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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另一个侦探说,“我们可以肯定前一辆车的驾驶执照号和
后一辆车的车牌号绝对不会认错。”
“好吧,接着往下说。”梅森说。
“有个女人从车上下来走进屋里,然后出租车就开走了。”
“出租车没有在外面等吗?”
“没有。但12 分钟后它又开回来了。显然,这个女人派司机去了某个地
方并告诉他做完事情就回来。”
“继续往下说。那个女人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不确切。她衣着华贵,穿了件黑色的皮衣。”
“她戴手套了吗?”“戴了。”
“你看见她的脸了吗?”
“看不清楚。你知道,当时天已黑了,街灯把出租车照得清清楚楚,而
车影刚好落在那个女人下车的地方。她迅速沿人行道走到屋前,然后进去
了。”
“她按铃了吗?”
“按了。”
“她等了很久才进去吗?”
“不,她过了一两分钟就进去了。”
“看样子会不会是弗利在等她?”
“说不清楚,她走到房子跟前,在前门口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就进去了。”
“且慢,”梅森说,“你说她按了门铃,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见她在门前弯了下身子,我猜她是在按门铃。”
“她有没有可能是在用钥匙开门?”
“有可能,”惠勒说,“细想一下,她有可能是在用钥匙开门。当时我
认为她在按门铃,因为我想着她应该那么做。”
“那女人会不会是西尔马·本顿?”
“我想不会。西尔马·本顿出去时穿的衣服跟她不一样。这个女人穿着
一件黑色的长皮衣。”
“她在里面待了多久?”梅森问。
“15 分钟——也许是16 分钟。出租车是在她进去后才开走的,12 分钟
后出租车又回来了。那个女人是在7 点42 分离开的。”
“你听见有什么骚动没有?听见狗叫或其他什么声响没有?”
“没有。不过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听到。你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离那套房
子有一定的距离。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理想的观察点,头儿叮咛我们千万不
可被人发现,天黑后我们本来能够走得距那个房子再近一点儿,但是白天如
果我们在住宅附近转悠,即刻就会被人发现。因此,我们就躲进位于街区的
那间屋监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人坐车走后,啥事也没发生。后来你出现了,你来时坐的是一辆
黄色出租车,车号为362。按我的表的时间,你是8 点29 分进到里面去的。
在此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给德雷克打了个电话,他让我们
马上撤回来,但正当我们开车走时,却听见一连串的警报声,因此我们感到
很奇怪,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好啦,”梅森说,“别再去想那件事了,又没有人付钱让你去想那件
事,我们的任务就是监视。明白了吗?”
“明白了。”
“现在我要你们做一件事,”梅森说,“你们去四处寻找那辆车号为86…C
的出租车司机,并将他带到这儿来。慢,别带他到这儿来,记住他的特征后
给我打个电话,我要亲自过去跟他谈一谈。”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啦。”梅森说完后回过身来问德雷克,“我给你说的那些人你有
没有竭尽全力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德雷克点点头,说:“梅森,我有事要告诉你,不过先把他们俩打发走
吧。”
梅森对那两个人说:“走吧,去出租车行查一下驾驶86…C 号出租车的司
机,找到后立即给我打电话。还有,你们两个在执行任务时最好不要听别人
的闲言碎语。”
“你是什么意思?”德雷克问。
“我的意思是,他们是花钱雇来的侦探,不要参与其他任何事情。你明
白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德雷克说,“你们俩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惠勒说。
“那你们就开始行动吧。”梅森说。
看着那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梅森面容呆板严峻,像花岗岩雕塑一般。
他那双沉着的眼睛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的目光。
门关上后,他转身对保罗·德雷克说:“保罗,有人从米德威克给克林
顿·弗利拍了份电报,拍电报人声称自己是形式上作为弗利夫人的那个女人,
电报大意是请弗利不要对卡特赖特采取任何犯罪行为。我想搞到那份电报的
影印件。这事你能办到吗?”
“这事很难办。”德雷克说。
“不管困难有多大,我都希望你能把它搞到手。”
“我将尽力而为。”
“现在就干吧。”梅森说。
德雷克拿起电话,迟疑片刻,然后说:“我最好到另一间办公室打个电
话,你先等一会儿,我还有事给你说。”
“我也有许多事情要告诉你,”梅森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德雷克走进另一间办公室,随身将门关上。5 分钟后又回来了,他对梅
森点点头,说:
“我想可以搞到那份电报。”
“好,”梅森说,“告诉我你查明了。。”
电话铃响了。德雷克示意梅森安静一会儿,自己拿起电话说了声“喂”,
听了一会儿,最后问道:
“搞到地址了吗?”
他点了点头,转向梅森,说:“请记一下好吗?那边桌子上有纸和笔。”
梅森走到桌子跟前,拿起纸笔,说:“讲吧。”
德雷克慢慢地说:“布里德蒙特宾馆764 号房间,名字叫C·M·丹杰菲
尔德夫人,是吧?”他停顿片刻,朝梅森点点头,说:“就记这些。”然后
挂上电话。
“她是谁?”梅森问。
德雷克回答说:“是贝西·福布斯夫人在本市一家宾馆登记时用的名字。
你想去见她吗?她的房间号是764。”
梅森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将纸叠好塞进口袋里,说:
“我们总算有眉目了。”
“你现在想去见她吗?”德雷克问。
“我们必须先见那位出租车司机,”梅森说,“我们得让他到这里来,
我没有时间过去啦。”
“这位司机何以如此重要?”
