶我一命啊!!”
求过了赵德芳,石老爷又转头朝连天瞳他们猛磕头,丑态毕露。
连天瞳眼睛微微一眯,并不理会他的哀求,却突然问道:“你为何要取二夫人的鲜血?”
石老爷猛一下停止了讨饶的动作,额头贴在地上,半晌没抬起来。
“对啊!”钟晴一拍脑袋,“杀人就杀人吧,为什么你还要你老婆身上的血?说!”
“我……”石老爷始终没有抬头,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先皇在位时,曾遣我为他寻一件至宝,我行遍天下,终于找到藏宝之地,启出了这件宝贝,可是盛装此物的木匣因有神印封住始终不能打开,苦恼之际,幸得高人指点,教我取巳年巳月巳日巳时出生女子一身鲜血,以此血浸泡木匣,当能解除上头的封印。”
“二夫人正正符合此条件?”KEN脱口而出。
“羞月的八字的确如此。”石老爷哆嗦着,“可是并非只她一人,按那高人的测算,皇宫之内恰好有个宫女也是相同的八字。”
“那你为什么还那自己的妻子开刀?”刃玲珑觉得这老家伙已经迈入变态的行列了。
“谁教那贱人与人私通?还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家丁什么都招了……”石老爷气息越来越急促,“这般下作的女子,留来何用,到不如用那一身血为我换来龙颜大悦……”
“简直不可思议!”知道了里头还有这层隐情,钟晴吃惊不小,追问道:“什么宝贝那么邪门,要用人血才能打开?”
“这……这……不能说……不能说啊……公子您饶了我吧,该招的我全都招了!!”石老爷的头都磕出了血,回答钟晴这个问题,比让他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还难。
“当年他献给父皇的至宝,名为长生璧。”
赵德芳突然冒出这句话。
“王爷!”黑衣男子神色一变,似有阻止赵德芳之意。
“我自有分寸。”赵德芳一挥手,打断了黑衣男子。
“长生璧?!”钟晴眼珠一转,“那是个什么宝贝?”
“当年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派徐福率三千童男童女出海寻不老药。行至蓬莱,徐福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块玉璧,据说将此璧研粉服下,可令服者永生不死,与天地同寿。可是待徐福带着这件宝物返回时,秦始皇已经病亡沙丘。于是这块玉璧遂作为秦始皇的陪葬之物封于秦陵地宫之中,人称长生璧。”赵德芳神色严肃,顿了顿,继续道:“至此之后的千年岁月,想得到长生璧的人多不胜数,犹以历代皇室为甚,包括我父皇在内,无不想长生不死。但是,关于此璧究竟在何处,许多年来众说纷纭,一说此物一直深埋地宫从未见天日,一说当初李斯赵高等人贪图此物,不但未将其陪葬,还为它争得头破血流,乱战之下,长生璧流落民间。”
“长生璧……”KEN的眼中流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看了看脚下狼狈至极石老爷,怀疑地问:“这么一件稀世神物,竟被他找到了?!敢问王爷,这个姓石的,究竟是什么来路?”
“此人官封礼部郎中。”赵德芳鄙夷地瞟了石老爷一眼,“不过是个挂名官职罢了,实际上,他专肆为皇室觅寻天下奇珍,故而深得先皇与当今圣上的欢心。寻宝到也罢了,素闻此人手段残忍,听说他曾为得到一妇人自幼戴在腕上的一对血玉镯,竟生生断了她的双手。朝野之内,对他有微词者不在少数,奈何无人抓到他其罪当诛的真凭实据,又顾忌着圣上对他的信任,因此才任由他风光至今。”
“哈,闹了半天,竟是个禽兽版的夺宝奇兵呢。”钟晴气哼哼地说,“那现在,你有足够的理由抓他回去了吧。杀妻杀婿栽赃嫁祸欺君惘上,条条都是大罪!!”
