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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快要灭顶了,努力将自己缩到最小。
“颖、颖章,你听、听我解释。”本来就不善言辞,加上刚刚打伤了一个没有功夫的普通人,娃娃急的满脸大汗,小脸蹩的通红,只觉得自己满身是泥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郑颖左手握住右拳,骨头喀喀作响,她嘴角勾起一抹极为短暂的笑容,恰如昙花一现,“不用说了,你是选择直接被我打一顿,还是让我检查以下我的拾夜公主最近功夫到底精进到何种程度可以把一个大男生一脚踹飞,恩?”
不要可不可以,她力气虽然很大,但是拳脚功夫远远比不上郑颖章的一根寒毛,颖章打人很痛的,只不过一时没有控制好脾气嘛,不是没有将那个鸡婆的男生打的很严重吗?
娃娃脸紧紧的皱在一起,她没有想到颖章会来得那么快,不是要一个星期吗?怎么会今天就出现在学校里呢?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凌厉的拳风袭向面颊。她如同野兽般的直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向左边跳开一步,猛然回头看见郑颖章诡异至极的笑容,就对自己条件反射痛恨不已,以以前的记录,自己拼命反抗的结果反而不如乖乖让这个女人痛快的揍一顿。
她手忙脚乱的抵抗着郑颖章一招快过一招的攻击,为她的毫不留情而委屈万分,最后打不过了,索性停手动也不动,像个木头任郑颖章的拳头当头挥下。
要不是郑颖章反应的快,及时撤回自己的手,她就真的被打成智障了,她瞪着嘟起嘴唇的娃娃脸半晌,最后终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你不要每次都来这招,打不过就向我撒娇,以后真的要是遇到要置你于死地的敌人怎么办?”
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冷漠和陌生,无奈的语句全是无尽的宠腻和包容。
娃娃红了眼眶,两只脚磨蹭磨蹭的挪到颖章面前,把头埋在她的怀中,“是颖章,不是别人,娃娃打不下手啦。”
脸色铁青的女人一点点被她甜甜软软的声音融化,最后终于无奈的将自己的小宝宝抱入怀中,承认自己的心软和失败,哎,这就是当父母的悲哀吗?只要自己的孩子用一双纯净而且无暇的眼睛看自己一眼,就想把全世界捧在她的面前无偿的奉献。
曾几何自己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娇纵孩子的行为,觉得那样没有原则的满足小孩的愿望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自从自己拥有了娃娃,就完全改变了自己心目中的想法,有时候真的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呀,只是小孩子随着年龄的增大,心里的想法就越来越多,好象不怎么喜欢家长的教育方式,现在自己就觉得好象两个人之间突然产生了代沟,即使很乖的娃娃都变的难以教养了。
“颖章,你都不想娃娃吗?”娃娃见她半天不说话,心仍然七上八下,小心翼翼的探询着。
她笑着拿手指头弹娃娃光洁的额头,“不想,没有你这个调皮鬼我乐的自在呢!”
娃娃眼巴巴的就要哭了起来。
郑颖章笑出声来,她最喜欢看娃娃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夺走了翅膀的天使,傻呆呆的找不到回家的路,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傻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吸引了她的视线,然后不顾一切将这个小宝贝给拣了回来,当时自己只有十五岁,剪阳都骂她疯狂。
对她来说,娃娃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天使,就是她心里最最重要的拾夜公主,被她拾回来的夜之精灵。
“不要再欺负娃娃,郑颖章。”大门突然被人推开,高挑单薄的身影站在门口背光的地方,恰若正义从天而降,至少对娃娃来说是的。
“剪阳——”娃娃委屈的喊着自己生命中另外一个亲人,她最喜欢的就是颖章啊,她却从来以让自己哭为己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平日里叶剪阳很冷淡,但是却比恶魔似的颖章心肠好上一千一万倍。
至少她绝对不会仗恃着自己的聪明来捉弄对她无比信任的自己吧!
郑颖章撇撇嘴唇无所谓的站起身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包裹在长裤下劲瘦修长的两条腿嚣张的放在桌面上晃来晃去,“真难得啊!你愿意来见我,我还以为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早就被某个人当作垃圾一样丢在垃圾桶里了呢?”
叶剪阳对她这副人尽我仇的态度不置可否,拍拍不知所措的娃娃,“乖,让我和颖章单独谈一下!”
娃娃一脸担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们这种剑拔弩张的样子不会要打起来了吧,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哦。最后走到门口的小人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颖章,你不要打架啊,剪阳打不过你的,你不要欺负她!”
郑颖章查点没火山爆发,“死小孩,我是那种欺善怕恶的人吗?”
娃娃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毫无疑问的表达出这种意思,然后在郑颖章怒瞪她的时候,抱头鼠窜。
“这个丫头片子,不过离开我没几天就懂得胳膊肘往外拐,真是的,刚才就不应该心软饶了她。”
叶剪阳没有理睬她的醋坛子,直接走到她对面坐下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黄金眼: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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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从来不给人选择的机会。
没有人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但是或许可以为了某个人变的很强大,强大到生出一双雄厚的翅膀护卫心目中最珍贵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打开的窗户射进几道阳光,让保健室变成阴暗分明的两个区域。叶剪阳坐在阳光底下注视着隐藏在影子里面阴晴不定的女人。
“啊哩,你这是兴师问罪吗?”郑颖章一脸冷酷的玩着手上的手术刀,语气狰狞。除了娃娃她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给别人看,即使眼前的这个人和她一起长大,即使他们之间有着比血缘关系还要坚固的感情,口气仍然很冲。
叶剪阳摇摇头,眼里是迷离的忧伤,“颖章——”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三年前一声不吭就离开的没心没肺的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死了你就比较开心了吗?”