“我要见这位司机,而且要先见他,”梅森说,“我还要找一位速记员
记录我们的谈话,还要让德拉·斯特里特回到办公室。”
德雷克冲他咧嘴一笑,说:“你不必为那个女孩担心,她已回到办公室。
就在刚才她还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我告诉她你刚给我打了个紧急电
话,让我召回那两名跟踪弗利的侦探,我认为一定有重要情况。所以她说她
去办公室看一看。”
梅森慢慢点了点头,说:“这才是最珍贵的合作。”
电话铃又响了。德雷克拿起电话说了声“喂”,听了一会儿,然后对梅
森说:“那两名侦探已经打听到了出租汽车司机的下落,他们还没有跟他谈,
但已知道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叫他们去雇那辆出租车,连车带人全给我带过来。找个借口把他叫来,
就说他们让他拉木箱子,或拉其他什么东西。”
德雷克点点头,在电话里传达了梅森的指示,然后挂了电话。他一边看
着梅森,一边问道:“下面该干什么了?去你的办公室等他们吗?”
梅森点头表示同意。
11
那位出租汽车司机极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他看了一眼梅森,瞟了瞟那
两位侦探,然后盯着德拉·斯特里特。
斯特里特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翻开桌面上的笔记本,对他诚恳地
笑了笑。
“你们想干什么?”司机问。
“只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梅森回答说,“我们正在收集一些
与一个案子有关的证据。”
“什么样的案子?”
梅森朝斯特里特点头示意,斯特里特开始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写着,笔
尖倾泻出一连串奇怪的符号。
梅森慢慢地说:“这是由一条嚎叫的狗而引起的邻里纠纷,现在又出现
了一些复杂情况。我们还不知道那些复杂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我希望你能明
白我要问你的这些问题只涉及因那条狗而引起的邻里纠纷以及双方对对方的
控告。”
司机坐回椅子上,说:“行吧,只是我的计程器还在楼下开着呢。”
“那没关系,”梅森说,“计程器上的钱有人付,而且还可以再加上5
美元。这下你满意了吧。”
“只要能得到5 美元钱就满意了。”司机说。
梅森打开桌子里的一个抽屉,取出一张5 美元的钞票递给了司机。
司机将钱装在口袋里,然后咧嘴笑了。
“开始讲吧。”梅森说。
“大约7 点一刻,或稍早一些时间,你搭了位乘客,她让你送她到米尔
帕斯路4889 号。”梅森说道。
“原来是谈这件事,是吗?”司机问。
“是。”
“你想知道些什么?”
“那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咳!这很难说清楚。我记得她穿一件黑色皮衣,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香
水。她把一条手绢忘在了车上,我还闻了闻手绢。如果她不来要,我准备将
手绢交到失物招领处。”
“她个头有多高?”梅森问。
司机耸了耸肩。
“能不能大概说一下?”
司机看了看四周,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
梅森朝德拉·斯特里特点了下头,说:“德拉,站起来。”
姑娘站了起来。
“和这姑娘一样高吗?”梅森问。
“身高和她差不多。”司机说着用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斯特里特,“但
她没有这个姑娘这么漂亮,可能比她要胖一点。”
“你还记得她眼睛的颜色吗?”
“不记得啦。我想是黑色的吧,不过也有可能是褐色的。她的声音很特
别,说起后来很怪,声音很尖,速度很快。”
“这么说,你对她记不太清楚,是吧?”梅森问。
“是的,头儿。她这种女人你不会,也就是说别人不会记住的。你应该
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有许多女孩子上车后待人非常友好,还有许多女孩利欲
熏心,上车后大谈生意上的事,而这个姑娘不属于这两种人。”
“你注意她的手了吗?她带戒指了吗?”
“她带着黑手套,”司机肯定地说,“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在
钱包里摸东西时,显得很不方便。”
“我明白了。你把她送那儿后还做了什么?”
“把她送到那里后,她让我看着她直到她走进屋里,然后让我到一个有
公用电话的地方去打电话传个话。”
“接着说,电话号码是多少?要你传什么话?”
“那话听起来很奇怪。”
“她写出来了吗?”
“没有。她只是给我说了一遍,教我重复了两次。”
“那是一句什么话?”
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说:“我记下了电话号码,62945,她让
我找阿瑟并且告诉他,他最好立刻去克林顿家,因为克林顿正在和波拉决一
雌雄。”
梅森看了一眼德雷克,见他正带着沉思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专心致志地
思索着什么。
“你转告那句话了吗?”梅森问。
“没有。没人接电话。我打了三次电话然后就回来了。过了一二分钟那
姑娘从屋里出来,我又把她送回原地。”
“你在哪里给她搭的车?”
“当时我正在第十马森尼克街附近揽客,是在那里给她搭的车。她让我
把她送回原处。”
“你叫什么名字?”
“马森——萨姆·马森。我住在西十九街望钟塔公寓。”
“那条手绢你还没有交上去吧?”梅森问。
马森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一条精美的方手帕,拿起来闻了闻。
“就是这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