“本王自会秉公办理。”赵德芳点头,“昨日他来找本王时,本王便觉事有蹊跷,此人向来只关心皇上后妃喜欢什么宝贝,怎的突然对京城里的盗案热心起来。因此本王随他前来,就是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烂药。果然收获颇丰。”
“原来王爷心里早有一番打算。”KEN抱歉地冲赵德芳笑了笑,“起初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同流合污之辈呢。”
“本王岂是心眼不明之人。”赵德芳大度地冲KEN摆摆手,“此等奸佞恶徒,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半道杀出你们几个,这老匹夫怎可能主动吐出他全部罪状?!说来,你们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害人终害己,这是他的报应!”刃玲珑撇了撇嘴,问:“那王爷预备怎么处置这个坏蛋呢?”
“先押回京城,本王尚有别的事情要审他。”赵德芳冷冷说道,“审清之后,交刑部按大宋律例论处。”
“判刑嘛……怎么着也是砍头吧?!”钟晴解恨地说。
一听砍头二字,石老爷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连磕头的力气都跑得精光。
一直在旁静听的连天瞳似乎并不关心石老爷最后会有什么下场,她蹲下来,逼视着绝望到崩溃的石老爷,问:“告诉我,助你设下七木诛邪阵的‘高人’,是否与教你用人血开封印的为同一人?”
“是……”石老爷半死不活地从嘴里吐出这个字。
“此人是何方神圣?”连天瞳追问。
“他……他是……”石老爷颤抖着嘴唇,欲说还惧。
正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响动从四面八方传来,听来,像是玻璃或是水晶缓缓裂开的声音。
而眼前,无数道形如闪电的细微光纹赫然出现在结界的边缘,蔓延之势异常迅速。
“不好。”KEN两步跨到结界边上,脸色一变:“结界要碎了!”
“什么?”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哗啦一声,一直保护着他们的十字结界在瞬间裂成了无数不规则的光点,一如一大块被撞碎的玻璃一样,玻璃渣子四下飞溅。
结界一破,众人的行踪立刻重新暴露在二夫人跟傅公子眼中。
“还以为你们有多高的本事。”二夫人松了口气,嘻嘻一笑:“原来只是障眼法。”
“我早说了他们不可能逃走的。”傅公子成竹在胸,随即将目光锁定在石老爷身上,恨恨道:“老匹夫,今日谁都救不了你,受死吧!”
说罢,他与二夫人对看一眼,旋即飞一般朝石老爷这边扑了过去。
而受他们操纵的黑虫子们,则分工明确地朝钟晴他们一涌而上。
这样一来,钟晴他们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思去管那石老爷。
他二人想速战速决。
而事实也正如他们盘算的一样,面对杀上来的食人虫子,连天瞳拽着钟晴,和KEN兄妹一起,呼一下飞上了房梁。而那边的黑衣男子也同样架着赵德芳,窜到了山神像背后,暂时避开了冲过来的虫子军队。
见扑了个空,虫子们立即调转头,齐齐调整高度,兵分两路朝房梁与山神像冲了过来。
连天瞳他们又是一纵,飞到了另一方房梁,避开了又一轮攻击。
“妈的,光躲不是办法!这些虫子你先应付着,我去拿那两个怪胎开刀!”
钟晴火了,顾不得那么多的他甩开连天瞳拽着自己的手,腾一下从梁上跳了下来,升起灵力火速请出了钟馗剑。管他们是妖是鬼还是怪胎,先用钟馗剑劈了再说。只要能伤了这两个怪胎,那虫子军队应该是不攻自破。
连天瞳没有阻止他,只是飞身出来,与KEN兄妹一道,将虫子朝自己这边引,确保下头的钟晴有足够的时间去专心对付二夫人他们。
而被忽略在地上的石老爷早已经成了二夫人与傅公子的手中猎物。
一人掐着他的脖子,一人揪着他的头发,石老爷动弹不得,只痛哭流涕地大喊:“羞月……念我们多年夫妻情分,你放过我吧……我已知错……文博……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啊……我……我找最好的法师为你超度……”
“你落毒之时,可曾念过夫妻之情?”二夫人的冷笑令人心颤,“我早知你猜忌成性,终日疑神疑鬼,容不得任何人背叛。可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