“至少要比现在来得痛快。”一刀子捅在心脏的位置向来比千刀万剐仁慈,她一向对人心不抱什么希望,只对自己身边的人付出全心得对待,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剪阳不信任她,而是一走了之。
叶剪阳静静的看着她,小时侯没有人可以依靠,眼前的这个桀骜不逊的女人坚强的不像个女人,总是一脸什么事情都可以搞定的样子,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毫不吝啬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嘴里说着,没关系的,我们会长大,然后就不用再害怕那些自以为是的幸福的人。他们是互相依靠着彼此一起长大的,即使有眼泪也只会在对方面前流下。
三年前因为疼痛无法在继续呆在熟悉的环境里,熟悉的人面前,所以悄悄的离开,只顾及到了自己的心情,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意识到对颖章的伤害,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的人,没心没肺也好,她是欠她一个道歉的。
“对不起。”
郑颖章面无表情,慢慢在眼中燃起点点的火焰,她仰高下巴,“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吗?你做梦去吧!”
死女人烂女人,因为一起长大的缘故,知道彼此的每一个长处,同样知道她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自己在乎的人只要用柔软的哀怜的语气说话,用小狗一样的纯净的眼睛看着她,自己再大的怒气就会消失,明知道这样不行了,可是就是无法改变的弱点。
叶剪阳低下头,发丝一点一点遮住了眼睛,表情,脸上被阴影覆盖,就像不能回去的过去,一辈子无法愈合的伤口,有时候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想到远方还有人或许还记得自己,就忍着伤痛站了起来。
“颖章,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活着的意义,不被人期待……不被人需要,生下来就被自己的父母抛弃……即使这样可以毫无牵挂的活着,却没有想过会伤害到别人……自己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会存在这个世界呢?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哭也是一个人,笑也是一个人。”
不能对自己说加油,会疼痛,对不起那些因为自己而失去加油机会的人。
“混蛋,什么意义不意义的,关那些人什么事情,我们就不能为自己活着吗?没有人可以依靠我们就依靠自己,没有人可以担心我们就担心自己,被生下来不是我们自己可以决定,但是我们可以掌握我们怎么活的主控权,干什么犯贱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另外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身上,你也够了吧,都三年了,即使你为那个人守孝也不用那么忠贞吧,活着的人难道要为了死了的人殉葬不成?”
郑颖章大怒,觉得眼前的女人实在不可理喻,一直将自己埋葬在三年前的那场事故中不肯走出来,对,那场事故是她的错,是她的不是,那又怎样,都已经三年了,即便是赎罪也该够了吧,何况又不是她没有受到伤害,三年前受伤最大就是剪阳好不好。
叶剪阳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那年血腥的场面,那种别人为了自己被人千刀万剐的疼痛仿佛被深深抛在十八层炼狱之中,无能为力,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受苦,却不能救他,这种煎熬的如同烈火烤炙的痛楚,至今也无法摆脱。
那双温和仿佛清澈的蓝天的眼睛,即使流着无法止住的鲜血,也是那么安静祥和。
他那样完美的人是不是注定要遭到上天的嫉妒,被上帝提早收去了性命。
只是单纯的想到他,心就止不住疼了起来。
好痛,好痛。
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轻易的过去。
永远过不去。
郑颖章走到她面前手指触摸到她的脸,湿湿的,鼻子无缘的酸涩起来,这三年她就只有一个人,无论怎样就只有她一个人,生病了谁照顾她,受伤了谁帮她包扎伤口?
“都过去了,剪阳,放过你自己吧,不然浅书也不会在天上安心的,他曾经那么希望你快乐吧!”
年少时的叶剪阳像块永远不能融化的冰,隔绝了周围所有的温暖,总是一个人,寂寞疏离,……终于有一天,那双冷漠的眼睛终于被一个温暖的人注意到。
然而——她叹了口气。
决定把自己回来的原因告诉她。
[黄金眼:第十七章]
已近秋末,天气也变的很凉,秋装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夜之间取代了简单的夏衣!
树叶萧然飘落,转眼几乎殆尽!
风一吹就会产生一种非常凄美的画面,即使有着无比温暖灿烂的阳也不能将那股自地底升腾出来的寒气驱赶干净。
仿佛坠入一场无法避免的暴风雨,浑身被阴暗的气息笼罩着。一身秋季的校服已经挡不住悄然降临的寒冷。
一个人走在四方永昼的校园,就好象进入一个找不到出口的迷宫,即使再努力也无法改变被慌乱和恐怖吞噬的命运。
“橙橙?”
突然而来的呼唤叫回李正橙的神志,她茫然的回头,直到跳入眼中的酒红色长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