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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神兵:我的爷爷是个"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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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净天无奈地笑笑,也没多说什么,接过钱,步履蹒跚地走出店门。这样的事遇见多了,他感觉自己似乎从生下来就一直走霉运,所闻所见,全是痛苦和抑郁。外面已经繁星遍布,天气越来越冷,一身单薄的衣服也该换了,可拿什么换啊?   
  他顺着街道来到一家药铺,掌柜的一看他进来了,十分热情地走过去说:“净天,你爹的药都给包好了。”南净天嘴唇颤抖,现在只要稍微温暖的话语他听来都是那样滚烫。南净天把手里刚领来的工钱,拨出大半递给掌柜的,他把药捂在怀里,一字一句地说:“掌柜的,下个月不用给我包药了。”   
  掌柜的皱着眉头:“怎么?”   
  南净天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我被老板给赶出来了,他不要我了。”   
  掌柜的用手拍拍他的肩:“净天,没事。只要有两只手,什么都能干。没钱了,先赊着,再怎么,你爹的病也要治。”   
  南净天摇摇头:“我爹他……他已经不行了,用不着……再……吃药了。”说着,他言语极为哽咽,喉头发紧,眼泪就在眼中打转,只是强忍着不落下来。他一转身推开药店大门跑了出去。   
  南净天从小在贫民窟长大,自幼出来做工。由于接受的是中国传统家教,讲究的是与世无争,吃亏是福,所以生性比较懦弱。从出来干活就这个样子,干得最多挨骂也最多。老娘死得早,老爹又是一身病,生活是看不见一点奔头。南净天每天最爱干的事,就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靠在家门口看星星。   
  他回到家,一推开房门,浓浓的中药味传了出来,这些都已经习惯了。他先走进厨房,用药锅先把买来的中药给熬上,一边用扇子对着火扇风,一边轻轻吹着咕嘟直响要冒出来的汤药。药熬好后,他小心翼翼地在汤锅上蒙上一层薄薄的白色丝网,这是用来挡药渣子的,然后他就往碗里仔细倒着药汁。   
  南净天捧着热气腾腾的碗来到里屋,一挑门帘走了进去:“爹,吃药了。”床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皮包骨头,双目无神,胡子和头发都赶了沾,全都粘在一起。老头咳嗽一声:“净、净天,把药放下,你过来。”   
  南净天走到床边,看着形容枯槁的老爹,心里刺疼,他眼圈又红了:“爹,怪儿没什么本事。”老爹轻轻一笑:“生死由命,该我去了。净天,我枕头底下有个信封,你给拿出来。”   
  南净天把手伸进去,掏出一个有些发黄的大信封。老爹咳嗽一声:“当年你爷爷离家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嘱托,要南家子孙去办,你一定要完成。”南净天龇着牙,心想我都这么焦头烂额了,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还去完成什么狗屁嘱托。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爷爷,就知道这老头早年抛妻弃子,云游去了,这么多年一去黄鹤无踪影。   
  他无可无不可地“哦”了一声,顺手把那信封揣在怀里,然后伺候老爹服下汤药。   
  南净天心中烦恼,看见老爹睡下了,就来到门口看星星,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时,就感觉浑身疲乏不堪,骨头都疼。他活动活动身子,来到里屋,看望老爹。可老爹怎么推也不醒,浑身冰冷,昨夜已经去了。南净天眼前发黑,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接下来就是操办丧事,家里就是再没钱,也得给老爹备口棺材。那时候棺材都是富人家才用得起,穷困的老百姓几乎都是草席一卷在野外坟冈随便挖个坑完事,但中国自古以孝当先,那时候许多儿女哪怕卖身卖肉也得给自己老爹老娘买口棺材。   
  南净天东借西凑,总算把丧事顺利操办完了。这天晚上他正在自己家里守灵,听见有人敲门,出门一看,是自己的姨和舅舅,忙请进屋。   
  姨五十上下,满脸横肉,她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说:“净天啊,你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爹死了,你还要好好活着。”南净天绑着孝带,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说:“姨说的是。”   
  舅舅发话了:“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南净天想了一下:“我想出去扛扛大包,再看看哪个饭馆还在招伙计。”舅舅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你这么可不行啊,你得努力啊,你那么多……这个债……”南净天也不是傻子,这才明白这两人今天是来讨债的,老爹生病以后确实欠下不少债。他心里有些恨,这叫哪门子亲戚,老爹尸骨未寒,他们就跑来要钱。   
  南净天苦笑一下:“姨、舅,你们放心,你们的钱我很快就给还上。”姨一看他这个窝囊样,半分亲情也没了,腰板陡然挺直,冷冷地说:“你拿什么还?你看看你家还有什么?”   
