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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了?”她问,“如果愿意的话来摸摸看。”
梅森还没来得及回答,通向外面办公室的门“哗”地一声敞开了,特拉
格中尉急匆匆走了进来。
“哈,哈,哈,”他说,“搞什么名堂——脱衣舞表演吗?”
米纳瓦·明登说:“梅森先生想看看我是不是做过阑尾手术。”
“我明白了。”特拉格说,“我们现在都到齐了,我得请你们原谅让你
们久等了。我想提几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问题?”米纳瓦·明登一边追问,一边整理好衣裙。
“对你而言,”特拉格中尉说,“坦率地讲,明登小姐,我想询问你有
关谋杀的问题。我认为有必要警告你。”
“你要是想问我谋杀案的事,”她说,“并且有我是嫌疑犯的任何可能
性,我得让你去问我的律师去,从他那儿获得你想要的情况。”
“谁是你的律师?”特拉格问。
米纳瓦·明登对佩里·梅森微微一笑,“我的律师,”她说,“是佩里·梅
森先生。我确信我的秘书兼经纪人亨里埃塔·赫尔告诉过您,梅森先生。在
我被起诉犯有重罪的情况下,我所能求助的律师名单上您排在头名。”
特拉格转向梅森,“你能代表她吗,梅森?”
“不,”梅森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代表的是多莉·安布勒。这里面有
利害冲突,而且界线分明。即使我想也不能代表米纳瓦·明登。”
“哦,这可太没有骑士风度了,梅森先生。”米纳瓦·明登说,“另外,
这也不是良好的职业精神。我万分乐意让您代表安布勒小姐,尽您所愿去替
她要求一份遗产。但我十分确信特拉格中尉会向您保证,在我即将面临的谋
杀指控下。。”
“我可没说你就是犯罪嫌疑人。”特拉格说,“我只是说想就有关谋杀
及你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来讯问你。”
“谁被谋杀了?”
“马文·比林斯。”特拉格中尉说,“他的搭档说他死时正在为你工作,
他是按你的要求要去找多莉·安布勒小姐面谈的。”
“那么说是我杀死了马文·比林斯,是为了不让他按指令行事?”
“我不知道。”特拉格说,“我只是想问问你。”
“你得去见我的律师,”她说,“在我和律师谈之前,我是不会跟你讲
什么的。”
特拉格问:“你认识躺在安布勒小姐公寓地板上,发现时就快死了的那
个人吗?”
“我对她的公寓一无所知。”她回答得干脆利落,“我从未见过马文·比
林斯。”
“女房东认出了你的照片,你化名多莉·安布勒住在那套公寓里。”
米纳瓦·明登满不在乎地说:“哦,在认定我是多莉·安布勒之前,你
最好把多莉·安布勒放进那堆有待辨认的人里面,然后看看那房东认出的是
谁。”
“我知道,我知道,”特拉格中尉说,“我们也正在调查,就这么回事。
我们来试着把情况理理清楚。”
“好吧,如果要我说的话,”米纳瓦·明登说,“那姑娘彻头彻尾是一
个冒牌货、骗子手、冒险家,想打我叔叔财产的主意。
“如果她有正当理由的话,就该直截了当地站出来,提出她的要求。她
本可以去遗嘱检验法庭声明自己是哈珀·明登的亲属,自然就会有权得到一
份产业。”
“显而易见,”特拉格说,“她对作为女继承人所应具有的权利一无所
知。”
“呸!”明登小姐说,“她已经试图通过勒索我来摆平此事了。不过那
只是整个事情的开始。后来她开车撞了一个行人,致使那人受了重伤,又忽
然灵机一动,觉得可以一箭双雕把我卷入公众的视线之内——我不再在这儿
分辩了,我要离开这儿。如果你以后需要我,可以带着逮捕令来,而不是请
我到警察局总部来协助澄清一些事情,还让我与佩里·梅森相遇。”
梅森问:“这次面谈是否可以保密?”
特拉格中尉说:“受到警方调查的事情,我们都无权向公众隐瞒真相。”
“我推测,”梅森说,“你想从斯特里特小姐和我这儿同时得到对明登
小姐的确认。出于这种原因,你精心安排了这次见面。这样,我们进来看到
明登小姐时,你就有可能听到我们的意见了。”
“他当时不在房间里。”米纳瓦·明登说。
梅森笑了,“您低估了警方的智力,明登小姐。我料到这房间是装了窃
听器的,中尉。”
“不错,是安了窃听器。”特拉格说,“你猜对了。我想看看你刚一进
房间时的反应。我现在认为这两个女人,多莉·安布勒和米纳瓦·明登确实
长相相似。”
“此刻,我不想多加评论。”梅森说,“我只是有些讨厌被硬拉来替你
认人。”
“嘿,不是拖你来的,”特拉格说,“你是心甘情愿的。你得到了你非
常想要的东西——和米纳瓦·明登谈话的机会。”
“换句话说,你用它作诱饵设下这个陷井,认定我会上钩。”梅森说。
“当然,当然。”特拉格洋洋得意起来,“我们不会把猫食放在老鼠夹
子上做诱饵,也不会在捕猫的陷井里放上奶酪。”
“我感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警方滥用了他们的权利。”米纳瓦·明
登说。她转向佩里·梅森,“我希望您能答应作我的律师,梅森先生——只
在这件事上,不和产权有任何瓜葛。”
梅森摇摇头,“我恐怕有利害冲突。”
“那么您打算在多莉·安布勒提出产权要求时代表她了?”“我不知道。
这一点我还没和她谈过。”
特拉格中尉说:“现在我可以根据现有情况进行综合判断了。佩里,我
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和安布勒小姐谈话的内容。我觉得这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
索。阑尾手术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请原谅,”梅森坚定地说,“我认为我无权透露任何事情。”
“好吧,”特拉格笑着说,“你们可以走了。警车等着送你们各回各家。”
米纳瓦·明登大踏步地朝门走去,忽然转身到佩里·梅森跟前,伸出手
来,“我喜欢你。”她说。
“谢谢。”梅森说。
“您能否再考虑一下做我的律师?”