  南净天眼泪夺眶而出,涌起一股愤怒之情,他一拍桌子:“你们的钱我肯定还,明天我就睡大街,就是乞讨也把钱给你们。”姨和舅愕然,但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能被这气势压倒吗?舅舅一脚就把地上烧纸钱的火盆踢翻:“你他娘的喊什么,欠钱有理了?给你一个月,到时候还不上,这房子你也别住了,睡大街去。”   
  两人走后,南净天满脸是泪,正收拾地上的东西,一个信封突然从他怀里滑了出来,落在地上。他一下想起父亲的遗言,心里一时好奇,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极为粗糙的麻纸,上面只有一句话:“南家子孙,收到此条,务必到云水乡云水山腰半里,在离地二丈二处挖坟开棺。”   
  5   
  南净天福至心灵,虽然对爷爷的嘱托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决定一试。最关键的还是自己在京城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也没什么牵挂,倒不如出去看看。他也不是个笨蛋,心里马上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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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遗 书(2)         
  次日,他偷着去找当铺,把自己家的房契给压上了,兑换了一些大洋,回家收拾收拾出城去了。   
  过了几日,南净天的姨和舅过来检查,看看这个外甥攒了多少钱。到了门口一看,大门上贴着当铺的封条,上面还盖着官印,他俩就一愣。跑到当铺一问,掌柜的“嘿嘿”笑着,把南净天偷着抵押房产的事给说了,这一男一女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   
  而南净天出了京城直接南下,又是乘车又是坐船,这一日就来到了云水乡。云水乡,背山靠海,山明水秀。南净天一下船就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只觉得耳清目亮,浑身轻飘飘的。   
  他投宿到一家小客栈,收拾好行李,就跟店老板打听云水山所在。当地民风淳朴,老板非常热心,拉着他的手出了店门,指给他看,在西南方向果然有一座极为巍峨的高山,山上郁郁葱葱,山顶云雾缭绕。   
  南净天说道:“老板,这山好不好走,我想去逛逛。”   
  店老板一听,眼珠子瞪圆了:“什么玩意?你想去逛逛,年轻人,你胆子太大了。我们当地人都不敢私自上山。第一,高山必藏猛兽,我们这儿经常闹狼灾,说不准它们的窝就在山上;第二,这山腰处住着一个怪人,这人说傻不傻,说精不精,在那扔钱盖间房子。他老婆怎么劝他下山来住都没用,他就喜欢自己住在那。”   
  南净天本来打算晚上上山挖坟,一听山腰还住了人,心里咯噔一下,暗叫晦气。店老板再说什么,他也不听了,只是“嗯嗯呜呜”地应付着,脑子不停运转,在想着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了这事。   
  次日,南净天来到镇子里买了一把一腿来长的铁锨,还有一盏马灯,跑到云水山下找了处没人避风的角落一呆,就等着天黑了。   
  马上入秋了,天黑得早,南净天把灯给点上,扛着铁锨顺着山路就上去了。地势崎岖,草木杂长,但走的人多了,山路还算平坦。山林里起风了,吹得树叶乱舞,杂草低头,一片肃杀的气息。夜风刮得南净天手里的马灯前后摇晃,发出难听的吱吱声。林子里开始起雾了,黑夜中可见度越来越低。薄薄的迷雾之中,隐约间有几团绿色的光亮在黑暗中飞舞,时隐时现。   
  南净天这心马上提起来了,如此诡异压抑的环境自己还真是第一次碰见。他听老人们说过山中如有绿色光亮在空中飞舞,乃是死人骨头发出的磷光,不足为怪。话是这么说,可这么黑的夜晚,摊上谁也不能坦然处之。他喉头不断地上下滚动,手里全是汗,手中马灯几乎就要握不住了,还给自己做心理安慰:“是磷光,是磷光。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念着念着,他猛然一抬眼,此时已来到山腰的空地上,不远处有一座砖木结构、格调简朴的屋子。屋子里还亮着灯,渺渺的灯光透过白色的窗纸照射出来,一个略带佝偻的黑影在窗前晃动。南净天愣了一愣,这时马灯突然从他手里滑落下去,摔个粉碎,周围立时一片黑暗。屋里的人明显听到了声音,灯火霎时熄灭,人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不大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人闪了出来。   
  6   
  从屋里出来的是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留着光头,满脸凶相。南净天瞎话来得也快:“这位……师傅,晚上赶了夜路,想在贵地借宿。”汉子来到他的跟前,眯着眼睛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得骇然:“像,像啊!”南净天皱着眉头:“像什么?”汉子眼珠乱转:“真的……报应不爽?我打听一下,你贵姓?”南净天愣了一愣:“姓张。”   
  汉子哈哈一笑:“对不起,对不起,来,来,不是要借宿吗,请进。”他一看南净天还背着一个大的羊皮口袋,就问:“你这里边是?”   
  南净天能告诉他这里面放着铁锨,是晚上用来挖坟的吗?他“嘿嘿”一笑:“没什么,我是个农民,背着的都是一些给老乡从外地捎回的农具。”汉子一闪身:“快请。”   
  南净天已经算准地方了,埋自己爷爷的棺材应该就在这屋子下边。他心一横,窝囊那么多年了,今天我也铤而走险一把。   
  木屋里面十分简陋,木桌木椅,那汉子点亮了刚才熄灭的油灯,火光如豆,昏暗至极。里面还有个房间,挂着厚厚的门帘。汉子一指里屋:“客为大,朋友,你今晚就睡里面的房间,我在外面对付一宿即可。”南净天一听这话,心里这个乐啊,可嘴上还寒暄着:“这怎么好意思?”汉子也没多说什么,把他领进里屋,屋子里还算干净,一席土炕,一张桌子。   
  汉子直直地看着南净天,突然发问:“你……真的姓张?”南净天脸色潮红,心跳得厉害:“我骗你干吗?”汉子没答话,一掀门帘出去了。   
  南净天把羊皮口袋扔在地上,自己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外面的灯火噗一声熄灭了,一片漆黑。他附在门帘旁仔细听着,外面响起了汉子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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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遗 书(3)         
  南净天把羊皮口袋打开,拿出铁锨,算准位置在地上画了个圈,觉得差不多了,开始挖土。一边挖还一边听外面有什么动静,他还算有把子力气,但二丈二的深度不是玩的,不一会,就一身的汗。   
  只听见咔一声,铁锨碰到了一个硬物。南净天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低头一看,在黑土之下,隐隐地露出一个棺材头,果然是竖葬,那棺材直直地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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