“不。”
米纳瓦冲德拉·斯特里特一笑,理都不理特拉格便离开了房间。
“够棘手的。”梅森对特拉格说。
“的确如此,”特拉格说,“但我还得搞清楚她们到底相像到什么程度。”
“现在你清楚她们不是一般的相像了?”梅森问。
“我确信她们有惊人的相似之处,”特拉格说,“我注意到德拉·斯特
里特像头鹰似的看着她。你怎么看的,德拉?”
“她们的头发颜色不同,”德拉·斯特里特说,“用的也不是同样的化
装品,指甲的颜色也不同——哎,还有一些细节只有女人才会感受到。但得
向你们承认的是她们外表的酷似的确令人吃惊。她们的声音有很大区别。多
莉·安布勒说话飞快,嗓声又高又尖。”
“哦,非常感谢,”特拉格说,“我不得不这么办,佩里,否则,你就
不会合作了。车子会送你们回办公室去。”
8
从警察局总部回来的路上,梅森和德拉下车来到保罗·德雷克的办公室。
“准备好擦眼泪的毛巾了吗,保罗?”梅森问。
“右手上边的抽屉里有一条我常备的。”德雷克说。
“拿出来吧,”梅森打趣地说,“你错过了一次发大财的买卖。”
“怎么回事?”
“警方插手了。我想联邦调查局也会插一杠子的。他们在考虑绑架的可
能性。可当地警方对多莉·安布勒杀死敲诈她的侦探后潜逃,这一说法仍兴
趣不减。”
德雷克说:“听上去很合逻辑。”
“或者是他们试图绑架她时,她本该正当防卫。”梅森说。
“而且杀了那个敲诈她的侦探?”德雷克问。
“还有更古怪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梅森说。
“说来听听。”德雷克说。
梅森咧嘴一笑,说:“亏了有你的消息,我已经和米纳瓦·明登谈过了。”
“她最后同意见你啦?”德雷克问。
“特拉格中尉设置了一个陷井,”梅森说,“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派人
来接我到他办公室去。他还坚持让德拉·斯特里特一道去。他安排人领我们
到了他办公室,米纳瓦正坐在那儿。我确信特拉格想看看米纳瓦和多莉·安
布勒到底有多像。
“她们像到什么地步?”德雷克问。
“简直难分彼此,把我都给蒙住了。”梅森说,“还是德拉·斯特里特
看出了细微之处的区别。”
“我看到的是一个女人才会注意到的细节。”德拉·斯特里特说,“主
要指颜色方面。”
“声音有比较大的区别。”梅森说,“可依我看,相像绝不是偶然的。
我看找到多莉·安布勒就找到了哈珀·明登的另一财产继承人。”
“那么米纳瓦·明登和多莉·安布勒之间会有一场激烈的争斗了?”
“那只是我的猜测。”梅森说,“你还记得米纳瓦·明登的母亲有一个
姐姐吗?她已经过世,据说没留下子女。她曾和已婚的妹妹共同住过一阵子。
单从相像这一点来看,我打赌米纳瓦的父亲不只在一张床上睡过。多莉和米
纳瓦之间的相似太令人惊讶了。不可能仅仅是偶然的。”
“你认为多莉·安布勒是被绑架了吗?”德雷克问。
“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她没有。”梅森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理出
多少头绪。”
“我也在考虑时间这个因素。”德雷克说。
“他们应该有不少时间把她带出公寓再下楼,他们不可能用电梯,因为
那正在我们视野之内,更确切地说我们可能会看见他们。他们可冒不起那个
险。”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梅森说,“他们不能让她在自己的公寓呆下去。”
“你是说他们还租有另一套公寓?”德雷克问。
梅森点点头,略思片刻,然后说道:“查一下那段时间的记录,保罗。
看看是谁租了楼上楼下的房间。他们很有可能是把她偷偷带到另一套公寓里
去了。”
“盯梢的事儿可怎么办?”
“不干了。”梅森说,“警察们可不喜欢这一套,盯梢现在起不了什么
作用。”
“行,佩里,我可以试一试从别的公寓下手。”
“现在,”德拉·斯特里特说,“我们回办公室去开始日常工作,至少
得装出一些有条不紊的样子,你说呢,佩里·梅森先生?你有一大堆取消了
的约会,有些顾客很可能又怒气冲天了。”
“啊哈,”梅森说,“我记得还有一叠重要的信件没有回复,我猜你准
乐意把它们都拿来。”
“5 分钟后就会放到你的办公桌上。”她说。
梅森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转向保罗·德雷克,“好吧,保罗,我
们又重堕泥淖了。”
9
第二天上午,佩里·梅森刚走进办公室,德拉·斯特里特就对他说:“早
上好,头儿。我想你或许已经看过今天的报纸了。”
“还没有呢。”梅森说。
“哦,你可是上头版了。”
“是因为安布勒的案子吗?”
“报纸上登的是明登的案子。要是有案子牵扯到明登这样富有性感的女
继承人,你当然不能指望报纸会把头版浪费在安布勒这样的小人物身上。”
“那么明登知道这件事吗?”梅森问。
“肯定知道。报上登了她的裸体照片,她还会不知道?”
“难道她认为这只是登登她的裸体照而已?”梅森问道。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